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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道長生》 第六章 變化

(上章略有修改)

套路啊!

原以為是寫實的都市文,一言不合就換畫風。

顧玙不曉得剛才的況有多兇險,他已經被澎湃的吐槽之魂占據,還伴著惶恐和興。也難怪,21年的世界觀被徹底刷新,一向以科學發展為理念的大好青年,忽然就怪力了神。

“冷靜!冷靜!”

他拽過馬扎,勉強坐下,盡力回想剛才的經過。

紅果口,化作一涼意在游走,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識,但偏偏還能到一點。那涼意應該沉到了丹田,形了一小團,呃,很奇妙的東西。

他真的不太確定,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一種覺。

“我得好好想想,一般像這種況,我首先應該……”

這貨嘟囔了兩句,便擼開袖子,出一截還算白的胳膊。他又,既沒有掉黑泥,也沒有惡臭味。

“嘖,我就說松鼠low吧!人家都能排毒養,我怎麼沒有?”

顧玙撇了撇,見四周暫無游客,又盤膝坐到草地上,閉上眼睛。他不是死腦筋,一瞬間的各種腦匯集到一,還是這個靠譜點。

沒錯,就是各類系幾乎通用的一個方法,靜坐。

一般來講,普通人必須經過一定時間的練習,才會達到靜效果,但他不用。從小就開始制香,到現在十多年,早就磨練的心。所以幾個呼吸間,他便從吐槽狀態切換到了長者狀態。

“呼……”

“呼……”

他有節奏的保持深呼吸,心無雜念,意識清明。起初沒什麼變化,可漸漸的,就有一種極其微弱的好像氣流樣的波,慢慢悠悠的漂浮著,在周圍纏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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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微弱的波,又與丹田的那團東西相似。

顧玙繼續靜坐,只覺波越來越多,但始終不靠近,更不。過了半響,他睜開眼睛,欣喜又憾。

欣喜的是:如果推斷不錯,那波和丹田的一團東西,便是天地間的靈氣。

憾的是:紅果雖然幫了大忙,能到靈氣,但他不會任何修行的法訣,吸取不得。

覺太糟糕了!

就像千辛萬苦學會了趕尸,結果人家都海葬了。累死累活學會了分金定,結果得上給國家。一路升級刷下了歐洲大滿貫,跟白胖子結了婚,結果某個家伙完本了。

“哎……”

顧玙似笑似嘆,果然,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子平和,沒有多抱怨,見那松鼠一直農民蹲的守在側,不由道:“你這麼有靈,想必也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

“這果子你是從哪兒摘的?”

“那里還有別的東西麼?”

“你還看,你還看,你沒遵守基本法知道麼?”

他嘮叨了幾句,那松鼠只是歪著頭,不明其意。

“呵,算了……”

顧玙站起,端端正正的站好,忽地深鞠一躬:“胖兄,你這份禮太過貴重,我反倒欠你的了,多謝!”

胖你妹!你們全家都胖!

虧得松鼠聽不懂人語,不然分分鐘掐死丫的。它只是見人類行禮,便高興的吱吱,滿地蹦達。

顧玙也笑了笑,看那天已晚,便道:“好了,我得走了,今天沒什麼吃的,明天給你帶一些。”

說完,他雙手放在邊,做了個嗑花生的作。誒,這個松鼠就看得懂,又一晃一晃的跟大尾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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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玙利索的收拾好東西,往肩上一擔,心里頓時一。那沉重的擔子竟變得輕巧無比,挑著毫不費力。

他清楚這必是靈氣的緣故,于是擺了擺手,道:“胖兄,拜拜!”

“吱吱!”

松鼠也擺了擺爪子,一人一鼠就此告別。

…………

顧玙腳步如飛的下了山,回到家中,卻是沒什麼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做了一頓飯,很簡單,炒綠豆芽和菠菜湯。他自跟爺爺相依為命,家務技能簡直max,連針線活都很通。

飯菜上桌,他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仔細品了品,才自言自語道:“味兒沒變,也不討厭,還不錯!”

木辦法,他還真怕自己對五谷雜糧失去了興趣,那還不如變兄貴算了。

正吃著,方晴那小丫頭又鬼鬼祟祟的過來蹭網,坐在電腦前各種神煥發。顧玙看得直皺眉,有心說幾句,但又怕說重,斟酌道:“晴晴,你復習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該會的都會,不該會的我也學不會。”

“那你有把握麼?”

“沒有,我自己啥水平自己清楚,就指考試那天人品了。”倒是沒心沒肺。

“萬一,我是說萬一啊,你績不理想,你打算怎麼辦?”他接著問。

“那我……”

方晴終于轉過頭,小臉也有了變化,道:“我就去技校吧。”

技校?

顧玙不言語了,中專、職高、技校,這哥仨是個什麼職業水準和辦學風氣,社會上都知道。正規的還好點,最怕那些私人圈錢的,喝酒打架,逃課上網,開放不說,關鍵你本學不到東西。

他看了看對方,也沒啥辦法。小姑娘一是不學,二是沒那個頭腦,怎麼著都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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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

“方晴!”

正此時,大門外忽傳來幾聲呼喊,小姑娘嚇了一跳,忙道:“我媽我了,哥,我走了啊!”

急慌慌的跑出門,顧玙不由嘆了口氣:讓玩電腦吧,不是那麼回事;不讓玩吧,自己去網吧什麼的,那就更糟糕。要是跟方叔說呢,得了,準保家庭事故。

總之就是愁。

待吃過晚飯,休息片刻,顧玙又鉆進了工作室,開始做剩下的三十支醒神香。他調好了泥,往案板上一放,然后手指一搭。

這一搭,覺便是不同。

那香泥好像黏在了皮上,仿佛融為一度、質地、紋理,甚至味道都清清楚楚的映在意識中。而這意識,不再是虛幻的、想象的,而是靈的、的,就像要活過來一樣。

顧玙略微驚訝,但馬上摒除雜念,像重復了千萬次那樣開始

小室幽靜,氣氛古老而神

隨著他的,香泥在手指下慢慢延、變細,最后型為一支均勻剔澤醇厚的線香,仿若雕細琢的藝品。

“這個……也太漂亮了吧?”

顧玙停下作,對著線香反復打量,連自己都很驚訝。做這支香的時候,他沒有了那種“制作”的覺,而是升華為一種“創造”。

十幾年的積累,從手到心,從技藝到境界,從匠氣到靈氣——這是層次的提升。

他舍不得這種創造,當即又了一點香泥,開始做第二支。

三十支線香,居然比昨天短了一半時間,整整齊齊的碼在案板上,給人一種獨特的舒適

顧玙并不覺得疲累,照例蓋上幾張白紙,等待干。昨天做的線香已經干,他便端著盤子走到院中,在靠墻的地方用腳一勾,掛板掀起,出一方小小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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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農村的好了,在城里都沒地兒挖去。地窖的年頭不小,還是爺爺當年挖的,標準的藏香窖。

他跳下去,將盤子擺在架上,半個月后等煙火氣消散,便是品的醒神香。

初夏時節,夜晚漸長。

整個凰集籠罩在夜之中,星火點點,犬吠蟲鳴,還約聽到夫妻吵架,孩子哭鬧的瑣碎聲。往東邊看,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車流熙攘,街燈通明,商家還未歇業,守著力充沛的年輕顧客們。

一城之,仿若兩個世界。

顧玙在空的院子里站了一會,直到有些涼了,才抹回屋。人倒在床上,卻本睡不著,睜眼著漆黑的屋頂。

人有奇遇,都會心澎湃,只是表現不同。他是正兒八經的(men)斂(sao)格,不太外,但不代表他不激,不興,不迷茫。

心健康,向正常的活了21年,結果讓一只松鼠開啟了一扇神的大門——這話怎麼這麼怪呢?

,并且堅定的想推開那扇門,看看里面的世界是如何彩。即便這條路坎坷險阻,荊棘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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