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你 23.半決賽
周嘉魚本來以為住宿還是像淘汰賽那樣各住各的,但是沒想半決賽卻是選手們都住在同一個酒店,而他到達的當晚,就看見了幾張悉的面孔。
其中之一,就是徐鑒的徒弟徐妄。
周嘉魚和沈一窮走進餐廳的時候,餐廳裏已經坐了不人,眾人都對著他兩投來了目。這目有中有艷羨,有敬佩,有嫉妒,有敵意,徐妄的眼神周嘉魚第一個注意到,因為這個不要臉的又在盯著他的屁看。
“晚上好啊,什麼時候到的?”徐妄湊過來打招呼。
周嘉魚說︰“不約。”
徐妄被直接拆穿了目的,面略微尷尬︰“別那麼無嘛,我們好歹共患難過。”
周嘉魚瞅了他一眼,沒說話,和沈一窮拿吃的去了。
餐廳都是自助的,菜相當的富,味道也還不錯。不過林逐水向來不喜歡在外面吃飯,看來今晚是不會下來了。
周嘉魚正這麼想著,就見徐妄厚著臉皮坐到了他們桌上。
沈一窮沒客氣,道︰“你要幹嘛啊?我家魚已經心有所屬了,你來湊什麼熱鬧。”
徐妄道︰“心有所屬?屬給誰了?”
沈一窮用一種黏膩無比的聲音說︰“我們的心都是先生的。”
徐妄︰“……”
周嘉魚在旁邊繼續安靜的嗦麵條。
沈一窮道︰“不服氣先去找先生說道說道唄。”
徐妄很想說,他服,他拿什麼來不服,不說他,他師父和林逐水鬥了那麼多年,結果沒贏過一次。最慘的是他這個當徒弟的好像也沒啥機會給師父長臉,雖然比賽途中周嘉魚都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可他的天賦就擺在那兒,不用任何手段就能直接共,要是真想不開估計也只能把自己活活氣死。
徐妄無奈道︰“我只是過來想和你們換一下報,何必呢。”
周嘉魚這會兒終於把裏的麵條咽下去,也開始參與討論,只是開口的第一句就讓徐妄的臉不大好看,他說︰“哇,你又作弊啦?”
徐妄咬牙切齒︰“作弊?風水這事兒能算作弊?都是我自己推算出來的——”
周嘉魚道︰“這都行?”
徐妄道︰“怎麼不行,我還告訴你,我已經推算出了半決賽的地點,而且進行過調查了。”
他這話說的時候特意低了聲音,顯然是不想讓旁邊的人聽見。
沈一窮眼楮馬上亮了起來,他道︰“已經算出來了?在哪兒呢?”
這下到徐妄拿喬了,他瞅了眼周嘉魚,對著沈一窮揚起下,滿目傲慢︰“我是來和嘉魚說話的,為什麼要告訴你?”
沈一窮︰“……”
周嘉魚叉起了第二卷麵條,正準備繼續嗦,聽到這話傻樂兩聲。
結果他還沒反應過來,沈一窮手一就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把那張剛啃過還油膩膩的湊過來,對著他的臉重重的親了一口︰“就憑我和嘉魚的關系!”
周嘉魚︰“……”他把麵條放下了,靜靜的扯了張餐巾紙了臉。
徐妄驚了︰“你們什麼關系?”
沈一窮說︰“單純的父子關系。”
周嘉魚︰“……”
徐妄︰“……”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還是別理沈一窮,繼續說比賽的事兒。
按照徐妄的說法,他已經能推算出了決賽的地點,只是容待定。這個行為在比賽裏也並不違規,因為其實要推算出和自己有關系的容,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徐妄作為一個參賽者,推算出了參賽的地點,反而是他自實力的表現。
沈一窮酸溜溜的說了句︰“那你怎麼推算不出冠軍不是你?”
徐妄冷笑︰“你要再廢話,我能推算出你肯定會被我打。”
沈一窮雖然並不怕和徐妄打架,但是能得到點比賽資訊對于周嘉魚或許有幫助,所以他沒有繼續挑釁,也開始跟著周嘉魚一起嗦面條。
徐妄道︰“如果我推算的沒錯,比賽地點就在我們對面的那條街。”
“嗯?對面的那條街?”周嘉魚過酒店餐廳的玻璃牆向外去,只看到了繁華的街道和一眼不到頭的高樓大廈。
這裏到人山人海,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會比些什麼。
徐妄道︰“比賽的場館很大,很高,我估計之下,應該是一棟大樓。”
周嘉魚道︰“那會比些什麼?尋人?”
徐妄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比賽的地方氣重,你最好帶點防的東西。”
周嘉魚道︰“謝謝了。”
徐妄笑著︰“你質不一般吧?”
周嘉魚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現了︰“你怎麼知道的?”
徐妄什麼話也沒說,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他經常使用的羅盤,“噥。”
只見那羅盤上,指針一個勁的瘋狂轉,好像被磁場幹擾了一樣,周嘉魚之前已經被林逐水科普過了這種況,所以倒也不是十分的驚訝︰“哦,這樣啊……”
徐妄說︰“之前只聽說過,沒想到林先生真的能找到傳說中的極質。”
周嘉魚對這方面不是特別瞭解,就沒開口說話。
“早點休息,明天見。”徐妄又和周嘉魚聊會兒,便起離開。
周嘉魚也和沈一窮準備回房。
沈一窮對徐妄的向來不好,但這次徐妄特意來告訴周嘉魚場地的問題,也算是勉強給他加了一兩分。
沈一窮說︰“罐兒啊……”
周嘉魚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沈一窮是在誰,直到他又喊了一聲︰“罐兒啊……”
周嘉魚驚了︰“你誰罐兒呢?”
沈一窮說︰“我你啊。”
周嘉魚︰“……為什麼?”
沈一窮道︰“你不天天念叨著比賽輸了讓我把你做罐兒帶回去麼?”
周嘉魚︰“………………”他真的是服了沈一窮了。
沈一窮說︰“罐兒,這事兒要不要問問先生?別免得你這質一進去就廢了啊。”
周嘉魚道︰“問倒是可以問,但是我怎麼和先生解釋我知道比賽場地的事兒?”
沈一窮說︰“就說徐妄告訴咱的。”
周嘉魚道︰“這不算作弊?”
沈一窮說︰“好像是算的。”
兩人陷了沈默。
周嘉魚無奈道︰“那算了吧,先生是評委,總該要先知道比賽場地,到時候如果有問題,應該會提前告訴我。”
沈一窮道︰“這也是,那你早點睡,罐兒,別怕,我在呢。”
周嘉魚心想對啊,你在呢,只要有你在,我都不會害怕,因為你會把我做罐兒,再托運回去。
兩人雙雙回房,周嘉魚躺在床上很快就起了睡意,不到十幾分鐘便酣然睡。
第二天,依舊是炎熱的讓人痛苦的一天。
周嘉魚八點鐘準時起床,了沈一窮去餐廳吃早飯。沒想到到餐廳的時候林逐水已經和幾個評委坐在餐廳裏了,周圍還圍了不迷弟迷妹。當然礙於他的氣場,那些迷弟迷妹們也沒敢上前打擾,就在旁邊暗的看著。於是周嘉魚過去和林逐水打招呼的時候,接了比昨天還要熾熱的眼神考驗。
“先生,早上好。”周嘉魚道。
林逐水道︰“好,昨晚睡得如何?”
昨晚瞬間秒睡的周嘉魚著頭皮說︰“有點張,沒睡著。”
林逐水不置可否,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淡淡道︰“去吃飯吧。”
周嘉魚趕溜了。
沈一窮跟在他後面低聲罵︰“你他媽的又騙先生,被發現了吧。”
周嘉魚說︰“你怎麼看出來先生發現了?”
沈一窮說︰“先生只要用手指點著桌子,那就是心不好了。”
周嘉魚︰“……”但他總覺說自己睡得很好,林逐水的手指會多點一會兒。
這餐廳已經被比賽的組委會給包下來了,吃飯的全是比賽的選手。沈一窮和周嘉魚一邊吃一邊觀察對手。之前比賽二十多個人,周嘉魚本看不過來,對於選手面容的印象也是比較模糊。但現在還剩下十個,那就好認多了。這十個選手裏竟是還有一些外國人的面孔,其中一個白人,三個東南亞國家的。剩下的六個全是國人,說到底這比賽國人到底是有不小的主場優勢。
“有幾個我好像見過。”沈一窮說,“前幾屆應該也來參加過比賽。”
周嘉魚道︰“哦……”
沈一窮道︰“哎,那個姑娘好像是陳曉茹的徒弟。”
周嘉魚說︰“陳曉茹是誰?”
沈一窮道︰“就是坐咱先生旁邊的那個,聽說好像是玩蠱的。”
周嘉魚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姑娘的模樣,點點頭。
沈一窮看來果然對比賽十分的,十個半決賽的選手他居然認出了七個,剩下的三個全是外國的生面孔。他一邊幫周嘉魚辨認,一邊分析他們的弱點,聽得周嘉魚哭笑不得︰“不能吃辣是什麼弱點啊。”
沈一窮說︰“哎呀,知道總比不知道好嘛,實在搞不定咱可以比賽前請他吃頓燒烤,多加點辣椒,萬一他拉肚子了呢。”
周嘉魚只能說佩服佩服,你也不怕被先生揍。
就這麼科打諢的聊著,他們本以為比賽時早晨就開始,哪知道都要吃午飯了,比賽組委會還沒有要接他們去賽場的意思。
有選手實在是沒忍住,找到工作人員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比賽時間居然是在晚上。
在餐廳乾坐了一上午的選手們一哄而散,有的說回房午睡,有的說出去逛逛。
外面天氣太熱,周嘉魚和沈一窮兩只鹹魚一點要出門的意思都沒有,全準備回房吹空調。但周嘉魚還沒回去,就被林逐水住了。
林逐水遞來一個東西,周嘉魚雙手接過,發現那東西是一張黃的符紙,符紙上用朱砂畫著復雜的圖案,周嘉魚剛在手裏,便到了一子蒸騰而出的熱氣。
林逐水說︰“晚上去賽場的時候,把這東西放在上的口袋裏,不要拿出來。”
周嘉魚乖乖說好。
林逐水微微挑眉︰“你怎麼不好奇這是什麼?還是說……”他聲音沉了下來,“你已經知道了賽場的消息?”
周嘉魚︰“……”大佬,您猜的不用那麼準吧。
總覺在林逐水面前撒著謊會被穿,所以周嘉魚老老實實的把徐妄給賣了。
林逐水聽完之後對著他揮揮手。周嘉魚有點尷尬,道︰“先生,徐妄不會罰吧?”
林逐水語氣冷淡︰“你與其擔心他,倒不如多擔心你自己吧。”
周嘉魚莫名的覺得林逐水生氣了,他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逐水轉回房。
沈一窮還窩在房間裏激四溢的嗑瓜子,並不知道周嘉魚發生了什麼,見他垂頭喪氣的近來,道︰“咋了,罐兒?”
周嘉魚道︰“先生發現徐妄告訴我賽場的事兒了。”
沈一窮說︰“這有啥?”
周嘉魚道︰“沒啥嗎?”
沈一窮不屑道︰“知道個賽場能做什麼,況且徐妄還說的那麼模糊,完全沒有詳細一點的地址——”
周嘉魚道︰“先生會不會特別忌諱這個?”
沈一窮想了想︰“還好吧,我大師兄比賽的時候,也想法子提前套出了賽場在哪,先生知道了什麼反應都沒有。”說白了,就是你無論用什麼法子,能套出來信息算你牛。況且這種風水比賽,就算你提前知道了在哪兒比,比什麼,估計也用不大。就以周嘉魚之前的找娃娃為例,那個別墅構造那麼復雜,藏娃娃的地方也非常,不靠某些手法想憑場外資訊來尋找,估計給一個星期都夠嗆。
“那先生在生什麼氣?”周嘉魚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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