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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彎彎》第十三章

江敬言又一次徹夜未眠。

最近這段時間他都習慣失眠了。

不過這次失眠的原因還加了一條——該怎麼阻止楊彎出去夜跑。

他當時可是夸下海口了,但其實他到現在都還沒想到什麼好主意。

作為江敬言的特別助理,言奕一見到他就發現了他臉不太好。

“江總,您臉很難看,是不是沒休息好?需要幫您重新安排一下今天的日程嗎?”他盡職盡責地關懷著上司。

江敬言眉頭始終蹙著,并不在意自己的況,他比較困擾另外一件事:“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一個非得要出去夜跑的人放棄這個想法嗎?”

言奕愣住了,對老板這很無厘頭的問題到發懵:“啊?您說什麼?”

江敬言抿抿:“當我沒說。”

他煩躁地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言奕臉,忍不住道:“江總,是江太太要去夜跑嗎?”

江敬言腳步一頓,言奕跟在后面差點撞上他。

他猛地回過頭,盯著言奕:“你怎麼知道?”

看老板這副洪水猛臉,言奕嚇了一跳,趕解釋說:“除了江太太,您大概也沒心思去管誰要不要去夜跑這件事了吧……”

……這倒也是。

江敬言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

言奕見此,又補了一句:“您不想讓江太太出去夜跑?擔心的安全?”

江敬言將公文包放到一邊,坐到辦公桌后的椅子上,松了松領帶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言奕微微一笑,又很快收起了笑容,謹慎地說:“我是有個辦法,但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如果不奏效的話,您會扣我工資嗎?”

江敬言了一下:“不會。”略頓,他拋出橄欖枝,“如果奏效的話,獎金翻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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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奕這次是發自心微笑了:“那我就放心了,您就把這件事給我,我保準給您辦得漂漂亮亮。”

江敬言還有點遲疑,但看言奕如此自信,也就相信了他。

接到了大任務,為了拿到三倍獎金,言奕很快就盡職盡責地去準備了。

離開酒店的路上,他上了來上班的傅晴,傅晴是江氏集團連鎖酒店的高級主管,除卻位于江城市的酒店總部之外,還負責管理國的所有系列酒店,是江敬言的得力助手,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八歲,是位中豪杰。

“言奕。”傅晴喊住了腳步匆忙的言奕,“你急急忙忙地要去做什麼?”

言奕空回了一句:“傅主管,我接了江總一個大活兒,這事兒比較著急,我得抓時間了,就不跟你多聊了啊!”

傅晴注視著言奕快速穿過自門,難免為他的不注意形象而皺眉,但興趣的,是江敬言讓他去干什麼了。

先到酒店前臺審查了工作,才乘坐電梯到達辦公室所在的樓層,的辦公室和江敬言的總經理辦公室不過一墻之隔,站在江敬言辦公室門外,正想敲門進去,下屬便來匯報工作了,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把工作擺在了第一位,回到了的辦公室。

江敬言并不知道外面發生過什麼,有誰想進來卻又放棄了。

他正在看文件,但實在看不進心里。

他握著筆,好幾次要寫什麼,等落筆的時候又給忘了。

他有些煩悶地放下了筆,瞥了一眼桌上的臺鐘,心道,但愿言奕別掉鏈子。

當天晚上。

江敬言說話算話,真的沒攔著楊彎出去夜跑。

他還給準備了一份“禮”。

楊彎看著桌上擺著的致禮盒,盒子大大的,看起來可以裝很貴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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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楊彎眼泛綠,“這是給我的?”

江敬言站在另一邊,掃了一眼那個大盒子,略微沉道:“對,送你的。”

楊彎有點心虛。

昨天晚上還擔心他耍詐來著,在心里罵了他好久,現在人家不但不阻攔,還送是真心過意不去。

扭扭道:“……這個不太好吧。”很矜持,“無功不祿,我……”

“這個不算是祿。”江敬言面不改道,“這是我答應你夜跑的條件,只要你接這份‘禮’,我就不會再管你夜跑的事,你跑到幾點都無所謂,只要你還記得回家。”

看看,江同學現在的態度可真是太大方了,一點都不像是塊絆腳石,搞得楊彎都騎虎難下了。

“那、那好吧。”

低下頭,紅著臉解開了盒子上漂亮的蝴蝶結,然后一點點掀開了禮盒的蓋子。

這還是楊彎第一次收這麼“貴重”的禮

單從外包裝看,這里面的東西就肯定便宜不了。

畢竟是個頭看起來就很大。

但是……

打開之后,楊彎懵了。

地看了看江敬言,又看了看盒子里的東西,指著自己道:“這真是給我的?”

江敬言點了一下頭:“這就是給你的,你可以去試試看合不合。”

楊彎皺著眉,盯著盒子里的東西不肯定

江敬言立在那,不地說:“再不去的話,你夜跑的時間就要到了,難道你不想去跑了?”

他這意思明顯是,如果不穿上他這份大禮,就不能去夜跑。

那楊彎這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啊。

在他不地“迫”下,不得已換上了他給的這份“大禮”。

當楊彎穿好了盒子里的服,走出臥室下樓時,江敬言看著,幾乎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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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開始聽到言奕那個主意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但時間迫,除了這個方法,他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所以就在言奕倍期待的目下,帶著這份“禮”回來了。

江敬言強迫自己面無表,用一種莊嚴的眼神去審視滿臉不愿的楊彎,他走上前,牽住的手腕,對說:“好了。我送你出去夜跑。”

楊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就這麼被他拉出了家門。

站在家門口,看著夜晚里亮著集燈火的小區,路上還有不行人在散步,楊彎此刻這副打扮,非常非常地吸引目

“今天不是萬圣節。”楊彎站定腳步,忍著怒火說了這麼一句話。

江敬言“嗯”了一聲說:“我知道。”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彎握雙拳,氣沖沖道,“你給我穿這個是什麼意思?!”

不得不說,楊彎有點遲鈍。

到了此刻才驚覺自己又被耍了。

真的很迷,江敬言他怎麼什麼玩意兒都有呢?

他是從哪里搞來這麼一套十分合的清朝服給穿的?

瞧瞧這套服,穿著真合適啊!質好的!要是再剃個頭,就直接能去演清宮戲了有沒有!

“穿這個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江敬言語照著言奕給他安排的臺詞說,“你穿這一出去夜跑,保證沒人敢靠近你,時間越晚效果就越好,你看,現在路人都在繞著你走了。”

……是的,是這樣沒錯,所有人都在繞著走了,他說的話很正確,穿這夜跑肯定沒人敢靠近啊,誰大半夜看見疑似僵尸的生會主靠近啊!!!

“謝謝你的好意。”楊彎咬牙切齒道,“但這份好意我接不了,我怕我跑著跑著忍不住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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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言闔了闔眼:“那也沒什麼不好。蹦著走可以消耗更多熱量,你會瘦得更快。”

……哦謝特,真的忍不住要打人了怎麼辦。

楊彎恨恨地朝江敬言揮舞拳頭,江敬言本沒想躲開,然后就一拳打在了他的口。

力氣還很大。

江敬言一個大男人,都被打得悶哼了一聲。

他抬手捂住了口,面沉沉地注視

真的打到他了,楊彎非但沒覺得解氣,反而有些心虛。

左顧右盼地哼了一聲,氣呼呼地往家門跑。

江敬言追逐著影,問:“你不跑了?”

楊彎站在門前,握著扶手回頭大聲道:“還有什麼好跑的!你那麼喜歡跑就自己去跑好了!混蛋江敬言,以后我再相信我就是豬!”

計劃通了。

看起來很生氣。

這會不會有點得不償失。

言奕的三倍獎金,不然就換三倍扣薪吧……

矛盾的緒絞著江敬言的心,他沒有一點勝利者的喜悅,快步追了上去。

楊彎是真的想和他生一場氣的。

但是……

氣沖沖地跑回家時,就被吳媽帶進了一樓左側的第二個房間。

“楊小姐,這是先生特地給您準備的。”吳媽笑著說,“他說您今晚夜跑不可能會生氣,所以讓我在您回來的時候帶您到這兒來。”

楊彎目瞪口呆地著這間屋子,頓時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

江敬言不知何時走到了背后,他抬抬手,示意吳媽離開,吳媽笑瞇瞇地走了。

等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才低聲音,緩慢地說:“你想跑步可以在家里跑。”他看了看整個房間,“這是你白天不在家時,我讓健房的人來布置的,該有的械基本都有,你可以照著電視上的課程練習,又或者你可以請一位私教來家里陪你練習。”

他只有一個要求:“不能請男私教,這是底線。這個家里除了我和岳父,不允許第三個男。”

楊彎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一掌再給個甜棗嗎?

本來還很生氣的,但這棗也太甜了吧,一天時間搞定一個健房,他肯定又耽誤工作了吧?

楊彎心里一片酸,轉過低著頭很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果然,人還是得靠自己。

如果不是他又準備了這樣一個B計劃,完全照著言奕的A計劃來做,現在楊彎大概理都不想理他了。

江敬言盯著垂頭喪氣別別扭扭的樣子,放緩聲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楊彎心一橫,抬起頭著他說:“我說謝謝你!現在聽見了嗎?”

江敬言安靜地看了一會才說:“現在聽見了。”

楊彎哼了一聲,皺著眉道:“但我也只能口頭謝謝你了,你花的錢我沒辦法給你,你、你就當是剛才在外面耍我的代價好了。”

……楊彎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

這會兒想的居然是沒錢付給他。

還是在進步了不是嗎?至現在花他的錢,稍微不那麼排斥了。

要知道剛出院的時候,還拿本子記賬來著。

江敬言眼神復雜地看了好一會,才對說:“我原本也沒想過讓你付錢。”

楊彎抿抿,瞄他一眼道:“我只是還沒想起來銀行卡的碼,而且那些錢我也不好意思花,你知道……”那都不是記憶里的自己賺的,是完全沒印象的高額收,對來說就跟意外之財一樣,哪敢花啊?

江敬言太了解了,不管是七年前的還是七年后的

所以此刻沒說完的話,他很清楚是什麼。

他凝視了許久。

他想,真的失憶的可能已經很大了。

如果是裝,沒人可以裝到像這樣一分一秒都不痕跡。

而一旦斷定是真的失憶了,那麼……

他就必須要面對,他在的心目中,從丈夫和人,變了一個同居的陌生人這個事實。

江敬言忽然覺得心疲憊。

他最后看了一眼楊彎,不發一言地轉離開了這里。

楊彎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引起了他的不滿,讓他突然變得這個樣子,斜倚在門邊想了許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的最后,鬼使神差地問了句:“那個,江同學,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找到答案,爸媽都不肯告訴我,我想問問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溺水嗎?”

江敬言即將消失的背影猛地頓住,他立刻回頭,黑的眸子里縈繞著熱烈翻涌的緒。

他緘默良久,才面無表地對說:“這件事你不該來問我。”他自嘲地笑了笑說,“你應該去問顧淮。”語畢,他再不猶豫,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楊彎的心忽然一擰,他為什麼一副備傷的樣子?

他這樣的男人有人舍得傷害他嗎?

不對。

他那個語氣,那個態度,好像,可能,大概是——傷害了他?

楊彎頓時瞪大了眼睛,想到他話里提到的顧淮,忍不住自語道:“乖乖,他不會是誤會我和顧淮之間有什麼吧?”喃喃地說,“可按理說,哪怕顧淮要足的話,有危機的人也該是我才對啊?”

畢竟,可是彎仔碼頭。

這事兒可真是有點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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