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詩菱這通來電攪了楚垣夕,也攪了朱魑,一時間覺得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價值,一會兒又認清了現實,一時間對短視頻的前途展開憧憬,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纔是需要幫助的那個人,至需要有人給出出主意,不能總被楚垣夕掌握主。
楚垣夕也產生不小的迫,房詩菱挖朱魑,說明短視頻現在確實很火,各種人才都有可能被挖,他的行得加快。
兩個人的心,隨著顛簸的列車忽上忽下。
經過五個小時的旅行他們到了長安北站,下車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冬夜裡的長安依舊燈火通明,聲叔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帶著冒險帽子等在出站口。
聲叔是個小胖子,多年不見,除了髮際線大幅上揚以及添了一副金框大眼鏡之外就沒啥大變化。他一米七三的高非常尷尬,增高兩釐米就能擺二等殘廢的桎梏,在相親時取得較高的評分。
可能正是因爲差了這兩釐米的高,他到現在還單著,一懷才不遇的脂肪在冬夜中顯得格外靠得住。
“這,聲叔,這!”楚垣夕了幾聲,聲叔纔看見他,很意外,哈著白氣說:“老楚,你還帶著朋友來的?冬天長安可不適合旅遊。”
“沒事,適合吃就行,去回民坊大吃一頓纔是正經。”楚垣夕吸了口火車站外的涼氣,西京長安的空氣中缺乏帝都濃郁芬芳的霾,讓他久經考驗的肺到一陣凜冽。
朱魑捅了楚垣夕一下。
楚垣夕了鼻子,說:“介紹一下,這不是我朋友,是創業的合夥人,朱魑。”
“啊?啊!”聲叔湊近點看,恍然大悟,“這不是視頻裡那個……那個抱狗狗的眉?”
“對。”
“幸會,我黃路軍,別人都我聲叔。老楚說你是ZZ的百萬大主播?”聲叔一點頭,出油膩的祿山之爪跟朱魑握了握。
通過如何稱呼一位陌生的生可以準確的判斷出一個人的年齡層,比如說“妹子”的通常在30歲以下,而“眉”的大多數是2000年後就活躍在互聯網上的那一代人,通常都在30以上。
楚垣夕見聲叔認出朱魑來,正好問他:“視頻看了,覺怎麼樣?”
“沒看出什麼好來啊?”聲叔毫不見外的說:“怎麼那麼多人點贊啊?”
楚垣夕驚訝:“你沒聽出BGM的好來?”
“不就一界音樂麼?”聲叔不以爲然的說,“這種BGM茫茫多的好吧?”
“界?這不是POP麼?流行音樂。”朱魑對音樂也不是全無所知,不料聲叔傲然說:“它雜糅了流行曲風、鄉村藍調,帶一點打擊樂不多的輕搖滾,總之就是個串兒,沒啥了不起的。”
“嗯,沒有串上民謠,肯定是不好的。”楚垣夕揶揄的說。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的了!”聲叔是民謠的堅定捍衛者。
他了個出租,拉開門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然後對楚垣夕說:“本來想帶你去我家住的,沒想到你帶著眉來,去酒店住吧。”
楚垣夕說:“先去回民坊吧,我記得你家離回民坊也不遠,正好吃個宵夜。”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確定……”聲叔回頭看了一眼朱魑,朱魑狂點頭。
於是,出了長安北站一路往南,沿著朱雀大街到LH區,很快看到可以稱爲長安地標的鐘鼓二樓。
在天朝範圍能跟帝都拼底蘊拼人文的地方不多,長安肯定算一個,甚至猶勝幾籌。無它,拼古城建築,帝都建國期間把明朝劉伯溫建城時候設計的“八臂哪吒古城牆”全給推平了,就剩下幾小段斷壁殘桓,但長安的古代城牆保留完整。
拼皇家園林,帝都有被燒殘了的圓明園和保存完好的頤和園,還有大名鼎鼎的故宮,但長安也不慫啊,且不說兵馬俑華清宮,大唐芙蓉園瞭解一下?
可惜這次來不是來玩的,什麼大雁塔、護國寺之類的景點肯定來不及了,但回民坊也是長安著名景點不是?可以一吃解千愁。
到了回民坊已經夜裡十點多了,天寒地凍非常冷,但人流依舊如織,各種攤位鱗次櫛比。三個人找了個小店就坐了進去,聲叔主拿過菜單一通作猛如虎,很快端上兩份水盆羊,朱魑楚垣夕趕洗手,一人一份開始餅,水盆羊得把餅細碎的小塊纔好吃,越碎越好。
看楚垣夕吃的差不多了,聲叔醞釀了一下,問:“你說的創業,到底怎麼個意思啊?”
“我要做短視頻自,主打抖音和火山,需要修音、劇本設計、視頻理,還有音樂製作。”楚垣夕擡頭,說:“需要你跟我去帝都的意思。”
“跟你去帝都?”聲叔立刻震驚了,“你微信上沒這麼說啊。”
“微信上說,你就不是掃榻相迎,而是讓我別來了。”楚垣夕正視著聲叔的眼睛,“所以,我需要和你當面談談。”
“音樂製作,是原創嗎?必須跟你去帝都?網上辦公行不行?”
“不是原創,翻唱、混音、重排,比如流行改雷鬼、民謠改流行之類的。”楚垣夕相信自己和聲叔之間可以有話直說,“別的都可以網上辦公,音樂製作不行,必須現場製作。所以,我需要你犧牲現在安逸的生活。”
“安逸不安逸倒無所謂,按說你都找過來了我無論如何都應該答應的,可我在蜻蜓上已經起步了。”聲叔聽到不做原創之後興致更低了,微微低下頭,兩手握在一起,放在額頭前,磨蹭了一下才說:“我跟你去帝都,一切都從新開始,我的怎麼看我?”
“已經起步……你蜻蜓上應該不超過一萬吧?”
“9000多一點點。”聲叔說到這,還有點小自豪,音樂難攢,特別是對還沒名的歌手更難攢,這些都是他辛苦耕耘了好幾年一個一個攢下的,終於要破萬了。
“那你的夢是什麼?我是說的。”
“出單曲出唱片,做出大賣的歌啊。這還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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