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輝,你給我聽著,你迅速安排一個知己的同志來省城,讓我把況瞭解清楚後,看怎麼理你的這個麻煩事兒。你姐夫還不知道,要是你姐夫知道了,馬上就會撤消你的職務!”
“姐,我的事你不要手,我會理好的。”
“你自己能理好,那人家怎麼跑到省紀委告狀來了?”
“要告狀,長在的上,姐,由告去吧。”
“俊輝,由告去,你搞強的況,不僅鬧得省紀委領導知道,而且連省委米盛慶副書記都知道了,還說由告去!你給我聽清楚,你今天必須派一個得力的同志,火速來省城見我!”
“姐,我……我自己會理……”
邱俊輝想繼續勸阻姐,聽到話筒裡傳來“啪”的一聲,知道姐已經掛機。他剛從雲中鄉回來,心裡頭很高興,因爲外商建設風景區的工程進度很快。哪知剛走進辦公室,姐打電話來了。
頓時,邱俊輝的臉上就愁雲佈,因爲姐說省紀委的領導和米副書記都知道他搞強的況,這個麻煩鬧得夠大了。
恰在這時候,田百走進來了。見邱俊輝神不安,問了多次,邱俊輝才把姐姐打電話的容,含糊其辭地說出來。邱俊輝本不想告訴田百,可這時候淤積在心裡又不好。
田百聞訊大吃一驚,心想這個費友財是怎麼搞的嘛,竟然讓姬淑媛把狀又告響了。這個費友財呀,真他孃的是個草包!這下完了,邱縣長在心裡一定會責怪自己辦事不力。
“邱縣長,您先不要著急,我想您姐能把姬淑媛告狀的事理好。即使現在已經引起省紀委領導的重視,正如您姐說的那樣,只要您一口否定沒強暴,如今又沒有證據,我想省紀委調查,找不到證據來證明您強暴過,就會不了了之。”
邱俊輝喃喃道:“這個麻煩也不知何日纔是個盡頭。”
田百輕聲道:“邱縣長,我想姬淑媛就像河裡的一隻小小的魚蝦,這小小的魚蝦又怎掀得起波浪來啊?即使省紀委來我縣調查,我想也只會做個樣子,搪塞一陣子而已。”
邱俊輝對田百本來很反,剛纔姐要他派一個知己的同志到省城去,他在雲霧縣除了田百和荀雲秒,再沒有比較親近的同事。可是荀雲秒的工作很忙,不開,況且又是私事兒。
他想姐要自己派一個知己的同志到省城去,縣裡也只有書田百和自己比較親近些,如今只有要他去了。
“邱縣長,您當初把縣裡那麼多的工作人員下崗,那些人跑到省裡上訪,省裡領導並沒有批評您。我想姬淑媛在省紀委告狀,還不是像那些下崗人員上訪一樣的結果,省紀委的領導對您一定會網開一面,況且您在雲霧縣的工作績又衆所周知。”
邱俊輝心想,被自己下崗的那些人跑到省裡去上訪,沒有引起省領導的重視,是因爲國家領導人天天都在講工作人員要分流。省領導沒有理睬他們的上訪,是配合自己的改革工作,和姬淑媛告狀不可同日而語。前者是公事,後者是私事。
“小田,姬淑媛上訪與那些下崗人員上訪不可相提並論。那些下崗人員上訪,省領導沒有重視,是配合我把雲霧縣的改革工作抓起來。姬淑媛控告我強暴,省領導決不會充耳不聞。”
“邱縣長,雲霧縣的旅遊區開發纔剛剛起步,眼下您仍要狠抓這項工作。我想姬淑媛在省紀委告狀,省紀委和市紀委調查的結果不會截然相反,這個事兒您不必放在心上。”
“唉,路走錯了還可回頭,可是事做錯了……”
突然,邱俊輝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他的話被打斷了。邱俊輝一看號碼顯示,又是姐打來的電話。見田百在場,就不想接聽,便掛了機。可是,姐又沒完沒了地重撥,鈴聲不斷。
邱俊輝有些心煩,便接聽:“姐,等會兒說好嗎?”
田百很知趣,站向門外走去。但強大的高音,在他的後響起,辦公室裡又很安靜,讓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俊輝,你給我聽著,姐再說一遍,你不要優遊不斷,馬上派個同志來省城!姐知道你和你姐夫一樣,常把姐的話當耳旁風,所以姐就要多念幾次箍咒,你馬上派個同志來省城!”
“姐,這個事兒我會理好,你不必掛在心上。”
“俊輝,你還說不要姐管,你搞強的事兒,已經鬧得全省路人皆知,你理得好嗎?你馬上派個同志來省城見我!”
“姐,我的事你不要手……”
邱俊輝又想勸姐,可是聽筒裡傳來了“嘟嘟”聲。
辦公室裡很安靜,姐弟倆的對話,被田百聽個徹。見邱俊輝已掛機,田百便從門口又走回來了。
頓時,田百恍然大悟。他想,既然邱縣長的姐姐反覆打電話督促,邱縣長又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對姐姐的話也不會置事外。要是邱縣長能答應讓自己到省城去,那該有多好啊!這個結識省領導的機會一定要抓住,自己多勸勸邱縣長。
田百壯著膽道:“邱縣長,我到省城去,您看合適嗎?”
邱俊輝沒有立刻回答,仍在思考。他想姐要自己派個知己的同志到省城去,與商量理姬淑媛告狀的事。究竟怎樣理呢,姐在電話裡沒說。自己來雲霧縣才幾個月,與姬淑媛的家裡不可能結下什麼冤仇,爲什麼非要控告自己是強呢?如果不把姬淑媛告狀的目的搞清楚,又怎麼理得下來呢?
“小田,你到省城後,見到我姐,告訴我姐,一定要把姬淑媛控告我強暴的目的弄清楚。只有弄清了控告我的目的,事才能迎刃而解。憑良心說話,我沒有強暴。也許封局長當初說的有道理,就因爲我拿不出這個證據,才誣陷我的。後來,我仔細回憶過,從當時的況來看,本就沒有心懷叵測。事隔兩天,怎麼就變了那樣子,這真讓人匪夷所思啊。”
這會兒,田百喜形於,爲自己又揣到邱俊輝的心理活而不可一世。他想自己這次到省城去,不僅能結識邱縣長的姐姐,說不定還會見到穆副省長呢。與穆副省長認識後,憑著自己的能言善道,應答如流,讓穆副省長了解自己的才幹後,前程就無法估量。既然邱縣長的姐姐已經萌生阻礙姬淑媛告狀的念頭,而自己順著的意思辦,姬淑媛還到哪裡告狀去啊!
“邱縣長,您的吩咐,我一定轉達您姐。我想姬淑媛也會看在您姐的面子上,息事寧人。誣陷您,我認爲沒有別的目的,可能想要您提拔個什麼職務,讓風八面。如果真是這個目的,到時我要您姐對許個諾言,保準風恬浪靜!”
26、會見
田百想到即將會見邱縣長的姐姐,只恨自己沒有長上翅膀。他想這次去省城後,與穆副省長見面還未知,但與邱縣長的姐姐相識這是無疑的。自己認識邱縣長的姐姐後,還愁沒機會認識穆副省長?與穆副省長認識後,還愁日後不被提拔起來?
當然,要不是自己爲邱縣長多次排憂解難,邱縣長也不會同意自己到省城去,和他姐姐商量理姬淑媛告狀的事。明眼人心知肚明,說理是樣文章,阻礙纔是真!可話又說回來,自己還要謝姬淑媛,要不是告狀,又怎能從中漁利!
邱俊輝道:“小田,我還要叮囑你的是,人頭髮長見識短,沒有遠見卓識,辦什麼事兒都不考慮後果,我姐就有這個病。你和我姐談話,要事實求是,不要添油加醋。”
田百道:“邱縣長放心,我一定遵照您的吩咐辦,弄清楚姬淑媛誣陷您的目的後,對癥下藥。”
“你對我姐說,我的意思是私了。”
“好的。時間不早了,邱縣長,我趕班車去了。”
這晚,田百坐班車到省城去了。到省城後,就給費友財打電話。費友財幾個人來省城已經幾天了,每天守候在省公安廳的大門口,至今連姬淑媛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田百到省城來了,費友財不敢怠慢,馬上趕到汽車站去接他。田百沒有責怪費友財,他想,要是費友財把姬淑媛抓住了,自己就沒有結識邱縣長姐姐的機會。場的事往往就是這個樣子,你的運來了,蒼天就會爲你提供一步登天的機遇!自己結識了邱縣長的姐姐,還怕日後不被穆副省長提拔起來。
田百在賓館登記住宿後,纔給邱俊香打電話。
邱俊香的手機號碼,是田百時,邱俊輝告訴的。田百剛,邱俊輝就給姐姐打電話,說自己的書到省城去了。
邱俊香接聽田百的電話後,說馬上就到賓館來。
田百和費友財住在同一間屋裡,他放下手機,不自地站起來,在房裡來回踱步,異常興。沈長復和憨狗兒住在隔壁的房裡,這時候也在這個房裡。幾個人見田百高興不已,便明白常務副省長的夫人即將到來,一個個激得難以自恃。
許,田百駐足吩咐道:“長復、憨狗兒,你們回自己的房間去。穆副省長的人就要到了,你們的份不適合會見省領導的夫人,不然傳出去會損害穆副省長的形象。”
即刻,沈長復和憨狗兒極不願地走了。
幾十分鐘過去了。
猛地,傳來了叩門聲。
田百對費友財使了個眼,費友財開門去了。田百站起來,扯扯角,雙手又理了一下頭髮。這時候,他極力抑制激的心,聚會神地盯在門口,一眼也不眨。
費友財打開房門,見一箇中年人走進來,田百頓趨步向前,生怕迎接慢了半步,會使邱俊香頓生不悅之態。
“邱主任,您好!”
田百邱俊香主任,是邱俊輝說他姐姐在省紀委的一個科室當副主任。他雙手出去與邱俊香握手,比閃電還要快。
“小田,你好!”
邱俊香不失禮節地與田百握握手。田百小田,是邱俊輝在電話裡告訴書田百。對田百殷勤的態度,第一覺很滿意,臉上頓時就出了歡喜之。
田百介紹道:“邱主任,這位是我縣家電商貿城的費友財總經理,民營企業家,頭上頂著許多的環呢!”
邱俊香又與費友財握手:“小費,你好!”
“費總出去聯繫一下我們的午餐,我和邱主任談談工作。”
待費友財走後,田百爲邱俊香沏了一杯茶,這才放眼打量著邱俊香。穿戴比較樸素,給人的印象既風流旖旎,又儀態萬方。卻不像縣裡那些領導夫人,穿戴得珠寶氣,雍容華貴,只顧炫耀自己的尊貴而弄得不倫不類,讓人見了覺得俗不可耐。
田百把邱俊輝和姬淑媛的那事兒,添枝加葉地敘述了一遍。陳述當中,對姬淑媛詬誶謠諑,是因爲他當初佔姬淑媛的便宜,被姬淑媛打了幾個耳子,讓他狼狽已極。他一直懷恨在心,恨不得把姬淑媛打十八層地獄才痛快,所以才搖脣鼓舌。
“小田哪,我弟弟真不爭氣,與這麼個臭婊子搞,把自己的份都貶低了!真是的,我弟弟怎那麼糊塗喲。”
“邱主任,邱縣長與姬淑媛發生那事兒,事出有因,其實是勾引邱縣長的。本來就是一個不安分守己的子,與縣裡不的領導發生過關係。與邱縣長髮生那事兒後,就要邱縣長把丈夫調回城裡來,並且還要再提拔職務。當時,邱縣長沒有滿足,目的沒達到,就誣告邱縣長是強。這些況,是縣公安局和市紀委的同志調查之後,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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