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是因為初云已經在這里出過事了，你怕我留下來也會有危險，對嗎？”

“不然你以為？”某人的目從食上移過來，睨一記：“為了更方便地出軌？？暗渡陳倉？”

恩靜臉頰微紅，因想起昨晚那個令想挖個把自己永遠埋進去的時段——

就在Marvy與Cave退場，那說過“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的阮某人果真磨刀霍霍。端著副和現在一模一樣的高冷表：“說吧，鬧了一整晚，都在懷疑些什麼？”

“沒、沒有啊……”

“沒有？沒有敢給我甩一整晚冷臉？”他冷哼，見死也不承認，又接下去：“是看了監控后，懷疑我和秋霜在房間里廝混吧？”

丟人的心事就這麼被捅破，恩靜簡直不得能找個鉆進去。可很快又聽到他說：“你以為秋霜得的是什麼病？冒？發燒？”他冷眼睨：“都一個尿毒癥中晚期的患者了，我還去和做那種事，陳恩靜，你以為我是禽嗎？”

“……”

“還是在你看來，我就是只禽？”

“沒有！絕對沒有！”急得兩手都在搖，就怕搖得不夠用力彰顯不出誠意，又要讓某人借題發揮。

可那人還是不領：“聽說你房間今晚不能住了？”

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卻讓恩靜燃起了警惕。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那麼低又危險的聲音：“那不如，就在地板上將就一晚，嗯？”

雙眼瞪了兩顆銅鈴——睡地板？

初春時分，乍暖還寒，即使鋪了地毯再加一層毯，那地板也還是冷冰冰梆梆的，而還穿著那條黑小禮——是，從試吃會開始到現在，就沒進過自己房間，怎麼換？

很顯然，阮某人就是看出了這窘境，才會讓留下。拉開柜，他似笑非笑地扔了條襯過來：“就穿這個吧。”

只是那襯衫——恩靜好為難地拿到上比了比——也太短了吧？

“犯錯的人還想要有好待遇？”他薄近耳骨，“再猶豫，連襯衫也別穿了。”

陳恩靜一驚，火速奔浴室里。

“我拿浴袍的時間是兩分鐘，兩分鐘后還沒換出來，我就進去幫你換——速度！”

簡直不能再過分！

這一晚，恩靜失眠了。

那睡床的人大概能一夜好眠，舒服地洗了澡出來，舒服地躺在床上看報，見恩靜敢怒不敢言地在毯上翻來覆去，大爺他只是角微勾，然后——繼續舒服地看他的報紙。

也不知輾轉了多久，那方的床頭小燈才悄聲熄掉。閉著眼，半清醒半迷蒙中，似乎覺得有雙溫暖的手臂到了自己上。

雙眼猛然睜開：“誒……”

“是我。”低低沉沉的嗓音在黑夜里鼓耳，然后，在上的那雙手一個用力，將從地毯上移到了席夢思中央。

那里一定是剛剛他躺過的地方，所以才會被熨得這麼溫暖。

可從冷地板進了暖被窩，恩靜卻反而又睡不著了，睜著眼在黑暗中躺了好久，躺到旁的男子也察覺到了這異樣：“還不睡？”恩靜才咬了咬，片刻后：“阮先生，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沉默突然在這片黑暗中橫陳，直到阮生又“嗯？”了一聲，才說：“你剛剛說何小姐有尿毒癥，你不可能和、和……呃，有‘那種’關系，可、可是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

的話凌無章，講了又斷，斷了又講，老半天也沒講出個所以然。

卻聽到后傳來了一道低低的聲音，也不知他是在笑，還是在嘆氣：“這就是你睡不著的原因？”

有些尷尬地沉默了。

溫暖的氣息好像朝這邊更近地移了移，恩靜背對著他，有些張地僵直了子。直到這時，才確定剛剛那聲音是他夾著低笑的嘆息：“我承認自己并不是一個好丈夫，可是恩靜，”他頓了一下，溫暖的氣息輕薄弱的項頸：“我也還沒有混帳到那種程度。”

“啊？”恩靜猛然轉過，這才發現他原來已經離自己那麼近了，“你的意思是……”

“好了，睡覺吧。”阮東廷卻不想再說下去了。

“可是……”

“都說得那麼明白了還要問？睡覺！”大手干脆罩上了眼皮。

好吧，反正夜已那麼深。反正，想問的問題似乎也有了答案……

其后，一夜好眠。

想到這，恩靜的角就忍不住悄悄勾起來，可那冷艷目還定在上：“笑得這麼開心，晚上還想睡地板？”

“晚上？”不明所以，“晚上我的房間應該可以睡了啊，我等等就讓人……”

“阮太太，現在全酒店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再分房睡，你是想讓人以為你有問題，還是你先生有問題？”

的臉紅了起來。

那道冷艷艴然的目還定在臉上，看得恩靜一顆腦袋低了又低，垂了又垂，最后實在挨不過，干脆說：“我先去醫院看看初云。”

想必在病房里陪阮初云的，就是昨晚那替去拿東西的清潔大嬸。

可走到房門口，恩靜卻聽到里頭傳來了一把低沉的嗓音。

那是中年男人的聲音，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他不知說了什麼，很快恩靜就聽到阮初云急切道：“何伯伯您別這麼說，秋霜姐是我的好朋友，我保護是應該的……”

看來是何秋霜爸了，只是——保護？為什麼說“保護”？

房初云的聲音繼續：“至于那個李阿姨，何伯伯可以別開除嗎？要不是及時發現，恐怕我也沒救了。”

不過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后卻更加生氣：“及時發現？要不是那李阿姨遲到、沒按要求的時間去做清潔，你本就不必躺到現在！”

“那是因為李阿姨的家里有事……”

“好了初云，我知道你心腸好，但‘何’有‘何’的規定……”

心腸好？病房外的恩靜勾了勾角——在印象里，阮初云和心腸好似乎夠不上關系吧吧？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對這子改觀了。

初云甫出院，一行人便收拾好行李，迅速離開了廈門。

飛機上，恩靜和阮生坐在一起，Marvy和Cave坐一起，而另一邊，和初云坐在一起的人——是李阿姨。

“一直看初云做什麼？”明明看上去注意力都擱在財經雜志上了，可一開口，阮生還是準確地點出了的小作。

恩靜收回目：“突然發現初云心腸也蠻好的。”本來李阿姨被何開除也不關的事，可這大小姐竟脯一拍：“怕什麼？大不了到我‘阮氏’來工作。”在那個年代，想去香港討生活的閩南人如過江之鯽，李阿姨怎可能不答應？

更難得的是，阮生原本是不同意的，可竟卵足了耐磨泡，甚至還拉下臉來請恩靜幫忙，阮生這才找人去查了那李阿姨的底，確認世清白后，才同意。

想到這，阮東廷嗤笑一聲：“我看你心腸更好。”

“啊？”

“天天被奚落還替人家說好話。”

“何止啊？”前方的Marvy聽到他的話，轉過頭來，“天天被老公冷落，也還是天天在我面前說老公的好話呀！”

“是麼？”阮東廷挑挑眉，睨過恩靜滿臉的窘意。

前方Marvy完料后便心滿意足地回過頭去了，徒留下這一對夫妻，那當妻子的窘意還未退，那當人先生的已攢了一臉傲樣，補上一刀：“說的‘老公’，該不會是我吧？”

“……”

這天回到家時，已經是晚餐時間，可該在廚房忙活的傭人卻全候到了家門外。一見恩靜下車，一席人竟齊齊迎了上來。

“太太辛苦了，太太慢點走。”

“太太辛苦了，我來拿包吧。”

“太太辛苦了……”

恩靜傻了眼——明明行李箱在阮先生手上啊，拿的不過是和重完全不搭邊的手提包，可一群人卻殷勤得仿佛恨不得五花大轎將迎進門。

“這……怎麼這麼奇怪？”

“你不是說先生‘冷落’了你嗎？”阮生卻理所當然地，“現在呢？還冷落嗎？”

“……”

第四曲 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不冷落，真的太不冷落了。

從廈門回來后，全府對的態度簡單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以至于兩天后出來飲下午茶，連Marvy都說：“不錯嘛，守得云開見月明，聽說就連阮初云都對你服服帖帖了？”

恩靜笑：“哪有那麼夸張？”

不過是因為在接李阿姨來港的問題上，恩靜幫同阮生說了些好話，所以自廈門回來后，初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