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找律師來統計一下了，票、版稅、不產，還有千棠。”孟斯年替蕭樹回答。

“我想要的話，都給嗎？”蘇格依舊坐在他懷里，說話時，一下一下揪著他的襯衫紐扣。

孟斯年向前，雙手抱著的腰，將抵在辦公桌邊，輕輕地吻的臉頰和，然后，啞著嗓子說：“你要我的命我都給你。”

蘇格“咯咯”地笑了，躲開他那讓人全發的啄吻：“不要你的命，只想要你的錢，那就一百萬吧。”

從未想過嫁人，此刻，卻突然開始考慮攢嫁妝了。

“好。”

蕭樹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仿佛聽到了孟斯年的聲音，他問：“孟公子和你在一起呢？你倆嘀咕啥呢？”

“他說，你就填一百萬。”蘇格說。

“行，你這會兒不走吧？咱們開個會討論一下這幾首歌的改編方向，你問孟公子有時間沒？”

本是來簽合同的蘇格，稀里糊涂地和他們開了個音樂議題會。

說說話就上樂彈奏起來的會，真的第一次開。蕭樹“音樂瘋子”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拿著譜子的他，一直都在狀態，他現場編了一段，讓孟斯年以及其公幾個總監提意見，孟斯年在桌下把玩著蘇格的手指，心不在焉地表示：“可以。”

蘇格將手出來，他又拽回去，兩人來去幾次，蘇格干脆妥協。

坐在他們附近的幾個人，假裝沒看到，并努力減存在。其中，包括程藍。藍Blue樂隊預熱的兩首歌反響都不錯，公司準備給他們出張專輯，蘇格的這幾首歌，有可能全部給藍Blue樂隊。

程藍全程垂著眸，興致不是很高，只有在蕭樹點他名字的時候，他才冷冷淡淡地說兩句話，并且，視線毫沒有移到蘇格與孟斯年那邊一下。

“你們能不能認真點兒，剛花一百萬買的。”蕭樹看看程藍，又看看孟斯年，手指恨恨地點著合同，那模樣，很是痛的樣子，他忍不住跟其他人抱怨，“蘇格真他媽貴。”

蘇格眨眨眼。

孟斯年瞥蕭樹一眼：“要你錢了？”

“要你的我也心疼。”

“這錢又不是給別人。”

其余人早已聽出孟斯年話里的意思，只有蕭樹，還遲鈍地繼續說：“給一小孩這麼多錢，也不怕學壞了。”

“我家小孩，我管著呢。”孟斯年就差跟他明說了。

“你這叔叔當得真合格，還當上癮了怎麼著？”

孟斯年：“……”算了。

其他人：“……”服了。

蕭總監真的是憑實力單這麼多年的！

蕭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會間，不時地夸贊蘇格的音樂天賦：“這調子怎麼想出來的？是不是腦海里自雕出來的？我跟你講，你這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我爸是小提琴專業的，我媽……唱聲的。”

蘇格想，大概是傳了全家的音樂細胞。

“音樂世家啊，怪不得。”蕭樹隨口慨，

“你小提琴是你爸爸教的？”

“不是，我爸管不住我，我小時候在奧地利待了六七年，薩勒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是我的老師。”

雖然孟斯年公司的人沒當著的面質疑什麼，但見孟斯年與關系親，背后腹誹一個小丫頭片子何德何能的人也不是沒有，起碼電梯口茶水同都聽到過，所以，決定高調一下。

蕭樹沖豎了豎大拇指，然后說：“我跟你講啊，小蘇格，我要是有你這長環境，我就是當代貝多芬。”

蘇格沉一下：“貝多芬也沒有你的長環境，但他還是貝多芬。”

大家哄然大笑，蕭樹氣得點了點：“皮！”

孟斯年卻神淡淡，他注意到提起媽媽時，頓了一下，在笑聲中他靠近耳邊，悄聲問：“格格，我從來沒問過你，你想媽媽嗎？”

蘇格沒想到孟斯年會這麼問，愣怔良久后，展一笑：“以前想，現在不想了。”在桌子下的手，不再可有可無地給他牽著。

蘇格的手指了，輕輕地撓著他的手心。孟斯年見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心難耐，突然覺得蕭樹真是聒噪，他有點不耐煩地道：“會議什麼時候結束？”

蕭樹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著孟斯年，氣呼呼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老板！

其余人也不敢說話，會議室的氣氛一度十分詭異。

蘇格低著頭，在桌子下玩著孟斯年的手指頭，他的指甲修剪得整齊干凈，手指細長，線條非常。這是一只常年彈鋼琴的手，蘇格覺得，他的手指可以很輕易地十幾度。

“你有急事？”蕭樹吸了口氣，問孟斯年。

“對。”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干，不想工作，不想思考，只想和蘇格在一起待著，就他們兩人。

“那你走吧，我們自己開。”蕭樹說。

孟斯年立刻站起來，牽著蘇格就向外走。

“哎？蘇格不能走，得留下。”蕭樹在后面喊。

“也有事。”孟斯年替回答。

“孟斯年，我罷工了啊！”蕭樹氣急，威脅道。

蘇格跟著孟斯年走出去，門關上前，回頭說了句：“蕭老師，我明天上午沒課，我再來。”

孟斯年和蘇格走后，會議室里的人默默地換著眼神，程藍也跟著離開：“蕭總監，我也先回了。”

蕭樹沒什麼心了，擺擺手：“全散了吧，散了吧，這公司要黃啊，一個個的怎麼了這是。”

明眼人早看出這三個人的狀態是怎麼回事，兩個人熱一個人失，但是沒有人去提醒蕭樹，總覺得，以他的腦回路，說了，可能也不信。

“我們去哪兒呀？”蘇格被孟斯年牽著朝電梯走去。

“回我辦公室。”他說。

兩人停在電梯口，蘇格嫣然一笑：“孟斯年你是不是還想親我啊？”

孟斯年將蘇格拽進電梯中，進死角，雍容閑雅地靠在電梯壁上，一只手漫不經心地著的臉煩：“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有些事不要挑開了說。”

“挑開說怎麼了？”蘇格長著一張干凈秀的臉，如果再配上無辜的表，那模樣，會讓孟斯年非常想“欺負”。

他的手移到的下，將的下微微抬起，臉頰湊近，嗓音有些沙啞：“那就是勾引。”

他歪頭想親過去時，蘇格突然推了他一下：“有人。”

孟斯年一手撐在電梯壁上，子沒，只輕輕地回頭，眼角挑起向后一掃，那勁兒，莫名地讓人心跳加速。

要關上的電梯被人按開，打開的電梯門外，站著的是魏瀾姍，他眼神驟冷。

顯然，魏瀾姍沒想到坐個電梯都能到孟斯年和蘇格在電梯中卿卿我我，邁進電梯的步伐堪堪停住，眼中復雜緒一閃而過。

孟斯年有些不耐煩，長臂按了關門按鈕，也不管進不進。

魏瀾姍就那樣直直地站在那里，看著電梯門重新關上。

因為這個小曲，電梯中的曖昧氛圍消散了不，蘇格看了看時間：“我晚上樂團有訓練。”

“我送你回去。”

蘇格跟他去了地下停車場取車，再上路后，一個紅燈路口，他們又到了魏瀾姍，的車子停在孟斯年車子的一側，蘇格看著旁邊十分顯眼的跑車“你倆緣分真不淺啊。”

“坐我旁邊的可是你，咱倆的緣分豈不是更深，”孟斯年好笑地看一眼，隨即又低聲說了一句，“還可以更深。”

蘇格眼珠轉了又轉，好半晌，才說：“孟斯年你好啊。”

孟斯年挑了挑眉：“你怎麼什麼都能聽懂？”

“你真是……道貌岸然，跟黑豆一樣。”

“跟黑豆有什麼關系？”孟斯年覺得與黑豆的對峙事件是自己為數不多的黑歷史。

“越來越黃啊。”

孟斯年啞然失笑。

蘇格看著沖出去的魏瀾姍的車子，向孟斯年：“你媽媽似乎很喜歡？”

“我媽著急讓我結婚，是個的都喜歡。”

“你媽媽真好。”

孟斯年再次失笑：“催我結婚你覺得好？著急嫁我？”

蘇格瞪他，不愿意理他。

孟斯年抓住的手，了：“你想你媽媽了吧，要我幫忙找一下嗎？”

蘇格猶豫半天，最終搖頭：“他倆離婚，我跟了我爸不是法院判的，是自己不要的。”

孟斯年牽著手的指尖微用力，半晌，說了句：“沒事，叔叔你。”

蘇格“撲哧”笑了，甩開他的手：“好好開車。”半晌，嘆了一句，“以前又紳士又正經的你，是裝的吧。”

“以前我那是沒想把你怎麼著。”

“現在想把我怎麼著？”

孟斯年似笑非笑地看一眼：“真要我說？”

蘇格想了想，覺得肯定不是什麼正經話，看他了，于是道：“算了，你別說話了。”

孟斯年將蘇格送到寢室樓下，手搭在駕駛座的窗框邊看著下車的蘇格：“你明天幾點去千棠？”

“你們幾點上班？”

“十點。”

……這公司，太放縱了。

“我九點半來接你？”他接著問。

“這麼好？”

“努力洗白嘛，對了，我洗白了嗎？”

有路過的同學頻頻看來，蘇格怕他們認出他跑來糾纏，忙攆他：“還有待觀察，趕走吧你。”

孟斯年并不在意的回答是什麼，他在附近那些探究的目下泰然自若地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親一口我再走。”

“你洗白了嗎？”蘇格問。

“嘖，之前還讓親呢，我這主提起這事后，反倒不讓親了？”他不滿地看著。

蘇格鼓了鼓腮幫，這是非常喜歡做的作，孟斯年覺得可，手去解安全帶，想著不過來，他就過去，必須親到。

安全帶的鎖扣剛拔出來，他就察覺到臉頰一陣溫熱與，蘇格的氣息在鼻間縈繞，他微怔，剛想有所作就跑開了，幾步上了寢室樓梯，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孟斯年覺得心跳有點不控制，第一次主吻他，雖然只是臉頰。

他想，他和蘇格，這是在熱吧。

蘇格剛認識孟斯年的時候，覺得他是個個低調的人，不太喜歡說話，去人口集的地方會戴口罩，不發微博，不接采訪的。可當第二天早上九點半走出寢室樓看到他的那刻，想的卻是：低調？呵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想要跑車，孟斯年開了輛寶藍奧迪8來接。他沒在車上等，而是靠在車邊打電話，戴著口罩，低著頭，聲音低低地講著電話。太京四月的明晃眼，他墨玉般的黑發在照下有著淡談的澤，眸子垂著看不太清，鼻梁高，隨意地靠著駕駛座的車門，兩條長疊而立，附近走過的人不自覺都放慢了腳步，更有甚者，幾個孩湊到一起嘀嘀咕咕，他卻毫無察覺般，完全沒有拍頭的意思。

孟斯年如此高調，真的不容易。

如果不是太惹眼，蘇格一定會找個地方欣賞一會兒豪車男的畫面，走過去站到他面前：“怎麼不在車上等？”

孟斯年見到，自然地拉住的手，轉繞到副駕駛座邊紳土地幫開了門，不忘對電話那邊的人道了別，隨即彎腰幫系安全帶。因為他戴了口罩，蘇格將所有視線都放到他瑩亮的眼睛，上，看著他迷人的眼角，說：“桃花眼都招桃花。”

孟斯年眼睛一瞇，似乎是笑了下，扣好安全帶隨手將口罩拽到下，用力地親了一口：“招你就行。”

“你從昨天到現在，親我多次了？”蘇格說著，腮幫又不自覺地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