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整天都過的恍恍惚惚,直到黃昏的慵懶的映在明的玻璃上,我才發覺該下班了。
隔壁桌子的方圓依舊忙碌,我有些清閑,又去衛生間了一支煙,等待下班。
回來時,妍坐在了我的辦公椅上,看樣子是來等方圓下班的。
我對妍:“妍,你又胖了,我椅子都快裝不下了!”
“沒個正行!”妍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挑眉對著妍笑,其實是個,材又高挑,如果走在街上,看背影,最那個絕對非妍莫屬。
我來到方圓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那個企劃案的大框架你做出來了吧?”
“整思路和框架都做出來了,就差后面一點文字說明了。”方圓應道。
“那剩下的我來做吧,你先下班,別讓妍等你。”
妍用雙手按著我的臉高興的說道:“昭,你太來事兒了,你不知道我們待會兒有多事兒要忙!”
“結婚嘛,要忙的事肯定不會。”我說著拿開了妍按在我臉上的雙手。
方圓終于舒展了一下,起對我說道:“那行,我馬上還得和妍去婚慶公司一趟,婚紗店那邊也要跑……你有什麼疑問,我們隨時電話通。”
“放心,忙你們的去吧。”我說著在方圓的辦公椅上坐了下來。
方圓很快收拾好東西,妍挽住他的胳膊,臨走時想起什麼似的對我說道:“昭,我們公司的樓要開盤了,你要買的話我幫你爭取個部價,一個平方能便宜1500塊錢!”
妍是本市某個房地產公司的銷售部主管,能弄到的部價絕對是有吸引力的,一套房子下來至省十來萬,可即便這樣我也沒有買房的能力。
“以后再說。”我應了一聲。
方圓問妍:“這次開的是哪個盤?”
“中遠生態城二期。”妍回道
。
方圓將公文包放了下來,面認真的對我說道:“昭,買吧,這個樓盤真不錯,錯過這個機會下次不知道還得等多久呢,而且以后房價肯定還得瘋漲!”
“買什麼買啊,我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和妍那兒還有幾萬塊錢的存款,先借給你用,你再回去讓板爹想想辦法,湊個首付的錢應該沒問題吧?”
“你倆還有房貸、車貸要供著,這馬上還要結婚,哪兒不得花錢啊,真不用為我考慮。”
妍又說:“我們兩個人還房貸、車貸也輕松,昭,你先把房子買了,以后找朋友也方便,我們真不想看你這麼混著,急人,真急人!”
“你們的貸款兩個人還,是輕松!但你們想過我買房子以后貸款怎麼還?我連自己都養不活,還什麼貸款啊!……行了,別在這兒杵著了,馬上天都黑了。”我催促方圓和妍離去。
妍和方圓對視一眼,皆輕聲嘆息,又看了我一眼,才離去。
……
站在落地窗前,我看到公司樓下,妍挽著方圓的胳膊向他們剛買的那輛白的馬自達6走去,心中滋味莫名。
我和方圓、妍同是蘇州大學畢業的,他們已經在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車,馬上又將步婚姻的殿堂,我有些不懂,為什麼我們之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這是上天和我開的玩笑,還是我把自己給作踐了。
孤獨的眺中,我不想:如果我和簡薇沒有分手,是不是也該結婚了?
……
晚上9點,我終于做完了方圓留下的企劃案,舒展了一下,端著杯子向員工休息間走去,我準備去喝下班前的最后一杯咖啡。
失神的聽著咖啡從咖啡機里落進杯中的聲音,好似一陣溫的呼喚。
猛飲一口咖啡,看著窗外厚重的夜,掙扎的霓虹燈,真想拋卻了這疲
倦的!
……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從口袋里拿出看了看,竟然又是樂瑤的。
接通電話,樂瑤聲音虛弱的對我說道:“昭,你在哪兒呢?”
“加班。”我緒不明的回應。
“你來幫我洗服行嗎,我手沾不了水。”
“沒洗機嗎?”我在煩躁中怒問。
樂瑤聲音疲憊的說道:“你來吧。”
我有些無語,半晌說道:“我的重點是洗機,不是你!”
“有些服不能用洗機洗。”
“那你拿去干洗,我上一天班,累的孫子似的,沒神去。”我堅決拒絕。
“總不能拿去干洗吧?”
“你瘋了吧,讓我給你洗!”
“昭,我剛做完手,手真的不能沾水,你就不能憐惜我一下嗎?”樂瑤哽咽道。
“我知道你是上戲畢業的,求你別和我演了行嗎?”
樂瑤真的哭了出來:“我為你懷了孩子,你就這麼對我嗎?你想過我的嗎?又知道我心痛的要死嗎?”
“你和我演瓊瑤戲呢,還排比著問!”
樂瑤泣不聲:“昭……你這頭禽……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我被樂瑤弄的實在沒轍:“我怕了你了,我去還不行嗎!”
樂瑤的語氣瞬間轉為平靜:“趕來吧,我等你!”
聽著電話里掛斷的“嘟嘟”音,我忽的覺得:要是樂瑤混不到影后級別,絕對是演藝圈的有眼無珠,這演技簡直神乎其神!
人真可怕,學表演的人更可怕!
……
離開公司,站在馬路邊上等著出租車,忽然想起答應米彩下班后去搬家,這會兒已經快9點半了!
“不會又把我東西給搬出去了吧?”我嘀咕了一句。
出租車已經在我邊停下,我想了想:反正已經失約,先去把樂瑤的服給洗了,至于搬家的事,待會兒回去再說。
大約15分鐘我來到樂
瑤住的單公寓,站在門口狂按門鈴,以發泄被強迫而來的不滿。
樂瑤穿著睡,懷里抱著一只布偶,面憔悴的給我打開了房門,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我原本準備好的惡言惡語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只是抱怨道:“你就是一事兒!”
“要不是你,就沒這些事兒。”樂瑤說著子一側,示意我進去。
我沒心思和樂瑤斗,走進屋向問道:“服呢?”
“在衛生間的臟簍里。”
我來到衛生間,頓時嚇了一跳,兩個特大號的臟簍里竟然塞滿了服,我怒道:“你是不是故意攢了一年的服,來待我呢?”
樂瑤沒有理會我,客廳的電視機聲音卻開的更大了。
我氣的肝疼,但還是咬牙將臟簍的服全部倒了下來,能用洗機洗的放了一堆,需要手洗的放了一堆,又放了一堆。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洗機一起作業,足足忙碌了一個小時,才把這一堆服給洗完。
端著洗好的服來到臺又一件件的幫晾上,全部搞定后,才站在臺點上一支煙,緩解剛剛的疲勞。
樂瑤端著一個果盤來到我邊,輕聲問道:“吃不吃?”
“沒食。”我深吸了一口煙說道。
樂瑤出了我指中的香煙,從口袋里拿出紙巾幫我了額頭上的汗,語氣很輕的說道:“昭,雜志上說一個男人肯為一個人洗,一定是一個溫、可靠的好男人。”
“你以為我愿意幫你洗!”
雖被我罵了,樂瑤還是挽住我的胳膊依偎著我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幫除我以外的其他人洗過?”
“沒有。”我不耐煩的回道。
“簡薇也沒有?”樂瑤追問。
“你煩不煩,羅里吧嗦的問的什麼鳥問題!”我說著推開了樂瑤。
樂瑤早已經習慣了我的這種態度,不生氣也不說話,
只是看著我。
我穿上外套,對說道:“我走了,以后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樂瑤拉住了我:“我不許你走。”
“你起開。”我一抬胳膊甩掉了樂瑤死死拉住我的手。
樂瑤又擋在門口,道:“你先別走,我有東西給你。”說著從睡口袋里掏出一張似乎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遞給我,道:“給你的,卡里有一萬塊錢,我知道這次你花了很多錢。”
我一愣,道:“你哪兒來的錢?”
“和劇組提前預支了些。”
“你這是良心發現了麼?”
樂瑤用哀怨的眼神盯著我看了許久:“我說過,我只想看到你愿意負責的態度,你花掉的錢,我當然會還給你了。”
樂瑤的表越認真,我越覺得是在演戲,在我眼中,只是那種喜歡沉迷在燈紅酒綠中的人, 里的責任是本不可靠的,這點我也一樣,所以我太了解了。
之所以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或許只是一種空虛后的寄托,也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這種怪異的寄托很難用言語解釋清楚,但活在這個圈子中的人都明白……我們看似瀟灑,心卻是空的!
……
最終我也沒有要樂瑤的那張卡,盡管很缺錢,至于為什麼不要,我也不太說的上來,或許在我的心底是同樂瑤的吧,上罵,但在需要的時候,還是會幫。
不管看上去多麼的鮮亮麗,可背后的空虛,我懂,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唯一的區別:有朝一日可能真的會在演藝圈名聲大噪,而我注定平凡且孤獨的過著!
……
離開樂瑤的住,我立刻打車向自己曾經的住駛去,真希米彩別再因為我沒遵守約定,把我的行李搬出去,我也不想加班,也不想被樂瑤纏著去洗服!可人生就是有這麼多的意外讓我無可奈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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