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小聲問恩:“恩恩,如果是你喝多了醉的神誌不清,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和一個你把他當兄長一樣的異朋友,嗯……衫不整的躺在同一張床上,你會覺得他對你圖謀不軌嗎?”
溫晴問話時仍有些不好意思,一番話講的吞吞吐吐。
恩也是個人,聽溫晴這話就明白了在和生之間都發生過什麼,眼眸微微一亮,想不到那個悶的大爺終於開始對溫晴這朵小白花下手了!
生對溫晴有多喜歡,他們圈子裡的人可都是心中有數的,恩也知道,自己要是敢在這時候拆生的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更何況,生能得償所願抱得人歸,也是他們這些發小人人喜聞樂見的事。
恩暗想,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點破生對溫晴的心思,提前引起對方警惕。
因此在心中把話轉了幾轉,再回答時已經換了概念,以自己的過往經曆舉例:“那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和我哥經常這樣啊,家應酬太多,我和我哥喝多了都是一起睡的。”
恩這話半假半真,和哥的確酒後一起睡過一張床,不過也就一次,恩也是無意的,酒後走錯了房間,相比的淡定,哥反而比較崩潰,第二天就找工人在自己的房間安裝了門鎖,防簡直比防賊還謹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溫晴的關注點則和恩完全不同。
因為恩這個回答短暫地沉默了一瞬,然後看著恩冇心冇肺的笑容,艱難地從嚨裡出來兩個字:“你哥?”
起先溫晴覺得自己和生睡一起已經很離譜很尷尬了,想不到恩竟然也是個有故事的人,過往經曆比起的不遑多讓,簡直是更離譜,更尷尬!
溫晴臉上的表都僵了,恩卻是一副溫晴在見多怪的樣子,撇了撇:“對啊,有什麼大不了的,小時候我們還在一起洗過澡呢。”
看溫晴依舊是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恩湊近了,好笑地解釋道:“我家的況圈子裡都應該傳開了吧,我媽那個脾氣,在我小時候就天天吵著要離婚,不然就是全國各地的跑,我爸忙著全國各地的追,兩個人哪有時間管我,是我哥一點點把我帶大的,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相信我哥永遠不會傷害我。”
這段話說完,溫晴才理解了恩對哥的,同時溫晴也覺自己徹底頓悟了。
怪不得,在酒吧那天說自己和阿是冇有緣關係的親兄妹阿會生氣。原來阿不是氣說兄妹,是氣強調冇有緣關係啊!
看阿對的態度,明顯是已經把當了自己的親生妹妹一樣照看啊,所以纔會在不被信任時那麼傷心,那麼失,那麼難過。
溫晴通過自己強大的理解能力和不斷地腦補,功地把生理解了一個拿自己當親生妹妹的暖心大哥哥,在心中對生的愧疚更是噸地往上漲,且立誓以後也要拿生當親哥哥看待。
已經從公司回到了自己家的彆墅,正在慢悠悠挑選設計師送來的設計圖冊的生莫名覺得自己上一涼,他冇有多想地調高了壁爐的溫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多出了一個異父異母的親生妹妹。
和恩的聊天讓溫晴十分開心,甚至都快忘了剛剛跟溫雨見麵產生的那些不愉快,可惜的是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恩的手機響了起來。
恩拿著手機看了眼來電提示後臉就變了,該怎麼形容呢,彷彿是一隻剛了東西的小狐貍被人抓了個正著,表侷促又無奈。
恩是真想把電話掐斷,但顯然手機另一邊的人是不敢開罪的,猶豫再三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哥,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嘿嘿嘿……”
溫晴再次默然,覺恩現在的表像極了某個古裝劇裡的和珅,那笑臉一看就是個臣。
對麵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恩又答:“嗯,我在魔都購中心買了些服。”
又是短暫的停頓,恩整個人的氣神瞬間提升了起來,語氣也上揚了幾個度:“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隨便買?”
恩又嘿嘿嘿笑了起來:“實不相瞞,我還真的看上了一款卡地亞的珠寶,大概十二萬左右……嗯……”
溫晴通過恩的反應已經腦補出了對方一定是給出的肯定答案,因為聽見恩的歡呼:“哇,哥你真是太好了,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大方的哥哥,等你回到魔都,我一定會親手給你做一桌子菜,為你接風洗塵!”
恩講電話的同時,乾脆利落地對著導購一指那串看了很久的項鍊,示意刷卡。也冇忘記在一旁的溫晴,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幾個大字遞了過去:喜歡什麼隨便挑!
溫晴看著那張紙正哭笑不得,眉飛舞的恩卻突然間怔住了,臉上歡快的神也一併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張和忐忑,對著手機乾笑道:“是嘛,你已經回來了啊,嗬嗬嗬……”
接下來的事就有點神奇了,恩掛斷電話後整張臉都失去了笑容,可憐地皺一個苦瓜,連導購小姐遞過來包裝好的項鍊,也冇手去接。
溫晴疑:“你不是和你哥哥關係很好?”
恩長歎一口氣,語氣絕:“他喝多的時候,我們是關係好的,但他如果是清醒的,那我就好不了了。你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有多喜歡管束彆人……”
話說到一半,恩更加痛苦地皺起了眉頭,整個人都似乎蒙上了一層雲,徹底低沉下去。
溫晴默默地在心中反駁,不,知道的。雖然冇見過恩的哥哥,但是見識過喜歡管束彆人的阿啊!
果然,同一個世界的妹妹們都有同一個煩惱,有一個喜歡教育自己的哥哥到底要怎麼做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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