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千手扉間在說出自己名字的同時,也在注意著羽生雨的表變化,後者在聽到他的自我介紹的時候是錯愕、驚訝的,可在這種緒之中還藏著一丁點“果然如此”的覺。
“啊……只要對大戰稍有關注的人,自然會知道火之國的火影的名字,對於我們這些一般人來說,你是造我們生死相異、顛沛流離的罪魁禍首之一。”羽生立刻收斂了自己的表,儘管塵封在他腦海裡多年的記憶正在不斷的翻涌著,但他絕不能的太過明顯……甚至他正在爲自己一剎那緒的異常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說明。
一邊說著,他手指了指自己額頭的中間,示意對方的那個位置正有一個忍者的標誌。儘管忍者是一種十分神的職業,但對於一般人來說,認識對方護額上的標誌絕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它屬於一個做“木葉”的忍者村子。
火之國,木葉村,二代目火影,在對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羽生這樣的平民可以比較準確的描述他的份,是一件“合合理”的事……
儘管對於羽生來說,如果不是對方的臉上半是半是污泥的話,他早該認出對方來的,可這種事他是絕對不能流出異樣的。
“大人啊……”羽生只能裝作這麼慨著,在他的心思之中,對照著自己的記憶,眼前事的經過已經更詳細的被勾勒出來了——眼前這個將死之人,是二代目火影,那剛剛那兩個死一灘的人,應該就是雲的金角銀角了。
“戰爭麼?”如果是正常況下,羽生這種近乎指責的話語應該會讓對方說出“戰爭從來不是一方的事,誰也不願意發戰爭”這樣的話,但對此時的千手扉間來說,本沒有必要再說這些了……儘管在眼前這場戰爭之中,木葉確實是遭到侵的一方,他們的戰爭應該被描述爲防反擊戰,然而這些對於一個流浪兒來說,真的有必要計較嗎?
甚至千手扉間都自認自己是羽生口中所說的“罪魁禍首”。
“你多大年紀了。”千手扉間對著羽生問道,不知道是不是油盡燈枯下的迴返照,他此時變得更有氣力了一些。
“13歲?應該差不多,我記不太清楚了……有什麼問題嗎?”羽生下意識的順著對方的話回答道。
“不,只是覺得你的言行不太像是這個年紀孩子,不過……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管是清晰的言語、平靜的態度還是行爲的邏輯,羽生的表現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段應該的……小孩最爲明顯的特徵就是緒化的言行,這些在他上是完全看不到的。
這個年紀的孩子,如果不是忍者的話,面對千手扉間這樣的瀕死之人不嚇得大吼大就不錯了,哪可能泰然之的進行流。
二代目火影疑羽生的“早慧”,可這實際上並不值得稱讚、誇耀甚至專門提及,畢竟羽生看起來年紀不大,但這已經是他的第二度人生了。
不走運的是,他似乎降生到了一個世。唯一能撐的上有利的,則是在於如果使勁翻找自己的記憶的話,羽生便能找到有關於這個世、亦或稱之爲“忍界”的一些信息。
“經歷的多了,人自然會有更的表現。”羽生模棱兩可的說道,此時他已經理順了腦海裡的記憶,把注意力更集中到了眼前的事上。
一個是足以撼世界的五影之一,一個僅僅是“流浪兒”,雙方的地位差距不可謂不大,可比地位還要相差更大的是其中一個已經是將死之人,另一個則剛剛開始自己的人生。
“能幫我一個忙嗎?”對於現在的千手扉間來說,已經沒什麼時間和必要去糾結一些無關要的問題了,“一會請你理一下我的,像我這樣的人上帶著太多的機和報了,因此必須要防止落敵人手中,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把火把我燒個乾乾淨淨,將我的存在徹底的抹消掉。”
“這種重大的後事,你自己沒辦法嗎?”羽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本來我是留有這樣的氣力和手段的,不過在理了你上的傷勢之後,我已經沒有辦法自顧了……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再者說,讓一個人把自己的抹消掉,再怎麼說也太不近人了。”在現在這種時候,千手扉間很難得的展示了自己黑幽默一面。
是的,黑幽默……對於要保護機的忍者來說,在自殺的時候同時理掉自己的本就是一件很常見的事。
不給羽生拒絕的機會,千手扉間繼續說道,“通過剛剛的談,我能聽得出來你是一個平靜生活的人,而對目前的世界來說,再也沒有比忍者的村子更安全的地方了,所以如果你把有關於我的消息帶回木葉村的話,他們會收留下你的。”
忍者的村子自然是相對安定的,可是……“忍者的村子會隨隨便便讓一般人外來者定居麼,更何況現在還是戰爭時期……”
羽生有所意,然而更有所疑。
“木葉會收留你的,只要你不是其他村子的間諜的話,把這個給他們,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千手扉間很篤定的說道,同時把一張紙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羽生當然不會是什麼間諜,不過他不明白爲什麼對方會信任自己這個陌生人,要知道眼前這人可是二代火影,於是他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如果你真的是木葉忍者村的大人的話,把你給其他村子不也能得到很多好嗎?”
“不,你不會的。”
“爲什麼這麼說。”
“這裡離火之國的邊境更近,而且比其他國家近的多。”
“明白了……”
哪怕僅僅是出於安全上的考慮,羽生也不會捨近求遠。
“那我的一切,就算是安排妥當了。”千手扉間喟然長嘆,不知道是在有所憾還是有所欣,而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開口過了。
羽生也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他暫時並沒有心思爲考慮火影,只是在嘗試著制自己的痛覺,並緩慢的恢復氣力而已。
“喂。”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之後,他嘗試著了對方一聲。
沒有答覆,樹裡無聲無息。
於是羽生知道他是時候要開始做事了。
他勉強站起來,走到對方的邊,先是撿起了那張紙,發現上面寫著一種自己讀不懂的暗語。也並不在意容,羽生將其小心的放在了自己的懷中。
接著他手探了探千手扉間的鼻息,發現他確實已經沒有呼吸了。
以羽生的傷勢,常理上來說是不可能這麼快就重新活行能力的,而他目前能行走自如,可想而知眼前這個人確實用某種方法治療了他。
樹之中佈滿了落葉和細小的乾柴,羽生並沒有移對方的,而是將這些東西全都堆在了對方的周圍,再接著他轉走出了口,在細雨之中尋找那些溼但依然能夠燃燒的薪柴。來來回回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他終於把可燃堆滿了大半個樹。
生火難不倒羽生這樣慣於流浪的人,然而在點起火焰之前,他稍稍沉默了一會,而後再次走向了千手扉間,接著他手摘下了對方的護額。
然後,他終於點燃了火焰,確認了火勢起來之後,迅速的離開了樹。
煙霧迅速的蔓延了起來,在火焰的炙烤下秋雨帶來的寒意都被驅散了,不過畢竟是在雨中,燃料也僅僅只是木頭而已,所以羽生依然在懷疑這樣的火勢能不能達到對方要求的“徹底把自己燒灰”的要求。
只是下一刻,他的這種擔憂就消失不見了,因爲隨著那火焰之中傳來的幾聲噗噗響,那火勢就像是被投了一大罐汽油一樣,滾滾而起,不消片刻就連同著這一棵大樹共同的燃燒了起來。
想來是火焰燒到了忍者隨攜帶的什麼東西,然後引起了連鎖反應。
爲了不至於捲到火焰之中,羽生不得不再次後撤。
眼前這種甚至十人才能合抱的大樹,非得經過幾十年幾百年的生長才能形,但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它就已經化作了一個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炬……死亡永遠比生長要來的短促、來的猛烈。
在高溫的炙烤下,空中落下的細雨迅速的化作了蒸騰的霧氣,使得這周圍氤氳了起來。
不知道會不會釀森林大火,不過這對羽生來說似乎並不是值得在意的事,他在意的是看來自己能夠完跟對方的約定了。一邊這麼想著,他再次火焰裡看了一眼……接著看到的景象就讓他頓時汗倒立了起來。
千手扉間火焰中的影若若現,但這一刻羽生無比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的一隻手豎起了一拇指。
似乎在稱讚羽生完約定的行爲。
也就是說,在烈火焚的時候,甚至是到了現在這一刻,千手扉間非但沒有死去,甚至是保持著自己的意識。
“真不愧是……忍者啊。”
忍者從不會輕易的相信他人,更何況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這樣的忍者。
眼前的這一幕,羽生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的了。
從戰年代之中走來,追隨自己的兄長平定世,智謀無雙,不吝惜謀詭計,從來都是以最險惡的想法來揣測自己的敵人,心狠手辣、雙手沾滿鮮,對外數度征戰、殺人無算,對高統治,作風強而沉,千手扉間的一生都是在殺戮之中度過的。
可哪怕是對這樣的人來說,殺戮也僅僅只是達目的的手段而已,而絕非是目的本。他肯救下誤傷的羽生,並不是因爲心存善意,僅僅是用來說明一件單純的事實:
他是木葉的火影,而不是嗜殺的罪犯者亦或反人類的恐怖分子。
木葉村立的第十六年,第一次忍界大戰已經到達了戰略相持的階段,甚至木葉已經與自己的主要敵人云村準備締結和平與同盟協定,然而正是在雙方的結盟儀式上,雲叛忍發了突襲,先後襲殺了二代雷影與二代火影,讓戰爭以來雙方的共同作爲全都付之東流。
火焰之中的人影迅速消失不見了,“火炬”卻一直燃燒到了夜間,而此時羽生早已離開了這裡。
不久之後,清晨即將到來,這場雨也隨之停了下來,熹微的晨映照著雨後湛藍的天空,羽生回自己昨夜待過的地方,起伏的山巒與茂盛的植被理所當然的擋住了他的視線,那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況他已經無從得知了,然而……他放眼去,視線所及之,滿目都是雨後世界的分外綺麗的景。
“木葉嗎……”
相比於一直流浪,木葉對羽生來說或許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一場雨停在這裡,另一場雨就會下在視線到不了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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