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給大嬸打了很多電話,那邊都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在陳旭的一再追問下,肖漸才把昨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陳旭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堅持認為肖漸只是夢游而已。
“對了,提到做夢,我昨晚也做了個夢!”陳旭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向肖漸。
肖漸還在想著老頭說的話,此時有些心不在焉,里應付著,“是嗎?”
“我夢里夢到被人打了兩掌,現在覺臉還有點疼!”陳旭說著郁悶的了自己的左臉。
看著一臉認真的陳旭,肖漸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說你夢見那老頭給你一地址?”
“怎麼了?你不是說我夢游嗎?”
陳旭一臉堅定的說道,“肯定是夢游啊,不是夢游,大晚上你一個人去那干嘛?”
肖漸說著揚起自己的手腕,指著那條紅的勒痕問向他,“如果是夢游,這你怎麼解釋?”
陳旭瞟了一眼肖漸的手腕,“你自己勒的唄,你都夢游了,做什麼你哪能知道?”
陳旭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其實夢游俗稱迷癥,是指睡眠中突然爬起來進行活,而后又睡下,可能記得,也可能不記得做過的事。夢游一般是發生在睡眠的第3-4期深睡階段,此階段集中于前半夜。夢游通常發生在睡后的前2-3小時……”
肖漸可不是第一次陳旭這些理論,索瞇起眼,閉目養神。
陳旭咽了咽口水,“總之要相信科學,要用科學的眼來看待這個世界!”
瞟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肖漸,“我說了那麼多你聽到了沒有?”
肖漸微微起,“我聽著呢。”
“你說那老頭讓你去找孫,你還真去啊?”
“我也不清楚,到時候再說吧!”被這麼來回一說,肖漸有時真的懷疑他那晚可能只是夢游,老頭可能只是他幻想出來的人,他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得了神病!
經過這一次的恐怖經歷,肖漸仿佛被干了力氣,他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覺。
說著肖漸突然覺有點累,眼皮越來越重,眼前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你別睡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陳旭后面說什麼,肖漸已經聽不清了,他徹底睡了過去。
在夢中肖漸又來到了那座破廟,他推開門,眼前還是一樣的場景,一樣的棺材,肖漸上前推開棺材,棺材里的男尸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
肖漸再次驚醒,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事務所。什麼時候回來的,肖漸一點印象也沒有,他了個懶腰,發現神好多了。
平時陳旭和肖漸所住的臥室與事務所就隔了一扇推拉門,這樣一來不僅做事方便,還能省下不房租錢,收了工,拉上門,就可以直接回臥室睡覺。
肖漸起洗漱了一番,便掏出電話撥打了博士的號碼,很快陳旭的鈴聲便在門的另一邊響了起來。肖漸剛拉開門,陳旭便把肖漸拽到了一邊,“我的哥吶!你終于醒了,你簡直是睡覺界的一奇跡!”
肖漸剛想說什麼,卻被陳旭給打斷,“其他事一會在說,生意來了,先拿下。”
陳旭朝肖漸了眼,隨后把他拉到一位中年婦面前,“張嬸,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們事務所的肖經理!”
肖漸看著眼前的張嬸,笑著上前握了握手,“你好,請坐。”
“哦。”
眼前的張嬸來看起來五十多歲上下,標準的淳樸的農村人形象,皮有些黑,卻看起來很神。
等張嬸坐下,肖漸便招呼陳旭,“給張嬸倒杯茶。”
聽到倒茶,張嬸立馬起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了,我,我不。”
肖漸突然一本正的問道,“那張嬸找到這里,到底委托何事?”
張嬸沉默了片刻,隨后開始說起來這里的原因。
“事是這樣的,我們村里本來有條河,想過河就得繞很遠的路,很不方便。這不是建設新農村嘛,上面就給村里撥款,村長就帶人在河上建了座木橋,木橋剛建沒兩天,村里的六個孩子就在河里淹死了!”
說完這些張嬸看起來很痛苦,臉上掛滿那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悲傷,仿佛心里有一塊大石頭一直著。
肖漸剛想安兩句,張嬸突然表變得有些奇怪,左顧右盼,然后向二人擺了擺手,等肖漸和陳旭把耳朵湊近以后,張嬸才小聲的說道,“那六個孩子的尸被發現的時候,一個個手拉手漂在河上,村里老一輩人都說是河神把這些孩子帶走的!”
聽到這里,連肖漸也皺了皺眉,“那你想讓我們怎麼做?”
張嬸像做賊一樣,捂上半張,小聲的說,“大家的意思是找大師去做場法事,跟河神談判,不準再讓帶走村里的人,然后送孩子們一程。”
“跟河神談判?”
肖漸和陳旭互相對視了一眼,肖漸能看出博士很想笑,陳旭卻沒看出肖漸有些心事。
“對的,就是跟河神談判,那座橋我們也準備拆了,我們也不會再去輕易打擾他,你們跟他談,請他放過我們村子。”張嬸雖然話說的很愚昧,但態度卻很誠懇。
陳旭朝肖漸了眼,示意這任務簡單,快拿下。
肖漸看懂了陳旭的意思,卻表認真的回絕了張嬸,“這我們可能辦不到,你請回吧!”
此話一出,先傻眼的是陳旭,然后是張嬸。
見張嬸還沒反應過來,肖漸又說了一遍,“我們無能為力,你請回吧!”
張嬸莫名其妙的就被推出了屋子。
張嬸走后,陳旭立馬攔住肖漸,“到的鴨子就那麼讓它飛了?你瘋啦?”
肖漸嘆了口氣,“我就覺得我們這麼騙人會遭報應的。更何況這次還是一群那麼小的孩子,我覺良心上有些過不去。”
聽到這里,陳旭突然有些激,“良心,你現在跟我談良心?當初拉我伙的時候你怎麼不談良心?”
見肖漸沉默了,陳旭又接著說,“好,我們不談良心,不接活,房租怎麼辦?我們把上!”
“你房租怎麼還沒,你昨天帶回來的錢呢?”肖漸反過來質問陳旭。
“什麼昨天?今天幾號你知道嗎?”
這一問把肖漸問懵圈了,“十四號怎麼了?”
陳旭掏出手機,急忙找出日歷拿到肖漸眼前,“你自己瞧瞧!”
肖漸看著日歷上的日期傻眼了,一臉迷茫又不可思議。
緩了片刻開口問陳旭,“我,我睡了多久?”
博士看了看表,“三天三夜!”
肖漸整個人像電一樣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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