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手給他把筆記本合上，托著他的屁把他抱起來：“想養個小二哈是吧？哥哥同意了。”

　林樺怔愣了好一會兒，直到陸宸把他扔到床上，整個人上來，他才回過神來，輕了一下陸宸的角，“謝謝哥哥。”

　-

　今天天沉沉的。

　林樺開車到榮輝地下車庫，剛打開車門，就聽到前邊走過去兩個人議論：

　“你昨晚看群了吧，新來那林特助，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頭養不的狼。”

　“群？什麼群？”

　“就咱公司私下那個八卦群。”

　“到底什麼況？我屏蔽了，沒注意。”

　“這林特助啊，很小就被他媽給扔了，后來被養父母帶回家，結果居然家里的東西，被趕出去的！”

　“啊？東西？這不吃里外嘛！”

　“誰說不是啊！他那晚不是還上了陸宸的車，我看，早晚也得幫著陸宸，咱榮輝的東西！”

　“誰說的啊？是真的嗎？”

　“潘志遠說的，那個林樺小時候就是被潘志遠家收養的，你說這還能有假？”

　“那真是，沒想到P大的高材生也干這麼齷齪的事兒。”

　“切，有才無德唄！”

　……

　林樺坐在駕駛座上，聽著兩人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地下車庫的盡頭。

　潘志遠。

　-

　林樺一進榮輝大廳，從他邊走過的人都看他，竊竊私語。

　站在電梯口等電梯，所有人都跟他保持1米以上的距離，他走進電梯，所有人都不。

　電梯門關上，從來滿滿當當的電梯，只有他一個人。

　總裁辦公室在16樓，林樺摁了15，新能源汽車項目組的辦公室在15樓。

　林樺推門進去，掃視一圈：“潘志遠在哪兒？”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坐門口新來的實習生看了他一眼，手指了指咖啡間。

　他一走，所有人都跑到門口著看，龍鈺香一開電梯出來，就看到自己的組員都門框上往東看。

　龍鈺香過來挨個敲頭：“看什麼呢！”

　龍鈺香的助手小聲道，“經理，林樺去找潘志遠了，在咖啡間。”

　龍鈺香蹙眉，昨晚，潘志遠在八卦群里說了林樺的過往，就預今天有可能會出事，但沒想到，林樺一早就過來找潘志遠了。

　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過去的事兒，他們都不知道真假。

　龍鈺香：“好了好了，都回去工作！”

　放下包，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潘志遠畢竟是手底下的人，林樺那個人看著清清冷冷的，但是遇到這樣的事兒，還真說不好……

　龍鈺香起，快步朝咖啡間走去。

　“潘志遠，你三十了，還玩著十五歲的把戲。”

　龍鈺香聞聲站住，相隔一墻。

　“潘叔和楊姨要是知道自己親生的兒子這樣蠅營狗茍，該多失。”

　“呵呵，他們不會知道，他們只知道，他們養大的孩子狼心狗肺，吃里外！”

　龍鈺香皺眉，事走向好像和群里說的不一樣——

　“十年前，我書包里楊姨的金首飾是你趁我洗澡的時候放進去的吧？”

　“對啊，就是我！不然你沒臉沒皮賴在我家不走！我爸媽有兒子，他們有我！你就是沒人要的野種！趁我不在搶走我爸媽！”

　“屬于你的，我永遠都搶不走。”

　“呵，你學習好，過年親戚都夸你，爸媽把你領出去也有面子，是，我被人販子拐走五年，我在最窮的山里，我五年都沒上學，我回來我什麼課都聽不懂！他們總跟我說，你看看人家小樺，學習怎麼怎麼好！我夠了！對，我就是煩你，煩你搶走我的父母，煩你比我優秀，煩你天天在我們一家人邊晃悠！你就是個災星，你只要在我邊我就倒霉！”

　潘志遠越說越憤怒，林樺盯著暴怒的潘志遠看了一會兒，淡淡笑笑：“這就是命吧。”

　小時候，養父養母對他很好，孤兒院的阿姨每次來看他，都跟他說，你要好好聽話，努力學習，不要讓父母心，以后大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他一直很聽話，很努力，沒想到就是這份聽話和努力，才造了這一切。

　林樺轉出了咖啡間，和龍鈺香正面相對，龍鈺香一愣，他也一愣，他朝龍鈺香點了點頭。

　站在電梯里，林樺拿出手機，想了想，刪掉了進咖啡間之前開的錄音。

　就當他最后一次報答潘叔和楊姨的養育之恩吧。

　林樺走后，龍鈺香的火就不住了，兩步進了咖啡間，瞥了一眼潘志遠，潘志遠愣住，“龍經理，你——”

　龍鈺香冷聲：“跟我來會議室。”

　最看不慣這些蠅營狗茍的害人勾當！

　潘志遠，聽著路上龍鈺香給榮總打電話，嚇得肚子都哆嗦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和林樺的對話，龍鈺香會聽見。

　雖然龍鈺香平時工作能力得榮總欣賞，但如果他咬死了不承認，說是龍鈺香聽錯了，那榮總應該也不至于直接就開除他吧？

　他不求升遷，能在世界500強安安穩穩工作就行了。

　龍鈺香工作能力強，和其他幾個組的老大本來就不和，到時候自己送送禮，想想辦法調個組，不就萬事大吉了？

　潘志遠進了會議室，坐下，面上鎮定。

　反正，就是咬死了不能承認！

　榮子驥一進辦公室，面不善，龍鈺香直接拿出手機。

　“十年前，我書包里楊姨的金首飾是你趁我洗澡的時候放進去的吧？”

　“對啊，就是我！不然你沒臉沒皮賴在我家不走！我爸媽有兒子，他們有我！你就是沒人要的野種！趁我不在搶走我爸我媽！”

　潘志遠瞪大雙眼看著龍鈺香：“你，你——”

　龍鈺香居然錄了音！

　榮子驥聽完所有錄音，坐正：“潘志遠，你被開除了，收拾東西，去財務結工資吧。”

　潘志遠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榮，榮總！”

　榮子驥冷冷瞥他一眼，眼神里寫著滾。

　潘志遠失魂地站起來，差點被椅子絆倒，神思恍惚地出了會議室。

　龍鈺香收起手機：“榮總，雖然您開除了潘志遠，但是，潘志遠在公司給林特助造了很不好的影響，您可能不知道，潘志遠昨晚在榮輝員工私下的群里把這事傳得沸沸揚揚。”

　榮子驥雙抿一條線：“那我就還他清白。把錄音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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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樺坐在辦公室里，沒等來榮子驥，先看到了榮子驥在公司員工群發的開除潘志遠的通知。

　下面跟著一個錄音文件。

　林樺點開，正是他和潘志遠剛才在咖啡間的對話。

　剛剛，他刪了自己錄的文件，那這個文件——

　剛剛出門，他到了龍鈺香。

　榮子驥推門進來，林樺關掉錄音，起過去，匯報工作之前，先是對榮子驥鞠了一躬：“謝謝，榮總。”

　榮子驥嘆了口氣，“謝謝龍經理吧，是錄的音，我家里也有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從小這樣誣陷的事兒見多了，咱倆也算同命相憐吧，我是看不過去。”

　林樺笑笑，開始匯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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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樺一進地下停車場，潘志遠突然從拐角墻厚出來，擋在他面前，指著他嘲笑道：“林樺，你不就是賣臉賣屁上位嗎？陸宸、榮子驥、還有龍鈺香那個老人，都被你搞定了吧！被這麼□□番艸，爽嗎？”

　林樺瞥了他一眼，從他邊繞過去：“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造謠高層、人品盡失，被公開開除，在投資行里都不會有公司再要你了。”

　林樺上車，關上車門，銀的邁赫帶著轟鳴，甩尾而去。

　潘志遠氣炸，追著跑了十幾米，卻被越甩越遠，潘志遠氣吁吁地撐著膝蓋，惡狠狠地看著林樺邁赫的車尾：“林樺，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