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本來莫聲和齊樂的角也不是很重要,可唐雙欽一次公園之行,從第二天起,就派了人跟拍花絮,還要給他們加圓黏子的鏡頭。
接下來的幾天,齊涉江陪著二人又練了一番,不止在公園,也去其他地方,好面對不同的群來使,這樣才能融會貫通。
有的地方年輕人多,上都不帶零錢,還問他們以後能不能做個支付碼的牌子。
三人含糊拒絕了,他們是為了電影來做準備的,那會兒就是丟現錢,你那接錢的姿勢都有講究,要用二維碼,那就沒意義了。唐導是叮囑過的,就要那原原味的勁兒。
一道走下來,齊涉江是把綱口和學狗的技巧都傾囊相授。
齊涉江也是在舊觀念教導下長起來的人,可是他在這裏看到了曲藝的現狀,已是如此,也沒人指著楮門子斂錢了,教給這兩人又何妨。
可看在莫聲和齊樂眼裏就不一樣了,真正和齊涉江一樣從舊社會來到新時空的人能夠傾囊相授,但現在和林洋一樣固執的人也大有人在啊。
他們是不知道齊涉江的真實來歷,即便如此,幾天相下來,也足以讓他們對齊涉江欽佩無比了。嚴于律己,寬於律人,用來形容他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齊涉江給他們量活兒(捧哏),事了還會指點一番如何使活兒,和他們在學校學的真是大不相同,那都是在殘酷的環境中幾輩人實踐得來的寶貴經驗。
已是最後一天了,齊涉江踩蹺使活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先頭那段,你那開門包袱,還是半刨著使比較好,遲一會兒再說。”
刨就是刨開,揭曉的意思。有臺上的說法,也有臺下的說法。
臺下頭,觀眾要是聽過這段,提前把包袱的懸念揭曉,刨活兒,這樣一來其他觀眾就樂不起來了。這屬於讓演員特別頭疼的行為,有些沒藝德的藝人傾軋同行,也會去人家的場子刨活兒。
臺上說,就是演員刻意為之了,用刨的手法,達到一定的笑果。刨著使活兒,甚至演員直接把搭檔的臺詞搶了,也就是搶綱,拿得好氣氛會更加火。
齊涉江他半刨著使,顧名思義,就是藏一半一半了,暗示觀眾這裏有鋪墊,吊高觀眾的胃口。
“好好,傑西老師。”齊樂忙不迭點頭,這是詳細到了每一句語氣的教導啊,不拜師尋常能遇到麼。
領會了,還得學一遍給齊涉江聽。
齊涉江聽完就點頭,示意這個語氣可以,正要繼續開口,就見手機響了,是張約打來的,“喂?”
“你幹嘛呢?上課嗎?”張約在那頭說,“我今天剛回京,有件事跟你說。”
“陪人在街上賣藝。剛結束。”齊涉江說道,“天涯大道這兒。”
“賣藝?怎麼沒讓城管給你們抓起來。”張約說,“等著,我離得不遠了,去那邊接你。”
他那個急子,齊涉江剛吱聲答應,還沒說有倆小夥子也在,他就掛了。齊涉江看看手機,又對莫聲他們說,“是我一個朋友,要來找我,你倆自己去吃飯,還是我讓他送你們,我記得下午有課吧?”
“我們自個兒去就行了,就是您這走不大方便,我們陪您等到和朋友匯合吧,省得有什麼麻煩。”他們還細緻,也算是念齊涉江的用心了。
今天路況還不錯,也就十來分鐘,張約就到了,他戴著一頂棒球帽,帽檐低,臉上一副口罩,因為天氣冷倒並不顯眼。
張約撥通電話,一邊和齊涉江說話,一邊按照他的指示靠近,看到他影後就掛了,“這倆誰啊。”又仔細看齊涉江,“差點沒認出來。”
這臉都塗黑了,眼睛也遮得差不多,虧得他這個樣子都敢演出,也算藝高人膽大,照理說表也是演出的一部分。
那倆看著張約,卻是越看越不對,眉眼有點悉吧,那個聲音還很有特,總覺得在哪聽過,有個名字簡直呼之出了。
先是呼之出,後來就是想說不敢說了。
直到莫聲怯怯道:“……老師,你朋友聲音真像張約。”
張約直接把口罩給摘了,“所以這倆是你學生?”
莫聲、齊樂:“!!!”
齊涉江笑道:“怎麼會,這倆可是專業院校出來的。”擱在他們那會兒,學校是個多厲害的地方,沒想過還能有辦來學曲藝的。
他倆倒是自然了,莫聲和齊樂快嚇死了,“所以我們是被忽悠瘸了嗎?你倆不是死對頭啊?!”
“君子沒有隔夜的仇。”張約輕飄飄地說。
“……”二人心底瘋狂吐槽,這話誰說都行,你說就不太合適了吧。
“行了,走吧。”張約招呼道。
“等等,”莫聲說道,“傑西老師在練功,腳不方便,你最好……”
“唉!我知道了,麻煩!”張約把口罩扣回去,蹲了下來,“上來吧,真是的,怎麼搞這樣子。”
齊涉江無辜看他一眼,真爬了上去,又對莫聲他們笑。
那倆:“…………”
……什麼鬼,只是想說你攙著點啊!!
張約兩手摟著齊涉江的彎掂了一下,悶聲道:“走了。”
“那個……”齊樂小聲喊了一嗓子,待齊涉江看過來,又咽了咽口水,“沒什麼,路上小心。”
待到他們上了車,莫聲了齊樂一下,“你剛剛想說什麼?”
齊樂了臉,不好意思地說:“就傑西老師說我倆不是他學生,我那個什麼的,就是……你想,如果傑西老師真是咱倆師父多好啊……”
雖說年紀差不多,但齊涉江的藝水準甩他們六條街還外帶一個公園了,這行是這樣的,只看得道早晚,門先後,年紀是不看的。
莫聲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齊樂喃喃道:“可惜啊。”他都不敢說出來,人家那麼大能耐,家裏條件也好,圈裏大佬支持著,就算是海青,也不到他倆做徒弟吧。
……
“你傷得很重嗎?”張約一邊開車一邊問。
“沒,沒傷。”齊涉江問他,“記得以前和你說過的踩寸子吧,因為小印月是行家,導演讓我也學學,就是練習完後比較脹痛,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張約狐疑地看他一眼,又道:“唐雙欽就是事兒多!”
他頓了頓,又說:“可惜啊,我很快要和你一樣,被他折磨了。”
齊涉江:“嗯?”
張約道來,原來是唐雙欽已經在琢磨電影音樂了。《鴛鴦扣》裏會出現不曲藝唱段,也有原創歌詞需要譜曲。既要有那個時代的特,又要一定程度上符合現代口味,尋找一個微妙的平衡。
唐雙欽篩了一遍,最後想到了張約,有意讓他連主題曲、曲帶配樂都包圓了。
“他約我過去聊的時候,就給他放了我錄的咱倆唱的子弟書選段,改完的版本。他聽完當時就很滿意。所以——”張約看著齊涉江,“你還得授權使用,你覺得呢?”
齊涉江眼睛都睜大了一些,喜出外,“……我覺得,你儘管用。”
子弟書是傳統曲藝,沒有版權了,但他倆一起改了,所以涉及到這部分還是要商量。
齊涉江現在已經知道唐雙欽的地位了,他的電影,多人會看,如果張約真的會對子弟書採樣、改編,選為配樂甚至曲。那不就是他改編的初衷,讓子弟書重新煥發生命力,重新獲得聽眾?
張約從後視鏡裏一眼一眼看齊涉江,看到齊涉江欣喜非常,心裏得意的。
齊涉江曾經對他說,自己是在海外學到了幾乎已無人知曉的子弟書,其時酸楚令他容,在他把錄音給唐雙欽聽,在唐雙欽點頭的時候,他想到的就是齊涉江低著頭彈三弦的畫面。
當時他就想,齊涉江應該會開心的吧。
只是可惜,他仍然不知道齊涉江悲歌《癡夢》又是為什麼……
“我把本子都複印一份給你,很快的。”齊涉江太謝影印機了,否則還要手抄,不知道得抄多久,“如果你們需要三弦,就上我吧!”
齊涉江對自己的三弦技,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沒事,不用急,我的工作還沒正式開始。”張約看他簡直想立刻把所有素材找出來,安了一句。這時也到目的地了,他一腳踩了剎車,把車靠邊停下。
“嗯。太好了。”齊涉江喃喃道,抱拳給張約作揖,“謝謝。”
張約:“……”
張約:“幹什麼你。”
齊涉江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師父教的,謝你啊。”
一時激,下意識就作揖了。
“……還是別這樣了。”張約一手攬著齊涉江,和他抱了一下。
齊涉江愣了愣,兩手往上一搭,也抱在了張約後背,往前一靠,下倒是剛好擱在張約肩膀上。
張約:“…………”
嗯……這個……
齊涉江趴在他肩上,也不知道抱多久合適,張約又神遊天外,倆人就這麼無聲地擁抱了三分鐘。前三十秒還是激、驚喜,從第六十秒開始氣氛就不對勁了。
齊涉江再傻也知道沒什麼禮儀能這麼長吧,可兩人一時陷了謎之沉默。
齊涉江:“……”
張約:“……”
直到張約慢慢鬆開手,齊涉江也退開一些,本來想抓個哏,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卻看到張約耳尖都是紅的。
齊涉江約察覺到什麼,忍住了原本要說的話。
幸好一陣手機鈴聲把兩人解救了出來,來電顯示是曾文老師。齊涉江給張約看了一下螢幕,張約會意,他開門下車去接電話。
錯開空間,張約可算鬆了口氣。
齊涉江接通了,“曾文老師?”
“傑西啊,沒在忙吧?”曾文語氣裏就著喜氣,“你猜猜看,我要跟你說什麼。”
“聽起來是好消息啊。”齊涉江心說這什麼日子,又有好消息啊。
曾文大笑,“猜對了,就是要給你說個好消息,你之前不是了多資料和文、曲本麼。你孟叔一直在給你盯著那事兒,幸好趕上這一批,大致已經定下來了……”
……
……
時近新春臘月,年底各式各樣的活都要籌備了。
曲藝臺的晚會,按理說是各個電視臺中,觀眾期待度倒數的那種,他們的收視群就那麼一小部分。
往年,網友們都是拿著其他電視臺的節目單討論來討論去,可是今年,曲藝臺的節目預告竟是登上了即時搜索榜的第一名。
沒別的,因為這節目單裏有齊涉江。
齊涉江也不是第一次上曲藝臺,之前作為“青年相聲演員”被介紹過嘛。
可這一次,曲藝臺的小年夜晚會節目,在一大堆戲曲選段裏,有個節目“群英薈萃”。
就這個節目的演員,都是名家。不同曲藝流派中可以說代表人的存在,一起出來聯唱。
在曲藝界,這個陣容就是神仙陣容啊,還是王母娘娘開大會級別的齊全,分了幾個篇章,囊括各類代表、有意義的曲種。
但是在這樣的神仙陣容裏,竟然夾著一個“齊涉江”。
雖說是排在最後頭,那他也是排進去了。
一經發現,就廣為流傳,大家都吃驚的。
在這聯唱名單裏,顯然不是去說相聲,而是開唱的。曲藝臺自個兒還給人一個相聲演員的頭銜,結果現在就排進聯唱名單裏了。
齊涉江唱得好是好,這個沒得說,可是,和其他名家、代表人比,分量本就不夠啊,你就是讓他單獨唱一段也好。
——曲藝臺的晚會,也有過那種票友聯唱甚至外國好者聯唱的節目。
【而且他是唱什麼呢?也不知道是京戲還是汴戲或者大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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