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又是誤會
以疲累爲名,遣開了所有的宮,房間瞬間空的只有坐到桌邊的黃。
一把鋒利的剪刀以及細各異的銀針擺在桌上,黃拿起剪刀,這是讓藍從紉的地方弄來的布剪,刀口鋒利,輕輕一劃就能夠整齊的在布上劃開一個口子。
藍不懂黃要這些做什麼,卻仍依言準備好了該準備的,黃說這是爲著一門獨門醫,藍半信半疑,而黃也不讓留下,拿了東西后便以獨門不流外人的理由一樣支開了藍。
關上門,確定藍的腳步聲遠去後,拿起桌上的剪子,黃看著左手的食指,找著該往哪裡比較不會痛。要從夢境醒來不都是這樣的嗎?激烈的疼痛會讓人從夢中驚醒,仔細的端詳著自己的手指,再三猶豫。
是很怕的,第一是怕萬一這一發現不是夢境,那怎麼辦呢?第二是擔心萬一真是夢境,可是依舊無法醒來,那也是白費一場。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閉上眼睛,黃拿著剪刀就要把尖端刺進食指指尖。
在刀尖要到食指前,突然門被撞開了,若納衝進房裡,一把搶過了手上的剪刀,原來是藍放心不下,一離開便去跟若納報告,認爲黃的行爲有異,若納聽了自然也覺得不對勁,他在房間窗外的紙糊上刺破了一個小,從外窺試著黃的一舉一,當他看見舉起剪子時,心臟幾乎就要跳出來了,想也不想就衝進房裡。
“你跑進來做什麼?”黃又急又氣。”快把東西還給我!”
“真有這麼不想嫁嗎?需要以死相?”
“誰說我尋死阿?我不過是拿把剪刀玩玩,你管這麼多,管到海邊去了你!”
“拿剪刀自己也是玩玩嗎?我一切都看到了!”
“就說你心理不正常,連這樣都要窺,我的私權在哪裡?讓你這樣任意踐踏的嗎?”
幾分理虧,可是若納仍不減氣勢。
“我不過是想要負責而已!”
“負什麼責阿?你不是什麼都沒看見嗎?”
“你又知道我沒看見了?”若納反問。
“好阿,那我問你,我材好不好?”因爲確定若納什麼也沒看到,半分便宜也沒佔,黃有竹的問。
臉一紅,這人…問這什麼問題…
“當…當然好!”
黃大笑。”這代表你什麼也沒看到,如果你說我長得清秀被我所迷倒要娶我我可能還相信,說我材好?本就是胡說八道,說謊不打草稿,我如果材好,那全世界有一半生就能當雜誌封面模特兒了。”
“這…”
“除非你們西雲國審標準有問題,乾癟四季豆也能被說材好,這絕對是撒謊中的撒謊,由此可證,你完全沒有負責的必要!”
“可是外邊都傳這樣了,你爲一個孩子家,該有的名譽難道不擔心嗎?”
說起來,若納或許也並沒有這麼想娶自己,這樣想,倒是覺得這人憨直的有些可。
“長在他們上,如果因爲他們說什麼就要影響我的一生,那我還怎麼過日子,是不是?”
“你…你怎麼一點也不在乎?”
“到底我是人還是你是人,扭扭的,你男子漢大丈夫的,應該天不怕地不怕,我都不管人家說閒話了,你擔心什麼?還是其實說穿了是你自己怕影響到信譽?”
“纔不是這樣!”
“那好,你就也不用跟我廢話這麼多,本姑娘現在想要休息,你最好速速離開,不要打擾我。”
若納站直子一不。
“幹嘛還不走?你要在這裡當門神嗎?”
“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麼勁?有時間不放心我,不如去看看昆豪現在在幹嘛吧,我告訴你阿,他今天竟然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藏藥,這類藥如果吃個幾餐一切都要重來,你好好的去勸勸昆豪別搞這些小作,爲了西雲國好,也讓我省事點,知不知道?”
若納還是沒有移腳步。
“你還不走?不走我侍衛進來把你架出去,到時候就被傳的更難聽了…”
瞧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做不出來這種缺德事,若納深吸了口氣,說道:”好,我現在走,不過你必須答應我,絕對不可以輕生。”
“知道了,我從頭到尾都沒這個念頭好嗎?是你看到黑影就開槍,無聊。”黃白了他一眼,又說:”等一下出去記得幫我找藍,告訴他兩個時辰後喊我起來,我要親自監督昆豪吃藥。”
“嗯。”
“還不快走?”把手圈在邊,黃擺出一副要喊人的樣子。
“別了別了,我現在走總可以了吧。”
“那還差不多…記得阿,幫我提醒藍阿…”
踏著緩慢的步伐往門口走,出門前若納回頭看了黃一眼,那眼神和平常黃見到的不同,說不上來是什麼,只是忽然讓的心臟跳的不太規律。
試圖回到現實的實驗被打斷,黃失去了興致,躺到牀上,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開始回顧起自己這二十幾年來的經驗,回想著那些在生命中走過的人,卻發現一個清晰的影子都沒有留下來,多年了,似乎跟了完全的絕緣。
而若納的影子慢慢浮現,嘟起,剛纔那悸突然涌現,想想,其實若納還真沒有什麼特別不好的地方,可是相這幾天下來似乎就是了些什麼,一直相信如果月老給了訊號,自己是能的到的,但在若納上,真的沒有這般。
啊呀啊呀,突然手遮住了自己的臉,奇怪了,現在是在想些什麼?該不會真的開始考慮跟若納之間的事了吧,黃,你千萬不要一時腦袋不清楚隨便做了決定阿,婚姻之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剛纔那一下子的心跳加速,說不定是到了這一連串的刺激引發的心律不整,千千萬萬不可以當真。
千千萬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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