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英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和劉翠花笑了一團。
這小團子腮幫子鼓鼓囊囊的樣子,活像個吃的小貓,還是的那種!
更別提自的話了。
咋就能這麼可呀!
正在趙玉英和劉翠花慨于小團子的可的時候,
門口傳來了一句嘹亮的聲音。
“哎喲我天,這天兒可凍死個人!”
還在努力吃個橘子糖的崽崽回頭,只見到一個人和一個黑瘦人前后腳地走進屋,倆人正在摘著頭巾。
“崽崽人,這是大舅媽,這是二舅媽。”趙玉英點頭問好之后,就低聲教著崽崽張人問好。
崽崽看了看黑瘦的人,甜甜的了一聲大舅媽,又看了看的二舅媽,也聲氣地問了好,只是語氣微微比剛才要不那麼熱些。
二舅媽雖然臉上笑容大大的,但是看起來好兇兇哦,嗚嗚嗚。
這好像以前那些想要嫁給粑粑的妖的眼神哦。
崽崽一下子就把頭扎進了趙玉英懷里面,像一只小鴕鳥一樣,顧頭不顧腚的把自己藏了起來。
劉翠花沒察覺出什麼異常,以為只是孩子怕生,于是就開始跟自己的兒媳婦兒們聊起了家常。
“我今兒去趕了集,買了些布,你們三個一人一塊,過年了裁一新服穿。”
“謝謝媽,那我來這塊深藍的吧。”大兒媳婦兒張桂芬率先拿了那塊深藍的料子。
這雖然對比的也深沉了些,但是也不準備把這塊布料用在自己的上,這都馬上過年了,可得給家里男人孩子們好好捯飭捯飭呢。
而一旁的二兒媳王蘭花,拿起了紫的布,一雙倒掉三角眼低垂,看不到里面的緒。
劉翠花正打算再說一下過年去那兒吃飯的事兒呢,結果就聽到王蘭花突然說道“哎呦媽,您就去買了布料啊?還有別的給我們分分嘛?家里沒油水,孩子的都不拉屎了”
“家里沒油水你咋還能一天比一天胖呢?”
劉翠花的向來是不慣著人的,這老二媳婦當時就是走偏門嫁進來的,無論是老二還是這個婆婆,都不喜歡這人。
本來尋思湊合著過唄,但是這有些人就非要找些不痛快,那不罵還等啥呢?
“不是我說,你之前在娘家過的是啥日子你自己心里也有數,你剛加進來的時候跟吃不胖的老大媳婦差不多胖瘦,人家芬子服還借你穿了呢,結果你現在大都快趕上人家腰了,你還說家里沒油水?”
王蘭花聞言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老婆子提前來了老三家里這麼久,誰不知道最喜歡小兒子老閨啊,保不定背著給了啥好東西呢!
自己做了這事兒還不人說啊。
但是眼瞅著婆婆生氣了,自己家男人又是個孝子,回家要是知道這事兒肯定要吵架,于是王蘭花又開始圓場。
“哎呦媽,我這不就問了一嘛,您說這至于生氣嘛”
“什麼至于不至于得!我一碗水端的平我就不怕人說,但你,沒這個資格!”
劉翠花往地上啐了一口。
這個二兒媳婦兒簡直就是個攪家!要不是二兒子一直說忍忍,認命。
早就把那一家子不要臉得給撕吧碎了!
”我可告訴你王蘭花,別說我沒偏心,就是我偏心了,也不到你來問,我花我自己的錢,關你什麼事兒!”
“哎呦瞧您說的,這話兒可不對,您三個兒子哪個沒給您錢啊?我們給錢了問問還不行嗎?這錢出在了羊上,可不能給豬吃了!我又不是紅杏沒資格問,我就提這麼一,您這麼大度的婆婆,應該不會生氣的哈。”
王蘭花這一通怪氣下來,功把劉翠花的火氣給點著了!
“我看你就盼著把我氣死呢!我辛辛苦苦的把三個兒子拉扯大,他們長大了,每個月給我些養老費不對嗎?國強做木工一個月掙三四十塊錢,我就要5塊錢要老,這還得要看你的臉過日子了?”
劉翠花覺得坐著說不解氣,又下炕站了起來。
“來你跟我走!去找國強!我倒是要看看我的這個好兒子怎麼說!他要是也說覺得給的多,以后我一分錢都不要你們的!”
說罷,就揪住了王蘭花的棉襖開始把人往地上拽。
“哎呦哎呦別拽我!媽我錯了,您別去找國強啊!”
王蘭花這下子才知道害怕,剛才顧著耍皮子了,現在看到劉翠花急眼了,這才開始害怕劉國強那個大孝子會因為這個事兒跟吵架甚至離婚。
劉翠花管求不求繞呢,反正這個手是一直在用勁兒拖拽。
“你還扯紅杏,紅杏一個月給我十塊錢,你憑什麼說我閨,我告訴你,這塊布我給你才是喂了狗知道不,這個家,就屬你最不是個東西!”
王蘭花這下子是真的知道怕了,嫁進這個家本就不彩,今兒這事兒要是國強知道了,非跟離婚不可。
“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家里還有孩子呢!小橙子還在那兒坐著呢,您不能教壞了啊,幾個孩子也馬上就要下學回來了,孩子不能沒媽啊!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以后一定改!我真的知道錯了!”
劉翠花回頭看了看一臉懵稚的崽崽,再想想國強家虎頭虎腦的小孫子,心頭的氣一下子就散了一大半。
是了,不能當著孩子的面這麼做啊。
畢竟是小靖的親媽,這個要是攪得犬不寧的話......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于是劉翠花緩緩的松開了手,沉著一張臉,抱起崽崽,轉就離開了這里。
到家之后,劉翠花一反常態,大白天的鋪上被,就抱著崽崽躺下了。
“姥姥,你是不是在生氣吖?”
“沒有,姥姥......就是有些難過。”
劉翠花心頭說不出的哀戚,當初就應該拼上這條命,也不讓老王家的算盤打響了。
現在倒好,娶進來個什麼鬼東西!
離婚也不是,不離也不是。
左思右想的猶豫,反倒是害了國強一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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