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百道:“邱縣長,封局長說的一點也不錯呀,我們雲霧縣的老百姓還需要您,我們更不能讓慕副縣長的謀得逞!”
封得木又說:“邱縣長,雲霧縣的改革工作,您纔剛開個頭,您開發的那些旅遊項目,又還沒有建設完,怎能中道而廢!如果您被法院定爲有罪,起碼要被判兩年以上的緩刑,因此,您不可能在我們雲霧縣再當縣長,十有要被調走。人們常說,人走茶涼,這不是我撥冷水,您在雲霧縣的改革工作將前功盡棄,其他的縣領導決不會再按照您的改革思路深下去!”
封得木的這幾句話,說到了邱俊輝的心坎上。
他想,雲霧縣的改革工作確實纔開個頭,自己正打算在近幾天去省裡招商引資,吸引外商來雲霧縣開發著類提煉的項目。只有外商來投資,雲霧縣貧奔小康纔有希。把縣裡各部門的工作人員下崗分流,也纔有就業的去。如今真要撒手不管,其他的縣領導也不見得會按著自己的思路去開展工作。
田百說:“邱縣長,只說您在大小會議上,要幹部不再大吃大喝,可結果呢,幹部們仍然我行我素。要不是您那次把伏懷蔭局長在電視上曝,這吃喝風還不知道要繁衍到哪年月去。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您邱縣長走了,雲霧縣又會是個老樣子。”
“封局長啊,小田,你們這樣關心我,我很激。但你們也要想想,把姬淑媛的證據調換,那是不打自招啊。假設真是慕副縣長的指使,我就永無寧日。而姬淑媛的父親又是法院裡的老幹部,對法律比我們要了解得多,他也不會就此罷休。”
封得木說,“邱縣長,您不必擔心這些事。把姬淑媛的證據調換後,無論和慕副縣長再怎樣上躥下跳,這都是徒勞,因爲法律只講證據,他們再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了。”
田百勸道:“邱縣長,事不宜遲,您決來吧!”
“小田,姬淑媛控告我強暴,你們懷疑是慕副縣長的指使,這只是一個方面,我想其中還有其他原因。我想拜託你和姬淑媛談談,勸別把這事兒再張揚出去,並弄清楚的目的。”
田百的眼珠子眨了幾下道:“邱縣長,這個工作我來做,您就放心吧。不過我們還是做好兩手準備,倘若姬淑媛非要告狀不可,就按封局長說的方法去辦。我想姬淑媛憑空誣陷您強暴,與私了,結果也不見得會如意,但我盡力去辦。”
這時候,封得木心想:無論誰犯罪以後,都會心懷僥倖,或多或有些逃避法律懲罰的想法,邱縣長想必不會例外。說邱縣長沒有僥倖心理是假,只能說他要顧及自己領導幹部的份,不便明目張膽地說出來。要是邱縣長沒有僥倖心理,就不會要田百找姬淑媛去私了。由此判斷,邱縣長已經怦然心了。
封得木又道:“邱縣長,那條人的,您還是先告訴我們,時間不等人,就今天半天,我們要提早準備著。把姬淑媛的證據調換,我們有幾個優勢條件,相權局長考慮到這件案子關係到您的聲譽,保工作做得很好,除局領導知外,局裡的二層幹部都不曉得。調換後,姬淑媛也掀不起波浪來。”
田百又督促道:“邱縣長,您把那條的說了吧。”
邱俊輝沒有立刻回答,爲掩飾心裡的不安,掏出一支菸來點燃吸著。了幾口,頓想起沒給封得木敬菸,便遞一支過去。然後給田百也散了一支。田百給封得木的煙點燃火。
邱俊輝猛然吐出一口煙霧,似乎也下了決心,輕聲道:“小田,你與姬淑媛談時,要是提出什麼要求,你先應允下來。要是……不提什麼條件,就……就考慮封局長說的方法。”
田百道:“邱縣長,剛纔封局長也說了,就半天時間,您最好把那條的告訴我們。我擔心姬淑媛起心誣陷您,我與談,不見得會有什麼好結果,我們要做好兩手準備。”
邱俊輝左右爲難。他想,姬淑媛要真如田百所說,起心誣陷自己,小田與去談,必然是無果而返。可是,自己說出那條人的,又助長了弄虛作假的風氣。自己究竟是說出那條人的,還是與姬淑媛對簿公堂呢?
11、黑惡勢力
田百從邱縣長的辦公室出來,徑直去集貿市場,買了一條水紅的人後,便到友財家電城去了。邱俊輝在田百和封得木的再三追問下,終於說出那條人的。
本來,邱俊輝是要田百去找姬淑媛商談,爭取私了解決。但田百沒找姬淑媛去,因爲他和姬淑媛至今還不說話。在邱俊輝沒來雲霧縣代理縣長之前,田百在姬淑媛的上也打過歪歪主意,儘管對沒有“施暴”,但在的上還是過。
田百在姬淑媛的上沾便宜,遭到的拒絕後才收斂。要不是姬淑媛當初打了田百一個響亮的耳子,他就不會這樣對仇視,至今他對撲殺此獠,對他恨之切骨。他知道找姬淑媛去只會壁,所以就沒找去,卻找朋友費友財來了。
費友財是田百的高中同學,“友財家電城”的老闆。當初,田百考上大學,費友財名落孫山,自此分道揚鑣,田百上大學去了,費友財走上了經商之路。幾年打拼,都混得不錯。
費友財有了幾個錢後,便想在場中尋得一席之地,哪怕是個空銜頭的職務,也想拉大旗作虎皮。然而,他接場幹部又要靠田百引薦,所以倆人過從甚,往頻繁。
後來,田百通過工商部門的一些朋友,爲費友財戴上了一頂個勞者協會副會長的“烏紗帽兒”。可費友財仍不滿足,還想當上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那才風無比!
田百爲他這事兒,雖然作過努力,可費友財以前曾因詐騙被公安機關拘留過,縣委書記晏葉放兼任人大主任,無論田百和其他領導怎麼解釋,晏葉放仍不同意費友財當人大代表。
但是,費友財從沒放棄當人大代表的念頭,聽說今年要調新人大主任來,便提早給田百打招呼,要田百到時通融,讓他當上人大代表。田百就附和說,到時要邱縣長去辦。
今天,田百來到費友財的辦公室門前,敲了一會兒的門,費友財正在休息室裡睡午覺,聽到田百的聲和敲門聲,趕忙站起來將門打開。見田百的神態很古怪,心裡不免有些張,擔心開門沒及時,會得罪這個“財神菩薩”!
費友財家電城的生意興衰,全賴田百罩著,因爲各部門購買家用電,全憑田百幫著打招呼,得罪了田百就等於得罪了財神菩薩。只說那次沒滿足田百的,田百便唆使工商稅務的哥們來找碴兒,慌得費友財忙打電話向田百求救。
田百見費友財睡眼惺忪,便知他午覺的瞌睡還沒有睡足,就使勁地擰了一把他的耳朵,刺激他打起神來。費友財“啊”的驚了一聲,瞌睡頓被嚇跑,沖田百傻笑著。
田百把那條水紅的人遞給費友財後,湊在費友財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子。費友財啄米地點點頭,唯唯諾諾。儘管田百沒有說出人上****的目的,但費友財不是傻瓜,心裡非常明白,這麼辦想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今天,封得木跑來邱縣長辦公室,剛開始見田百在場吞吞吐吐,而邱縣長當即就要封得木把事說出來,並沒把田百當外人,讓田百寵若驚。他想,既然邱縣長很看重自己,自己就不能落後,把邱縣長的這個麻煩事兒要儘快擺平。
所以,田百來到友財家電城後,想到只有半天的時間,片刻都不能耽誤,見費友財無打采的樣子,便擰了費友財的耳朵一把。他想姬淑媛這個婊子,平常又喜歡胳膊,穿得又太,與邱縣長究竟是通,還是邱縣長真的強了呢?
田百的疑問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他想起那次姬淑媛痛打他一耳的事,心裡就滿腔怒火,就堅信邱縣長強是實。頓在心裡罵道:姬淑媛,你這個婊子,當初若順了我田百,今日我就會看在與你的份上放你一馬。你這個娘們與邱縣長相鬥,邱縣長有那麼的場背景,你這不是以卵投石!
田百想畢,便督促費友財把事儘快辦妥。
接著,費友財來一個男營業員,對他再三叮囑,要他把事辦妥,不能誤事。他吩咐完,便從袋裡掏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了那個男營業員。那個男營業員,名苗志,名譽上是費友財僱請的營業員,實際上卻是費友財的保鏢。如果需要砍人的時候,就由他們出馬,平常就在家電城裡打雜。
費友財富起來,其中有一半是沾保鏢的。他豢養了幾名保鏢,獨霸了縣城的家電市場。誰都知道沒有競爭對手的生意纔好做,他把外縣幾家老闆趕走,然後再把本縣幾家老闆垮。
他對付外縣老闆的方法,就是唆使那些流氓地,到外縣老闆的商店裡去購買家電,然後人把機搗去退貨。如果不退貨,就拳腳相加,反覆如此,誰經得起折騰。
他對付本縣的那些老闆,就不是對付外縣老闆的方法,費友財不敲不詐,而是讓本縣的那些老闆自願不再經營家電,這就與田百分不開了。自古以來“挾天子以令諸候”的事,層出不窮,絕大多數都是大臣弄權。田百自當上縣長的書後,狐假虎威,常常假借縣長髮號施令,對稅務部門的領導打招呼,要稅務部門把本縣家電行業的那些老闆的稅費重徵。
田百素有“二縣長”之稱,誰敢違抗他的“指示”!如今商業競爭激烈,家電行業本來就只能賺到一點兒的薄利,稅務部門對家電行業加重徵稅後,使得家電行業的那些老闆無法經營下去,因此費友財就壟斷了縣城裡的家電行業的市場。
費友財在縣城裡很有名氣,就因爲他在紅黑兩道都有人。縣城裡的那些小地子,慕名前來投奔他的門下,都被他拒之門外。費友財不是糊塗蟲,知道“隊伍”龐大了,就難避黑社會質的嫌疑。要是公安機關哪天打黑除惡,就會誅連九族。但是,那些小地子雖遭到費友財的拒絕,但仍尊稱費友財爲老大,只要費友財說一聲去砍誰,都會全力以赴,染沙場!
費友財打電話的三陪來了,就是人們常說的“應招郎”。這個人名鄔婷紅,本縣鄉下人。據自己講,讀過高中,大學沒考上,便進城打工。後來被男朋友玩膩給甩了。自此,就破罐子破摔,見錢開,走到三陪的路上去了。
鄔婷紅大約二十三四歲,橢圓型的臉上常掛著一副笑容。這種笑容一般三陪都備,就是出笑臉時的眼,總要向一邊傾斜著,讓人覺得有暗送秋波的意思。
的材不算苗條,是那種桶狀型的材,腰和屁之間差不多一般的實。也許是生活過得頻繁的緣故,極像生過小孩的那種人,恥骨向兩邊凸開去很遠。不但如此,而的屁向背後隆起來很高,恍如兩隻臉盆懸掛在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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