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一下，因為一直綁著，突然解開后形的波浪卷還自然。

故意穿了件和孟斯年的墨綠休閑棉服同系的羊絨大，像是裝，蘇格心大好地吹了聲口哨。

程藍打電話來的時候，剛穿好那個將近八厘米的英倫跟小皮鞋。

穗穗把的小挎包遞給，等挎好，邊給噴香水邊贊嘆道：“完。”

程藍等在樓下，的車子已經到了。他站在車邊等蘇格走過去，紳土地幫開了車子后座的門，隨即繞到另一邊坐進去。

蘇格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口紅，抿了抿問程藍：“口紅會不會太紅？”

程藍看著，神莫辨，蘇格等他回答之際，卻想著程藍的臉真的小。天生的明星。

“不會。”他說話間，看的眼神有些閃爍。

蘇格收起手機：“那就好。”

“你化妝了。”他用的陳述語句。

蘇格點頭，玩著手機，問道：我們用送什麼生日禮嗎？

“蕭老師說不用，我剛接到通知，可什麼都沒準備。”

“我也覺得你們男生過生日不怎麼收禮的，”蘇格說著，“可是我還是準備了。”

將手機解鎖，調出一個歌譜，沖程藍俏一笑。

程藍接過手機，看了兩行譜子，極輕地哼了兩聲后，眼睛一亮：“這禮實惠，為什麼《石青》？”

蘇格挑了挑眉，笑瞇瞇地看著他，卻沒回答，只向：“你覺得怎麼樣？”

“大手筆啊。”程藍的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移不開，“你現在的作品應該很值錢。”

“或許吧。”

之前確實有人聯系買作品，對方很大方，直接讓開價。然后，拒絕了。

程藍看完，將手機還給蘇格，他說：“老板一定很喜歡。”

“是嗎？你怎麼這麼確定？”

“因為我很喜歡，我們的品味應該一樣。”街邊的霓虹燈的亮過車窗照進來，打在程藍臉上，斑駁閃爍，他過了良久，突然說，“樂隊的新歌一直沒定下來，格格，這個可以讓老板給我嗎？”

蘇格歪頭看他，笑問：“你過生日還是孟斯年過生日？”

程藍也笑起來：“反正是要給歌手的。”

“孟斯年聽不聽我的還說不準呢。”蘇格靠在車窗上，想起他就有點頭疼，完全不準他的想法，不過，這首歌是準備建議孟斯年給程藍的樂隊的。

“《山河曲》那首歌他不就聽你的了嗎？”

蘇格挑眉看他，詫異地道：“你知道呀？”

本以為他不知道，打算用這首歌來補償他下，殊不知，他知道？

程藍點頭，眼神有些閃躲，說：“當時華靈姐的經紀人找我，說華靈姐看上了《山河曲》，已經向作者開口要了，如果老板依舊把這首歌給到我手里，我也要拒絕。”

“啊？”蘇格驚訝地看著他。

“驚訝什麼，這不很正常嗎？”程藍心態倒是好，“有時候，一首歌真的會影響一個歌手的地位的，后來華靈姐發歌了，我才知道這首歌是你寫的。”

蘇格將這個消息消化了半天，實在想象不到親切的華靈會這麼直截了當地搶資源：“如果孟斯年依舊要給你，你會不會拒絕？”

程藍扯了扯角，靠向椅背：“會。得罪前輩通常會死得很慘。”

蘇格：“……你可以和孟斯年說。”

“你真單純。”

程藍說著，了的頭，“你知道培養出華靈姐那種暢銷歌手需要多心嗎？老板不會對怎麼樣的。”

蘇格：“……”

蘇格發現，其實對孟斯年了解得不多，工作中的他是什麼樣的，一點都不知道

他們的目的地是個私人小別墅，過鐵門能看到不算寬敞的院子里有兩棟樓，全部燈火通明，來接他們的樂隊經紀人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一雙機靈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他見到蘇格，似乎有些不滿，說話也沒背著，直接問程藍：“私人聚會帶外人來不好吧，讓老板怎麼看你？你現在是新人，鬧出緋聞對你前途可一點兒好都沒有。”

程藍好笑地看了眼他，隨即對蘇格說道：“我經紀人Lucas，可以他卡哥。卡哥，這是蘇格。”

“誰？”

“蘇格。”

卡哥在程藍肯定的眼神中，深吸一口氣，立刻出慈祥的笑容：“原來是傳說中的格格小可呀，我還以為是程藍的哪個紅知己。”

蘇格：“……”

娛樂圈的人都這樣嗎？變臉變得好快。

幾人寒暄著朝別墅走去，卡哥熱地幫蘇格開門，結意味十分明顯。

室的溫度很高，夾雜著煙酒氣息的暖流撲面而來，兩人跟隨卡哥朝右邊大行廳走去。進門是一個臺球桌，兩個男人在打臺球，旁邊站著個千百的明星；左側墻邊是兩臺游戲機，和商場里投幣的差不多，有三個人在那里熱火朝天地打著《緣皇》，遠還有唱K的幾人。

房子很大，有不的人，孟斯年坐在沙發區，男男圍在他周圍，他們喝著酒聊著天，時而昏暗時而閃爍的燈下，煙霧彌漫，乍一看過去，他還真有些紙醉金迷的紈绔子弟的樣子。

挨在孟斯年旁邊的華靈湊近他跟他說話，孟斯年掐著煙頭微瞇著眼睛了一口，低頭去聽，華靈不知道說了什麼，自己先捂著笑起來，特別開心的樣子，孟斯年也笑了下，煙霧后的他角輕揚著。

“呀，這不是我們勢頭正猛的程藍小哥哥嗎？”一個打扮時尚的長發孩端著酒杯停在三人前面，笑嘻嘻地看著程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途無量。”

孩眼神迷離，像是已經喝多了，說話間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差點灑在蘇格上，程藍扶著蘇格后退一些，問：“小姐姐喝多了嗎？”

“沒有！”孩不滿地瞪他，仿佛自己還能再喝三百杯。

他們這邊的靜惹得一旁幾人看過來，有人打量完蘇格，然后走向沙發區，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對眾人說：“程藍帶了個小可來。”

有人抬頭看過去：“誰啊？”

“朋友唄，漂亮的，”那人說著順勢坐進沙發，“眼睛大大的，亮亮的，閃著。”

因他的描述，男男都看過去，孟斯年就那樣毫無防備地和蘇格的視線相撞。將頭發放了下來，黑發映襯下的皮愈發白暫，上的大在視覺上顯得高了不。

孟斯年將視線停在程藍扶著胳膊的那只手上，瞬間，他面無表地別開眼，應了后面一直和他說話的人一句什麼。

蘇格再一次覺得自已對孟斯年知之甚，他現在蹺著著煙坐在沙發上的樣子實在陌生，渾都散發著他平時完全沒有的危險氣質。

遠K歌的蕭樹看到他們，走了過來：“格格竟然來了，我說打電話給你，孟公子說你不舒服沒讓我打。”

“有點著涼，好多了。”蘇格說話間，又看了眼孟斯年，見和他說話的人又換了個風萬種的。

程藍過去和孟斯年打招呼，蘇格沒去，房間的煙味讓犯了煙癌，墻邊的柜子上放著幾盒煙，出了一點燃，找了個放著一個單人沙發的角落。結果剛坐下，就聽到屏風后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

“萱姐，程藍帶來的孩是誰？我看蕭總監對熱的。”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孩。

“就寫《山河曲》的那個蘇格，有才華的小姑娘。”

置姐是華靈的經紀人，蘇格曾聽華靈提起過，說話聲音有點請脆。

“看起來和程藍關系不錯？”年輕的孩說。

“小瞧Lucas了，估計沒搶到《山河曲》心里憋了口氣，手里有那麼個小帥哥，不用白不用。”萱姐像是刻意低聲音。

“你是說啊……”

兩人說到這兒，心照不宣地笑起來，那孩接著說：“Lucas剛跳槽來我們公司，大概著急想干出點績，但他不知道靈姐和咱們老板的關系，靈姐想要的話，那個蘇格說的也不算啊。”

“老板似乎還是聽蘇格意見的，要不是蘇格，《山河曲》他就要給程藍了。”

“是嗎？”孩頓了一下，“覺老板和蘇格并不的樣子，蘇格來了，兩人也完全沒說過話。”

“不太清楚，聽華靈說，蘇格似乎有點向，華靈剛開始約，還不愿意出來呢。”

“哎喲，這小孩這麼高傲？”孩詫異道，“要不是覺得有點才華咱靈姐能主約嗎？”

“別這麼說，好像華靈多有心機一樣。”

管姐糾正那孩，“華靈可能真的想這個朋友吧，不然直接讓媽媽跟咱老板他媽媽打個招呼，什麼資源拿不到。”

“嗯嗯，是我瞎說了，靈姐那麼好的人。”孩說完可能覺得心跡還未完全表明，又道，“再說，很多人一輩子也就寫出一首好聽的歌，誰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不是呢，靈姐確實沒必要。”

此時，蘇格的煙也完了，將煙頭按進煙灰缸，起離開。打《拳皇》的那三人依舊玩得熱火朝天，相較于那個角落，他們似乎單純可得多，蘇格站在幾人后看得津津有味。

“這誰帶來的小姑娘？”有個人發現了，“要玩嗎？”

這個人蘇格認識，人稱“票房發機”的一個男演員，他拉了個椅子放到旁邊，拍了拍，示意蘇格坐：“來，咱倆打一局。”

蘇格坐過去，看著屏幕上的角：“我只會玩不知火舞。”

“瞎按唄，沒事。”

旁邊兩人好奇地湊過來看，蘇格與他就這樣PK上了。前兩個角很快就被他打死，第三個到蘇格會用的不知火舞，結果，還是輕易被打到條瞬間消失。蘇格看著屏幕上的尸，委屈地抱怨：“這和王者峽谷里的不知火舞不一樣啊？”

三個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對那男演員說：“你也不憐香惜玉點，看把人家小姑娘的不知火舞打得都不知所措了。”

說完，三個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蘇格：“……”

“蘇格。”程藍從不遠走過來，喊了一聲。

幾人回頭看過去，見孟斯年他們都已經起朝這邊走來，程藍對蘇格說：“走了，去吃飯了。”

蘇格站起，看了眼走在最中間的孟斯年，他被人簇擁著，幾個人邊走邊說著什麼，他像是沒看到，完全沒看一眼。

蕭樹笑嘻嘻地湊過來：“你被打得不知所措了？”

蘇格：“……就你耳朵好使！”

華靈看到蘇格，立刻走了過來，挎著的胳膊：“哎喲，格格來了，覺好些天沒看到你了，在忙什麼？”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蘇格說。

華靈“撲哧”笑了，看了看程藍又看了看蘇格，神兮兮地一笑：“就知道你倆有事，第一次看你們表演的時候就覺得很般配。”

蘇格見沒事人一樣和程藍開玩笑，仿佛當初找程藍讓歌的人不是。蘇格一臉嚴肅地回：“我單。而且，爺爺和叔叔不讓我早。”

爺爺是爺爺，叔叔……蘇格瞥了一眼，叔叔被人簇擁著進了餐廳。

此時，程藍朝華靈湊近了些，小聲說：“哪有靈姐和老板配呀。”

華靈捂“咯咯”笑起來：“就你會說話，還有，你知道的太多了，小朋友。”

蘇格：“……”

大人的世界好復雜。

餐廳在別墅的另一半，蘇格和程藍跟著眾人進去后，只有門邊的兩個座位了，長長的桌子另一頭，孟斯年坐在主位，他邊是那些傳說中的天王天后。蘇格挨著程藍坐下，抬頭看向孟斯年，發現，兩人離得真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