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分糖果
等我領著小明遠回到家,才想起來養魚的事兒忘了問了,復又折回去了三叔家,問他魚苗去哪裡買。三叔三嬸聽說我要養魚,都是雙手贊,不過又說了,現在天氣太冷,再過陣子池塘裡的水都要結冰了,養魚養什麼的,都得等到明年開春。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有再等幾個月了。
從三嬸家剛出來,就瞧見一群半大的孩子拖著枯樹枝往家走,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唱著歌,我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好像是打靶歸來,不過詞曲都唱得糟糟的,難怪我一時險些沒聽出來。
看著那群小子嗚啦一聲奔得無影無蹤,我忽然想到了一件火燒眉的大事兒,眼看著冬天就要來了,我家裡頭還沒柴呢。現在廚房裡雖然還有些桔梗,可我估計也就能燒個一兩天,等到冬天一來,炕也燒上了,火爐子也起了,我一時半會兒得去哪裡找柴火呀?就我這比鐮刀把子不了多的胳膊,能砍柴嗎?
趕又回頭跟三叔說了這事兒,問他隊裡頭誰家裡有餘柴我好買,三叔聽罷連連搖頭道:「不就是幾柴嘛,說啥子買?來俺家屋簷下頭搬就是。」
這要是只有一兩天我也就厚著臉皮搬了,可整整一個冬天得費多柴,還不得把三叔家的柴火垛子都給搬空了?於是說什麼也不肯,咬定了主意只說買。三嬸見我們爭持不下,忍不住話道:「大妹子,咱們鄉下不比城裡,沒聽說燒幾柴火還問人要錢的,大夥兒丟不起這個人。妳要實在不願意白拿,就讓隊裡那些泥猴子幫妳砍柴去,末了給幾顆糖就是,保管他們一個個跑得屁顛屁顛的。」
三嬸一說罷,三叔也深以為然地在一旁直點頭,「沒錯,沒錯,就讓那些小鬼頭們幫忙,左右也在家裡頭閒得慌。」
這…不是僱傭工嗎?還是廉價的。
「我這就去鐵順他們家大河,讓大河多幾個人。」不等我反對,三嬸已經套上鞋子急轟轟地出了門,不一會兒,大河帶著幾個十歲出頭的小泥猴子衝進了院子,衝著我嘿嘿地直笑。
「鍾阿姨,三嬸說有糖吃。」大河憨憨地問我。
我趕從兜裡掏出一大把糖來,正要遞給他,忽然又想起小明遠,於是又把糖果先給他,讓他分給小娃兒們。
小傢伙一臉為難地拿著糖,一會兒看看大河他們,一會兒又瞧瞧我,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分。
我本來就特意要為難他的,這會兒當然不會告訴他,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就當是看不見他求助的眼神。
小泥猴子們倒也曉得規矩,雖然饞得哈喇子直流,也沒有衝上前來搶糖果,只眼地瞧著小明遠,那期待的目也頗有力。
小明遠想了好一會兒,先給了大河一顆糖,大河立刻剝開糖紙,出舌頭嘖嘖地了好幾口,嘟嘟囔囔地道:「還是鍾阿姨家的糖好吃。」其餘的小朋友眼睛都直了。
小明遠依次給了他們一人一顆,見手裡頭還有,又再準備分一次,可等分到最後還剩三個人的時候,沒糖果了,那幾個小娃兒頓時一臉失,扁扁,有些不大樂意。
我心裡頭還在猜測著他會怎麼解決目前的難題,小明遠已經從兜裡又掏了三顆大白兔出來,依次分給剩下的幾個娃兒。小傢伙們都滿意了,喜滋滋地把糖果往兜裡一塞,一會兒就走得乾乾淨淨。
「一會兒俺們就去砍柴。」走到院門口時,大河高聲道。
這會兒他們就算不去砍柴我也不在意了,我有這麼可的寶貝,又乖巧又懂事,做夢都該笑醒了。
我抱著小傢伙“吧唧”一口,親得他一臉口水。小明遠臉一紅,又撲過來抱著我的脖子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咧著笑。
這小混蛋怎麼這麼可呢?
我分糖果給大家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這事兒居然就真的這麼解決了。
中午睡了個午覺,起床後就跟小明遠一起糊牆,我負責往牆上,小明遠負責把漿糊刷在報紙上,兩個人忙得熱火朝天。才了半間屋,就聽到院子外頭有人高聲喚,「鍾阿姨,鍾阿姨。」
我支開窗戶朝外看,居然是大河領著先前那一大群孩子過來了,每個人手裡頭都拖著長長的樹枝椏,隔著院門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趕放下手裡的東西迎出去,開了院門,小傢伙們魚貫而,把大樹椏子依次往地上一放,足足堆了小半個院子。我都快合不攏了,愣了一下才招呼道:「快進屋快進屋,大家先在炕上坐,我去廚房弄點東西吃。」
說話時小明遠也從窗戶口探出了腦袋來,睜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盯著大夥兒看,卻不笑,樣子看起來有些酷酷的。我朝他道:「快出來招呼大河哥哥們進屋去。」
小明遠酷酷地點點頭,腦袋回去,很快地就從堂屋裡跑了出來。
雖說小明遠跟大河他們的年紀差距有些大,但到底是孩子,總比我去招呼他們好些。再說了,大河在隊裡這些小娃兒們當中是個小頭頭,小明遠跟著他,也省得我不在的時候被人欺負不是?
小明遠不在,沒人幫忙燒火,我連飯也弄不。在廚房裡轉了兩圈,最後還是宣布放棄,直接從空間裡掏了些蛋糕瓜子和糖果出來,把外包裝統統去掉,再用盛菜的碟子裝好端進屋去,一屋子小鬼一見,連眼睛都不會了。
小娃兒們在我家玩兒到了太下山,吃掉了三大碟的瓜子糖果,直到大人們出來找,這才一個個被揪著耳朵拎回去,臨走前還不忘了高聲朝我喊,「鍾阿姨,明兒我們再來幫妳砍柴。」
這一天小明遠表現得特別好,一直乖乖地坐在炕上聽大家說話,雖然不大笑,但是看起來頗有小主人的風範。途中有個鼻涕蟲的小娃兒眼紅他的新襖子,地上前去了好幾把他也沒跟他急眼。
小娃兒們果然守信用,接下來好幾天都忙著幫我幹活兒,不止砍柴,連挑水糊牆的事兒也搶著做,我本來還有點擔心他們家裡頭大人提意見,沒想到等了好幾天也沒等到人。有一天鐵順嫂子過來接人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地謝我幫看孩子,說大河好些天沒出去淘氣,可省心了。
就這麼過了幾天,很快到了我再次進城的日子。
照例還是把小明遠寄放在三嬸家,這次他卻有些不樂意了,拽著我的服把扭來扭去,裡雖然不明說,可不願的意思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
我見他這個樣子其實心裡頭還高興的,不正說明這小傢伙兒現在會跟我撒了嗎?
要不是因為這回事兒多,我還真想帶著他去城裡看一看。小朋友拘在家裡頭養著也不是回事,得多出來走走,免得以後養個姑娘樣兒。於是好生地勸說了他一通,又再三地保證過幾天就帶他一起出去玩,小明遠這才噘著點點頭,鬆開了手。
這次進城,除了找藉口從空間裡搬東西之外,更重要的是幫隊裡找銷路。
前幾天隊長叔統計完了來找我,說是整個大隊怕是有一兩千斤柿子可以出售,除此之外,還有不香菇、松子之類的山貨。
這麼多東西,如果拿去零賣只怕好幾天也賣不完,可若是在城裡歇,那可就太不劃算了。我在縣城裡也沒別的門路,思來想去,還是找劉隊長去算了,人家那還是縣長公子呢,怎麼說也算得上“高幹”了。
送禮這種事肯定是不,現在這時代的作風可不比我們那會兒,我要真拎著東西進門,估計會被他們家那壞脾氣的老頭子給轟出來,不過我要是拎一瓶子五糧,不知道結果如何?
我這麼一想,馬上就這麼做了,不過我很小心地把標籤全撕了,盒子當然更要棄之不用。那一家子人可不簡單,劉家老頭子一看就是個老革命,說不定眼神比劉隊長還好使呢,我要點什麼蛛馬跡給他發現了,還不立馬被他給滅了?
抱著溜的酒瓶仔細檢查了一遍,把瓶口的小字都給塗掉了,確定萬無一失後,我這才去敲劉隊長家的門。
今兒正巧是周日,劉隊長沒上班,倒是那個斯文的劉縣長不在家,跟劉媽一起去喝喜酒了。
瞧見是我,劉隊長微微一愣,爾後咧笑起來,道:「是妳呀,快進來快進來。」
我拎著酒一進院子,就聽見屋裡頭中氣十足的怒吼聲,「……他敢,你給老子聽好了,他要真敢走,就給我把打折了,老子看他還敢走……」
「這是幹啥了,火氣這麼大?」聽老頭子連屋頂都要掀了的氣勢,怕不是一般的事兒呀。
劉隊長苦笑,連連搖頭,「妳先坐,我給妳倒杯水,咱們坐下再說。」說罷轉進了廚房,一會兒就沏了壺茶出來。
「這些天老爺子出病沒?藥酒快泡好了吧?」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連連點頭,「這茶不錯。」其實本不會品。
「拿了方子後第二天就去抓藥了,不過還得等兩天才能泡好。老爺子這兩天顧著生氣去了,沒顧上疼。”劉隊長臉上的笑有些勉強,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只搖頭嘆了口氣。
我道:「這是幹嘛呢?長吁短嘆跟個老頭子似的,一點朝氣都沒有。主席說得好——」
「妳得了吧,」劉隊長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我的話,「還當現在是文化大革命呢?開口閉口選,比記呢?」
我訕訕地了腦袋,有些忿忿。臨走前我還特意看了遍選,沒想到現在還用不上,我容易嘛我?我琢磨著能讓他這麼猶豫,十有八九是家事,也不好追問,只得住心裡頭的疑問老老實實地繼續喝茶。
不過劉隊長比我還按捺不住,坐了沒一分鐘就主代了,「還不是我那小堂弟給鬧的,剛從大學畢業,好不容易才在省裡頭安排了個工作,偏不肯去,非要去深圳,誰勸都不聽,可不就把老爺子給惹火了。」
「人才呀!」我心裡頭暗想,這個小堂弟倒是有想法的,現在這年代,誰不眼紅人家鐵飯碗,死命地想要留在國家單位?他倒是高瞻遠矚,這麼早就看出了深圳的巨大發展潛力了,有前途!
我說:「為什麼老爺子不讓去?現在國家不是大力扶持特區發展經濟嗎?我看深圳的發展前途比咱們省城好,說不定過個幾年,你小堂弟就百萬富翁了呢。」
「妳就渾說吧。」劉隊長哭笑不得地直搖頭,「一百萬,妳真敢想啊,那錢要是堆起來,只怕得把咱這間房子都給堆滿了。」
我只笑笑,沒有辯解。這時候一百萬的確是個天文數字,不說一百萬,連個萬元戶都了不得啊,不過要換在2010年,一百萬還不夠在北京買套大點兒的房子呢。
「其實爺爺也不是說非要他去國家單位,就是怕他在外頭學壞。妳也曉得,那深圳是特區,得有多外國人?什麼壞風氣都是從那裡傳進來的。俺聽說那裡資產階級調特別嚴重,他年紀輕,做事沒個輕重的,要真學壞了,可怎麼得了?」劉隊長一臉嚴肅地跟我解釋道。
其實他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改革開放之初,的確有不流氓分子趁機興風作浪,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了幾宗大案,其直接結果就是83年的嚴打,只不過,後來的那場嚴打嚴重地偏離了國家的最初目的,最後導致了大量的假冤錯案,讓人心寒不已。
想到這裡,我心裡頭頓時一凜。83年連在廁所裡寫句髒話都要被判流氓罪,我要是這時候留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讓旁人注意到了,以後不會被翻出來算舊賬吧?
她穿越而來,剛睜眼就被人占盡便宜!她咬牙,氣得不行,卻不知那人是誰……前有總想置她於死地的姨娘、庶妹,後有花心風流的未婚夫婿百般戲弄,她一手醫術將這群極品製得服服帖帖!可……她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就在她即將淪為京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時,傳說中相貌奇醜、殺人無數的戰王捧著一道聖旨,說要娶她為王妃?大家都以為一向生人勿近的戰王開竅了,也知道英雄救美了。她冷笑,世人眼瞎,竟然將一個對自己救命恩人下手的混蛋歌頌成英雄!“王爺藏得可真深啊!”戰王心裡有些慌,麵上卻是不顯,“冬兒終歸是嫁我的。”--情節虛構,請勿模仿醫妃總想帶球跑是作者我是薄荷呀寫的一本非常熱門的其他型別型別作品,講訴了醫妃總想帶球跑一段生動的故事。
無數次與死神玩遊戲的極限一姐李如楠,竟然是被顆小小楊梅噎死。 南瓜粉絲以哭暈在自家廁所裡了,千萬粉絲視楊梅為仇人,一夜之間各地區楊梅銷售一空,不知情況的果農大叔接單接到手軟。 然而一姐李如楠卻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做了一件比任何極限項目還刺激的事,帶著一家老小拿起鋤頭……造反。
女法醫魂穿天陵王朝,父不在,母不詳,隻為一個恩情嫁給當朝殘廢毀容七王爺。
鑽石王老五李辰安穿越至寧國成了被趕出家門的棄子!這身世實在有些悲劇:三歲啟蒙至十一歲尚不能背下三字經。後學武三年依舊不得其門!文不成武不就遂放棄,再經商,...
淪落為被廢的邊王長子,母親被打入冷宮,宮女太監個個猖獗欺凌。趙晉:你們居然敢動刀子!我受傷了,你們完了!宮女太監,卒!趙晉穿越架空古代,前世是僱傭兵的他,在這兒什麼不是手到擒來?
“村東的老安家收養了一個小閨女!” 整個安家村都議論紛紛! 誰不知道安老太家窮得叮噹響,小偷進了都喊娘:大兒媳婦扶弟魔,二房沒個好兒郎,三房天生倒楣命,安老爺子瘸又聾! 這還收養個賠錢貨,真是等著掀不開鍋! 誰成想這小丫頭一進安家的門,安家這日子就紅火起來,逢年過節肉腥不斷,出門在外好運連連! 大傢伙兒拍手一合計! 安桃怕不是個福氣包,誰養誰教好運到! 要是娶來當媳婦,家裡日子指定好! 安家眾人:自打收養了小福星,家裡野雞野鴨滿地跑、靈芝人參隨便吃! “誰想敢搶我家桃桃! 必須得過了她爹、她娘、她奶、她哥...... 還有顧惜年這一關! “ 隔壁的顧惜年:瘋狂挖牆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