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老闆的痛腳,店主只花了很的價錢便把喜服買回了店裡。當天晚上,他便迫不及待的將喜服穿到了塑料模特的上,結果果然沒有讓他失,就在他打算關店下班的時候,店裡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和往常一樣,小姑娘剛走進店鋪,就被穿在模特上的喜服吸引了目,立馬要求買下這件喜服,甚至連價錢都沒有問。
店主竊喜,毫不猶豫的報了一個高的離譜的價格,反正在他看來,這喜服的做工配得上這個價錢,喊高一點,也不算過分。
小姑娘聽了店主的報價,立馬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是把店主要的錢湊齊了,隨後付帳走人,帶走禮服時,神格外欣喜。
一筆生意帳,店主高興的哼著歌兒,開開心心的關了店鋪的燈,下班去了。
第二天,店主照常開店,只是當他進到店裡,和往常一樣打掃衛生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模特,好像移了位置。店主見狀,立馬急了,以為店裡進了小,他衝上前去想要查看模特的況,畢竟這東西可是他店裡的鎮店之寶。
然而當老闆湊到模特面前,看著模特上的喜服時,他才猛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這件喜服不是昨天已經賣出去了嗎??怎麼今天又回來了??
店主想起了之前賣喜服老闆說過的話,額頭上浮起一層冷汗,他戰戰兢兢的想要把這喜服從模特上下來仔細瞧瞧,可手剛到模特的手,上瞬間就僵了。
模特的手居然有溫度,而且不再是塑料,而是人類的……
店主強忍著恐懼,緩緩的把面對櫥窗的模特轉了過來,他在看見模特面容的剎那,發出了驚恐的聲:「怎麼會!!!!」
他們店裡的塑料模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買走了喜服的小姑娘,穿著喜服,臉上帶著塑料模特一樣僵的笑容,無神的睜著眼睛,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據說那天,很多人都看到店主連滾帶爬的從店裡沖了出來。
之後,店主的店就關門了,塑料模特也不見了去向。這個故事,便了都市怪談一般的存在。
宋輕羅說完就息了聲,林半夏和季樂水兩人聽的津津有味,均是出意猶未盡之。
「不對啊,既然看見這個模特的人,都會想穿的裳,那為什麼林半夏沒穿?你沒穿,那個店主也沒穿?」季樂水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
「這和每個人靈的強弱有關。」宋輕羅說,「有的人靈強,可以覺到細微的異樣,這種人就容易被影響,有的人靈弱,影響就沒有那麼強烈。」
「哦。」季樂水撓了撓頭,卻想起自己的腦袋上還有冠,神有點尷尬,說那我先換服去。
待季樂水進了臥室,林半夏才看向宋輕羅,問道:「這世界上有很多這種東西嗎?」
宋輕羅道:「不多,也不。」
林半夏說:「那我們住的房子算是其中之一?」
宋輕羅說:「嗯。」
林半夏道:「你客廳裡的箱子難道也是……」
宋輕羅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林半夏便抿了抿,把心中的疑問咽了下去。
季樂水換好了裳,出來後沒敢正眼瞧那模特,好在宋輕羅解釋說這模特只會蠱人三次,除了上這套喜服之外,其他的服效果隻管三天,三天之後效果就會失效,所以沒什麼危險,最多是有點嚇人。
林半夏道:「那這套喜服持續多久?」
宋輕羅淡淡道:「沒有人打斷,持續到死。」
林半夏:「……」
季樂水聽到這話,卻是想起了宋輕羅故事裡的店鋪和孩,突然有種細思恐極的覺,宋輕羅怎麼知道,這套喜服,能持續到死的……
折騰了這麼一會兒,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宋輕羅把塑料模特放到了他的臥室裡。
季樂水雖然一個人待在這裡還是有些心悸,但他今天下午的時候的確沒有再看見可怖的幻象,所以在林半夏的安下,勉勉強強的同意一個人住在宋輕羅的屋子裡。
宋輕羅倒是無所謂,季樂水要是堅持不同意,只能說他命該如此,救不到的人,他向來不會強求。
宋輕羅和林半夏安好了季樂水,就去旁邊休息了。
今天依舊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雲層黑的,天穹之上好似蓋著層厚厚的幕布。風在窗外嗚嗚的吹,林半夏和宋輕羅坐在電視面前,沒有對話,默契的沉默著。
電視節目裡,正在放著一個綜藝,不算無聊,但也算不上有趣。林半夏突然覺得有些冷,手拿過沙發上的靠墊,抱在懷裡。
也不知是不是風太大的緣故,一直關著的窗戶突然被吹的噠噠作響,林半夏本來想起關窗的,結果站起來,突然想起這扇窗戶就是前幾天嚇到季樂水的那幅畫,當時他還用抹布去了玻璃側的手印……等等,玻璃側?
林半夏忽的頓悟了,這手印出現在側,是不是說明那東西是在屋子裡印上去的??現在季樂水走了,可是他還在屋裡坐著啊……後背頓時起了一層皮疙瘩,結還不自在的了。
宋輕羅瞧見他站在原地不,輕聲道:「怎麼?」
林半夏小聲的把他前幾天遇到的事說了。
宋輕羅道:「所以?」
林半夏說:「所以我有點怕,能麻煩您去幫我關個窗嗎?」
宋輕羅:「……」
林半夏:「0.0」
宋輕羅看著林半夏那雙瞪的溜圓的眼睛,無奈道:「你當時為什麼不怕?」
林半夏:「0.0沒反應過來。」
宋輕羅:「……」
林半夏:「0.0現在想想,好他媽恐怖啊。」
宋輕羅:「……」最後他放棄和林半夏討論這個問題,默默的走到窗戶邊上,把那窗戶關了。
林半夏激的對著宋輕羅道了謝,說自己想去洗個澡,剛才被嚇出了一冷汗。
宋輕羅實在是沒忍住,道:「這都兩三天了,你才反應過來?」
林半夏低頭拿著換洗的,道:「算快了,算快了,正常況得一個月呢。」
宋輕羅:「……」
林半夏去沖了澡,總算洗去了頓悟帶來的恐懼,又高高興興的吃了盤熱量很高的堅果,這才睡覺去了。當然,他還是很有良心的,睡前不忘記給季樂水打了個電話,問他況如何。
季樂水很正常的接了電話,說沒啥大事,就是他老是聽見隔壁有人打呼,問是不是宋輕羅。
林半夏支出腦袋看了眼還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宋輕羅,昧著良心說了聲是。
「嗨呀,還真是他啊,嚇我一跳呢。」季樂水說,「看他一表人才的,還這麼瘦,居然打呼嚕這麼響,人不可貌相啊。」
林半夏嗯嗯啊啊的糊弄著季樂水,問他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季樂水打了個哈欠,說這倒沒有,他之前一直覺得上冷,到了宋輕羅家裡之後就好多了,呼嚕聲雖然有點響,但也沒什麼影響,反而有種生活的氣息。
林半夏心想生活的氣息可還行。
「那我睡了。」季樂水,「你也早點睡吧。」
「晚安。」林半夏道。
電話掛斷,林半夏順手就把臥室裡的燈滅了,他睡的是季樂水的房間,因為宋輕羅過來的時候嫌棄季樂水房間沒有窗戶,林半夏便臨時和他換了一間。這會兒臥室的燈滅了,只有客廳傳來微弱的,林半夏盯著天花板,醞釀著睡意。
然而就在他要睡著的時候,卻好像約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咀嚼聲,黏膩,緩慢,好似在嚼著不容易撕碎的類。那聲音是從側的櫃裡發出來的,就在林半夏的耳邊環繞。
林半夏躺在床上一不。
聲音越來越大,櫃的門,緩緩的出一個漆黑的隙,隙裡面,出現了一隻的眼睛,帶著惡意,窺探著床上的人。
林半夏還是不。
櫃中的眼睛,從一隻,變了一雙,又變了三隻,最終麻麻的填滿了櫃的每個隙,它們每一隻都是鮮艷的紅,瞳孔只有針尖那麼大。
「呼……呼……」輕微的鼾聲,從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裡發出。
本來還在繼續擴大的櫃隙,突然頓住了,好像是被這輕微的鼾聲震驚了似得。如果他們能說話,那一定會惡狠狠的罵上一句:這他媽你都睡得著??
倒是坐在客廳裡還在百無聊賴看電視的那位,眼裡浮起了一層濃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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