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庫，代駕將鑰匙扔給祁榆，便默契地下車走人。

祁榆接過鑰匙，看了一眼施小韻，說：“去你房間，還是我那里？”

施小韻還歪在后車座上，沒有下車的意思，一時玩興起，看著他，說：“祁榆，我要是現在后悔了呢。”

祁榆兩只手撐在車頂上，微微俯低子，過搖下的車窗，微瞇著眼，去看車里的施小韻，說：“耍我玩呢？”

施小韻樂不可支，跪坐在的真皮椅上，挑釁地揚起眉，說：“不能耍嗎？”

祁榆看片刻，低頭悶笑了兩聲，他復又抬著頭，目不轉睛盯著，一面替拉開車門，語氣隨意：“能，怎麼不能，你想怎麼耍？”

他刻意咬重耍的字音，字眼里的流氓的意味漸濃。施小韻下了車，祁榆鎖了車，極自然地手握住施小韻的手，攥了攥，意味深長地評價了句：“今天的手倒不太涼。”

祁榆的房間在十二樓，兩人乘坐電梯，這期間沒有到住客上電梯，電梯一路直升到十二樓，才停了下來。

兩人走了出去，在祁榆房間門口停下。施小韻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程凱打來的電話。祁榆拿出房卡刷門，也瞥見了施小韻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施小韻看著祁榆，按下接聽鍵。

門被打開，祁榆率先走了進去。

那端程凱問：“妹妹，你回酒店了？”

“嗯，有點累，就先回酒店了。”施小韻隨口道。

程凱那端背景聲很雜，他頓了兩秒，又問：“妹妹，那你看見了小老板了嗎，這小子不知道溜哪兒，也沒見著他的影子？”

施小韻看了眼坐在沙發扶手上，掏出煙盒點煙的人，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謊：“沒看見。”

對面在煙的祁榆，聞言，淡淡嗤笑了一聲。

“行吧，那掛了。”程凱說。

施小韻掛了電話，把手機隨意放在一旁，祁榆掀起眼皮，看向，說：“程凱說什麼了？”

“問我有沒有見著你。”

走到他旁邊，祁榆將煙盒和打火機扔到茶幾上，騰出一只手握著的手，饒有興致道：“那你怎麼說？”

“說沒見到唄。”看向他，“難不說我在你房間？”

“行啊。”他壞笑道。

施小韻轉了話題，攤出一只白的手心，說：“給煙。”

祁榆訝異地一挑眉，但還是松開的手，探過茶幾上的煙盒，拿出一煙遞給。

施小韻把煙送到里，咬著濾，微微一低頭，便將煙湊到他里咬著煙上。祁榆垂下眼睛，盯著。因為微微低頭的緣故，兩旁的發垂散在兩側。祁榆手將垂散的發撥到的耳后，他手臂繞過的肩頭，松松地把的長發攏一把。

煙慢慢灼燒，白的煙紙被微弱的火燒蜷，尼古丁的味道在兩人之間彌漫。眼看煙已經被點著了，施小韻正要退回之際。

祁榆摘下自己上的煙，扔在煙灰缸上。他又出一只手按住的腦袋，另一只手奪走上的煙，了下去。

施小韻被他這麼堵著，險些被煙嗆著了，低低了聲，抬手捶了下他肩頭。沒控制住力度，只聽到掌落在他后背上的悶響，祁榆的聲音含著笑意：“痛啊。”

“痛死你得了。”施小韻惡狠狠道。

“換種死法，怎麼樣。”他咬著耳朵，啞著嗓子道。

“什麼？”

施小韻坐在他膝蓋上，微微抬眼問他，一縷碎發遮住的眉眼。祁榆手替開，吻著的眼皮，沉聲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怎麼這麼壞啊？”

他手上還拿著的煙，濾上有的口紅，他一點兒也不嫌棄，吐了口煙霧，低眉看：“你不知道我壞？”

施小韻嗤之以鼻，祁榆吻著，手指落在上的那件黑吊帶上，說：“要先洗澡嗎？”

施小韻搖頭，輕聲解釋：“出門前，我洗過了。”

“趕巧了，我也是。”他說。

兩人的影子倒映在沙發旁的白紗簾上，一對糾纏的男影。解皮帶的金屬撞聲，暗啞低沉的呼吸聲，以及樓下的汽車的鳴笛聲，各種繁雜的聲音融在一起，讓一時分不清是在夢境里還是在現實里。

施小韻覺得的臉發燙，低頭埋在他肩頭，任憑他的手在上作。他似一個深諳技巧的獵手，極富耐地撥。

臨到零界點時，他突然抱著，停了下來，壞心眼的問：“不喜歡弟弟？”

施小韻的脊背上冰涼的玻璃，即便隔著一層紗簾，還是冷得下意識抱住祁榆的肩膀，咬著，不作聲。

祁榆偏偏要問出個答案來，施小韻低眸，他箍在腰間的手，因為力度的緣故，手背上青筋突起。施小韻揚起臉，沉默的和他對峙著。

祁榆敗下陣來，他似乎惱先前冷漠的態度，接下來的力道便越發隨心所。直到最后，祁榆趴在的肩頭上，一只手撐在玻璃窗上，口劇烈的起伏著，兩人急促的呼吸纏一起，他咬了口的肩膀，低聲而模糊地罵了句臟話。

......

施小韻洗完澡出來，上穿著他的一條黑短袖，施小韻不喜歡穿酒店的浴袍，因為當初看過太多住酒店的注意事項，以至于心理上總覺有點不干凈，即便他們此刻住的是一晚將近四個數字的酒店。

祁榆笑著說矯，但他還是給拿來一件黑的短袖，只不過這件短袖有些短，短袖堪堪遮住的大。

施小韻將近一米七的高，而祁榆將近一米八六的高，按理來說，他的短袖給穿，不該是這個長度，只能說他是故意拿這一件的。

施小韻倒不在意，畢竟兩人剛才都做過了，該看都看了，現在要是不穿，倒顯得真矯了。盤坐在床上，玩著手機。祁榆拿來一瓶酒和兩只香檳杯，也上了床，說：“喝點酒？”

施小韻點頭，祁榆給倒了半杯，說：“玩個游戲？”

“游戲嗎？”一口喝杯里的酒，問他。

聞言，他笑了起來，好似說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他笑著又斷斷續續咳嗽了幾聲，待咳嗽聲停了，他曖昧道：“你想，也可以。”

施小韻拿起床上的酒瓶，要倒酒，他手握住了的手腕，說：“玩不玩？”

“什麼游戲？”

“真心話大冒險。”他挑著眉，“玩不起？”

施小韻猶豫了會兒，點了下頭，說：“好啊。”

“老樣子，你先開始。”他拿過一只抱枕墊在后，倚靠了上去。

施小韻：“你約過幾次？”

祁榆歪頭笑了一聲，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說：“三次。到我了，剛才舒不舒服？”

施小韻臉微紅，說：“我選擇大冒險。”

祁榆輕嘖了一聲，皺著眉道：“我的技就這麼難以回答？親我。”

施小韻膝蓋跪在床上，探湊近他，去親了親他的結。要離開時，祁榆卻手住了后頸，說：“其實你不回答，我也清楚，畢竟你剛才都...”

他刻意咬重那兩個字，施小韻抬手拍他，語氣帶著幾分不自知的憨：“你怎麼這麼煩人？”

祁榆握住了的手，牢牢地牽在掌心里，盯著的眼睛，緩緩道：“很喜歡你前男友？”

施小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很喜歡裴槐嗎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得知裴槐出軌，是有傷神了幾天，但也就幾天而已。

說：“大冒險。”

祁榆哂笑一聲：“用喂我酒。”

施小韻喝了一口酒，再次俯捧著他的臉，把里酒慢慢過度給他。祁榆摟著的腰，重重地咬著的，說：“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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