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這個視頻就發送到了溫眠的郵箱中。
彼時鐘遠正在洗他們從外面買回來的水果,溫眠出來拿盒子,結果恰巧發現了這個視頻,忍不住停下來,點開了這個視頻。
從上機開始就有人隨行拍攝,鐘遠走在強壯的教練邊,氣勢一點都沒被著,反倒因為出眾的容貌,襯得這個場面好像是明星跟隨行保鏢出行一般。又因上的氣質,倒像是富家公子,矜貴與高級是從骨子里出來的。
溫眠好奇地看了下去,鐘遠全程表淡淡,教練幾次逗他,他都面癱著臉,不為所。比起在溫眠面前的溫,沉默著的鐘遠看起來冷漠而疏離。
直到教練喊鐘遠的名字:“我們需要錄一個視頻。”
畫面里,鐘遠仍舊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他看著正前方,又偏頭看了看飛機外的風景,最后才慢慢看向了鏡頭。
他的眼睛很亮,眉眼都仿佛帶著,他甚至出了一點笑意:“其實我恐高。”
“找到盒子了嗎?”鐘遠走了過來,溫眠突然有些慌張,下意識點了暫停。鐘遠看著的舉,愣了一下:“怎麼了?”
“沒找到盒子……”溫眠訕訕說道。
“這個就可以了。”鐘遠剛出來就已經拿到盒子了,這般利落倒顯得溫眠能力不足,盡管他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溫眠沒看視頻,跟在他的后,又看著他把草莓一顆顆放到盒子里,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握著紅彤彤的草莓,怎麼說都是一副好的畫面。
溫眠突然低聲道歉:“對不起。”
拿著草莓的手一頓,鐘遠轉過頭來:“為什麼道歉?”他想了想,“因為沒找到盒子?”
“不是。”溫眠神低落,都不敢看鐘遠,“我不知道你恐高。”語氣懊惱極了,“我竟然還讓你替我跳傘,我太壞了!”
溫眠手要敲自己的腦袋,結果剛抬手就被人握住了。鐘遠想手的腦袋安,到一半發現手漉漉的,只好止住,不過語氣還是溫的:“沒什麼,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勇敢的突破。”
“你昨天一定很害怕!”溫眠搖搖頭,“這些都是我造的。”
“你給了我勇氣呀。”鐘遠拉著溫眠去客廳,順手把草莓也拿了過來,“嘗嘗甜不甜,你不是選了很久嗎?”
溫眠拿了一個草莓,本想自己吃,最后看了鐘遠一眼,遞到鐘遠面前,“第一個給你吃!”
鐘遠愣了一下,看了溫眠好一會兒。
“看我什麼?”溫眠疑問。
鐘遠:“不勉強嗎?”
“不會呀!”溫眠有些迷糊,但還順著回答道。不就第一口草莓嘛,有什麼好勉強的!
鐘遠深深看了溫眠一眼,之后才接過草莓。不知道這顆草莓對他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他吃得極慢,每一口都仿佛在細細品味。
溫眠沒那麼多想法,一連吃了好幾顆草莓,腦海里才閃現一個新想法:“我無條件答應你一個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
“什麼?”
“獎勵,或者補償。”溫眠一副拜托了的表。
鐘遠:“真的假的?”
“真的!”
“我覺得你應該收回這句話。”鐘遠抬頭專注看著,“男人比你想象中要貪心。”
“現在收回這句話,我就當什麼都沒聽到。”鐘遠垂眸看著草莓。
“為什麼要收回?”溫眠都沒什麼可在乎的,“即使你要我全部的財產。”
“全部的財產你都愿意給我?”鐘遠驚訝。
“如果這是你的要求的話。”溫眠道,“不過得在一個月后。”
“我不要你的錢。”
“那要什麼?”溫眠又出疑的表。
“你。”怕溫眠沒聽清,鐘遠又重復了一遍,“溫眠,如果我要你呢?”
“……”
客廳陷了長時間的沉默。
鐘遠凝神看著溫眠的表與作,像是雕塑一般僵在原地,沒有驚訝,沒有欣喜,甚至沒有點表波。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第一個作就是搖頭:“不行……這不是獎勵,我太糟糕了……”
鐘遠不驚訝溫眠會拒絕,只是這理由……鐘遠皺了皺眉,打斷了溫眠的話,“你很好的,溫眠。”
“不是的。”溫眠像是陷過去不好的回憶里,拼命搖頭,“我很差勁,材也很糟糕,不大,肚子上還有,一點也不好看……”
像是面前站著一個尖酸刻薄的人,怕被否定的溫眠搖著頭否定自己,的眼神沒有落到實,虛得很,整個人也不在狀態,快把自己哭了。
鐘遠聽不下去,走過去輕輕拍著溫眠的肩膀:“別講,你是最好的禮,是我見過最好的禮。”
溫眠瑟了一下,又因為他的話過于人,僵著沒有逃出他的懷抱。他低聲在耳邊訴說著自己的贊,恨不得把所有好的詞匯都用在的上。
在他的講述中,是最可,最好看,是他最耀眼的,初見時就奪走了他所有的目。他為傾倒,為沉迷,像是最狂熱的信徒,見到了自己的神明,抖著,卻不敢靠近。
鐘遠離溫眠極近,眼底的深如同溫包容的大海。溫眠仿佛被溫包圍,在意中有了被融化的覺。被溫蠱,敗于他濃烈的意中。
最終仰起頭,親上了他的角。
客廳的溫度在慢慢攀升,未拉好的窗簾出一隙的,離沙發很遠,離他們很遠。他們在不甚明亮的角落里親吻,旁若無人。
鐘遠箭在弦上,卻一直溫親著溫眠。他的作表都在說著自己的意,他的言語更是大膽熱,一點點平溫眠的不安。
服的時候,沉溺著的溫眠突然害怕得掙扎起來,鐘遠細心安,他親吻著的皮,極盡溫。
溫眠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滿而鮮的水桃,泛著淡淡的紅,香甜的氣息若有若無。
溫眠突然一下紅了眼眶。
這樣珍貴的對待,年近三十才第一次到。
年時溫眠便對自己的不是很自信,親戚挑剔過的材,前男友更是極盡諷刺,說了很多傷人的話。這些帶來的傷痛在溫眠的心里蟄伏著,任歲月洗禮,一直都未曾痊愈。
直到有一天,遇見一個鐘遠的男人,他珍視,護,像是輾轉反側終于找到自己的信仰,他終其一生都不愿他的神明有任何一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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