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韻抬手拍了他一下，一臉抵：“不要。”

祁榆笑著躺了回去，他雖然玩得開，但不過也只是逗逗而已，也不是真想跟在這荒山野嶺玩一次。畢竟通過這幾天的相，他差不多清了施小韻的子。

雖然跟他做過，但并不代表子里是就是玩得開的。和以往他約過的那些野十足的姑娘不太一樣，雖然也紋了，但骨子里還是一個多有些文藝的姑娘。

祁榆其實不太跟子文藝的姑娘約，因為太事兒了，很容易就把一段純粹的，上升到了一個道德的高度，好在施小韻并沒有這個病。

祁榆：“逗你的，你還冒，我沒那麼蟲上腦。”

施小韻淡淡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祁榆涼涼一笑：“你都是這樣，得理不饒人了的嗎？”

轉過臉看他，目落到他的臉上，嘲弄道：“煩了？”

祁榆搖頭笑，然后他坐直了，側了側臉看向，不痛不道：“你輸了？”

“什麼？”施小韻還未反應過來。

“不是說了，這兩天要誰控制不住脾氣，就要答應對方一件事？”他眉眼舒展，狡詐道。

施小韻愣了一下，愿賭服輸：“那你打算讓我做什麼？”

“目前沒想到，先欠著。”他輕描淡寫，又瞥了一眼，叮囑，“別不認賬啊。”

“不會，你放心。”施小韻說。

兩人后來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施小韻全然沒有一點印象。等醒來是，天大亮，早已錯過了日出。祁榆仰靠在駕駛座上，因為這個個平躺的姿勢，他原本突出的結越發凌厲，上罩著一件藍的牛仔外套。

施小韻抬手拽住他披在上外套的袖子，他：“祁榆。”

祁榆惺忪睜開眼，他看了眼窗外，低聲罵了句臟話，說：“錯過日出了。”

“收拾一下，下山吧。”施小韻不以為然，“又不是沒看過日出。”

他穿上外套，饒有興致地看向：“這話說得，你還和誰看過日出了？”

“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不需要向你解釋這些吧？”施小韻直截了當道。

祁榆輕笑：“行啊。”

祁榆調高了座椅，他把車子開下山時，他突然咳嗽了兩聲，施小韻看向他：“你不會也冒了吧？”

“不至于。”他沒放在心上。

兩人把車子開回酒店，施小韻拿著房卡刷了門，昨晚也沒在酒店過夜，基本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門外傳來按鈴聲，施小韻去開門。

程凱站在門外，手中上下拋著一個銀的四方禮盒，見開門，把禮盒遞給：“生日禮。”

“謝了。”施小韻接過，折回了房間。

程凱跟了進來，他坐在床尾，曲指敲著床柱，看著彎腰收拾行李，說：“你昨晚和祁榆一夜未歸。”

施小韻轉過臉，看向他：”拜托，我不是有門的小學生。”

“沒有要管你的意思。”程凱聳了聳肩頭，“我們晚上七八點就能到京，你和小老板是玩玩，還是真認真的？”

“玩玩。”施小韻拉好行李箱拉鏈，“回京后，我和他的關系就結束，我只不過在嘗試你說的那種生活方式。”

程凱若有所思地看片刻，然后笑了，說：“嘗試得怎麼樣？”

“好的。”想了一會兒，說，“他有意思的。”

程凱掏出煙盒，點了一煙，以過來人的口吻勸說：“別把自己玩進去了。”

半個小時后，幾人準備出發，施小韻上了車，祁榆神看起來有些憊懶，他確實有點不大舒服，見施小韻坐進車里，他說：“你昨晚的那藥，給我吃一包。”

施小韻微微皺眉，建議他：“去診所看一下？”

“不用，你的藥給我一包。”他不按常理出牌，手從中央扶手拿過藥袋，徑直拆開袋子，拿出了一包。

施小韻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你要是吃出問題了，別賴我上。”

祁榆把一包藥全都倒到里，接過遞來的礦泉水，灌了兩個口，結滾了兩下。他慢慢擰礦泉水瓶蓋子，目瞟向，緩緩道：“那不能啊，做鬼也得賴著你。”

冒藥有鎮靜和安眠的副作用，祁榆自然不能再開車，兩人換了個位置。施小韻時隔一年后，再開車，跟接了個燙手山芋似的，一時進退維谷。

祁榆調低了點副駕駛座椅，他閑適地躺了上去，看向駕駛座上的施小韻，輕飄飄道：“命待你手上了啊。”

施小韻蹙眉，如臨大敵的模樣，看得祁榆發笑，還無所謂地勸：“沒事，大不了，咱們做一對鬼夫妻。”

“別煩。”板著一張面孔，冷聲道。

這副嚴肅的小模樣，像是要前赴考場的小學生，祁榆倒有些相信先前說的，讀書的時候，年年領一張三好學生回去差的事兒。

祁榆想象著以前上學模樣，大概跟他班里那些冷清高傲好學生差不多，看他們這些壞學生趾高氣揚的，他忽然笑了一聲：“哎，你有沒有你小時候的相片，給我瞅兩眼。”

施小韻沒搭理他，全副心都放在前方的路況下，掌心有濡的汗意。

祁榆估計是良心發作，接下來的路程，沒再打擾，仰躺在副駕駛座上，有一搭沒一搭玩兒著手機。

恰逢一個十字路口，施小韻慢慢停下車子，轉過臉看向副駕駛座的人。

祁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額頭抵著車窗，細碎的頭發散落在額頭，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估計是昨晚熬了一宿的緣故。睡著的他，收斂了上的那漫不經心的勁，看起來溫良無害。

施小韻鬼使神差地出手，將手背覆在他的額頭上，他額前細碎的發到的手心，有點，好在他額頭的溫度并不太高。

施小韻正要回手，手腕忽然被祁榆扣住，施小韻心下一，他緩緩睜開眼，眼眸漆黑，定定地盯著瞧。

施小韻抿了抿，試圖解釋：“看一下你有沒有發燒，畢竟你要真出什麼問題了，我也難辭其咎。”

他眉心跳了下，微微瞇著眼，原本扣著手腕的手，轉而握住了的掌心，手指濡的汗意。他皺了皺眉，神恢復如常說：“都出汗了，看來開車對你確實是一項挑戰。”

施小韻沒作聲，他解開安全帶，說：“下車，換我來開。”

兩人再次換了個位置，祁榆坐上駕駛座的時候，額前似乎還殘留著手背的溫度。祁榆抬手了下額頭，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的車況。

施小韻不用再開車，原本提心吊膽的一顆心，倒是放松了不。

車子一路行駛，只有吃午飯和上洗手間時，中途停下幾次，等到了北京，已經是晚間十點，比原先預估的時間，還晚了兩個小時。

祁榆開車送到小區樓下，施小韻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祁榆也從另一邊下車，他打開后備箱，單手替把行李箱拎了出來。

施小韻接過他遞來的行李箱，彎了彎，說：“謝了。”

祁榆一只手在兜里，搖頭笑一笑，又意綿綿地叮囑：“記得吃藥。”

他目送上樓后，才上了車，把車子開出這高檔小區。那輛啞藍的布加迪尾燈消失在小區的大門里，誰也不知道這輛車下次出現會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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