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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萬丈輝光》第八章 對不起,謝謝你。

祁姍回家的一路,嫂子都沒有同說話。

到家之后,因為徐念的表太可怕,幾次想開口也都言又止。

想通過嫂子的答復確定什麼?

嫂子同嚴箏認識嗎?

答案顯而易見。

嫂子同嚴箏有過節嗎?

恐怕過節都不止,祁姍了解嫂子的為人,徐念從來不是錙銖必較的子,如果要記仇,除非那個人犯下的錯本就不可原諒。

祁姍突然有點慶幸自己對嚴箏沒什麼真,一邊是對嫂子做過不好的事,道貌岸然的混蛋,另一邊是一向待好,同姐妹的嫂子,可以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

干脆利落地敲下分手信息,不料信息沒發出去,眼淚比手指更先落在發送鍵上。

“咦,我怎麼哭了?”祁姍拿手在臉上胡,發現非但不干,還越越多,緒再也不控,崩潰地放聲大哭起來。

想,嚴箏果真是個人渣,他憑什麼欺負嫂子?憑什麼欺負了嫂子還和沒事人一樣和?他那麼多臟心眼兒,但凡想探不可能的背景。

還有,他憑什麼……憑什麼那麼混蛋,卻仍然能不知不覺讓變得特別喜歡他了呢?

祁姍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哭累睡著的,但第二天一早把吵醒的是微博推送的提示音。

眼睛打開微博APP,熱搜首位赫然掛著嚴箏的名字。

星探皮:網曝嚴箏深夜和同回公寓,正能量偶像剛出道就,拿當猴耍?

每日播報:知人士料,份系夏初大,公然睡人設崩塌!

影視時尚揭:嚴箏史揭,同學:出道前當小三,足同校未遂,轉就變國民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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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系列的料,從昨夜凌晨開始,祁姍常年追星明白這種套路,料方選擇的,是最不容易公關的一種方式。

當第一條疑似嚴箏的新聞發出來,雖然不排除一些會炸,但部分理智還是會控評,畢竟嚴箏正值青春年,之前又沒有明確賣過男友人設,再加上國娛樂圈的環境相比日韓來說還算寬松,至偶像談只會引起不至于被群嘲……

但這時料出的第二條無疑打了那些控評的臉——你豆是不是兩說,但睡是肯定的,關鍵他睡的還不是自己的,是他干哥哥的,這作簡直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那些幫忙洗地的夏初也別洗了,你家大被睡你哥會不知?搞不好你哥就是個拉皮條的,幫干弟弟睡自己的,真不愧是中國好哥哥。

等到第三條料再掐著大家起床刷手機的時間發出來,不但們徹底傻眼,吃瓜群眾也順勢下場。原來嚴箏的人設從一開始就沒真過,什麼名校學霸乖巧年,說白了都是經紀公司打造出來的,真實的嚴箏就是個冠禽,無恥敗類。

祁姍一條條看這些料,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被嚴箏生到底是誰,但種種細節指向的人分明是嫂子。

嚴箏也和聊到過那個孩兒,可又怎麼想得到,原來那些卑劣下作的手段,都是用在親哥嫂上的。

得知有人對至親做出那麼過分的事祁姍不可能不氣,可隨后又想到嚴箏每次提起那些事時愧疚的眼神,他好像又是真的在懺悔。

所以和嚴箏的這段關系中,嚴箏對家背景到底知不知

祁姍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一遍遍撥打嚴箏的號碼,一邊打一邊唾棄自己,淋淋的事實都擺在眼前,居然還在替他找借口,哪怕很大可能會繼續聽到謊言,也要他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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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電話一直到下午都沒有打通,不死心地繼續打給夏初和嚴穆,卻也到傍晚才聯系到夏初,而此時輿論已經某種層面上發酵到了不可控的程度。

網友們不再滿足于罵嚴箏一個人,他們開始把矛頭轉向嚴箏背后的夏初和嚴穆。

他們也有足夠“正義”的理由,自己家弟弟什麼樣別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嗎,把這樣的人渣捧出來圈錢,他們活該被罵,一點都不無辜。

這時便有好像懂些幕的圈人士出來料,說這兩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夏初是踩著多人出位的,嚴穆給他搶過多資源。之后嚴穆做投資,手腕兒狠得京圈出名,不夸張地說嚴箏現在這幾手都是他當年玩剩下的,那哥倆的黑歷史兔區和八組早有過,誰想到前后腳結個婚全洗白了。

現代網民最不缺的就是添油加醋神,很快一個真假參半的料就會被傳出無數假破天際的夸張版本。

諸如“夏初也是三兒,足了影后顧亦晗和同門師兄的上位”,“嚴穆十二年初炒得玄乎,實際之前就是夜店咖,當年和所謂的白月被拍時腳踩好幾條船,據說照片是白月小姐為了轉正自己找人拍的”之類層出不窮。

祁姍把夏初當偶像追了十年,知道事不是這樣,顧亦晗在夏初之前本沒談過,和那個現在被拉郎的同門師兄當時連緋聞都沒傳過。后來和嚴箏也見過嚴穆夫婦,那個笑起來甜甜本不是心機婊,一笑,在外面懟天懟地的嚴大總裁恨不得命都要給了。

嚴箏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掉馬,這些實錘肯定是有人曝給狗仔和營銷號的,憑嚴穆和夏初在娛樂圈的地位一般人不敢,他們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曝,除非背后有更大的資本撐腰……祁姍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自己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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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會變這樣呢……”祁姍說不出其他話,哽咽好久,又又啞的聲音只堪堪傳達過去這一個問題。

夏初的語氣倒是與平時別無二致:“也還好,后面我和嚴穆的假料全是我們自己買水軍刷的,目的就是把網友的智商按在地上,最遲明天,網友們就會紛紛琢磨明白究竟怎麼回事,然后自然而然會反過來幫我們說話,這樣之前有一部分真的料也都會被當假的打掉,我們起起落落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你媽想讓我們一塊滾出娛樂圈,沒那麼容易。”

說到這里,夏初停頓一下,聲音居然帶了笑意:“對了,你有空去和你媽說一聲,讓料歸料,自己多留幾手,別為了錘得實什麼都往外抖。在國外待久了不了解地娛樂圈有多臟,也許覺得沒你,念念和周晨驍的名字就牽扯不到你們,實際上那些狗崽子想挖什麼都挖得出來。念念的品牌剛起步,周晨驍還是國家的軍,真整出事兒來有后悔的。”

“有狗仔到我哥和我嫂子的份了?”祁姍攥了手機。

張相對,夏初說的一派輕松:“豈止,那個狗仔還找到我和嚴穆說有辦法把臟水潑回去,因為我們有證據能證明小箏比周晨驍更先認識念念,念念心里怎麼想的誰會知道,只要我們咬定念念喜歡過小箏,小三就變了周晨驍,移還倒打一耙的鍋也扣在念念頭上了。”

“你胡說!我哥和嫂子才沒有!”就算是自己男神,祁姍也不允許他這麼編排自己的大哥和嫂子,“假料就是假料,大不了撕上法庭,真打司也是我們贏。”

“嗯,是啊,不過我們輸就輸了,無外乎賠點錢,嚴穆和我又不差錢。你家不一樣,周晨驍在部隊當職,要傳出去他和娛樂圈糾纏這麼深,他隊里的兵和領導會怎麼想。再說真撕起來你家未必能在輿論上占到什麼便宜,最后贏了搞不好還有人說你們相護。這些后果你媽都想得到,所以不可能和我們鬧到那一步,我們大可拿這個做威脅收手,過幾天我們假意發個律師函,狗仔們拿錢承認料是假的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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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祁姍第一次真正及到娛樂圈的水,深得害怕。

輿論和資本的力量織在一起,究竟什麼是對的往往變了最沒人關心的事。

“算了,”這時聽到夏初呼出一口氣:“不嚇唬你了,和你媽說讓放心吧,關于周晨驍和念念份的封口費我們替拿過了,還有你的份,截止到‘夏初大’這幾個字為止,皮下是誰不會有人出來的。”

祁姍不皺了眉:“你們不打算用這招,那嚴箏要怎麼洗?”

“小箏……”夏初沉一下,“他自己做的決定,不洗了呀,把我和嚴穆洗白就夠了。你出去約炮會告訴你媽嗎?我和嚴穆那麼忙,不知道他怎麼當的小三又睡了我的完全說得通。我們承認看管不周,但他是年人了,我和嚴穆這些年對他仁至義盡,關于他的事我們以后都不會再回應,這樣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夏初便把電話掛斷,留祁姍握著手機聽了好一會兒風音,才意識到夏初和嚴穆這步棋相當于是把嚴箏舍了。

而接下來幾天的輿論走向確實如夏初所說,很快他和嚴穆的就重新占領了高地,在水軍的帶領下把兩個人摘得干干凈凈,到頭來只剩下嚴箏一人,承擔了所有真真假假的罵名。

也是到現在,祁姍才第一次在各個營銷號上看全了嚴箏的世。

之前只知道嚴箏和嚴穆同父異母,卻不知道嚴穆父母離婚的原因是嚴箏的生母足了嚴穆父母的婚姻。

嚴穆的不好的一半原因是早些年拿命換錢作的,另一半則是嚴箏的生母想錢想瞎了心雇兇殺人,偽造了一出車禍撞的。

后來嚴箏的生母因為事被判十年有期徒刑進了監獄,沒過兩年他和嚴穆的父親也由于非法集資沒逃過法律的制裁。

在這期間,他那個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嚴薇薇早在國外傍上了一個有家室的富二代,說白了也是男人養在外面的三兒。

營銷號出這些陳年往事當然不是為了證明嚴箏有多慘的,他們想證明的是嚴箏當小三簡直是娘胎里帶的,他全家都這個德行。說完了再順便慨,慘還是嚴穆和夏初慘,當年就不該看他無依無靠收留他,妥妥的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郝建和老太太,尤其是嚴穆,你想著以德報怨,結果人家本不領,你好心好意捧他出道,他回頭就睡,睡的還是你干兄弟的,擺明了把你們往火坑里推,不回應就對了,趕看明白怎麼回事斷絕關系及時止損吧。

嚴箏不是什麼好人,這點祁姍不想為他辯解,但這番說辭還是看得很難,因為心知肚明,至對嚴穆和夏初,嚴箏是真心實意的。

他現在被出來的那些臟事兒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幫夏初爭取角搶奪資源干出來的,嚴穆不好夏初又不管事,他總是盡可能多擔當些,經常有路人拿他業務能力差說事,說他舞臺上搶拍面癱別人都開麥只有他放錄音,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21歲的了多的事,他不但要當偶像要跑行程,還要上學讀書,公司歸屬上和他沒什麼關系的炎夏傳幾乎大事小事都是由他來心的。

要是他心不夠臟手段不到位,怕是早被人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他說過那是他母親欠他哥的,所以他得還。

祁姍那時就在想,一個能夠理智認清親生母親的錯誤,哪怕對方把母親送監獄依舊愿意為之贖罪的人,會有那麼壞嗎?

包括現在,就算夏初和嚴穆再狠心,做出舍將保帥的決定也需要征得嚴箏同意。

嚴箏對嫂子和大哥的愧疚都是真的,所以明明有能洗白的方法,卻依舊選擇由他自己一人萬劫不復。

想到這里,祁姍腦袋里突然閃出一個很可怕的可能。

他萬劫不復了,然后呢?

他一直想贖罪,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卻是只要他活著,造下的孽就越來越多。

他已經洗不白了,再這樣下去不但沒辦法讓大哥和大嫂原諒他,夏初和嚴穆也會被他拖累,那麼他的選擇會是什麼?

手指打著按在嚴箏的號碼上,這次撥到第五次終于接通。

“你在哪里?”祁姍帶著哭腔問。

回應的又是一段長長的沉默。

良久良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聽到對面傳來了一聲輕而慢的嘆息。

“祁姍,”他的名字,如同夢囈,“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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