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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兇簡》第8章

木代有點沉不住氣,但更加篤定了羅韌這個人肯定有問題:半條街的目都聚焦在他的上,他居然還能這麼鎮定地一門心思只挑選草莓?

回頭看了一下曹嚴華,他在那跟個興的大馬猴似的比比劃劃,意思是:是他!是他!絕對是他!

似乎還嫌遠觀不過癮,撇下了一桌子的菜,興致過來溜達。

羅韌付了錢,拎了滿手的袋子往外走,巷子一邊是死胡同,只能走另一邊,也只能經過木代。

“喂!”

“喂!”

目不斜視的羅韌終于停下來,他疑地先看四周,不遠,第三人民醫院的霓虹招牌正在高閃爍。

最后才看到木代,很是困地問:“你我?”

木代站起來,直直盯著他,也不廢話,單刀直:“你為什麼跟蹤我?”

羅韌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

他苦笑搖頭,看看周圍的人又看看木代,示意了一下那塊醫院的招牌,似乎非常無奈:“小姐,我朋友住院,我過來看他,臨時沒什麼準備,所以過來買水果,可能是不巧跟你走的路重了……”

圍觀的諸人中除了胖子曹嚴華,人人都出了同理解的神

這個世界容易原諒長相好看的人,更容易原諒長的好看且謙和有禮的男人。

木代敏銳地覺到了周圍不是很善意的目

羅韌抱歉地跟木代笑了笑,和肩而過,木代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出擊,他又退回來了。

先向那水果攤老板說話:“不好意思,能借個紙筆嗎?”

他又回到木代面前,水果先擱腳邊,低頭在紙上寫著什麼:“不過小姐,如果你是想找機會認識我,我羅韌,你可以隨時打我這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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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木代狠狠撞了他個趔趄,羅韌被撞疼的肩膀,回頭看遠去的背影,出一狡黠的笑。

巷子里,木代臉沉,走的很快,曹嚴華要小跑著才能跟上,氣吁吁,痛心疾首地上氣不接下氣。

“妹妹啊妹妹,就是他,我敢用我的職業生涯發誓啊……”

“妹妹啊,你還是太了啊,你談過沒有啊,那小子故意的啊,我跟你說哦,我看的門兒清,你要是放浪他肯定裝君子,你一旦正經他就是流氓啊,是看準你臉皮薄讓你知難而退啊……”

木代忽然停住了,曹嚴華一個沒收住腳,往前沖了好幾步才退回來。

木代看著他半晌,忽然嫣然一笑。

這啥意思,曹嚴華警惕,現在來勁了?那也別對我笑啊,對他啊。

“耳目多?”

曹嚴華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剛剛自夸過的三條。

“那必須的,”曹嚴華侃侃而談,“妹妹我跟你說,從古至今,國國外,那些盯梢跟人的,為什麼屢屢失利?”

“為什麼?”

“因為離群眾。一個人死乞白賴的跟跟跟,跟了一條街又跟一條巷,被跟的又不是豬,遲早發覺的。但是我們就不同了。”

他雙手一展,驕傲無限:“解放碑一帶,我們的同事二十四小時值班,我們還有微信群,換句話說,我的消息一下達,得有多人持續盯著啊,男,各職業,各種偽裝,勢必讓他泥足深陷于人民群眾斗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啊……”

“那幫我盯著他。”

曹嚴華不說話了,過了會,他突然發覺自己虧的:“憑什麼啊?”

他語氣太激越,第一個字發力過猛,唾沫星子不敢說噴了木代一臉,至部分登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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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讓他噴的眼睛下意識一閉,又緩緩睜開。

曹嚴華有點疚。

木代掏出紙巾,慢慢肩,面帶微笑地咬牙切齒:“咱們不是朋友嗎?你以后去云南玩兒,我招待你啊,再說了,你別當是幫我啊,你就當你是……team building啊。”

曹嚴華猶豫了一下。

“妹妹這樣,我知道你有點本事,你再給我個絕的讓我掂量掂量。人朋友呢,無非是用得上的,有錢的、有權的、有本事的,我都要上著的。你別怪我朋友勢利,誰都想這樣,誰不想背靠大樹……”

話沒說完,眼角余忽然瞥到邊一空,又聽到撲撲兩聲輕響,再抬頭時,覺得天靈蓋兒冒氣,一句話卡在嚨眼里出不來。

我滴個乖乖!

小巷兩邊,一邊是矮房背面,一邊是樓房背面,木代在樓房墻面上約莫四五米高,兩手攀在樓外架的空調邊板,子掉轉,頭下腳上,兩只眼睛亮的懾人。

壁虎游墻,又名仙人掛畫,據說源出林,但后來是被綠林發揚大,需要很長時間的練習。歌訣說“功如螻蟻”,說的就是木代這種的吧,簡直真的像壁虎,倏忽一下,就上去了。

曹嚴華半晌才回神,他激的說話都打了:“大家是朋友了木代妹妹,我一有消息就去別苑找你。”

第二天一早,服務員敲門更換巾,還順便帶了個檔案袋,檔案袋上黑記號筆寫了兩行字。

第一行是:霍子紅小姐。

第二行是:如有問題,撥打線108。

雖然是給紅姨的,但自己是全權代表,應該是能看的吧?

木代把檔案袋打開了看,萬烽火他們的效率著實不低,雖然有的時候未必能打聽出最的消息,但是一旦有突破口,外圍的附加參考信息是一點都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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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頭是劉樹海的詳細資料,證實了岑春說的不虛,尸檢的確是正常生病死亡,也的確被砍了左腳,但是砍傷跟致死沒有關系。

另外,尸檢發現了更多的容,劉樹海的后背正中,有一部分皮缺失,準確的說,像是被剜去了一片長23.5cm,寬5cm的皮

這是什麼鬼?木代按照長度比劃了一下,覺得像一寬的直尺,又像拉長了的書簽。

資料里提到,這部分缺口上下非常齊整,絕非隨意剜去,即便是人為,也需要細的功夫,而且,是服尸檢的時候才發現的,創口新鮮,跟腳上的砍傷時間應該差不了很久。

真是奇怪,從岑春奪門而出到喊來看門老頭,至多一分多鐘,砍去左腳已經匪夷所思,誰又能量細取地來剝皮呢?

檔案袋里附有一張劉樹海的生平小記,72年生,長沙人,自營一家汽修店,鄰里客戶評價忠厚老實,這輩子就沒見他和誰紅過臉,日復一日的普通人生,命里唯一一次大的波折是2007年帶家人去山西大同看石窟,結果旅游車撞破護欄栽進河里,沒有大的傷亡,但劉樹海是最后被救上來的,醫院里昏迷了足有48小時才醒。

2008年離開家,說是到外頭找生意機會,之后很跟家里聯系,2010年在濟南西郊客運站的一個小旅館里因病死亡。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家人回憶,劉樹海沒去過落馬湖。

岑春看來是要跳腳了。

翻到下一份,木代忽然愣了一下。

上面寫的是:另,張華項目無進展,據悉最后被目睹,是在太原汽車站。

通篇都是劉樹海,怎麼又冒出來個張華?

木代懷疑是萬烽火搞錯了,順手撥了線108,那頭的萬烽火聽到是,長舒一口氣:“還以為又是岑春剛跟我嚷嚷半天,說是這些犯罪的人行蹤都,去了落馬湖也未必告訴家人。我再三保證不會耽誤付錢,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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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揚了揚手里的資料,就跟他能看見似的:“你們部做事也夠大意的,張華的資料都到我這來了,保太差了吧。”

萬烽火奇怪:“張華?”

下一秒他反應過來:“哦哦,那件事。你紅姨沒跟你說嗎?也是打聽的啊。”

這回到木代發愣了:也是紅姨要打聽的?到底要打聽多人啊?

萬烽火耐心給解釋:“你紅姨在我這備兩個案,一是落馬湖,一是張華,你這趟代表過來,我就讓人把最新的資料整理了,張華的項目雖然沒進展,還是順便提一下。”

掛了電話,木代順手翻了翻張華的資料,這是個土生土長的落馬湖人,跟害的李亞青一家住同幢樓,是個機關職工,資料里附了一張黑白照片,濃眉大眼,英俊正氣,很像那個時代的電影明星。

紅姨為什麼要打聽這麼個帥哥?木代八卦之心頓起,不過翻到后面,看到上頭寫著“當時已婚,兒子三歲”,頓時興味索然。

剛把資料都塞回檔案袋,電話又響了,前臺通知說有客人找。

曹嚴華耷拉著腦袋站在別苑大堂,木代還沒走近就知道進展不順。

剛走到面前,曹嚴華重重嘆口氣,估計不好意思開口,故意要用肢語言讓木代“意會”。

木代打人專打臉:“不是說要他陷人民群眾斗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嗎?”

曹嚴華哀怨:“姐,這不怪我們,本來一切都沒問題,誰知道后來,他唰的開一輛車出來,你知道那什麼車嗎?咱哪跟得上啊,咱也不備開車作業的能力,要都能開上車,誰還做這行啊,再說了……”

他嘀咕:“那車飚起來,咱打三出租也跟不上啊。哎,老爺子……”

忽然間眉花眼笑打招呼,木代回頭看,原來是萬烽火出來了。

萬烽火瞪眼睛:“你怎麼在這呢?”

曹嚴華趕解釋:“老爺子別誤會,我切誰也不會切您的客人啊。”

又指木代:“好朋友,我們好朋友。”

好朋友?萬烽火心里犯嘀咕,正要細問,看到之前那個出去送件的服務員回來了,趕問他:“送到了嗎?”

“送到了。”

“照片拍了嗎?我看看。”

木代好奇:“送什麼還要拍照片啊?”

萬烽火接過那服務員手里的手機看照片:“不就是那個馬涂文嗎,他不住這,資料要送過去,得保證到本人手里,所以我讓服務員務必拍照片,呦,這家里夠的……”

木代頭過來看,照片上,馬涂文舉著那個檔案袋,眉花眼笑的正面咔嚓,就跟拿獎似的。

萬烽火正要把手機還回去,木代搶先一步接了:“我看看。”

把照片放大。

小姑娘家家,真是心思莫測,萬烽火斜眼看:這個馬涂文很帥嗎,還要放大了看。

木代沒吭聲。

馬涂文家里,確實夠的,啤酒罐兒滾了一地,沙發上還搭著式的吊帶。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面前那張凌的桌子上,放了幾袋水果,雖然像素不高,但是一認,還是認得出的。

有蘋果、香蕉,還有……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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