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花開秋氣清,微風片月繞檐楹。支頤笑說神仙事,久已逍遙過半生*。
老壽星座下白鹿生了一對兒皮水的小仙鹿,滿月酒辦得鋪張面,一貫親近的老仙友都收到了帖子。
這群老神仙有一個共同的好,打雙陸。春花猜想這滿月酒無非是借個名頭上仙友們吃點好的,再打幾局雙陸湊趣。春花雙陸打的好,故此很討老神仙們喜歡,這場面當然不了。
遞的帖子是請趙不平師徒倆一同來,但自從趙不平拉了一車鎖回來,就一直沉迷于鎖分類,還在《凡間好大全》里給鎖新修了一卷,如今忙著搞學,本沒有赴宴的心思。春花只好自己來了。
酒過三巡,宴罷五羮,福祿壽財喜五星聚了四個半,開了兩局雙陸。春花今日手順,贏了福星老頭兒兩百籌,眼看再打下去要連仙府都輸掉,福星起就要走。
春花連忙扯住他袖子,讓他先把輸的籌子兌現了。
老福星漲紅著臉嚷起來:
“什麼籌子?天庭法司下了明文,不得聚眾賭錢,你們不曉得麼?”
這一句把春花鎮住了。
什麼時候下的明文,竟然不知道?
老福星瞅中發愣的空子,拽出袖子,跑得比老兔子還快。
春花叉著腰,瞪著其他幾個老頭兒,祿星壽星喜星訕訕低頭。
“不只這個,還有不得私下流通凡間貨,大宴小宴不得送紅包,不得在南天門外擺攤……”
“等等!”
前面幾條也就罷了,這南天門外擺攤子的令分明就是針對!除了,天界還有哪個神仙會時不時去南天門外擺攤子?
自從上次東海歷險,回歸天庭之后,春花就諸事不順。
天后娘娘答應了給辦一場脂茶話會,推介凡間帶回來的胭脂水,忽然就不辦了。文命星君給寫的三本苦本子本是要拿到凡間刊印的,拖了十幾天還沒稿。還有今日小仙鹿的滿月酒,封了一個大紅包給老壽星,他居然不敢要!
春花忽然明白過來,可能是被針對了!
而且別人都知道被針對了,只有自己不知道。
接下來幾局雙陸打得稀爛,老神仙們見不用心,也都覺得沒意思,把轟了下場。
老壽星日常和好,暗暗將拉到一邊,問:
“小春花,你近來,可有得罪過天衢圣君麼?”
“沒有啊。”
“我可聽說,他親自去找了天帝,說是這幾年凡間俗在天界流傳太廣,有害眾仙修煉,要下大力整治。”
“……他怎麼這麼閑啊?”春花想起東海夜雨中肅然而立的青神君。他們只打了短短幾個照面,好歹還幫他修復了鎮妖金塔,這其中有得罪過他嗎?
關鍵是,在南天門外擺攤這件事,天衢圣君是怎麼知道的呢?
倏然記起那個冬藏的小仙,莫不是那小混蛋背信棄義,把說的話都去天衢圣君面前告了狀?
真是這樣,那可就是藥丸藥丸。春花拼命回憶,自己當著冬藏小混蛋的面都說了些什麼。
老壽星還在嘆:
“天衢圣君這次鎮化蛇窮奇了重傷,連天帝都勸他多休幾日假養傷,他卻非要強撐病辦公,只是近來礙著傷勢,都不怎麼出門。唉,真是鞠躬盡瘁,一片公心。”
春花哼了一聲:“他傷養好了麼?”養好了又要出來害人了。
老壽星搖搖頭:“這回沒那麼容易好。前日我親去紫闕仙山探病,見圣君還是個弱冠年的模樣。”
“……”春花心中一,仿佛整摞的金錠子被人從底下走了一塊,上頭的頓時搖搖墜。
“壽星爺爺,我記得……天衢圣君長得很是顯老啊,怎麼是個弱冠年的模樣呢?”
“他們木系仙人,了重傷,都會退回年的模樣,養傷的過程中才會逐漸長大,回到現今的年紀。”
春花想起初登仙界的時候死記背過的一本本大部頭。反正是考過即忘的,何況還總是考不過。
“咦,這事你不知道?”
春花背脊上瞬間滴下汗來:
“這事,我是真不知道。”
駕云飛去大言仙山掐死北辰的路上,春花收到了北辰傳來的仙訣。
仙訣的大意是說,東海水君在東海擺下了宴席,請他們兩人吃飯。春花想著,這回總能坑那老水君幾串珍珠了,于是掉轉云頭,往東海水宮而去。
魚一路引到碧螺亭,亭在煙波浩渺一孤礁上,紅藻臥波,煙嵐橫黛,如在幻境。上回來東海未曾細逛,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清靜幽雅的地方。亭中一方石桌,三個石凳,鮮魚白酒,泥爐蒸茶,清簡而不墮格調。
北辰已在亭中座,仍舊是一襲白,仙風道骨,飄然出塵的模樣。
春花上去一肘勒住他脖子:
“我問你,那個冬藏小仙,是不是天衢圣君!”
仙風道骨的北辰被勒得顯些岔氣,又怕用法傷了,只得邊咳邊求饒。
“俠神功蓋世,饒命,饒命!”
“是不是!”
“是是是……”
俠收了神功,如喪考妣地往旁邊一坐。
“北辰,你這回可把我坑苦了。”
北辰嘆氣:“我當時就讓你對他客氣些。”
“但凡我新認識個人,你都讓我客氣些。我哪里知道小仙會是天衢圣君假扮的?”
“……”
垂頭喪氣:“虧我還一口一個小哥哥地他,這老神仙真是老黃瓜刷綠漆,好不要臉。”
北辰忍不住辯解:“他也不是有意騙你,只是礙于天界威嚴,不愿讓別人知道他傷重至此。”
春花蹭地站起來:“他的臉面是臉面,我的臉面就不是臉面了麼?”
哎唷這暴脾氣。
“北辰元君,我要和你絕!你聽到沒有?明天我就去天庭邸報廣而告之,我、要、和、你、絕、!”
北辰嘆了口氣,一年絕八百次,也是沒誰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算我欠你這回。咱們記在賬上,一百條捆仙索?”他小心端詳的神。
“沒門兒,一千條也不行。”
“再加一百顆菩提蓮。”
“你別想收買我!”
“我園中那十八株金報春全歸你,三年岐玉/里的玉石隨便你挖。”
春花抿了抿,不做聲。
北辰知道這回不下本是不行的。
“外加一許愿金針,隨時隨地,只要俠吩咐,我立刻去辦。”
春花瞥他一眼,又垂下眸子,口中嘰嘰咕咕念念有詞。北辰知道在算賬。
半晌撇著:“三。”
“好好好,三就三!”北辰如獲大赦,連忙賠笑。果然不怕欠債的窮,只怕討債的英雄。
“哼。”鼻孔朝天,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酒。
“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深明大義的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
春花的脾氣向來來得快,去的也快,端看心里的賬能不能算得過來。
煙濤浮,暮靄沉水,白月生于白沫之中。喝過了酒的春花臉龐泛紅,眼眸微霧,看起來還生著些氣,又不太氣了,眼珠還在暗暗轉,不知是在懊悔剛才沒有多加些價碼,還是在計算被天衢圣君盯上產生的損失。
北辰微微恍惚,忽又轉過臉去,看向天邊。
“這老水君,自家請客,怎麼還不出現?”
作者有話說:
*出自《鶴友七姊駐津數年每得鮮果嘉肴率為郵致昨來都復以憶津門食品詩夸于余昔東坡在海南食蠔而甘恐人得其味屬相與之今讀吾姊詩用意過東坡矣乃用原韻率四詩聊為一臠之報其二》(清·那遜蘭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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