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前一日,英雄聯盟方號和幾個游戲博發出2021年春季賽的賽前垃圾話。
萬眾矚目的環節到了,路人和一齊點開。
先是你來我往,平平淡淡進行商業互吹了幾句。然后到選手單個鏡頭,上來就是個勁的。
OG隊伍。
編導:「怎麼評價Conquer半決賽那句“我會贏下所有人”?」
余戈看著鏡頭,慢吞吞地說:“欣賞的,不過他的自信和實力不正比。”
彈幕:
【論毒舌還是Fish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刻薄魚!!!!好狂!!!!】
【魚神給決賽我把TG干了,教新人做人。】
TG隊伍。
編導:「們都在期待下路對決,你們這次有信心嗎?」
Ultraman想了想,笑道:“聽說Fish是Wan退役后的LPL第一ADC?Conquer昨天睡前還跟我說,決賽他會讓大家知道誰才是Wan真正的繼承人。”
此刻彈幕飄過:
【也不紅,倒是蹭。】
到陳逾征。
編導:「Fish也是個人實力比較出的選手,對上他會不會有力?」
他散漫道:“他很強,但是打不過我。”
此話涵了不事。
當初余戈剛出道也是驚艷四座的天才年,不過上巔峰的周,一直被摁的死死的。
天才AD年年有,一個比一個如狼似虎,然而最后冠軍還是WR.Wan。直到周S8之后半退,余戈才拿到職業生涯的第一個冠軍。
此事在余戈比賽輸的時候經常被黑拿出來嘲諷。
畫外音有工作人員笑,很快又問了下一個問題:「Fish也是在LPL很有統治力的老將了,你真的這麼有信心?」
陳逾征沉默幾秒,沒什麼顧忌地說:“未來是屬于年輕人的,老將可以歇歇了。”
他懶洋洋的樣子配上這句話,顯得十分欠揍。
后期還在特地此加了一句:「年們未來可期鴨!」
對此,余戈的回應是:“是時候讓他清醒一下了。”
…
…
賽前垃圾話一出,瞬間又上了幾個熱搜。其中有一個就是#到底誰才是Wan真正的繼承人#。
又引發了一爭吵,有周冷嘲熱諷:
【跟周比,他們也配?】
【求求了,阿都退役了,能別帶他出場了嗎?現在方為了熱度就非得消費他是嗎?】
【不管他在不在,LPL永遠只有一個周,過去是,現在也是。不需要誰來取代他,也沒人能夠取代他。】
OG不甘示弱回擊:
【Fish雖然說過把Wan當作職業目標,但他一直都有自己的驕傲,也并不想為誰的繼承人。Fish就是Fish自己,周別來Ky了。】
【省省吧,Fish現在的人氣還需要當誰的繼承人?睜開眼看看世界吧,周已經是過去式了。】
然而底下很快被周嘲諷:
【還有誰比余戈可笑嗎?以前周在的時候只能當個萬年老二,好不容易熬到周退役,現在連個新人都打不過。沒聽別人說?該歇歇了。】
【Fish打到現在也只有Msi能拿得出手了吧,S賽有他什麼事嗎?就是個吹幾把。】
兩家吵著吵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突然轉頭,集火陳逾征:
【算了算了,Wan和Fish的人氣確實都很高啊,實力也是有目共睹,沒必要非要爭個高下。只不過另一個?他是什麼玩意兒?冠軍都沒一個,就先瓷上了?】
很快引來一片共鳴:
【確實,這個Conquer也他媽太飄了,紅倒是也不紅,蹭嘛就蹭。】
…
…
TG雖然有,但是跟這兩家的戰斗力一比,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陳逾征的新也不敢大聲說話,糊比沒人權罷了。外面吵得翻天覆地,們也只能在超話里惆悵:
【征,你不打出點績來,媽媽就要凋零了。】
【征,能爭點氣嗎?你不爭口氣,出去跟別人對線的時候媽媽怎麼直腰桿?】
【從2021年5月3號起,每日一打卡——今天Conquer紅了嗎?】
余諾看完賽前垃圾話,又點進去熱搜,不出所料地一片罵戰。
心有點復雜。
一邊是哥哥,一邊又是TG幾個人。兩邊不論誰輸了,都會憾。
下午是訓練時間,余諾沒什麼事。
同房間的向佳佳是工組的。余諾之前大學期間混圈時,也學了剪視頻和修照片的技能,正好能幫一點忙。
兩人忙完,攤在床上。向佳佳忽然說:“哎,不然我們出去逛逛吧?好不容易來一趟。比完賽估計就要走了。”
余諾之前也喜歡這個城市的,點頭同意:“可以。”
兩人商量了一會去哪玩。
余諾翻著攻略,詢問向佳佳:“你想去太古里轉轉嗎?那邊有個寺廟,我想去看看。”
…
…
兩人買了杯茶,沿著春熙路和太古里大致逛了一圈。余諾打開高德,搜索大慈寺。
大概十幾分鐘就走到目的地。
余諾停在門口,仰頭看了看。
仿古式的建筑,被大樹映著,出彎彎的檐角。圓形拱門兩邊有翠綠的綠植,朱紅的墻壁上刻著金的浮雕。
跟向佳佳進去。
在繁華商業區的寺廟,里面卻意外地清靜。下午十分,里面的人并不是特別多。
一個掃地僧默默地掃著青石板上枯黃的落葉,三兩個人在佛像前參觀,幾乎沒人大聲說話。
余諾燒了幾炷香,向主持求了一個護符。
跪在佛前,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愿。
寫祈愿卡的時候,向佳佳問,“你許什麼愿啊,我看看?”
余諾有點擔憂:“看了會不會不靈了?”
向佳佳讓放寬心,“有什麼不靈的,只要你虔誠,佛祖一定會聽到的。”
余諾遞給向佳佳一張,上面是寫給余戈的。
愿他所愿皆。
“還有一張呢?”
余諾有點不好意思,遲遲沒有遞過去。
向佳佳湊過去瞄到了,看了兩秒之后,笑,“可以可以,走心了。”
寫完之后,余諾墊著腳,把兩張祈愿牌掛在樹上。
退后兩步。
一陣風吹過,掛滿了枝椏末梢的祈愿牌下的紅繩跟著輕輕晃。
余諾側頭,發現向佳佳正在拍。走過去,好奇,“你是在拍我嗎?”
向佳佳翻著剛剛的照片,“對呀,剛剛那一幕的,忍不住就拍了。以后給你打印出來。”
余諾抿著笑了一下,“好啊。”
回到酒店,余諾才發現余戈一個小時前回復了昨天的消息:
【在哪】
余諾打字:【剛剛去外面逛了逛,現在回酒店了。我還帶了點吃的。你忙完了我給你送過去?】
幾分鐘之后,余戈發了個門牌號過來。
這次主辦方很心。專門安排了一間供給戰隊訓練的房間。
余諾找到地方,抬手,敲了敲門。
來開門的是阿文。
余諾進去,把帶來的零食給他們分了。
阿文疑:“這次怎麼這麼?”
余諾心虛。
哪敢說剩下的都在TG幾個人的肚子里。
余戈坐在椅子上,看著之前比賽的復盤。
自從上次余諾告訴他去TG工作的事后,他們一直到現在也沒講話。
余諾走過去,把剛剛求的護符給余戈。
余戈看了一眼,沒接。
余諾妥協地蹲在他邊,“哥,你別生我氣了…”
余戈靠在椅背上,抄著手,漠然地看著復盤。
余諾有點灰心,又扯了他的袖子,“哥…”
余戈終于抬起眼睫瞥了一眼。
眼地。
余戈什麼也沒說,拿過手里的護符。
余諾瞬間笑了,目閃爍,開心地說,“哥,明天比賽加油。”
余戈把護符收起來,終于嗯了一聲。
第二天中午,TG和OG坐著兩輛大車,同時抵達都育中心。
兩隊的等候已久。
王不見王,一左一右,占據了兩邊的通道。不過氣勢這塊還是OG占據了上風。
余戈戴著口罩一面,尖歡呼立刻沖破育場的藍天。
余諾跟著TG的人一塊下車。
幾個隊員被保鏢手拉手圍起來,唯恐出現什麼意外的踩踏事件。
就在這時,原本一邊倒的Fish、Fish、OG、Fish歡呼聲中,突兀地傳來幾聲清晰的撕拉撕拉的刺耳噪音:“喂喂喂???陳逾征!陳逾征!!”
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下,側頭去。
連躁的OG都消停了一會。喧鬧的后場瞬間安靜。
Killer定睛一看,噗的一聲,差點噴了。
一群穿著TG應援服,有組織有紀律,舉著像是收破爛的電喇叭,輸人不輸陣。
活生生地在人山人海的OG堆里殺出一條路。
幾聲怒吼:“陳逾征!!!!!”
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定格在陳逾征上。
電喇叭持續傳出聲音:“聽得到嗎陳逾征,喊你呢陳逾征!!!!”
陳逾征停下腳步,回首,有些好笑地說,“聽到了,什麼事?”
“今天比賽給我好好打,知道嗎!!!”
眾目睽睽之下,陳逾征神不濟,隨口應了句,“知道了。”
詭異的,沒人說話。
兩個俱樂部的所有頂尖職業選手,包括領隊教練,以及OG,就這麼呆若木地看著他們互。
聽到答復,那群喊話的滿意點頭,大手一揮:“行了,代完了,進去吧!”
…
…
眼看著陳逾征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通道盡頭,電喇叭又傳來幽幽的吆喝:
“——征,你什麼時候才能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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