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開被皇上宣進宮的事并不是什麼,燕北王府的人很快就收到消息,甚至他們還知道了旁人不知曉的消息。
“王爺,紀小姐的佩不見了!”依舊是管事進來,依舊看不到蕭九安其人,只能隔著床幔說話。
“嗯。”聲音著床幔傳來,尾音得很重、拖得很長,明顯是心里不滿。
管事的額頭不控制的冒出冷汗:“王爺,屬下尚未查到為誰所竊,但能肯定不是皇上的人,皇上今天宣紀小姐進宮,想必是為了佩的事。”
“本王要的不是解釋。”蕭九安的聲音并不大,但也不見一病弱,別說外人,就是管事聽到他的聲音,也不知他的如何。
“王爺,走佩的人肯定是為了衛,等皇上確定了皇后人選,也許就能查出來了。”只有皇后才能憑佩調衛,拿到佩的人肯定會想方設法扶自己的兒坐上后位。
“天真。”蕭九安不屑的吐出兩個字,又道:“全力尋找佩的下落。”
拿到佩的人,絕不僅僅是為了坐上后位、調衛保護自己,佩絕對還有別的用,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蕭九安不知佩的用,皇上卻是知道一二,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娶紀云開,也不肯立后。
見紀云開拿死威脅他,年輕的帝王怒不可遏:“紀云開,把佩出來,別朕將你凌遲死。”
他是皇帝,從來都是他威脅別人,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
“我只能把佩給下任皇后,請皇上見諒。”紀云開一臉堅決,沒有毫商量余地,不知的人還以為是多固執、多堅定,可天知道只是把佩弄丟了,委實拿不出來。
“紀云開,朕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皇上氣得青筋凸起,臉黑沉如墨。
自他登基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忤逆他,紀云開是第一個。
紀云開道:“還有兩天,就是我與燕北王大婚的日子,皇上這個時候殺我,不值得!”這個準燕北王妃要是被皇上弄死,燕北王礙于面子也會要求皇上給個說法。
皇上殺了不僅無法向燕北王府待,也無法向天下人待,畢竟不久前才救過皇上的命。
殺,很不劃算!
“你要怎樣,才肯把佩出來!”皇帝雖然怒極,卻不是沒有理智的人,誠如紀云開所言,現在殺不值得。
紀云開道:“待皇上大婚那日,我必將佩奉上,畢竟佩留在我手上一點用也沒有。”不是皇后,無權調衛,衛也不會聽的。
衛的職責是保護皇后與其嫡子,他們歷來都是這麼做的,再多的一點也不會做。
“你能活到那一天嗎?”皇上毫不客氣道。
“哪怕我活不到那一天,也會有人給皇上送來。”紀云開好似一點也不介意,為了打消皇上讓人搜的念頭,紀云開繼續道:“皇上,佩現在不在我手上。”這事必須得說清楚,不然永無寧日。
“不在你上,那在誰手里?”皇上一臉質疑,擺明了不信。
不知道是紀云開做人太失敗,還是紀夫人、紀瀾做人太功,紀云開活了十八年,居然沒有一個能稱得上朋友的人。
紀云開就是想找人保管佩,也找不到合適的人。
“皇上不會以為,我天生就會醫吧?”紀云開無比慶幸原主有一個神出鬼沒的師父,不然還真沒有辦法圓謊。
“你師父?你不是說你師父已經一年多沒有面,你也聯系不上他嗎?”皇上這次更不信了。
紀云開暗罵原主太老實,什麼話都跟皇上說,面上卻是沒有流出半分異樣,一臉自信的道:“我雖然聯系不上我師父,但我能聯系我師兄,東西在我師兄手上。皇上大婚時我若活著,我會親自將佩送到皇上手里,我若死了,我師兄自會奉上佩。”
“朕要怎麼相信你的話?空口白牙,你說什麼朕就要信什麼嗎?”不管紀云開說的是真是假,皇上都有殺人的沖。
紀云開居然隨便把佩給別人,到底知不知道佩的重要?
“事已至此,皇上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紀云開低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知道皇上不會因為可憐就放過,但姿態還是要做出來的,不然皇上多沒有面子。
“你……你信不信,等你跟蕭九安婚后,朕就下旨賜死你?”早知道把紀云開賜給蕭九安會這麼麻煩,他就不該聽了紀瀾一句話就下旨了,或者先把佩拿到手也好。
“皇上非要我死,我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就可以死。”紀云開隨手出頭上的發簪,抵在脖子上:“皇上,我說過我早晚是死,我不怕死!”
紀云開握發簪的手很穩,一副視死如歸的決絕樣,可只有自己才知道,一點也不想死。
只是在賭,賭這個年輕的帝王要面子,賭這個年輕的帝王要名聲。
“紀云開,你夠了!”皇上則是真的被紀云開嚇到了,尤其是看到左手腕不經意間出來的傷口,更是又氣又怒。
紀云開為了救他毀了容貌,又被他退婚,若是再被他死,傳出去他這個皇帝還要不要做人?
“皇上,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可以先行退下嗎?”紀云開知道自己賭贏了,不過仍舊不敢放松。
佩的重要毋庸置疑,絕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把佩弄丟了,必須得在皇上立后前找到佩,不然到時候拿什麼給皇上?
“滾,滾,滾!朕一看到你就想吐!”皇上看到紀云開臉上的蘭花面,怒火更甚:“來人,把的面給朕撕下來!”
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紀云開的丑樣,讓紀云開以后再也不敢出門!
“皇上,我是未來的燕北王妃!”紀云開護住面,不肯讓侍衛。
用膝蓋想也知道,皇上摘面,肯定是想借機辱,好沒臉見人。
“燕北王妃又如何?你別忘了,是你哭著喊著,求朕下旨賜婚!”皇上突然笑了,如毒蛇的眸子幽幽發,盯著紀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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