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聽見了。”秦宇臉上都樂開花了,趕忙問道:“有了這個什麼手機,我想跟誰說話都行嗎?”
“當然,只要是你悉的,你知道電話號碼,不管距離多遠,哪怕是十萬八千里,照樣能跟他說話。你要是不信,給雪琪姐姐打一個試試。”
“怎麼打?”
“通訊錄在這兒,我幫你存了雪琪姐姐的電話號,你只要這樣……”
喬雪琪正等的不耐煩,手機忽然響了,見是一個陌生號碼,想了想,還是接聽,就聽里面傳來一個讓憎恨的聲音:“雪琪老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聽不見!”喬雪琪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手機,然后把他的電話號拉黑名單。
喬雪琪的態度,毫沒影響秦宇的好心,還對著電話興致的說著:“聽不見你怎麼知道我說什麼?雪琪老婆,我跟你說,上午的事是天真讓我做的,說這樣你就會喜歡我,我要是知道你不喜歡這些,打死我我也不會給你送花……”
“姐夫姐夫,這車是夏友諒下午送來的,以后就歸你了。”楊天真把車鑰匙塞給秦宇,嘟起,有些委屈的說道:“姐夫,我知道上午的事你很生氣,可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又給你賣手機,又送你車的,你就原諒我吧?”
“好好好,我原諒你了。”秦宇有了手機,哪還記得上午的事?趕忙追問道:“你知道怎麼跟溫通話嗎?快幫我打過去,我要跟溫通話。”
楊天真狡黠的眨眨眼:“這個,還是你自己回去找甄溫要手機號吧,我先走了,姐夫明天見。”
“好,明天見!”秦宇隨口答應一句,連楊天真啥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秦宓目睹了整個過程,現在學校門口已經沒有人了,走過來,繞著秦宇走了兩圈,試探著了一聲:“秦宇?”
“干什麼?”秦宇頭也不抬的問道。
“你……不會用手機?”
秦宇抬起頭,問道:“這手機?對了,那天我看天真的手機能把影像記錄下來,我這個也能嗎?”
“影像?你說的是照片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我把程一飛掛樹上,卻在天真的手機里看到了,那個是照片嗎?”
秦宓瞪大了眼睛,失聲道:“大哥,你是不是什麼刺激了?手機你不會用,不會連照片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吧?”
“哦,忘了告訴你,我之前和夏友諒飆車,出了場車禍,失憶了。”
“什麼?你失憶了?”秦宓更是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秦宇道:“秦宓,我堂妹。”
還沒等秦宓松口氣,就聽秦宇說道:“是天真告訴我的,要不然我還真不認識你。你哥秦皓我也不記得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手打他。”
這下秦宓相信了,要不是他失憶,他哪有那個膽量打秦皓大哥?就納悶了,他失憶怎麼反而變得厲害了?大哥秦皓敢打,程一飛敢打,連夏友諒都敢揍,偏偏他還活得有滋有味,喬雪琪和甄溫,兩大校花神都跟他曖昧不清,楊天真更是對他好得不得了,又送手機,又送豪車,這在他出車禍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啊。
“怪不得呢,原來是失憶了?”秦宓松了口氣,安道:“既然是這樣,你就不用太擔心了,回去跟爺爺認個錯,他們不會怪你的。”
秦宇本就沒聽,依舊擺弄手機。
秦宓看著絢麗的跑車,興道:“大哥,我來開車吧,上車!”
秦宇上了副駕駛,低著頭自顧自的玩著手機,秦宓則發車子,迅速朝著秦家駛去……
秦家,是江城的老牌世家,傳承了三百多年,一直是做藥材生意的,兢兢業業,安分守己,產業不算大,卻也不小,從清朝末年,一直到抗日解放,再艱苦的環境都撐了下來。直到秦宇爺爺這代,老爺子留過洋,頭腦靈活,敢想敢干,趁著改革開放的大好時機,自己立了制藥廠,靠著祖傳的幾個藥方,竟然創下了偌大的一片家業。
五年前,秦氏醫藥集團在江城,乃至整個華夏都是赫赫有名,可是,自從秦宇的父親突然失蹤,秦氏醫藥集團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家族也從四大豪門之首,落到了最末。而原本排在末尾的周家,卻憑借一個止的藥方,與軍界搭上關系,一躍為四大家族之首,而秦家的生意,也遭到周家的排,一天不如一天了。
秦宓把車開得飛快,二十多分鐘之后,車子就在南城區郊外的一棟莊園別墅門前停下來。這是一棟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建造的古老別墅,帶著很濃重的歐洲風,墻斑駁,出里面完好無損的青磚,一些不知名的藤蔓,沿著墻爬上去,上面還開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給人一種優雅靜怡的覺。
“到了,這就是我們的家。”秦宓下車,笑著一指別墅對面的平靜江面,說道:“小時候,你總喜歡去江里玩水,為此,沒被大伯揍,可你依舊我行我素,有一次,還把我拐帶去帶游泳,差點把我淹死。”
“是嗎?”秦宇笑道:“我小時候那麼淘氣?老爹咋沒打死我呢?”
“虎毒不食子,大伯雖然嚴厲一些,可他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怎麼舍得打死你?”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走向別墅,秦宓剛推開門就愣住了,偌大的客廳,坐了十幾個人,秦家的男老,幾乎都到齊了。正中間擺著一把太師椅,上面坐著一個眼瞼低垂,面沉的老者,年紀看上去七十多歲,雖然老邁,卻給人一種老而彌堅的威嚴氣勢。
“爺爺,我……我把秦宇大哥帶回來了。”秦宓小心翼翼的說道,隨后趕拽了拽秦宇,示意他上前給爺爺認錯。
可秦宇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環顧四周,不由得微微皺眉。屋子里十好幾口人,眼神竟然沒有一個友善的,他就納悶了,自己不是秦家人嗎?怎麼都這態度?我不就打了秦皓嗎,至于你們這麼大怨氣,還興師眾的了這麼多人,三堂會審吶?
秦宇的脾氣,要是好說好商量的,他不介意給秦皓道個歉,大哥嘛,打了弟弟,道個歉也不算什麼丟人,可你們要是來的,老子也不是泥的。對我好我認你們是家人,對我不好,我認識你們誰呀?
“大哥,快給爺爺跪下呀。”秦宓急了,在秦宇耳邊小聲說道。
“跪?憑什麼讓我跪下?”秦宇的聲音不小,對四周憤怒的目視若無睹,眼神落在秦皓上,撇道:“就因為我打了秦皓這個白癡?切,我不認為我哪里做的不對,他就是欠揍。”
“放肆!”秦皓前坐著的中年男子滿臉憤怒的站起來,大聲道:“你打了人還有理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給秦家惹來多大的麻煩?今天一天的時間,我們公司接連收到老客戶的退訂合同,連那些藥材供應商都打來電話,要停止跟我們公司合作,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你。”
秦宇眼睛翻了翻,哼道:“你是誰?”
中年男子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好在秦宓及時解釋道:“爸你別生氣,秦宇大哥他前幾天出了場車禍,失憶了,連我都不認識。”
“失憶?騙誰呢?”秦皓冷笑道:“他怎麼不把喬雪琪忘了?怎麼沒把甄溫忘了?哼,還失憶,秦宇你能不能編個靠譜的理由?”
秦宇一瞪眼:“是不是沒揍疼你?皮子刺撓你就說,我不介意幫你松松筋骨。”
秦皓趕道:“爺爺你看到了吧?在您老的面前還敢這麼囂張,這要是不教訓他,以后還指不定惹出什麼大子來呢。”
秦宇一步步走過去,秦皓有些懼,連忙后退,昨天被秦宇打的部位,現在還疼呢。他是真敢揍他啊。
秦皓的父親秦豪江站起來,厲聲道:“干什麼?想打架呀?還反了你了,忠伯,把這個逆子給我綁起來。”
一直站在秦老爺子后,管家模樣的矍鑠老頭走了出來,嘆息道:“大,您還是跪下,給老爺認個錯吧。”
“跪?”秦宇一臉的桀驁,哼道:“我只跪天地、父母,跪別人,我怕他折壽。”
一直閉目養神的秦老猛然睜開眼,冷厲的眼神,仿佛一道閃電劃過,讓屋的眾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一口。秦宇這話可是犯了忌諱,這是作死呀!
“大,得罪了。”忠伯暗嘆一聲,探手朝著秦宇的肩胛抓去,在他眼中,秦宇就像一個小孩,只需要一力氣,就能讓他束手就擒。
忠伯出手快如閃電,本就不容秦宇反應,他的五指就已經抓住秦宇的肩胛,可還不等他用力,秦宇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忠伯高大的軀,竟然凌空飛起,撞碎了古董架,一些古董瓷全都掉在地上,摔得稀里嘩啦。
“噗!”忠伯噴出一口鮮,掙扎著爬起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真的是……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