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
夏一葦對兒子日常的陪伴可能比較,但是關心兒子的,雖然不贊同齊涉江的新目標,但回過頭還是去瞭解了一下。
接著便齊涉江談心,還聊了聊小時候的事,後悔自己錯過了和齊涉江心的機會,連他天賦點在了曲藝上都不知道。好險這部分記憶齊涉江還能找出來,應對自如
說著說著,夏一葦表示要帶齊涉江去一個地方。
朋友的朋友開了個老式茶樓,裏頭每晚都有傳統節目,包括雜耍、曲藝等等,是特意空出行程來,帶齊涉江過去。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夏一葦把車停在茶樓門口,深沉地道,“不是每個相聲演員都能上電視,更多人,只能在這樣的茶樓找工作,難糊口。你要競爭的都不止是同行,還有戲曲演員、雜技演員甚至可能是音樂劇。”
特意帶齊涉江來這樣的地方,而不是電視臺,就是要讓兒子看到現實,嚇嚇他。
誰知道齊涉江歎道:“看起來條件可真好!”
他那時候因為得罪過當的,沒有園子敢收,還只能撂地賣藝呢,相當於擺地攤,就在大街上說相聲。
至於同臺競藝爭飯吃?舊時候場子裏也這樣啊,戲法、踢毽、耍罎子……多了去了。
夏一葦噎了一下,齊涉江的語氣太真實了,都找不出破綻,“……應、應該也有更差的,看不到罷了。先進去。”
把墨鏡戴上,夏一葦領著齊涉江進了茶樓。一般會來這裏的,一半是好這個的,喜歡喝茶聊天看點熱鬧節目,一半是遊客。
夏一葦打了個電話,直接去了老闆辦公室,“吳老闆,麻煩你今天特意過來了。”
和老闆也有幾面之緣,老闆平時也不是天天在這兒。
“夏姐說笑了,你來了我肯定得接待啊。”吳老闆看到齊涉江,知道他是夏一葦的兒子,又是一頓誇,隨即適時地道,“想到後臺轉轉是吧?我帶你二位去。”
要不是吳老闆帶著,他們也沒法隨意進後臺休息室的門。
這個時候後臺還熱鬧,夏一葦墨鏡遮臉,齊涉江知名度又還沒那麼高,見有吳老闆陪著,那些演員也沒往多了想。
夏一葦打定主意要讓齊涉江看看大家多不容易,就沒打算逛一圈就走,至坐一晚上。不但得在後臺聽,還得在前頭看。
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當個草包人都不容易,何況這些演員?
吳老闆陪著他們也聊了一會兒,說說自己知道的故事,他其實不知道夏一葦的目的,但夏一葦一副要探聽演員生活的樣子,他也就配合著說。
坐了得有半個小時,茶樓的經理忽然到了後臺,“劉達哥倆兒來不了了,老周你先別走,上去說一段救個場。”
吳老闆一挑眉,問道:“他們怎麼了?”
提起這個經理也是一肚子的火,說道:“還能怎麼,說接的活兒那邊還沒完,過不來。他倆現在是覺得自己火了,上過電視了,了不起啊!腕兒了!”
這明顯是個嘲諷的口吻,他們口中那倆人在吳老闆這裏說相聲也有兩年了,最近時來運轉上了幾次電視,知名度提高了。
吳老闆早覺得他們有要走的心思了,這也正常,能上電視誰還窩在茶樓裏,有這份知名度多走也多掙錢。只不過爽約實在不太厚道,吳老闆煩躁地道:“行了,老周你們先頂上吧。”
老周是個說評書的,這會兒其他演員都不齊了,只有他能頂上,二話不說,拿上傢伙什就和經理一起往前頭去了。
可沒一會兒,倆人又回來了。
吳老闆詫異地道:“這是怎麼了?”
經理汗,說道:“劉達那倆缺德冒煙的……今兒下頭有一整個旅行團,導遊怕是收了劉達好,不知道怎麼給遊客吹的,跟那兒轟人,說要看劉達他們。”
吳老闆無語了,“我沒許給他們一定上哪個演員啊,我就賣個團票!”
倆人一起罵上了劉達二人。
但沒辦法,劉達他們確實上了兩次電視,導遊又給吹了,搞得旅行團的人覺得聽個沒名氣的節目是吃了大虧,也不一定是多喜歡劉達或多喜歡聽相聲。
但這時候,罵歸罵,還是救場要。吳老闆目在後臺一掃,思考有誰能鎮住這個場子。
“吳老闆,不如我來唱首歌吧。”夏一葦忽然微微一笑,說道。
吳老闆驚訝地看著,和劉達他們那種上過幾次地方臺而已的比起來,夏一葦才是真正的明星大腕。但就因為這樣,他都沒奢想過能讓夏一葦來救他這小場子!
“這……您太客氣了,我找個老演員去就行了。”吳老闆連忙道。
雖然另找人可能也得費一番功夫,甚至再送點茶水才能安好客人,但是總好過鬧出笑話——不管是不是劉達的錯,擺不平事都是他這個老闆的無能。
夏一葦卻道:“今晚也叨擾您了,都是朋友,不礙事。”
見這麼真誠,真不像客套,吳老闆也是心服口服,他們也沒深,但夏一葦這脾氣,難怪當花瓶也能順順當當這麼多年,沒砸在哪兒。
經理和其他演員在一旁聽吳老闆千恩萬謝,都稀奇起來。
直到夏一葦把墨鏡給摘了,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又有點激。沒想到老闆還有這關係,那他們今天豈不也算跟明星同過臺了?
既然在茶樓,夏一葦看看齊涉江,很自然就想到了讓他和自己一起去合唱《何必西廂》。
吳老闆也不怎麼看娛樂新聞,但夏一葦別說帶個兒子,就是帶十個八個兒子也無所謂啊。
齊涉江也在後臺掃了一圈,微笑道:“那我也借把弦子,給您伴奏吧。”
……
包廂。
一老一一面喝茶,一面冷眼看著臺下。
那小的也就十七八歲,探著脖子看了一會兒,說道:“爺爺,那使短傢伙的讓人給轟下去了啊。”
在曲藝行裏,“使短傢伙的”就是指說評書的。
老者淡淡道:“你去打聽一下,你說的那倆人還來不來了。”
年點點頭,出了包廂。不多會兒,回轉來了,說道:“估計是不會來了,唉……”
要是劉達本人在這裏,肯定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因為這名老者藝名柳泉海,是相聲界的老前輩,電視上活躍了幾十年,大徒弟還是京城相聲協會的副會長。雖然近幾年不怎麼演出了,但地位擺在這兒。他說句話,比劉達跑斷還管用。
劉達也是無意中和柳泉海的孫子,也就是那年結識了,在他面前暗示了無數回,想攀上柳老的關係。
但是他哪能想到,年心跳,今天和爺爺路過,一時起興,就說爺爺和我一起看看我一朋友演出,他說得還好的。
柳泉海提攜過不後輩晚生,本就很有才之心,欣然應許。誰知道就撞上劉達他們耍大牌。
雖然年什麼也沒說,但柳泉海從細節,就猜得到幾分了。
柳泉海已經了要走的心思,這時候下頭忽然傳來驚歡呼聲,他們一看,臺上已經多了兩個人。
年定睛一看,“嘿,居然把明星給請來了?這不是夏一葦和兒子,那個誰,齊什麼。”
這下場子何止是被鎮住,簡直要炸了。
只聽夏一葦自如地安觀眾,又介紹要和兒子一起演唱一首取材自大鼓《何必西廂》的歌曲。
下頭那麼鬧騰,柳泉海已經起了要走的心思。他參加過的晚會節目多了去了,夏一葦他也見過,不怎麼稀罕。
年確實眉弄眼地道:“爺爺您再聽著,這歌兒我表妹放過,那齊什麼給後頭加了一段大鼓,黃調(走調)到天邊兒去了,都不知是哪派的,您知道麼,網上有人說他那散裝的唱腔,哈哈哈哈。”
“走了,還看什麼熱鬧。”柳泉海蔫蔫兒地起來往外走,他對夏一葦那大白嗓子唱的歌一點興趣也沒有。
就是這時候,三弦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三弦這種樂,想演奏好是很難的,它沒有品位啊,長長的柄,三弦,沒一定功力,別說玩技巧,把音彈準了都難。
要是學得,那缺點就是最大的優點,就因為沒品位,高低變化自在隨心,極其靈活,能能剛。
北方的說、唱多是用大三弦,眼下這大三弦的音,是亮圓潤,別一格。
《何必西廂》是故事,齊涉江現場伴奏,弦比原曲更輕,多了幾分婉轉纏綿的覺,更切了。
柳泉海眼睛一亮,一下就停了步,由衷贊道:“這弦子……得有味兒啊!”
柳泉海說罷還不夠,竟是兩步又倒了回去,仔細一看,才發現彈弦子的不是弦師,而是夏一葦那兒子。
年一噎,他也不知道齊涉江還會三弦,嘀咕道:“還行吧。”
但下一秒,夏一葦唱到副歌部分“不是夢到天地,醒也地老天荒”句時,歌曲緒推向高,三弦則連續幾個下的中弦音,竟是模擬出了大雁婉的鳴聲。
大雁本就是忠貞的鳥兒,而用弦子模擬聲又是高超的技巧,曲藝界把這種技法做“巧變弦”。
柳泉海難掩欣賞,看向年,“巧變弦,以喻,以聲傳形,這樣功力還會黃調(走調)?”
年也茫然著呢,臉上又有點疑似傳謠的掛不住,“……您再聽後頭那大鼓唄!誰規定弦子彈得好就一定唱得好了?”
這話倒不無道理,柳泉海一下坐穩了,再無心離開。
剛巧這時候,夏一葦也唱完了副歌,到齊涉江的唱段了:“紙窗梅影月初升——”
第二次表演,齊涉江更為輕車路,低腔起唱,音調悠揚。尾音一拖一收,緩卻不失張力。
這就是子弟書那繁難唱腔中的一種:雀尾,最常用在景描寫或是抒橋段當中。
子弟書的唱法還分了東西兩派,東城調是意氣風發,慷慨淋漓,西城調則婉曲折,而教齊涉江子弟書的老先生主學就是西城調,故此唱《何必西廂》實在再合適不過了。
年樂道:“就這個,就這個,您聽,這是什麼味兒?”
現在小孩學相聲的,他說是家學淵源,但自己也沒正經拜師學藝過,天賦不高年紀又小,不比演唱會伴奏那位弦師或是柳泉海,倒也不能怪他行人說外行話。否則單聽這唱功,也知道肯定和跑調沒關係了。
他轉頭看去,卻見爺爺面不對,直勾勾盯著下頭,正要再說話,就被爺爺的手給糊了臉,“閉!”
直到齊涉江那四句唱完了,柳泉海才把憋了許久的一口氣給吐了出來,閉著眼睛,臉十分複雜。
年試探地道:“爺爺……?”
柳泉海緩緩睜開眼瞥他一眼,“倒也不怪你,就連我也不敢相信這活兒還有人能使。如果我沒猜錯,他唱的哪派大鼓都不是,而是子弟書。”
年活像見了鬼:“子、子弟書?您說笑的吧,子弟書不是都失傳百來年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不是你最疼的兔,你為什麼不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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