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下車的結果令李詩到意外,隨之涌上的,則是狂喜。
真的跑出來了!
真的從那輛車里下車了!
和李詩一起下車的小哥被突然涌出來的眼淚嚇得倒退了半步,翕了好幾下,卻沒說出一句話來,大概是覺得李詩的腦子不太正常。
就算被人當神病又怎麼樣呢?
總算逃出來了!
“喂,你……”
眼鏡小哥出了擔心的表。
不過李詩聽不見他接下來對說什麼了,因為已經跑到了人行道上,朝著來時的方向,頭也不回的拔狂奔。
曾無數次設想要真下了車會如何,但真到了下了車這一刻,李詩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跑!
離這輛破車遠遠的,離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遠遠的,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看見!
“喂,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腦子有病要去治啊!”
聽見被自己拉下車的小哥后高喊。
若是以往,李詩一定會回過頭,懟一句“你才是神病”。
但現在,別人說什麼也不會生氣。
更何況,帶著狂喜的笑容,一邊狂奔一邊流淚的樣子,確實怎麼看怎麼像是神病。
一旁的路人聽到小哥的高喊,再看見李詩橫沖直撞的樣子,忙不迭地出見了鬼的表,紛紛避讓開來,讓順利地跑出去更遠。
“轟!”
跑著跑著,的后發出了一聲驚天地的巨響,仿佛隔空突然炸響的驚雷,連大地都為之震了一瞬。
原本悶頭苦跑的李詩,猝不及防地被這一聲震驚嚇到,一回頭,卻失去了平衡,迎面撞上了前方的電線桿…
“快看那邊!”
凄厲的尖聲在人群中炸響。
“不,不……”
悉的劇痛和眩暈傳來,李詩徒然地瞪大了眼睛,試圖保持清醒,而意識卻漸漸模糊。
記憶里最后的畫面,是人們被這驚天震地的聲響嚇的回過頭,出了驚恐的表……
——
“嗬!”
從噩夢中驚醒,李詩猛地睜開了眼。
剛剛做的什麼噩夢來著?
好像是在一輛公車上……
公車?
什麼公車?
鼻端傳來刺鼻的消毒藥水味道,耳邊是旁人頻繁走來走去的腳步,的胳膊上打著一吊針,輸瓶就懸在頭頂的吊架上。
“我這是在哪兒?”
李詩了輸管,充滿疑地看向兩旁。
床旁邊拉著淡綠的簾幕,日燈的明亮讓一切無所遁形,左手邊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個什麼儀,正滴滴作響。
這不是醫院嗎?!
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然而只是微微了一,就有洶涌的嘔吐沖上間,難極了。
為了不弄臟醫院的被子,李詩只好繼續咸魚一樣的躺著,認命地發出虛弱的聲音:
“有人在嗎?”
“張護士,9號床的病人醒了!”
“唰”的一聲,右邊的帷幕被人拉開,果然有一個護士打扮的姐姐向9號床走來,先拿著電筒翻了翻李詩的眼皮照了下,然后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還記得自己什麼嗎?有沒有什麼地方非常不舒服?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李詩。我現在頭疼得厲害,還想吐。”
李詩茫然又驚慌地回答著,“我不記得我是怎麼的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怎麼被送到醫院來的?”
只要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的腦海里就一片空白。
“你的頭部到了撞擊,初步判定是腦震,有人把你送到了醫院,說是你自己摔的。這里是五院的急診室。”
護士很有耐心。
“腦震?”
李詩傻了眼。
能把自己摔腦震?
“小姑娘不要太擔心。”
護士姐姐以為李詩是在害怕,安著的緒,“我們已經給你拍了顱腦CT,你沒有腦出的現象,最近發生的事什麼都想不起來是正常的。這是‘逆行健忘’,快則幾個小時,慢則幾天,通常就能恢復,不會失憶的。至于頭痛和嘔吐的況,大部分三到五天就消失了。”
“張護士,馬上又有一個嚴重燒傷的病人要抬進來,準備送急救室!”
有人急切地催促。
“知道了!”
護士姐姐給李詩掖了掖被子,輕輕拍了下的手臂。
“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有任何問題你按下手邊的看護鈴,就會有人照看。我們已經據你的學生證聯系了你的學校,你的老師馬上就會趕過來。”
聽說是聯系了學校里的老師來,李詩連忙問護士姐姐:“我的隨品在哪里?我想給家里人打個電話。”
手機不在手邊,總覺得不踏實。
“等一會兒,我會人送來。”
目送著護士姐姐匆匆離去,李詩心中的疑越來越重。
“我跑摔倒了?”
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明明記得我今天是要坐公車去江北買東西的,為什麼還把自己弄了腦震?
難道那時候在追公車?
“快快快,這邊這個病人出現了呼吸困難!”
有人著。
“頭面部重度燒傷,檢查氣道!”
李詩還來不及細想,就被急診室里忙的景象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在不遠的地方,被送進來一個面額焦爛的人形,之所以說是“人形”,是因為他在外的皮全部被燒沒了,只剩下模糊的一片,偏偏還有大半個破碎的眼鏡框掛在臉上,活像是只了皮的凸眼青蛙。
“嘔……”
原本就很想嘔吐,一轉眼看到這個,更是忍不住。
另外一邊,已經休克了的燒傷患者兩條大全部燒到發黑,為他搶救的醫生大聲喊著什麼“建立靜脈通道”、準備“抗休克治療”之類的話,幾個醫護人員在他的指揮下不停地忙碌著,更有無數著綠服的護工拿著各種工在急救室奔波來去。
這……這是哪里著火了?
平車一臺又一臺地被送到急救室,每輛車上都有人在痛苦哀嚎,原本就嘈雜的急救室里現在滿是“醫生醫生”、“救命救命”的聲音,許多送來的病人都是大面積燒傷,即使傷勢最輕的,也是頭破流。
整個急診科里,幾乎所有的醫療人員全部加到給急救病人進行敷的工作里去,急救室里彌漫著一種微酸的藥水味道,再夾雜著從病人上傳來的焦糊味、腥味,好多種奇怪味道夾雜在一起,讓李詩有些不過氣來。
這是一幕什麼樣的人間慘劇啊!
只是看了幾眼,就不忍再看。
為什麼要醒的這麼早呢?
早知道還不如就那麼躺著,哪怕一直暈著也好啊。
“可怕喲,聽說是一輛公車撞上了一輛油罐車,引發了連環炸……”
旁邊幾個陪床輸的病人家屬小聲議論著。
“就在過江大橋那邊,還好我今兒沒上橋,否則搞不好也要出事。”
聽到“公車撞上了油罐車”這幾個字時,李詩的不由自主地瑟了下,眼淚甚至奪眶而出,突如其來的愧疚與不安,令悄悄用病床上的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不懂這種莫名其妙涌上來的強烈緒是怎麼回事。
就像不明白自己的同理心什麼時候這麼強了,怎麼會只是聽到出車禍,就難過這個樣子。
急診科里忙如戰場,每個人都在為這場禍事唏噓嘆,有些輕傷的病人家屬更是主問起能做些什麼,而李詩卻看都不想看一眼。
的靈魂像是被頭痛劈了兩半,一半帶著莫名而來的洶涌緒,為這些傷的人難過到不能自已;
另一半卻驚慌失措,不知道自己這麼莫名的緒哪里來的。
“難道我真把自己腦子撞出病來了?”
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頭頂的輸,李詩在心里自嘲。
慢慢地,頭頂吊著的輸已經快要見底,李詩等著的手機也沒人送來。
但既然有這麼多生命垂危的人被送進來,顧不上這點小事也是正常的。
李詩思忖著,這麼兵荒馬的時候就不要給人添麻煩了,干脆自己把輸筏調整到了關閉,繼續安靜地躺著。
是這麼躺著,都覺得特別疲憊,好像很久很久沒睡過覺一樣,偏偏的不適又讓無法真的睡,聽著周圍發出的痛苦哀嚎,只盼著學校的老師趕快來,或者誰來把從這個急診科里推出去也行啊。
誰料沒過多久,李詩就“夢想真”了。
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帶著口罩,匆匆帶著兩個健壯的男人,讓人把送到某個病房去。
“你們要把我送去哪兒?”
李詩詫異地問,心里有點慌。
“你得把床騰給其他有需要的病人,醫院給你安排了個安靜點的地方休息。”
這個醫生就沒有之前那個護士姐姐那麼溫了,語氣有點冷。
聽到他的解釋,就沒那麼慌了。
也是,這只是撞了頭,換個地方也能養傷,還不如把床位讓給需要急診科醫生就近照顧的傷者。
所以當李詩被那兩個男人搬到推床上、由醫生領著送到住院樓時,還高興的。
以后誰要再說醫患關系張,醫生都不是好人,肯定要跟人家撕!
你看看這個醫院,對病人多好,不但按需分配,還考慮到這個腦震患者不得吵,給移了個單人病房!
這間病房被安排在相當偏僻的地方,周圍也特別安靜,連聲“謝謝”送走了醫生,李詩開心地閉上了眼睛。
終于可以安靜睡會兒了!
剛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就聽見門外有人在說話。
“就是這個小姑娘麼?”
“是的,剛剛醒,接到你們的電話后,我們就把安排到這里來了。”
門外的聲音也很悉,就是剛剛謝過的醫生。
“謝謝醫院的配合,我們現在就進去看看。”
是誰來了?
難道是學校安排過來的老師?
哇,那學校也太給力了,還能讓醫院給安排個單人間!
這下,李詩不敢再睡了,努力睜大眼,想謝下這位“百忙之中空來看學生”的老師。
推門聲輕輕地響起,帶著笑意看了過去,笑容卻漸漸僵在臉上。
進來的怎麼是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警界傳奇宋朗“重生”歸來,隱姓埋名變成司機陳實。 本想低調生活,命運弄人,陳實又一次卷入命案當中…… 宣揚狼性文化,殘殺員工卻集體沉默的吃人公司; 為了討回“公道”,含淚將青梅竹馬剝皮的迷途少年; 被陰暗的秘密綁在一起的中年夫妻,彼此舉起屠刀; 每創作一首歌曲便要殺害一名少女的瘋狂藝人…… 一樁樁離奇曲折的命案,在陳實的火眼金睛下真相大白。 驀然回首,宿命的敵人再度歸來……
法醫秦明系列第二部。剖開最陰暗的人性,還原最重口味的16大兇案現場!真實!生猛!勁爆!震撼!屍語者,與死者朝夕相處的神秘職業,即將剖開震撼人心的亡靈之聲!一樁七年前的姦殺懸案,牽連出五個被害的少女,殘留的精液中卻驗不出人類的DNA?即將被拆遷的老樓夜半傳來斷續哭聲,出租房中為何會有巨大的捕獸鐵籠?天價尋找失蹤女孩,懸賞轉發傳遍網路,竟沒人看出相片中的女孩已經死了?春運高峰期,站臺人山人海,每十分鐘就有一列火車停靠,是誰拋下了裝滿碎屍的編織袋?資深法醫老秦親自操刀,再度挑戰最複雜的兇案與最險惡的人性!紅色雨衣、無臉少女、白骨沼澤……每一案都讓你無法入睡!
一個喜歡把牛奶和人血攪拌在一起喝下去的殺手,他是有特殊的疾病還是傳說中千年不死的吸血鬼?C市連續發生四起強姦殺人案,被害人都是25至30歲之間的白領,這到底是報復殺人還是簡單的劫色?一個......
夜幕降臨,罪惡在平靜的揚城市悄然滋生。接二連三的命案,詭譎迷離的案情,殘忍冷酷的手法......刑警隊長嚴忠義臨危受命,抽絲剝繭,案件逐漸清晰。一場十年前的校園霸凌事件拼合映現眼前。當年一名高中女生遭遇霸凌后留下可怖的詛咒,隨后人間蒸發。十年后,當年的施暴者相繼失蹤、遇害......跟隨刑警隊長嚴忠義揭開陰謀與真相,目睹那些不見血的青春傷痛和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