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著那個畫面,我惡心地快吐出來了。
瞇著渾濁的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十分難看,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就走,“走,我帶你去找吳仙姑,二十年前能救你一命,二十年后也一定有辦法救你。”
救我一命?
我怎麼不知道吳仙姑還救過我,我對的印象僅限于小時候經常去家里玩,家里供著一些紅黃紙張、牌位,以及總說一些奇奇怪怪讓人聽不懂的特殊語言,告訴我那是專門和仙家對話得到上方語。
到了吳仙姑家里,一見到我,就皺起眉,不滿地瞪了一眼我,“怎麼這個時候才來?”
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那事是你隨便說說,誰知道……吳仙姑,你快給媛媛看看,現在是不是已經晚了?”
聽著這話,倒像是們早就知道我上會出什麼事似的,我有些疑,“什麼事,什麼晚了?你們在說什麼啊。吳仙姑,我臉上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有辦法解決嗎?”
一連串的問句出口,沒說話,吳仙姑回答,“這都是你爹造下的殺孽,他沒了,就得你替他償還。”
我越聽越迷糊,我爹雖然脾氣暴了點,但是印象中他對別人還是不錯的,他能造下什麼殺孽?
吳仙姑見我不明白,便娓娓道來,“在你還沒出生那年,你爹清明去祖墳祭拜,在你爺爺墳邊發現一窩狐貍,你爹怕祖墳被刨,就拿著鐵鍬把狐貍搗毀了。狐貍一家老小被斬死不,當然要報復你家。”
聽了這話,我心里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所以我爹當年……”
嘆口氣,道,“你爹搗完狐貍那天,晚上正睡著覺,突然渾起火,那火苗都是黑的,用水都撲不滅,生生被燒死了。你娘那時候還懷著你快臨盆了,親眼見著你爹被燒一焦炭,了驚,早產拼死生下你,就變得呆呆傻傻地,在深夜里走上了山,再也沒回來過。”
從來沒跟我說過爹娘的真相,一直說是意外去世,想不到此事竟有這樣的!
我從小就以為爹娘都死了,如今聽到這話心里竟然還抱了點兒希,“我娘,就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嗎?”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話頓時把我心里的希掐滅了。
山上驚險,還有許多的怪野,我娘一個剛生完孩子的人,走路都虛弱,更別說獨自在山上活下來。
二十年都沒有消息,多半是兇多吉了。
一時間,我心里開始恨上了那狐貍,他害得我從小沒了爹娘,如今還想要繼續害我。
吳仙姑見我表不對,連忙說,“媛媛,冤有頭債有主,是你爹斬死胡三爺的一家老小在先,他才會來報復你們,這一點,你得知道。”
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心里才十分難。
心疼地拉住我的手,問吳仙姑,“吳仙姑,這些事都是陳年舊事了,我那兒子造下的孽,的確需要償還,只是他和我兒媳婦都拿命還了,那胡三爺怎麼還不肯放過我孫?”
吳仙姑無奈地看一眼,“狐仙上上下下十幾口都沒了,你家這才兩條命,哪里償還得上?要不是當初我出手,你這孫生不生的下來還另說呢。”
我震驚地過去,竟然還有此事?
這麼說來,吳仙姑從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救了我一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吳仙姑看到我的表,接著解釋說,“當時胡三爺就想要了你的命,只是我勸他,讓他先不要手,留著你長大后替你爹贖罪。”
“贖罪?”
我聽得一頭霧水,我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凡人,得做什麼才能償還狐仙家里的十幾條命?
總不能是讓我憑空變出十幾個狐貍崽子來吧?
吳仙姑嘆了口氣,道,“如今這麼多年過去這事也該有個解決方法。我把胡三爺請過來,你自己跟他說吧。”
站起走到正中央的祭桌旁,拿起一想到香爐里點燃,口中念念有詞。
我注意到,那香明明外表看起來就是那種外面能買到的普通的香,只是燒出來的煙卻是黑的。
裊裊的煙在屋子里彌漫開來,給人一種危險又神的覺,濃郁的黑逐漸凝聚一只狐貍的形狀。
一人穿黑長袍,從黑煙中走出。
他長得十分好看,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著,眼神幾乎和我以前見過的狐貍一模一樣,狡猾中又藏著狠。
他的目在屋子里三人上轉了一圈,最終落在我的上。
我這才覺出來,他的氣勢有多強大,僅僅是被他這麼盯著,就讓我有種快要窒息的覺。
他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出口的話就帶著嘲諷的意思,“終于舍得回來了?”
吳仙姑連忙幫腔,“媛媛在城里上學忙,凌空你千萬莫要見怪。”
胡凌空?
這個名字聽起來倒像是個充滿意氣的年,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讓我覺得詭又恐怖,和年意氣相去甚遠。
胡凌空冷冷一笑,盯著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像是被正在覓食的野盯上,這眼神頓時讓我有種涼意從心底升起的覺,整個后背都涼颼颼的。
這狐貍給人的迫也太強了!
我在心里怒罵他好幾聲,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假裝乖巧地搖頭。
吳仙姑道,“哎,我還沒來得及和媛媛說呢,凌空,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就只管提吧。”
“爹殺了我胡家上下一共十八口,就得為我生十八個狐貍崽子,讓胡家的脈延續下去。”
什麼?!
他還真是這樣打算的?
我震驚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他,連偽裝都顧不得了,“你在說什麼,人怎麼能和狐貍生崽子!”
胡凌空周的氣勢頓冷,“你不愿意?”
眼見他又要生氣,吳仙姑連忙討好地將我攔在后,“不是不是,胡三爺長得一表人才,媛媛怎麼會不愿意呢。只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等我勸勸。”
聽到吳仙姑的話,胡凌空臉上的不耐煩了些。
“媛媛,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先穩住他,把你小命保下來,以后來日方長,你急什麼。”
“我怎麼能不急,我是人,他是……更何況我現在有男朋友,至、至也得等我跟他分手之后再說。”
誰料,我話落胡凌空便不懷好意地抓住我,沖我笑了笑,眼中出幾分得意,“男朋友?你怕是已經沒有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里的意思,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寫著的正是男朋友池勇的名字。
我有些不自在,想掙胡凌空的手。
他并沒有生氣,反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主松手,臉上帶著好整以暇的笑容看著我,仿佛在等著看好戲。
忽略他奇怪的表現,我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還不等我說話,那邊就傳來池勇急切的聲音,“周媛,我們分手吧!”
我愣住了,當初還是他猛烈追求我,追了整整三個月我才答應,現在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星期,他就要分手?
“我媽說了,你就是個天煞孤星,天生克夫的命,我不能繼續和你在一起,就這樣,掛了!”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電話就掛斷了。
我想打回去問清楚,卻發現他已經把我拉黑了!
胡凌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表悲憤地看過去,他不但不收斂,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大了。
“這回愿意了嗎?”
我氣的臉漲紅:“我愿意個鬼!”
我現在極度懷疑是他對池勇做了什麼,威脅他和我分手!
“不愿意,那就怪不得我了。”
胡凌空冷冷一笑,便低聲念叨著什麼咒語。
頓時,我的臉上開始發,我控制不住地去撓,卻驚覺自己右臉也長出了絨!
與此同時,胳膊上和上,甚至背上也開始痛起來,黑的絨逐漸從我的各猶如雨后春筍般長出!
我渾發怵,低頭看著胳膊,驚恐大喊,“快停下來!”
胡凌空不但沒停,反而還又念了一個咒,黑冒出來的速度更快,不多時,就眼可見地長了一厘米多!
“不肯給我生狐貍崽子,那你就當狐貍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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