粟息的藥并沒有在包間里派上用場。

生日會在傍晚結束，楊集心不好，上粟息和幾個男生去隔壁酒吧玩。院花抱著生日禮和閨離開，寧遠忙著跟在院花邊幫對方拎東西獻殷勤，聶靖澤雙手兜走在寧遠邊。

中途時接到沈隋的電話。

對方在電話里不好意思地道：“我琢磨著我那天大概是誤會粟息了。我們家公司是出了點問題，但是我爸打電話，是想找粟松青幫忙。”

聶靖澤聞言腳步頓住，冷笑一聲道：“你能的啊，沈隋。”

后者自知心虛，著鼻尖不說話。

聶靖澤掛掉電話，想起來楊集口中提過的酒吧名字。稍稍思忖一秒，還是對寧遠說：“落下一點東西，我回去拿，你們先走。”

粟息就坐在靠近舞臺的卡座里。聶靖澤踏酒吧的第一秒，粟息就看到了他。他仍舊坐在座位上沒有，目卻追著對方走，上一秒還在思考，聶靖澤為什麼會來這里。下一秒就看見，對方直直地朝他走來。

粟息彎笑了起來，隔著人群神自然地朝他揮手。

楊集和其他人不在座位上，聶靖澤在他對面的空座位上坐下來，開門見山地道：“上次沈隋家的事有點誤會，我跟你道歉。”

粟息即刻領會過來，卻不滿地皺眉，“口頭上的道歉有什麼用？我的腫了三天才好。”

聶靖澤的目銳利起來，上卻語氣淡淡，“那你想要什麼補償？”他笑著抬眸，笑意卻不及眼底，“再補你一次法式熱吻？”

粟息心了一瞬。

不過也僅僅止步于心，粟息起去吧臺點了兩杯酒。一杯下了藥，一杯沒有。

他將下藥的那杯酒推給聶靖澤，單手抵著下，意味深長地問：“我給的酒，你敢喝嗎？”

聶靖澤神微變，掀起眼皮來看他，目逐漸變得銳利而凜冽，當中綴著星星點點的怒意。

粟息有些后悔出言挑釁，就在五分鐘以前，他還打算騙對方喝下去。他覺得聶靖澤不會喝了。

然而他低估了對方被自己惹起的怒火，聶靖澤長手指握住酒杯。

喝到一半時，粟息卻鬼使神差地將對方的手按了下來。

他明明沒有喝酒，卻像熱意涌上心頭，冷不丁地起越過桌面，就連角帶倒另一杯酒也不曾注意到，抬手搶過聶靖澤手中剩下的半杯酒，將對方喝過的杯口轉到自己的方向，仰頭灌了下去。

左手邊的酒杯橫倒在桌邊，酒滴滴答答地往地毯上流，聶靖澤起繞過人群朝門外走。粟息毫不猶豫地抬腳跟上去。

街道邊的路燈壞了幾盞，聶靖澤的背影幾乎要融黑夜里。粟息微著氣追上去，從后拉住對方的小臂，將他按在熄滅的燈柱上，雙手下環抱住他的腰，仰起臉去親他的。

聶靖澤抬起兩手指掐住他的臉，聲音低啞卻冰冷：“你給我下藥。”

粟息口干舌燥，瞳孔里水瀲滟，“我也喝了。”

角勾起毫無溫度的弧度，對方的眼眸又黑又沉，“一夜而已，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市長家的公子，也不是人人都能上的。”

他推開粟息，抬朝旅館的方向大步走去。

和聶靖澤的第一夜堪稱狼狽又慘烈。而暗的小旅館，臟兮兮的地毯和發黃的白床單。昏暗而渾濁的床頭燈，咯吱作響和搖搖墜的舊床。毫無前戲的進，毫無趣的背式位。還有對方借著被藥催生出來的用力發泄在他里的怒火。

對方比想象中還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