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溢出(1)
鄰居恍若未聞。
既然如此,也怪不得林潯進行正當防衛了。
他按下F11。
程式運行!
蠕蟲病毒,是主流病毒中的一種。它通過網路進行傳播,藏在網頁、檔、全屏廣告等等一切可能的地方。一旦染,就會在後臺執行惡意行為,破壞電腦或竊取資訊。
林潯不知道病毒攻擊地方後到底會造什麼後果,因此並沒有用太過烈的病毒。
——但是,已經足夠了。
鄰居起先還雙目圓睜,青筋畢,一刀又一刀在空氣牆上揮砍劈刺,然而,一分鐘之後,他的作忽然虛了起來,壯的右胳膊了,拿刀的手微微抖。
又過半分鐘,他眼神不再一味兇狠,而是變得十分迷茫,手中刀噹啷一聲落地!
但是,揮刀作的慣還在,他整個人向前跌去,隨後勉強穩住形,踉踉蹌蹌走了好幾步,像是深夜酩酊大醉的人。
林潯就靜靜看著他一步三晃,三步一歪,在樓前空地上表演無規則運,心想,還真像一臺卡了的電腦。
太漸漸升起,社區中走的人也多了起來,林潯心想這人在這裡遊,實在很危險,就算神智全失,那也有礙觀瞻,萬一樓裡的小孩跑出來,被他打了——那就更糟糕了。
他想了想,為了社區的治安,還是走上前去。
鄰居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林潯抄起鍵盤,往他腦殼上來了一下。
——然後拿起手機:“師父,我又被人打了。”
“我是你樓上的霍中醫,你方才突然犯了羊癲瘋,多虧對門小林發現,喊我下來給你把脈。” 霍老中醫仙氣飄飄,站在早晨八點的日裡,比昨日又慈祥了些許。
鄰居不明就裡,著脹痛的腦殼,因為剛剛清醒,神態中帶著一與型不符的天真:“……然後我自己磕到了?”
霍老中醫鬍鬚:“不錯,不過現在你已無大礙了,好好服用我給你開的‘無極癲癇丸’好好休息即可。”
就這樣,霍老中醫又收穫了一個“謝謝大夫”。
鄰居走後,霍老頭轉向他:“你明明悟不到靈氣,卻能兩次將懷魔種之人制服,倒是為師小瞧了你。”
“師父過獎了。”林疏抱著他的cherry:“是徒兒的鍵盤比較有用。”
“此華而不實!”霍老頭道:“你既用此法與人過招,何不乾脆帶一塊板磚?”
林潯想了想:“板磚不一定能過安檢。”
霍老頭半晌沒有說話。
就在林潯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的時候,突見霍老頭如同醍醐灌頂,掌大笑:“妙!絕妙!好徒兒!有為師當年的風!”
好,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
霍老頭誇完他,又道:“不過,你上到底有何特異之?竟然連續有兩枚魔種針對於你。”
林潯搖搖頭。
難道和自己上的系統有關?
也不對……霍老頭是修煉有的修仙人,都看不出他上的特殊之,那些修為明顯低於老頭的魔種,就更加無從得知了。
他上,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一番討論無果,他們按照原定的計畫,坐上了飛往都的飛機。落地後轉車,傍晚時分,抵達青城山腳下。
景區關閉,售票停止,山下沒有人煙,只遠傳來幾聲鳥。
天已經晚了,連綿青山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像煙一樣微微流著。縱然林潯的審非常貧瘠,可也覺得這景清幽飄逸,確實像仙人居住的地方。
霍老頭帶他沿一僻靜山路拾級而上,邊走,邊道:“青城山這些年勢大,是仙門魁首。還評了個什麼景區,收費遊覽,他們拿提,有錢得很!逍遙子老兒腰桿是得越來越直。”
“師父,”林潯問:“世上一直有修仙人麼?”
霍老頭道:“我們這些門派,都是千年傳承,修仙自然是自古都有。”
林潯默然,一時無話,他們繼續上山,也不知走了多久,夜將至時,忽聽前方一道脆生生的年聲音:“霍前輩?”
隨著聲音,一道人影從山間草木裡跳出來——是個穿藍道袍的十六七歲年,背上背著一個柳條筐。
“喲,”霍老頭道:“小元宵兒,你今天放假?”
那小年道:“我請假啦,師父說論道會重要。”
原來,這就是元宵麼——雖然長得乖巧,卻用表包當微信頭像的元宵同學!
林潯正想著,就被師父拉過去:“來,這個就是你群裡的林算師兄!”
“林道友!”元宵站到了他面前。
小孩長得清清秀秀,一張娃娃臉,帶點嬰兒,很討人喜歡。
林潯和他打招呼:“元宵師弟。”
元宵笑嘻嘻應了,說:“我剛采了藥,正好也要回去。”
他們便結伴走,還沒走幾步,霍老頭就問:“元宵,此次考得怎樣?”
元宵笑容漸漸消失,表僵,聲音虛弱:“要是不忘記塗答題卡,那……那……就還行……”
霍老頭道:“須得加用工!”
元宵:“……好。”
林潯就見元宵弟弟看了看他:“林師兄,你現在上大學麼?你當時考了多分?我現在好張,怎麼辦?”
林潯:“我沒有考——”
話還沒說完,就被霍老頭打斷:“你林師兄不是個正經上學的,你可不能學他!將來修電腦!”
林潯:“……保送的。”
霍老頭:“……咳。”
氣氛突然沉默。
空氣中彌漫著一尷尬,和一寂靜。
元宵打破尷尬:“哇!”
林潯對祖國的花朵充滿善意:“你有不會的地方可以找我,數理化生都可以,英語也。”
“可是……”元宵仰頭看他:“師兄,我是文科生,選的是政治歷史地理。”
林潯的善意瞬間變真誠的欽佩:“失敬。”
霍老頭:“為師突然想起,要去天師訪一舊年友人,先行告辭。”
說罷,也不等人應,腳底抹油,影在林間一閃,就沒了。
師父這是尷尬了?
林潯看著師父離開的方向,覺得老人家也有點可。
便只剩他和元宵二人,這下,終於有了共同語言,兩人邊聊天邊走,又過四十分鐘左右,山路一轉,蒼翠山間,道觀山門飄然獨立。
元宵:“到了!”
然而,山門口卻傳來嘈雜爭執之聲。
元宵拉了拉林潯的袖子,道:“又是那群人!”
林潯:“嗯?”
夜中,他約看見一行著道袍的人聚集在山門下,和守山門的兩個道人爭執。
為首那人道:“這幾日不接約戰?莫不是怕了我們?我們今日就要打上青城山,重回上清宮,找回公道!”
林潯:“他們是誰?”
元宵道:“一群臭劍修,走了邪門歪道,天只知道打架、鬥,幾年前被我師父逐出了山門,自己出去自立門派。”
說到這裡,元宵皺了皺鼻子:“可是我們青城山是仙道魁首,有一件仙道奇寶鎮派。他們眼饞寶貝,自稱自己才是青城正統,時常上門挑釁,聲稱要驅除邪派,重返上清宮。師兄,你之前不在群裡——他們在群裡的時候就經常說青城的壞話,一個月前被我師父徹底全部踢出去了。”
“但是……”元宵撓了撓頭,聲音低了下去:“他們又是真的能打,我們青城也打不過……”
“誰!”為首那人猛地轉頭,看向他們。
“喲,”他挑挑眉:“元宵小師弟?”
這人長得普通,晚上也看不見什麼無關細節,語氣卻是實打實的輕浮挑釁:“小師弟,和師兄過幾招?。”
元宵抖了抖,往林潯後。
“這又是誰?”那人走過來,打量著林潯:“逍遙的新徒弟?還是丹的?老東西淨收些繡花枕頭!”
元宵:“你……!”
“我?”那人漫不經心了劍:“帶祁師兄上山。”
元宵:“你想得。”
那人目一凝,劍唰然,劍尖直直指向元宵:“師兄的話都不聽了?”
元宵抓林潯袖子的那只手又了,孩子大概是害怕了,聲音都有點抖:“你……又不是我師兄。”
那姓祁的人嘲諷笑了一聲。
元宵又抖了抖,小聲對林潯道:“林…林師兄,我打不過他。”
林潯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你退後點。”
元宵道:“祁雲以前是青城的大弟子,很厲害的,我們得想辦法逃走。”
林潯沒說話,把瑟瑟發抖的元宵從自己上下來,和那祁雲的人對視。
祁雲看著他,卻還是對元宵說話:“喲,師弟找到靠山了?今天鐵了心不帶師兄上山?”
說著,手中劍又抬起了些許,指向林潯面門,儼然是要進攻的架勢。
林潯看著祁雲,和祁雲手中的劍。
他拉開背包,把cherry取出來,包遞給元宵拿著。
祁雲大笑,挽了一個劍花,然後道:“兄弟,你這法是不是有點貽笑大方了?”
“師兄,”林潯與他相對而立,沒,淡淡道:“管制刀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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