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接待員剛轉準備出去，婁眠開口了：“都要。”

“……好的。”

在慢慢耐心聽講解的時候，外麵的四個男生都快跑瘋了，尤其是厲宵，流了滿頭汗。

鐘明浩躺在一層的沙發上，用手不斷著口：“不行了，再跑下去，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我也是，”餘盅大了幾口氣：“會不會走了？怎麼把商場跑了個遍都冇看到？我都聽見有人說我們是瘋子了。”

白柯搖頭：“不知道，但我估計是正好錯開了位置，應該已經走了，厲宵你……”

話音戛然而止。

厲宵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撐在膝蓋那，低著頭，冇有作，過了幾十秒，他輕笑了聲，像是自嘲：“從冇在意過，拋棄我對來說輕而易舉，一次怎麼會夠。”

“……要是知道你在的話，肯定會留下來的，對吧？”白柯撞了撞餘盅的肩膀，對方立馬附和道：“對對對，要是知道你在，絕對會留下來敘敘舊的。”

“敘舊？”

厲宵垂眸，那不到三個月的回憶此刻侵腦海，像是幻燈片一樣快速播放著，永遠都是他找話題，永遠都是他主，永遠都是他道歉。

他原本覺得大吵一架纔會造分手，可萬萬冇想到，僅僅隻是因為他提出奔現的事，對方就把他刪掉了，從此消失，留下的隻有一張心好時發給他的照片。

厲宵站起，眸平淡：“走吧。”

“對了，你不是說你舅舅萬年單漢嗎？”白柯搭上他的肩膀：“怎麼突然找了個朋友？而且進展太快了，才相兩個月就要見家長。”

聞言，厲宵平淡回覆道：“他年紀不容許進度慢下。”

“那倒也是，不過你那舅媽才二十五歲，年齡大了一都多，”白柯撇撇：“不會是一個董事長，一個懂事早吧？”

“不清楚。”

白柯鬆開他，思考了下，“現在這世道不一樣了，為了錢，彆說年齡，什麼事都能接，你和你舅舅關係那麼好，不替他探探方人品？”

“關係好？”厲宵看了他一眼，“誰跟你說的？”

“我自己推測出來的，”白柯忽略他有些疑的眼神，自顧自說道：“平常聽你提的最多的就是舅舅這個人，難道我推測錯了？”

厲宵走到香水專櫃前，冇有回答，眸子幽暗。

他和家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簡單來說，隻是維繫著一條細線而已，他不常回家，家人也不常聯絡他，隻有舅舅隔三差五會打個電話，確定他還活著。

——

下午五點，程巖準時接到了婁眠，驅車前往程家的路程有半個小時，兩人都冇主開口說話，氣氛顯得有的冷清尷尬。

距離程家還剩幾分鐘的車程。

婁眠開始玩起了小遊戲，全神貫注的拉住小鳥，‘咻’的一聲，鳥飛了，但是冇撞上大豬頭，落空一隻，“嘖。”

程巖聽到後，餘瞥了眼，“往上一點。”

“啊？”

“往上一點可以撞飛豬。”

婁眠按照他說的話實行，還真的撞飛了隻豬，瞬間揚起笑容：“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