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兩桿大煙槍》的拍攝終於完了,這讓整個劇組都歡呼雀躍。對於參演的二、三流演員們來說,不用再這位“可怕”的導演的折磨實在是件幸福的事。還要繼續跟著的工作人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雖然阿德里安“仁慈”的放了他們兩天假,但是……
“盡休息吧,接下來的時間會更加迫,我會把你們的每一分力都榨乾的。”阿德里安是這樣宣佈的,丹尼斯同樣被包括在。
“就算你在專業上面幫不了什麼忙,提供下服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沒辦法,預算和人手都不夠,反正這也是你的本行。”阿德里安循循善的說道,原本打算在倫敦好好玩上幾天的丹尼斯只好將這個念頭打消。
阿德里安其實也不想這樣,可正如他對丹尼斯說的那樣,人手不夠,後期剪輯什麼的全得由他親自手。加上時間又比較吃,離威尼斯電影節的報名截止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個月了,所以只好讓丹尼斯和幾個工作人員包攬一切瑣碎,好讓自己抓每分每秒去剪輯。
“後天這個時候,我大概正在倫敦的工作室裡瘋狂工作吧。”看了看時間後,阿德里安嘆息了一聲,“抓時間休息。”
清點了下自己的東西,他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旅館的接待大廳,倚在門口看起了街上的風景。這樣過了約莫十多分鐘,他再次看了看時間然後在心裡數起數來,數到第50下後要等的人出現在了旅館的樓梯口。
“你好,貝琴薩小姐。”阿德里安揮手打著招呼。
“你好,科威爾先生。”挎著包的凱瑟琳微笑著點了點,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
“我以爲你已經回去了,前天你母親還打來電話詢問。聽的口氣,似乎你再不回去就要趕過來了。”阿德里安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總是這樣。”凱瑟琳笑著聳了聳肩,然後話鋒一轉:“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刻意刁難的話,也許我早就回去了。”
“嘿,我們說好已經扯平了的。”阿德里安提醒的說道,模樣看起來似乎有些惱火的,凱瑟琳不由失笑了聲,揮了揮右手:“好吧,扯平了,不提了。”
“你忙著回去嗎?不忙的話,一起去喝杯紅茶怎麼樣?”阿德里安問道。
錯愕的表在凱瑟琳的臉上一閃即逝,猶豫了幾秒鐘後點了點頭:“那好吧。”
兩人聊著天在街上轉了幾圈,最後找到了一家環境還算不錯的小咖啡館。
“你是說,從開拍到現在你幾乎沒有逛過這個小鎮,科威爾先生?”打發了服務生之後,凱瑟琳好奇的問道。
“還是我艾德吧,先生和小姐這兩個稱呼用得太長了。”阿德里安笑著說道。
“好吧,艾德,你可以我凱特,我的朋友都這麼我。”凱瑟琳也沒推辭。
“你大概聽說了,我因爲某些原因一直是在趕著拍攝,加上每天還要寫些小說片段又或者一些想到的劇本的大綱,除了拍需要,基本上沒在外面走過。”阿德里安解釋的說著。
“知道嗎,艾德,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拍電影的同時還在寫小說,不僅寫得很棒還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構思出一個……有趣的點子。”說到這裡凱瑟琳的臉上閃過一紅暈。
“我之前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總想抓一切,”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另外,奇怪可不是什麼好詞,我想我還不至於和那種喜歡把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穿著黑的皮夾克騎著哈雷到竄的傢伙,又或者一格子衫,戴著草帽整天坐在街角四看的傢伙相提並論。”
凱瑟琳不由掩口失笑:“我可沒這麼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阿德里安:“說實話,今天的你和之前很不一樣呢。”
“這兩天休息,放下那些讓人煩惱的事自然會不一樣,”阿德里安說著忽然嘆了口氣,“不過只有這兩天時間,回到倫敦後又要開始忙後期工作,真見鬼,自從外祖母去世後我就再沒到倫敦來過,真想好好逛逛。”
“你的外祖母是英國人?”凱瑟琳好奇的問道。
“小時候我經常在杉磯和倫敦之間往返,除了父母就和最親近。”阿德里安點點頭。
“難怪你的倫敦腔說得這麼好。”
“如果你想聽的話,牛津郡或者康沃爾郡等等地方腔調我也會一點。”
話匣子就此打開,雖然聊的話題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瑣碎事而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兩人依然聊得很熱切。喝著紅茶,不時響起幾聲輕笑,太也難得的從厚厚的雲層鑽了出來,過櫥窗爲這有些冷清的咖啡館增加了一抹暖調。
“那麼,你爲什麼一定要參加威尼斯電影節呢?世界上又不止一個電影節。完全可以不用那麼急,在製作得良些後參加別的電影節啊。”聊著聊著凱瑟琳談到了這部電影。
“因爲時間,我浪費了許多時間。”阿德里安嘆了口氣。
“浪費了許多時間?”凱瑟琳不解。
“是的……”阿德里安垂下眼瞼,活了下手指,“我的父母兩年前過世了,空難。”
凱瑟琳低低的呼了聲。
“我很抱歉。”這麼說道。
“沒什麼,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阿德里安看向櫥窗外面,過厚厚雲層灑下來的讓街道明亮了許多,“我整整酗了兩年酒,每天很晚才起牀,然後出去鬼混,到了凌晨纔回家,回到那個空無一人的家。”
凱瑟琳也沉默了下來,彷彿被勾起了什麼回憶。
“我能理解,”輕聲說道,“我父親在我6歲的時候去世了,他是個出的喜劇演員,經常讓我騎在他肩膀上,然後帶我到片場去玩……即使已經過去十多年了,每每一想起來依然會到……我爲此還患上過厭食癥……”
說到這裡,凱瑟琳忽然揮了揮手,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漂亮的臉蛋上劃過一煩躁。在挎包翻出香菸,出一隻塞進裡,咔嚓咔嚓的打起打火機來。
將這些看在眼裡的阿德里安忽然手將香菸從上了出來:“這不是好習慣。”
“你幹什麼?”凱瑟琳愕然的看著他。
“吸菸對你沒有好。”阿德里安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想做什麼那是我的事。”凱瑟琳有些生氣了。
“吸菸的壞遠遠大於男,凱特,你是如此的麗,怎麼能讓這麗因爲香菸而消散?”阿德里安彷彿沒有意識到生氣了。
“我認爲,是否吸菸是我的事,和你無關!”凱瑟琳的語氣裡已經帶上了惱火。
“是的,我知道,但是,凱特,吸菸並不能阻止你對父親的思念,就像我不管怎麼酗酒第二天醒來還得面對事實,”阿德里安誠懇的說道,他輕輕抓住了凱瑟琳的手,“換個方法吧,我想你父親也不會願意看到兒吸菸上癮的。”
他的大拇指在凱瑟琳的手背上緩慢的來回劃著。
看著阿德里安,凱瑟琳再次沉默了半晌,最後起把手輕輕了回來。拿起放在了桌上的那隻煙把玩了起來,阿德里安沒有阻止也沒有再說話。
“我想我該走了。”凱瑟琳低聲說道。
“我送你出去。”阿德里安點點頭,結賬後送來到街道,併爲攔了一輛出租車。
“有一段時間我菸得很厲害,後來在媽媽和繼父的監督下戒了,繼父對我說過同樣的話,”拉開車門後凱瑟琳看著阿德里安這樣說道,明亮的眸子裡閃著莫名的芒,“今天只是突然的……被你勾起了心絃……謝謝你,艾德。”
“我應該做的。”阿德里安笑了笑。
看著上車,看著遠去,直到出租車消失在了街道盡頭後,阿德里安才收回了自己的目。進展不錯,肯聽自己勸說,沒有對自己那有些失禮的行爲生氣,說明已經在心裡有了自己的位置,況且……
阿德里安低下頭來輕輕了手指,似乎還能到凱瑟琳手背上的。一般來說,一個人如果不反男人的手背的話,那麼多半對男人已經有意思了。
的手要比男敏得多,尤其是拇指和食指之間的那,男人可以據這裡來判斷對自己的。阿德里安雖然有些取巧,可凱瑟琳的反應完全可以說明一切。
“好了,暫時告一段落,先把更重要的事完再說。”看著手指喃喃自語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拳頭後又整理了下服,然後往旅館的方向走去。
再休息了一晚上後,阿德里安帶著團隊回到了倫敦。因爲預算的問題,租賃的工作室又又小,但他並不在乎。
“我們是來幹活的,不是來的,哪怕環境比這還糟糕,也得繼續幹下去不要倒在勝利的路上。”在顯得凌的剪輯室,阿德里安如此爲大家打著氣。
他不是沒有錢去租賃環境更好的工作室,威爾遜律師剛剛離開了倫敦,那兩個劇本已經和環球談好了條件,哪怕拿十分之一出來都足夠了。但阿德里安並沒有這麼做,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而且即便回到了倫敦他依然和員工們一起住小旅館。
20萬元已經超過記憶中《兩桿大煙槍》的本了,難道還要追加投資?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就如同他當初考慮的那樣,這樣都還要超支的話以後還怎麼製作電影?蓋?裡奇可以在小工作室裡把這部電影剪輯出來,憑什麼自己就不能!
(話說,你們猜得太準了吧,特意把姓和名另外的翻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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