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鬼像技
以前的人在回煞的時候有布灰驗蹟的習俗,回煞說的是過世之人的回魂日,有些人家裡有人去世之後,會在回煞之日於家中灶前篩上細灰,用於觀察死者回魂的行跡。
傳說通過灰上的足跡可以判斷死者來世將會托生為何,見跡則投胎為,見狗跡則投胎為狗,還有更玄的說法,是在灰上看到鐵鍊的痕跡,那便是死者生前罪孽深重,是戴著鐐銬回來的。
這些說法,穆道長自然都是知道的,時常還有一些講究的人家請他去做送煞的法事,但他還從未真正見過魂魄的印記。
實在沒想到,第一次見到會是在這種況下,更沒有想到,看到的會是手銬的痕跡……不得不說,確實很與時俱進了。
穆道長眼裡充滿了「我是誰,我在哪」的迷茫,一時話都說不出來。
他徒弟也是直接啞了。
所有人循著腳印的位置看去,就見那副手銬正懸浮在半空中,與那灰上的痕跡正好相對應。
陳爸爸瑟瑟發抖,好一會才鼓起勇氣問:「鬼、鬼抓住了嗎?」
「抓住啦。」喻爭渡看了看抱在一起的陳家三人,安道,「你們放鬆點,沒事的。」
這哪放鬆得了啊,那手銬還飄在半空呢。
大概是覺得一家人抱一團的畫面實在不好看,陳爸爸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站了起來,離著手銬一段距離探頭探腦的,一副想靠近又怕傷害的樣子,問:「這怎麼抓的啊?」
他一問,穆道長和他徒弟也看了過來,眼裡流出強烈的求知。
他哪知道啊,喻爭渡給了老闆一個求助的眼神。
商闕道:「拘鬼的法種類繁多,鎖鏈就是其中一種,老道士應該知道的。」
布灰驗蹟的說法中就提到有些亡者回魂時會帶著鐐銬,那自然是差的道,但在間,也有一些修道之人以鎖鏈作為法,煉化之後也可用於拘鬼。
穆道長於是點了點頭。
商闕目嫌棄:「那怎麼換了個樣子,你就認不出來了?」
穆道長:「…………??」
你們這是法換了個樣子這麼簡單嗎?你們整個抓鬼過程都不科學……啊不,都太科學了好嗎!!!這是搞迷信活該有的姿勢的嗎?!
穆道長想要辯解,但陳爸爸已經出了恍然大悟的神來:「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懂了,這也是你們的新技吧,用手銬確實比鎖鏈方便多了。」
他豎起個大拇指,嘖嘖稱讚:「確實,時代在發展,驅邪抓鬼的技,也是應該跟著發展起來,年輕人好樣的。」
穆道長直接噎住了。
小道士:「……」他也是年輕人啊!
陳爸爸又問:「那這個鬼你們要怎麼理?」
怎麼理啊……公司一般都是把犯法的鬼打一頓關起來,但這也不能直說吧。
見他猶豫,穆道長幫著答道:「自然是將他超度。」
這是常規作了,陳爸爸雖然沒吃過豬但也看過豬跑,跟著點頭:「哦,對,要超度。」
那就假裝要帶回去超度吧,喻爭渡正想跟著隨便附和兩句,就聽那被銬住的鬼突然嗚咽了起來:「不要、不要超度我啊,我還有心事沒完… …」
現場除了喻爭渡和商闕外的人是聽不到鬼的哭聲的,只覺得屋裡突然又冷了幾度,陳家姐弟還抱在一起,陳思捷「哇」了一聲:「怎麼這麼冷,是不是那個鬼又跑了?」
「沒跑,就是緒有些激。」喻爭渡解釋道,然後學著同事審鬼的樣子叉腰罵道,「你現在知道後悔了?作惡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呢?」
陳家三人本來心中驚懼,結果一看到喻爭渡對著空氣一頓罵,頓時:「……」
喻爭渡揮了一下拳頭:「你這種犯錯的鬼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沒打你一頓就算客氣了!」
大家:「……」
眾人還在懵,就見喻爭渡突然轉過頭來,眼神怪異地看著陳爸爸:「陳先生,這個鬼說要和你談談。」
陳爸爸脖子一:「談什麼談?這個鬼想對我做什麼?」
喻爭渡:「他說他是你朋友。」
陳爸爸連忙擺手:「胡說八道,我哪來的鬼朋友?」
喻爭渡雙手抱:「他說他郝文濤。」
陳爸爸一愣:「什麼?」
陳思妤和陳思捷姐弟倆聞言對視一眼,終於鬆開了對方,臉上的驚恐也被疑所取代,陳思妤有些不可思議:「文濤叔叔?」
爸爸確實有個郝文濤的朋友,是個私人律所的合夥人,業務能力很強,工作也特別忙,熬夜加班都是家常便飯,結果因為過勞,在半年前不幸猝死了。
因為這事距離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陳爸爸一時還真沒反應過來,半晌才訥訥問道:「真的是文濤?」
喻爭渡「呃」了一下:「我哪知道啊,我也不認識他啊……」
陳爸爸想了一下,肅容道:「不可能是文濤,文濤跟我關係這麼好,不會害我的,這個鬼騙人!」
喻爭渡看了鬼一樣,那鬼急了,連連比劃:「我真的是郝文濤,我沒騙人。」
陳爸爸看著那手銬在空中上上下下,連連作響,心中有些發怵。
喻爭渡想了一下,拿出手機道:「試試看行不行。」
這個手機是公司發的,置了羅的「專利技」,說不定真的可以像。
他打開攝像頭對準男鬼的方向,隨後笑道:「真的可以,陳先生,你看看,是不是他?」
陳爸爸有些莫名,小心地探過去往喻爭渡的手機屏幕上看,然後雙眼一瞪:「……文濤,真的是你!」
陳家姐弟和兩位道長聞言,也搶著去看手機。
然後大家集:「………………」
只見喻爭渡的手機上,模模糊糊地顯示著一個男人的影子,那人外形幹練,穿著西裝,手上還帶著手銬。
大家下意識地往攝像頭對準的地方去,那裡明明空的,只有一個漂浮的手銬。
震驚之餘,大家的表現又各不相同,陳家姐弟滿臉不解:「真的是文濤叔叔啊?」
兩位道長的反應則是一臉的懷疑人生,尤其是小道士,他本來因為刺激太大半天都沒說話了,這會更是一臉破碎的表,看著穆道長不知是哭還是笑:「師父,他們真的用手機給鬼照相啊……」
就在下午掐架的時候,他還拿這個諷刺過喻爭渡,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有這個技……
確定了那個鬼確實是郝文濤,陳爸爸的緒一下子激了起來,指著攝像頭對著的方向破口大罵:「郝文濤,你還是人嗎?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害我!」
喻爭渡提醒他:「他已經不是人了!」
陳爸爸:「……」
手機屏幕裡,郝文濤捂著臉,又又愧:「我不是有心害你的,我實在是迫不得已。」
陳爸爸一甩手:「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就迫不得已了?」
郝文濤嗚嗚道:「是那個耀楚控的劉寧安,請了個妖道,設法把我給拘了去,著我給他做一些見不得的事。」
「劉寧安?」陳爸爸聞言一愣,他前段時間的生意就是在和劉寧安競爭,但不知為何,劉寧安像是知道他的底牌和策略一般,總能剛剛好領先他一籌,還給他設了個局,讓他失去了不訂單,還虧了一大筆錢。
如今看來,卻是郝文濤的緣故了。
郝文濤道:「一開始劉寧安想直接要你的命,好趁機接手你的公司,是我給他建議,由我跟在你邊,窺你的商業機給他,讓他慢慢接手你的客戶和訂單就好,因為害命會損德,他就接了我的提議,不然你現在命都沒有了。」
陳爸爸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一層,一時呆住,不知該說什麼了。
喻爭渡很有鑽研神地問道:「那你平時是不是就站在陳先生的左邊,看他工作的?」
郝文濤愣了愣:「你怎麼知道的?」
喻爭渡微微一笑:「我們氣檢測檢測到陳先生左邊氣更重。」
大家:「……」真的是好科學的分析!
了解到郝文濤也是不由己,而且還算變相救了陳爸爸一命,陳爸爸也就不好再生氣了,只是難免有些唏噓。
陳爸爸請喻爭渡給郝文濤解開了手銬,幾個人和一個鬼坐下來慢慢談。
陳爸爸問郝文濤:「你不是都去世半年了嗎?怎麼會被那劉寧安給抓去了?」
一提起這個,郝文濤頓時悲從中來,搥頓足:「這都怪我自己……」
陳爸爸隔著手機看他捶自己口,想阻止又阻止不了,連忙道:「怎麼怪你自己了?」
郝文濤仰天長嘆:「你知道的,我生前是個黨員……」
「我知道。」陳爸爸茫然,「可這和你被抓有什麼關係?」
郝文濤:「我活著的時候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啊,不止自己不信鬼神,還一直告誡我家裡人要相信科學,遠離迷信,我老婆兒在我的影響下,都為了堅定的唯主義者……」
他抹了一把臉,語氣悵然:「所以我過世之後,們一次都沒有祭祀過我,我做鬼以後一口飯都沒吃上,一就是好幾個月,最後實在不了了,撿了別人放在街頭祭度孤魂的吃食,沒想到那些吃食是妖道設下來拘捕遊魂的……」
大家:「……」
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道士:搥口!
鬼王以前不賺錢是因為不需要而已啦,堂堂鬼王,客氣是不可能客氣的,真惹怒他了就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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