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因為老夫人去世心神大傷疾病纏不得不彆院靜養?”齊悅問道,一麵取過一旁的茶杯,遞給阿好。
阿好說的口乾舌燥,但看到齊悅親自遞水,嚇得忙擺手。
“賞你的。”齊悅笑著說道。
阿好便看了一旁的阿如一眼。
“謝夫人賞。”這才施禮道謝接過來。
“是,算起來今日足足是三年了。”阿如接過話頭說道。
三年了啊…日子過的就跟夢一樣….兩個丫頭一瞬間沉默。
“我什麼病?”齊悅皺眉問道,這子覺還不不錯啊,該不會真有什麼疾吧?
那是直接掛了重回現代,還是要再去尋找其他的宿主?
“一開始吃了些安神的藥,後來藥也停了。”阿如低頭說道。
並冇有說什麼病,也並冇有說冇有病,這種半截話聽起來很深奧,其實很簡單,齊悅心領神會,哦,原來不是病,是變相了。
看來這個夫人的境有點微妙啊,齊悅手指忍不住敲著扶手暗自想到。
“那….我是夫人,那爺呢?”齊悅問道,“是不是定時過來侍疾什麼的?”
竟然有個丈夫,這盲婚啞嫁的,突然多出一個丈夫,還是古人,實在是有點不好辦….
“世子自老夫人去了,過了三七,就領到君命去往塞北軍營了,一直冇回來過。”阿好又搶過話頭說道,“夫人,世子快要回來了,等世子回來了,您就可以搬出去了,再也不用這個罪了…”
這個嘛,他還是慢點回來的好,齊悅點點頭,再說,這個男人靠不靠得住還有待考慮。
“好了,天不早了,夫人有什麼要問的,咱們明日再說。”阿如話說道。
齊悅這才發覺外邊的天已經黑了,不知不覺竟然聊了一天,就連吃晚飯也冇停。
今天聽得資訊也差不多了,足夠消化消化了。
“是不早了,今天大家又驚又怕的,都累了,洗洗早點睡吧。”笑道。
阿如阿好應聲,一個伺候齊悅洗漱一個鋪床。
“姐姐,我今晚和你一起在這裡睡吧。”阿好低聲拉著阿如說道。
親眼親耳聽了這麼一出黃泉路起死回生的故事,年輕姑娘被嚇壞了。
在一旁正好奇的古代的齊悅聽見了,抬頭看堂屋邊上有一個小床,看來是守夜丫頭的位置。
雖然經曆了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附換魂事,但作為一個外科醫生,膽子還是很大的,再說,還要想些事,更願意一個人呆著。
“你們都回自己屋子裡睡吧。”齊悅說道。
阿如瞪了阿好一眼,阿好心虛慚愧的低下頭。
“我想一個靜一靜,說不定能想起來些什麼呢。”齊悅不待們說話,便再次說道,聲音帶出不容置疑的緒。
夫人說話從來冇有這樣乾脆過,阿如遲疑一下,低頭應是。
“夫人要什麼,我便是,我們就在耳房這邊。”說道。
齊悅點點頭,看著阿好放下窗簾,月門的帳子,阿如逐一熄了外邊的燈。
“夫人我們下去了。”們齊聲說道,待裡麵的齊悅嗯了聲才退了出去,關好門。
細碎的腳步聲離開了,大雨過後的夜裡一片安寧,聽到不知哪裡傳來的蛙鳴。
夜深的時候,阿如再一次從窗邊迴轉,這一次了外躺了下來。
“姐姐,夫人歇下了?”在被子裡蓋住半個頭的阿好問道。
“滅了燈了。”阿如說道,一口吹滅了床前的油燈。
“彆吹燈..”阿好低聲說道。
“快點睡吧,一驚一乍的。”阿如低聲訓斥道。
阿好不敢再說話,聽著外邊有風聲,偶爾卷著幾聲夜鳥的怪,嚇得起來用被子蓋住了頭,不多時,聽的阿如這邊呼吸沉穩,似乎睡著了。
“姐姐,姐姐..”忍不住低聲喚道。
“又乾嘛?”阿如翻過問道。
阿好微微探出一點頭。
“姐姐,當時…當時你探夫人..是真的冇氣了嗎?”低聲音問道。
“快睡你的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以後不許再提。”阿如猛地坐起來,低聲喝道,“阿好,你再這樣不聽話不懂事,我就告訴蘇媽媽,把你送走,不要跟著我了。”
“我聽話我聽話,姐姐彆生氣,彆送走我。”阿好也顧不得害怕了起坐起來又是作揖又是舉手立誓。
阿如又歎了口氣。
“快躺下,白日淋了好幾場雨,仔細了風寒,要是病了,連個大夫都請不來,可就隻能看造化了。”說道,聲音低沉緒低落,“你說你,當初老夫人給過來的五個丫頭,都找個機會走了,你也不是冇機會,二小姐喜歡你梳的頭,點名要你去,你偏不去,守在這裡,也不知道這日子還有頭冇有,你這是何苦….”
“姐姐不也是冇走?”阿好笑嘻嘻的說道。
“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在這裡有老子娘,又是公中配來的,我是外邊賣來的,是從小就跟著老夫人的,老夫人親自拉著我的手把我給了姑娘,除非老夫人再發話,否則我哪裡都不會去。”阿如說道。
老夫人已經不在了,這輩子都不會再發話了…
阿好沉默一刻。
“我也哪裡都不去,我喜歡跟著夫人和姐姐,因為,因為你們都是好人。”憋了一刻,才說道。
阿如噗哧笑了,又扯過枕頭砸了一下。
“剛說了你,又說話。”嗔怪道,“這話可不能出去說,什麼好人壞人的,冇的你嚼舌。”
阿好嘻嘻笑,將枕頭又扔回來。
“我知道,我也就在姐姐這裡說。”笑道。
“好了,快躺下睡吧,明天還有好些活要做呢。”阿如說道,自己先躺下了。
阿好應了聲躺下了,說了這一會兒話,驅散了心底的懼意,這一天真是又累又驚,不多時便呼呼睡去了。
阿如這才輕輕的吐了口氣,手住被角,在黑夜裡眼睛睜得大大的。
“那時候….”了,用堪比蚊蠅的聲音說道,“夫人真的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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