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薄景川的西裝搭在他的臂彎,潔白的名貴襯衫,袖口有兩顆雅致的銀袖口,整個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氣度卓爾不凡。
闃黑的眸子地盯著沈繁星那張快速藏起來的臉,眸底氤氳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流。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嗓音低沉而又優雅。
“通常人這個時候應該是要哭出來的。”
沈繁星微訝,之后清麗的眸子里卻已是了然。
他剛剛應該是跟在了的后,不是全數聽到,如他這樣睿智聰慧的人,也不可能不明白。
“抱歉,我平常并沒有聽人墻角的習慣。”
沈繁星不以為然。
“為那種人哭,不值得。更何況,我的眼淚,不值錢。”
薄景川墨長眉微微了,“你說的對,為一些不值得的人掉眼淚,確實是在浪費。不過你的后半句我卻略有微議。”
沈繁星抬頭看他,疑中帶著征詢。
薄景川的黑眸盯著,淡淡開腔:
“眼淚值不值錢,這要看你在誰的面前哭了。有人會覺得一文不值,有人卻視為價值連城。”
明明是一腔姿態溫脈的話,但是那里面晦的狷狂和深意卻讓沈繁星心頭微震,繼而有些倉皇地撇開了眼。
薄景川緩緩將帕子收了起來,“現在,我回答你一開始的問題。”
他頓了一下,繼續垂目著。
“你是個聰明的人,應該不難發現,希我追求你。”
沈繁星的眸子微閃,清麗的臉上終于閃過一抹尷尬。
“我覺得……可能是你讓老人家等的太久了,我看最想要的是一個活潑可的孫子。”
“你確實夠聰明。”
薄景川笑道,讓沈繁星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是,追求你,卻是我個人的選擇。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擁有我的孩子。”
薄景川再開口,溫和的語調卻強勢冷傲的讓沈繁星再無法淡定了。
倒是沒有想過,這樣一個蕭疏軒舉,君子謙謙的男人,居然會說出這種張狂不羈的話來。
“薄先生追求人向來這樣直接嗎?”
“我只追求過你一人。”
沈繁星有些頭疼,第一次覺得應付一個人竟然如此的困難。
“我們彼此最多不過在一天里,一個小時之,見過兩次面而已,薄先生難道不覺得太草率了?”
“我相信我的眼。”
沈繁星臉上淡漠的表終于裂開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良久,苦笑。
“剛剛你應該看到我跟那個男人的對話了吧?我們認識八年,得來的只不過是那樣淺薄的一層信任,你我不過萍水相逢,你憑什麼信任我就是你的選擇?”
薄景川長眉微挑,“你拿我跟人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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