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手里的鳩杖想都沒想就往陸蕭元上砸,口中還大聲喝罵著:“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忘了你這個左相是怎麼當上的?你忘了那些年你妹妹在宮中替你說好話?陸蕭元你還是不是人?”
老夫人幾乎瘋了,手底下一點都沒吝嗇力氣,一棒子一棒子結結實實地敲在陸蕭元上。
明月堂一陣大,陸蕭元臉面丟盡卻還不敢反抗,大夫人想上前去攔,也跟著挨了兩下。
老夫人一邊打兒子還不忘置陸夕和康氏:“還不快把們給我拖下去!”
立即有下人去架那二人,陸辭秋趁這機會說:“那還有兩尸呢!誰的奴才誰領走啊!”
陸老夫人立即又道:“聽二小姐的!”
下人們明白了,立即把丫鬟的尸和陸夕一起帶走,又把嬤嬤的尸和康氏一起帶走。
就在陸家人鬧得飛狗跳之際,管家陸忠一路小跑進了明月堂:“老爺,老夫人,宮里來人了!”
老夫人的作一下就停了,陸蕭元來不及檢查自己傷到哪里,立即就問:“來的是何人?”
陸忠說:“是幾位公公。”
陸蕭元腦子“嗡”了一聲,當時就朝著陸辭秋瞪了過去:“都是你干的好事!本相今日就把你出去,你那俐齒伶牙有本事就去跟皇上解釋!”說罷,邁開大步走上前,一把揪住了陸辭秋的領子,就準備拎著人往外走。
這時,就見堂外已經有下人領著三位公公朝這邊走了來。
為首一人十七八歲模樣,正是皇上邊的近侍太監衛離。
眼下他一見陸蕭元手里拎著個人,當時就打了個激靈,然后快步上前,探問一句:“可是陸家二小姐陸辭秋?”
陸辭秋“啊”了一下,陸蕭元立即就道:“衛公公,這人本相親自提來,給你們置。”
陸老夫人當時就覺得這兒子肯定不是親生的了!
誰知那位公公似乎也跟有同樣的想法:“陸相這話是何意?還不快把手撒開!千萬不要弄傷了二小姐啊!”
陸蕭元一聽這話,頓時就打了個激靈,抓著陸辭秋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開。
衛離一個箭步沖上前,看著陸辭秋就問:“二小姐沒事吧?二小姐有沒有傷著?二小姐額頭上是怎麼了?誰打的?”
霜華特別能替家小姐說話,聽衛離問了,立即就道:“是老爺剛剛拿茶盞砸的。”
“陸相砸的?陸相你是不是瘋了?”衛離這張是擱皇上跟前兒練出來的,在皇宮里知道怕主子,可一旦出了皇宮,那就是六親不認誰也不怕。反正十一殿下說過,天大的事皇上頂著,他怕啥啊!
眼瞅著衛離就要跟自己翻臉,陸蕭元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額頭上已經滲出來的汗,努力辯解:“殺了太子殿下的小妾。”
“小妾那種東西,殺了也就殺了,難不還要二小姐給償命?堂堂相府嫡,去給一個妾償命,古往今來都沒這個規矩啊!”
衛離說著說著,把自己都給說急眼了,“再者說,是太子先把二小姐綁到城墻上的,也是太子先以正妃之禮去納妾的,這事兒說起來是皇家對不住二小姐,二小姐非但沒錯,還了大委屈!”
“哎喲公公,可不敢這樣說話!”
“哼!”衛離狠狠地翻了陸蕭元一眼,“這個就不勞相爺心了,咱家要說的話,自然是皇上讓咱家說的話。另外咱家好奇多問一句,相爺為何如此為難二小姐?您可是的父親,發生了這種事,難道您都不心疼?您也不因此而憤怒嗎?要知道,太子干了這麼一出,打的可是相爺您的臉。”
“不敢不敢。”
“不敢?相爺就這樣好欺負?”衛離差點兒沒氣笑了,“今日若非二小姐攔轎,只怕相爺就要為全京城的笑柄。是二小姐憑一己之力挽回了相爺的面子,這事兒連皇上聽了都。相爺您倒好,非但不激,居然還關起門來毆打親閨,當真是太讓人……瞧不起了!”
衛離說話是一點兒都不給陸蕭元留面子,什麼左相,在他眼里什麼相都不好使,他這輩子就替皇上一人賣命。
“連自己的兒都保護不了,何以護天下?”
這話一出口,陸蕭元心里就一哆嗦。
何以護天下?這難道是皇上的意思?
“公公這是何意?”
“有而發。”衛離揚著下,一副傲的樣子道,“相爺要是不聽,大可以到皇上跟前去告咱家的狀,皇上聽你的算我輸!”
陸蕭元心說我敢告麼?你都說了皇上都了,還說你說的話都是皇上讓說的,這狀我還怎麼告?
他氣得直磨牙!
想他堂堂左相,正一品大員,卻被個小太監給損得跟三孫子似的,上哪說理去?偏偏這太監他還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是從小跟在皇上邊兒的太監,幾乎就是皇上把他給養大的。
三歲拽著皇上的龍袍滿院子跑,五歲跟著十一皇子下河魚,八歲都能跟太子殿下打架了,還打贏了!
這種太監找上門兒來罵架,他除了咬牙著,還能有什麼招兒?
衛離今日慨頗多,“真是想不明白了,這麼好的兒,打著燈籠都難找,怎麼到了陸家就這麼不值錢了呢?”
他說到這兒,視線猛地一轉,一下就掃到了邊上的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在這種事上一向看得比兒子徹,立即就道:“老最是喜歡我們家阿秋,剛剛還為的母親正了名,復了正妻之位,也復了阿秋和弟弟的嫡出之名。”
“嗯。”衛離點點頭,“還是陸老夫人明事理。但是……”
這一個但是,但得陸家上上下下除了陸辭秋以外,都把心給提了起來。
然后就聽衛離說,“但是,二小姐本來就是嫡,的母親本來就是陸相正妻,這怎麼還要復呢?你們陸家到底都在整些什麼幺蛾子?陸相,這事兒是不是又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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