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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之影流》第十章 森之千手之隱

木葉村從十多年前創立,經由一代目和二代火影的發展,到現在已經確立了完備的制度,設立在制度之下的報、行政、作戰以及保障行政機構更是林林種種。

木葉的濟養院正是其中之一。再怎麼說,忍者都是一種高危職業,犧牲時時刻刻都有可能發生,更不要說在忍界大戰期間了。因此,爲了照料犧牲忍者以及部分平民孤的濟養院纔會應運而生。

不過以羽生雨的年齡來說,實際上並不適合去濟養院……他這樣的年紀已經備生活自理能力了,因此應該出濟養院的時候,而不是濟養院。

但不知道因爲什麼,他還是落到了濟養院院長的手裡。

“這裡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這兩天想必你也經歷了很多,今天就暫時好好休息吧,的事明天再說……喔,對了,三餐的話我會安排人送過來的。”三筱對著羽生說道,將後者安排到了濟養院中的一個單獨的房間之中。

“嗯,我知道了。”對於這樣的安排,羽生絕沒有半分的不滿。有些狹小但勝在整潔的房間,簡單而一應俱全的傢俱,這是經歷了數年流浪生活的羽生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環境。

至於接下來會被怎樣安排,羽生並不知道,但這個小小的房間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了。

濟養院的規模很大,大約有三位數的孤兒生活在這裡,但羽生所暫居的這個房間,周圍卻並沒有其他孤兒居住,可想而知他這樣的外來者還是被區別對待著的。因此,儘管村子沒有限制他的自由,但除非得到明確的指示,否則的話他絕不會到跑,更不會與村子的其他人接……羽生把自己的活範圍侷限在了這個房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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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之明,主幽居總比因爲行爲不當而被監要好得多。在羽生的印象之中,忍者這種生不止熱衷於幹掉敵人,有時候他們還熱衷於幹掉自己人

羽生這邊七八糟的考量姑且不論,在安排好了他這邊的事之後,三筱就迅速的離開了濟養院……此時的木葉正於權力新舊就接的時期,因爲接發生的太過倉促,三筱這樣的人現在是非常忙碌的,不可能在羽生上耗費太多的時間。

接下來,三筱有著相當重要的事需要向木葉高層中的一個人做出解釋和說明,並且要儘可能的爭取對方的認可和諒解,那個人的份在木葉是極爲崇高的——漩渦水戶,初代目火影的妻子,這正是三筱即將要面對的人。

份而言,現在的漩渦水戶是木葉最爲尊崇的一人,甚至連火影的替也必須徵得他的認可。而就像猿飛日斬爲了火影之位需要漩渦水戶支持一樣,三筱想做的事同樣需要對方的支持。

漩渦水戶外表看起來五十多歲,年輕時那標誌的一頭殷紅的頭髮此時已經不復華了。在三筱來到了邊之後,未道來自己的來意,漩渦水戶已經稍顯極其的開口說話了:

“三筱,你真的決定要那麼做了嗎?”

顯然,火影夫人先前已經通過某種方式得知了三筱想要做的事了。

“嗯,那已經是既定事項了……到了現在,千手一族已經是時候急流勇退了。”三筱說道,故意頓了頓止住話語,見對方臉上的表沒有明顯的變化之後,才繼續解釋道,“忍界大戰以來,爲‘森之千手’一族的榮耀爲火影本族之人的使命,讓族人們在戰爭的過程之中太過‘先士卒’了。敢死戰者,故死之,這數年以來千手忍者的死傷率甚至超過了結木葉之前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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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爲這樣的犧牲率,大量優秀的族人在沒有真正長起來之前就死去了,因此在初代與二代之後,千手再也沒有出現過像兩位先人那樣才智高絕、實力強橫,能統合一族的忍者了,因此……我覺得是時候了。”

去森之千手的名字,無論對族人還是木葉來說都是一個正確的決斷。道理很簡單,千手一族不可能永遠是火影,否則的話我們繼續做自己的千手就是了,結木葉的意義又何在?而既然千手不可能一直是火影,那我們也不必承擔超過一般忍者的責任……這並不是意味著要止族人們爲忍者,而是要他們不要再揹負千手這個沉重的名字了。”三筱在做出這樣解釋的時候,聲音是無比沉痛的。

“森之千手”,已經爲他們的生命不可承之重了。

捨棄千手,這固然是一個人讓人無比痛惜的決定,可反過來說,能夠讓整個忍界數一數二的忍族放棄掉他們的名號,可想而知在之前的戰爭之中他們承了什麼樣的死傷。

“千手的族人都是這種意見嗎?”漩渦水戶沉默良久,復又問道。

“嗯,之前的宗族會議上,儘管所有人都對這個決定表示十分的痛惜,但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接。”

“原來是這樣嗎,千手一族終於到了要捨棄他們榮耀的族名的時候了嗎,我還以爲會有相當一部分人反對這樣的決定呢,不過……這樣也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就算是柱間復生,我也對我的丈夫有所代了,他也該是無話可說的。”漩渦水戶說道。

於漩渦一族,儘管嫁給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可畢竟不是真正的千手——有些事是隻有最純正的千手才能做出決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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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有著最強烈的家族觀、會對這種決定表示最堅決反對的族人,早已死在戰場之上了……三筱想要把這句話喊出口,然而最終卻張了張,什麼都沒有說。

因爲這種事不只明白,坐在對面、陪伴初代目度過了一生的人更是明白。

綜合來說,二代火影的死是千手一族做出去宗族姓氏決定的催化劑。本來戰爭已經打到中期了,木葉挫敗了雲侵,兩國即將締結和平與同盟條約,這是靠著無數千手族人的生命才換來的果,然而這一切都隨著二代目的突然死亡而消失掉了。

和平本來手可及,可結果卻無影無蹤,前後的落差使得千手一族的士氣暴跌,他們不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犧牲真的有意義嗎?

答案當然是有意義的。

然而他們的付出卻與這種意義的含量、取得結果價值的大小太不比例了。

所以當三筱提出去千手的時候,最初的時候族人們的反應是驚詫不已,但隨後絕大多數人都接了這樣的提議。

而後,這個提議就這麼變了最終的決定。

千手的犧牲不只有他們自己明白,整個木葉村也都明白。在付出了那種沉重代價的基礎上,誰都沒有立場再要求他們承擔更多的犧牲,因此,只要千手一族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村子是不會、亦沒有辦法進行阻止的。

自今天以後,結木葉忍者村最重要的忍宗,忍界鼎鼎大名的千手一族,將會逐漸的沒下去,千手這個姓氏,在不就之後就會只存在於歷史之中了。

“儘管以後不會再有千手的忍者了,但這只是因爲所有的千手忍者都已經爲了木葉忍者的緣故,我們並沒有放棄掉自己的責任,也不會逃避爲木葉忍者應有的擔當,可爲了一族能夠長期存續下去,我們只能這麼做,名號再怎麼榮耀也是虛的,相比於族人們鮮活的生命它不值一提……因此千手以後只會以木葉忍者的份出生、也會木葉忍者的份戰鬥、甚至以木葉忍者的份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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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木葉村的認同和歸屬,絕不會有其他忍宗能超過千手,因此三筱的話是值得信任的。

“不過,在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之後,未免村子裡多做猜想,接下來我會再次前往雷之國,承擔下出使雲的任務。”又補充道,態度是一回事,行是一回事,需要以自己的行爲證明千手對木葉的態度不會改變。

“去雲?你要知道,憑你的狀況是沒有能力執行高強度的任務的,你應該……”對於這種決定,漩渦水戶終究不能繼續沉默下去了。

“但是我的份,卻最能用來表示木葉對於和平的誠意,從這種象徵意義上來說,再也沒有比我更合適這個任務的人了……火影與雷影的死亡,只是一個意外,雙方和平的想法並不會因此而更改。就我本人來說,我絕不吝嗇對於雲的恨意,然而怨恨是最簡單、最容易做到的事,難的是要完二代目未竟的事業。這場忍界大戰,木葉村是由二代目主持的,因此結束戰爭也是千手該做的事……這將會是千手以千手的名義去做的最後一件事。”

三筱的話裡所現出的決心,絕不容任何人改變。

這讓漩渦水戶再度沉默,經過了良久的思考之後,最終說道:“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就去這麼做吧,不管是千手的事,還是雲的事,都去做吧……只是,你要記住,如果決心要做了,那就一定取得功。”

這位地位崇高的長者,最終還是認可了三筱的計劃。

“當然,我絕不會失敗。”

三筱,有著功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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