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在一不的對視中,薛宥卡困地看向他的手錶。
外表像手錶,是一圈黑的環。程譽正用手摀著他,好像特別難堪一樣別過頭去,說這個壞了。
上次程譽說,是測心率的手環。
一想到程譽是心髒病人,雖然煩了點,可是待在自己旁邊安自己,還開玩笑說送阿里的給自己,薛宥卡就沒那麼生氣了。
看turbo也沒那麼討厭了。
“謝謝你啊學長, ”薛宥卡用手背抹了下眼睛,了下臉,站起, “我已經好了,不心疼了。”
程譽自以為把他哄好了,掀起一個很小的弧度:“你回宿舍?你那些……”聯誼對象呢?
他差點就這麼問了。
還好沒問出口。
薛宥卡說自己是來聚餐的:“還沒結束呢,我也不能先走,我還得回去,等大家結束了再離開。”
還要回去?
酒店聯誼什麼意思,大家都懂,別等會兒小朋友被人騙上床了。
程譽語氣複雜地提醒他:“薛宥卡,你未年。”
“我知道。”薛宥卡以為他聞到了自己上的酒味, “我只喝一杯莫吉托,是學姐給我點的。”
“你還喝酒?”程譽在夜下看他的臉,眼睛紅的,臉龐也是紅的。
“就一杯啦……我得上去了,學長你來這里幹什麼?”
“有事。”
薛宥卡“哦”了一聲:“那我上去了啊,謝謝你。”
程譽面無表地“嗯”了下,黑眸顯得冷漠,只有那攥在兜里的手指,才表明他有多煩躁不安。
朋友突然變了男生,他還有可能未年就要被人騙到床上去。
薛宥卡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說拜拜。
程譽沒有抬手,眉心蹙了起來,然後喊住他。
“啊?”
程譽說:“記得戴套。”
薛宥卡:“……”
自己只是來吃個飯而已,又不是約-炮。
但也沒有解釋,薛宥卡上了樓,給他點莫吉託的學姐很關心地問他好點沒有。薛宥卡點點頭,跑去拿了一盒哈達斯吃。
一百五的自助,得吃個夠本才行。
很快,大家各自打車回宿舍,薛宥卡跟幾個學長拼車,大家在炫耀自己加了多個微信:“那個的我也加了,哎?我怎麼看不見朋友圈。”
“那是把你屏蔽了吧……估計是對你不興趣。”
問薛宥卡加了多個,薛宥卡數了數,說加了十四個。
學長們:“……??”
在場一共十五個生。
學長說:“哎哎,快看看那個朋友圈,把我們屏蔽了!!”
薛宥卡打開一看,對方果然沒有屏蔽自己,大量的自拍讓幾個學長興:“哇!快保存下來,發我發我!”
“我也要,也發我一份!”
“不行的。”薛宥卡從他們手裡回手機,“你們可以趁現在多看幾眼,用眼睛記住,實在不行就去天文社追。”他才不要從別人生朋友圈照片發給學長。
大家酸他的異緣,到了t大還在說:“怎麼生都喜歡你!明明你還是個未年!”
回到宿舍,薛宥卡挨個回復微信,此時知索的事已經被他忘掉了大半,尤其是看到了turbo的兩個轉賬消息,一個是兩千塊,他沒點,另一個是八萬,半小時前發的。
當時薛宥卡在車上,沒注意信息。
他整個人都嚇清醒了。
“學長,你是不是發錯消息了?”
過了半小時才回……
程譽在想他不會是已經搞完了。
“阿里的原始,你自己去買。”
薛宥卡喝了一杯莫吉托,只是有點暈眩,可是看見這條消息,他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你認真啊?”
他知道了!有錢人的錢一定是大風刮來的!
程譽回:“不然?”
他不想討論這個事:“你怎麼過半小時才回我。”
這種覺很奇怪,朋友變了男的,那自己為什麼還要考慮這些?還要擔心他跟別人好上,程譽覺得這些事跟他沒關係,可控制不住去想,就是放不下,甚至還給他打錢。
哇卡卡卡:“我剛剛在路上。”
路上……
“回宿捨了?”
“嗯。”
程譽鬆了口氣,忽然一下心就好了,想了想又給他轉了兩萬:“多買點。”
薛宥卡一個轉賬都沒點:“學長有閒錢的話,去找個靠譜的證券經紀人幫你打理吧,我先去洗澡了。”
程譽打字:“髮型醜了,去洗了。”
薛宥卡回了個表,結束這段對話。
大概是酒作用,他這一晚也沒有因為那些惡意而睡得不舒坦。
次日一早,田給他發消息。
“學弟,你微博怎麼回事?”
連學姐都看見了?
薛宥卡解釋:“我沒有抄襲他。”
“我知道你沒有抄襲,你賬號是你朋友在打理吧,他已經幫你做了澄清了。”
薛宥卡上去一看,才知道孫文浩搞了一晚上,從長沙漫展那次出鳴人開始,他拿出自己早在漫展前一年的訂單截圖:“一年前朋友買的鳴人cos服,一直沒有穿,我難道提前一年預知知索會在第二年的漫展上穿同一件服?”
而且知索是漫展嘉賓,嘉賓到場晚,到達現場之前,除了主辦方誰也不知道嘉賓今天會出什麼角,況且當時他們到場更早。
“我們十點就到了,知索十二點才上場表演,怎麼不說他抄襲我?”
理清楚兩次漫展的邏輯,再來是被人說一模一樣的日式浴圖。
孫文浩列舉了非常多同類型的日式寫真:“怎麼不說你家大大抄襲松本潤,松本潤也拍過類似的!你家是浴起源?”
有理有據,但還是被大批量的圍攻:“怎麼解釋三連撞?世界上本不存在這麼巧合的事!”
“鹹魚買了為什麼這麼久才用??也不能完全清白吧!”
“好吧,如果是誤傷我們道歉,但是這件事和小索無關,請不要再打擾他好嗎?!”
但也有不幫他說話的,說漩渦鳴人和狐尼克不是知索的專利。也有第三種人,吐槽他買一百多的cos服,幾十塊的假髮,居然還在閒-魚買二手貨。
“等等!”田發來消息。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田截圖知索的日式寫真。
“這個好像是我的攝影棚。”
薛宥卡:“……”
兩張圖場景雖然很類似,但也有不同,薛宥卡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地方:“學姐,你確定嗎?知索兩年前發這組圖片的時候,定位是在日本……”
“就是我的棚,我確認了的,我的攝影棚庭院兩年前重新設計了一次,之前就是他圖片裡這樣,我去找找有沒有他租棚的記錄,等我一會兒!”
如果說是同一個攝影棚,有什麼用?薛宥卡很容易就想到了,知索自稱在日本拍的圖片,如果被出在國攝影棚拍攝的,那他一直立的高富帥人設就是個騙局。
從床上下來,薛宥卡給孫文浩發了消息。
“耗子,你不會昨晚上沒有睡覺吧?”
“睡了幾個小時,你沒事吧?”
“沒事,你快點去休息吧!等事過了我們去吃好吃的,假日酒店的自助餐無限量供應哈達斯!!”
孫文浩:“現在已經很多人幫我們說話了,你不要著急,也不要上網,會解決的。”
孫文浩本想他上課,然後想起今天是周末。
薛宥卡去了圖書館。
很快,田就回復了:“我了點東西出來,他果然是在我的棚子裡拍的這套圖,當時他來拍的時候,我們棚有個妹妹打工,看他長得帥還拍了幾張,正好可以作為證據。不僅這套,這些也涉嫌盜圖。”
[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我做了對比圖。”
知索除了發一些cosplay的照片,就是發旅遊照,今天在西班牙吃海鮮飯,過一周又去海島做懸崖spa。
“居然全是從instagram上的圖!!!”田發的文字都出興的氣息。
知索心營造高學歷,在全世界到旅遊的人設,會立刻崩塌。
另一邊,孫文浩也焦頭爛額,前兩天給了六百塊讓coser卡卡的賬號幫忙轉發的那位小新人,現在反水了:“你把轉發我的微博刪了,錢還我!害得我被你連累,好多人來罵我。”
孫文浩點進去一看,簡直無語,這個小新人因為和他賬號的互互關,加上轉發,已經漲了好幾千的活,評論點贊都有三百了。
他頭疼至極,跟薛宥卡說了一聲。
孫文浩每個月也就三千多生活費,他打遊戲,買手辦,基本上是個月,一問他要錢,六百塊都困難。
薛宥卡把六百轉給他:“耗子,這事是我考慮不周……以後我們不做這樣的廣告了。”
“我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見錢眼開了,”孫文浩說,“那個賣牙刷的也把我刪了。”
薛宥卡把田出來的料告訴他,孫文浩一下就神抖擻了:“他居然全是圖?!我靠,我關注了他好久,都沒發現這件事!”
知名coser知索盜圖艸人設事件,在田找了朋友幫忙的況下,很快擴散鬧大,不明吃瓜群為了獎而大肆轉發,順便唾棄他。
“真的看不出來,以前還喜歡過他,家裡有錢,長得帥,還是高學歷,聽說是z大的學生?”
“年度大瓜,差不多六十萬了吧?看他微博以為是個超級高富帥……結果是把外網的圖片拿來p一下調個就當自己的發了嗎?難怪我說法旅遊照從來不臉,讓他自拍一張還各種找藉口!”
知索的也不是吃素的:“什麼鬼,我們小索跟朋友兩個人出去的,那是他朋友的ins!!”
配圖是一截圖,知索以前出門發照片的時候,被人追問過是不是朋友,他煩了,回復說:【跟朋友一起的,不是朋友,是很好的兄弟。】
他的人設深人心,這麼一解釋,幾乎全部的人都選擇相信他:“就是,我就說怎麼可能!小索實在太可憐了,被人這樣黑。”
“我們小索高富帥,才不會像一些low貨閒-魚淘二手,穿別人穿過的服,怎麼想的!”
“小索很善良,其他不想多說,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幫…說話的人,語氣一模一樣,請了水軍嗎?”
“澄清!!小索沒有盜圖!!博主好歹也是個大v,恰了多爛錢???那個在閒-魚淘二手的給了你多錢? ?”
“下場無路人,………才多?黃泉路人吧。”
“把造謠微博刪了!!”無數去舉報這條容造謠,田也是震驚了。
那個大v是一個攝影方平臺,也是田的的一個朋友,個人微博有一萬多,都知道是t大白富,開保時捷。
大v來找吐槽:“不會真的是他朋友吧?我看那個知索也不像個盜圖的人啊……”
“閉吧,他肯定是盜圖!那個博主是個華裔,在加州上大學,不多,怎麼整天跟一個在國上大學的人滿世界玩?md把我社團學弟欺負那樣!老娘一定要手撕了他!”
“coser卡卡是你學弟啊?也t大的?”
“是。”田沒解釋太多,看見更多的人去怪氣地噴薛宥卡,擔心學弟心不好,趕安了幾句,轉發微博說:“卡卡我學弟,他什麼人品我最清楚,噴子該洗洗眼睛,看看自己的是什麼騙子。”
知索被了盜圖艸人設後,就不敢說話了。
可是形勢忽然就這麼扭轉,大家都相信他。
她愛了他十年,他卻親手把她送進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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