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和伊比利斯站在海邊陡峭的懸崖之上。

四周很黑, 只能看到滿天星斗和彎彎的玄月。烈風刮向他們，帶來大海的水汽。后的大門緩緩關上，把干燥的空氣徹底隔絕。

南希松口氣, 一直繃的弦猛地松弛，一, 跪坐在地上。剛才因為過度張而忽略的疼痛瞬間找過來。的手就像被火燎了一樣，一直痛到小臂。疼得眼淚簌簌往下落。

伊比利斯手朝空中一抓, 攥滿一手的星。借著和的亮，他看著南希的手掌，忍不住皺眉頭。

“怎麼這麼嚴重？”

“你說呢？”南希捧著自己的手，哭得滿臉水。這次太慘了, 失過多就不說了。手心被鱗片咬得都骨頭了。看就頭皮發麻, 越發覺得自己可憐。

伊比利斯俯下, 手指凝出一道微, 小心地接近的皮。在微的下, 傷口周圍長出許多芽, 但是彼此張著就不糾纏。

“這是怎麼回事？”南希問，“治愈釋放過后，芽應該彼此織合傷口啊。”

“這不是普通的創傷，”伊比利斯說, “上次你的是我變出來的外表，屬于普通傷害。這次你的是我的本，是真正的神。當時我在昏迷中，沒有對你解除制……”

“那就是沒得治了？”南希驚愕地抬起眼, 瞬間忘了哭泣。不會讓以后就這麼著白骨吧？的手超級重要, 只要手指輕輕就能賺取小分分。這麼纖細好的手, 就是為得分而生的啊。

“當然不會, ”伊比利斯失笑，“就是時間要長點，可能要兩三天。”

南希呼口氣，“差點被你嚇死。”

伊比利斯輕笑一下，“膽子這麼小，我看你剛才在神殿很有膽量啊。”

“那不是沒辦法嘛，不拼一把可能就永遠留在那了。”

“我先給你把止住，”伊比利斯再一次給傷口注靈力，“讓它在上面結層。”

山崖的烈風呼呼吹著他們，將金的長發吹得凌飛舞，著伊比利斯的臉頰而過。麻麻就像跟舌織時的覺。

伊比利斯垂著眼簾看著傷口，睫輕輕了，“你為什麼……后來又跟我接吻了？”

誒？

南希臉上掛著干涸的淚痕，驚訝地抬起眼，“那不是接吻。”

“不是接吻？”

“當然不是啦，”南希輕輕皺眉，“那是救治，就像現在你對我做的一樣。我不把給你渡口里，你也無法醒過來呀。”

伊比利斯起眼皮盯著，好一會兒才很輕地笑了一下，“這樣啊。那就好，讓我白擔心了。”

“你擔心什麼？”南希好奇地問。

“擔心你趁我昏迷占我便宜啊。”年懶洋洋地說。

“哦，那不能，我又不喜歡你。哎呦！”手心被對方狠狠了一下，頓時涌出來，南希疼得臉都皺一團。

“抱歉，”伊比利斯毫無歉意地輕笑，“聽到你不喜歡我太高興了，一時失手。”

南希：“……”

治愈的芒消失。南希看向掌心，傷口依舊很滲人。但是不往出滲了，干涸的跡結痂在傷口，上面結著薄薄的。但是依舊能看到的骨頭和。

伊比利斯變出一紗布，給把傷口纏住，“這樣治療兩到三天，你的手就跟以前一樣，不會留下疤痕。”

“那太好了。”南希高興地說。

伊比利斯拉起，“我們回去吧。明天你不是還有課嗎？”

“對。”不僅有課，還要去米斯家里取藥，要跟莉莉見面，還要去北地。

夜濃郁，伊比利斯帶著回到家。仆們似乎沒有發現不見。

南希看了一眼鐘表，已經凌晨兩點了。在紙世界里竟然才待了九個小時。覺過去了半輩子。

伊比利斯打著哈欠給揚了一道清潔，就把盥洗室霸占了。他重新變回了人魚的樣子，躺在浴缸里的水里睡覺。

南希躺在床上，雖然很疲憊但還是打起神跟小n把分結算一下。

小n：“我們現在有四十五分的好值加一個ssr幣，以及兩天的生命。”

“等等……”南希困地皺著眉，“我沒記錯的話，我消耗了二十分換垃圾盲盒。怎麼還剩這麼多分呢？”

“沒錯，”小n說，“是消耗了二十分，但后來你又得到了二十分。”

“又得到了，誰給的？”南希不是沒想到海神，但是一下二十分，這大方的有點大勁了吧？簡直就是撒了一筆巨款。

“是海神伊比利斯哦。”小n大聲說。

嚯，還真是他。

南希輕輕眨了眨睫，雖然是好值，但好也分很多種。對方大概在謝在最后關頭救了他吧。

所以，現在有這麼多分和一堆垃圾道。

仔細想想，其實那些道也不垃圾。比如厄運棒棒糖帶來一天壞運氣。不吃給別人吃不就是大殺嗎？最好能給瑪格麗特公主吃。

就好像誰沒道似的。

聽到分還有一大把，南希到非常愉悅。心一放松，睡意就開始襲來。很快就進夢想。

但是沒過一會兒就發燒了。整個人昏昏沉沉，里發出微弱的難的輕哼。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原世界。

巨大的天熒幕上是穿著深藍長袍的神明，高大、俊、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神。雖然海國有陸地，但是從未見海神上過岸。他總是待在亞特蘭斯。

南希的朋友們經常喜歡談論神的話題。因為跟其他神明不同。伊比利斯顯得更有人味。他會接報紙的采訪，也會悉聽民眾的意見。但是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他廣闊的后宮。畢竟聽說他連浮游生都不放過。

“如果我是人魚就好了。聽說，海神只喜歡人魚。”

“不啊，他也喜歡章魚。我在報道上看的。”

“神明會跟章魚做嗎？對于他而言，本就是不同的種吧？”

“那你得問他去，哈哈哈。”

“你說呢，南希？”

“南希？”

“南希？”

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南希迷迷糊糊睜開眼，瞳孔中映出伊比利斯年輕的臉龐，俊又充滿年。

不太舒服地晃了晃腦袋。額頭上覺到微小的重量和溫暖的氣。應該是潤的手絹吧？看來果然發燒了。花灑的副作用就是讓使用者冒，時間二十四小時。

伊比利斯微微皺著眉，“因為你失過多，還是因為手上的傷口？我不擅長明神。你知道的，魚從不發燒。沒我發揮的余地。如果那家伙在就好了……”

南希知道那家伙指的是明神。可惜不敢找他看病，擔心他一眼看出來什麼。

“沒關系，”嚨沙啞，“休息一天就好了。”

“要不要吃藥呢？”伊比利斯又問，“你們人類的藥。”

“不要。”

這個時期的醫療手段十分落后。家庭常備的通用藥小藍片，據說能治二十九種病。包括霍、流、肝臟疾病，風梅毒。

其實里面含著大量瀉藥分和一定量的汞。躺一天就能好的事，吃上這玩意就難說了。

伊比利斯似乎也沒什麼辦法，只能陪坐著，換換手絹。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伊比利斯突然說，“剛才我聽到你說夢話了。”

“我說了什麼？”南希有點張。

“你說，海神喜歡章魚嗎？”

“咦，我說了這個？”

“嗯。”伊比利斯點點頭。

“那你喜歡嗎？”

“喜歡。”伊比利斯笑著說。

南希：“……”

果然變態。

他閑適地靠在枕頭上，“所有食中我最喜歡吃章魚了，它的很實，彈彈的……”

“是吃到里？”南希有些意外，“不是跟章魚上床？”

伊比利斯瞪大眼睛看著，“誰告訴你說我跟章魚上床，那能上嗎？”

“不能嗎，人魚可以上是吧？”

伊比利斯有些無語，抱著手臂不想說話。

要是平常，南希也就不問了。但是今天頭腦發脹識別不出眼，又追了一句，“人魚可以上吧？”

伊比利斯緩慢地側過臉，著眼皮盯著，“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怎麼試？沒有人魚呀。”南希繼續頭腦迷糊地回應，“誒，也不是沒有。我記得盥洗室里有一條。”掙扎著爬起來，腳跑到盥洗室門口看了一眼。

“人魚呢？我那麼大那麼大一條人魚哪去了？”

伊比利斯輕扯角，下床把人重新撈回來。

一道微閃過，南希覺床猛地往下一沉，什麼東西打在了的上，又涼又。

轉過頭，伊比利斯懶洋洋坐在邊，上半著，下半是巨大的海藍魚尾。

從肩膀到腰線，青年的俊和年的單薄在他上同時現。既不矛盾也不違和。完融在一起，既又迷人，散發著一危險的忌。

伊比利斯抓起的手放在自己前，淡淡地說，“在這里。”

南希瞬間清醒。手被扣在年溫潤的手掌下在他的口，手心手背同時被陌生的包圍著，就像三明治一樣。

伊比利斯帶著的手，從膛拂過緩緩往下移。他肆無忌憚地盯著，神中帶著點嘲諷，好像在問敢不敢。

手沿著皮往下，年的膛很細膩帶著一點溫涼。腹更是實，一點多余的贅都沒有。

到了腰間和魚尾的界時，南希回手。耳畔傳來伊比利斯低沉的聲音，“別怕，你我的尾，這些鱗片會慢慢知你悉你，以后就不會再咬你了。”

南希垂下眼簾，重新把手心上去。那些深藍的鱗片果然都乖乖的著不。很細膩，很，但又不像魚那麼黏黏的。就是很溫涼很舒服的手。甚至比皮還要好。

隨著手往下移，年的眸漸漸變深，呼吸也開始凌。南希覺魚尾似乎有了變化，不再那麼安穩，變得有些躁。手心到起伏較大的一時，伊比利斯猛地按住的手停下。

年水藍的眸子像是蘊著濃霧，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別，跳過這里，別的地方。”

南希瞬間明白了，臉頰有些發熱，回手去，“不了。”

伊比利斯輕輕著氣，拉過南希讓的臉著自己的膛，自己則把下抵在的頭頂，“知道了吧。”

“什麼？”

“你不是問人魚可不可以上嗎？答案是可以的。”

伊比利斯平緩了點，氣息不再那麼凌，臉上再度掛上了無所謂的神，“當然，作為神明我可以變各種形態。如果你興趣，下次我可以變其他樣子給你。”

剛才一臉驚慌地按住手不讓的人，現在平復心了開始吹牛掰了。這不是外強中干嗎？如果對方不是后世那個花名在外的神，都快以為認錯人了。

“好啊，”仰起臉，甜甜地笑著說，“別等下次了就現在吧。其他形態的不夠痛快。你變人類的樣子讓我吧。”

伊比利斯微微睜大眼睛，住的臉頰一拽，“臉趕亞特蘭斯的城墻厚了？你對其他人也這樣嗎？”

“不啊，只對你這樣。”甜地笑著，滿胡鄒。

伊比利斯眸微怔，幾秒種后嗤笑一聲，松開手，“真會哄人，我都要信了。”

“宿主，加一分哦。”小n報數。

“咦，這分是在哪里加的？”南希疑地問。

“在宿主到不該的地方時加的。我當時怕打擾你發揮，就沒報數。”小n嘿嘿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