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安靜。
被抓進也有一年多了。
說起來也是神奇,奚淮漸漸習慣了現在的生活。
最開始他總想著大不了讓藥翁老者給自己一個痛快,省得在這個里蹉跎。結果藥翁老者帶來了池牧遙,他倒是一個不錯的伴兒。
尤其是最近,他越發覺得池牧遙有意思了,被囚在里的生活也沒有那麼無趣了。
想到池牧遙撐著他口哭的樣子,沒來由地角上揚,許久都未降下去。
他此刻沒有靈力,不能運轉功法查看自己的,但是能夠確定自己暴走的虺龍焰已經被凈化得差不多了。
這是意外之喜。
雖然里還有燥熱存在,但是不會再那麼難熬。之后如果持續這樣修煉的話,他說不定可以恢復普通人的樣子,至不會不控制地發狂了。
奚淮又開始了等待。
安靜的里沒有其他聲音,沒有任何畫面,只有池牧遙陪他。
他需要一次次等待,等到池牧遙吸收完靈力后,他才能夠重拾歡愉。
池牧遙吸收完靈力后睜開眼睛,注意到奚淮百無聊賴地晃著被鐵鏈鎖著的手腕,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呼吸頻率變了,停止了手部的作,他趕故作鎮定。
奚淮開口問他:“不是說越到后面需要的吸收時間越短嗎?為何這一次這麼久,我估計著足有十日。”
他抿著許久才故作兇惡地回答:“還不是因為你上次搗?”
“怪我咯?”
“當然!你搗會影響我運功。”
“所以你之前都沒有過……是因為你在努力運功?”
“對!”他重重地點頭,也不管奚淮能不能看到。
奚淮又笑了起來,回答道:“行吧。”
“本來就是……”
“嗯嗯,是的,阿九最認真了。”
“用不著你哄我。”
“你初到時很怕我的樣子,現在怎麼不怕了?”
“……”池牧遙被問得一怔,很快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沒有最開始拘謹了。
可能是慢慢相后發現,年輕的奚淮并沒有想象中可怕。
只是有點流氓罷了。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獨自用手指掐訣,使用了小洗滌給兩個人洗干凈,一邊靠近奚淮一邊叮囑:“這次你莫要再搗了,不然還需要吸收很久。”
奚淮沒回答,依舊是躺在石床上尸的樣子。
待池牧遙就位,奚淮還是搗了,且比第一次還過分。
池牧遙哭得癱在奚淮懷里半天不能,哽咽著質問他:“你怎麼這麼過分,不是說吸收會變久嗎?”
“變久就變久,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我等你就是了。”
“我不用你幫忙!我不用!”
“我想。”奚淮笑得狡黠,“我突然發現,我還喜歡你的聲音的。”
池牧遙氣鼓鼓地爬起來挪到了一邊,發現自己有點坐不住,遲疑了一會兒干脆躺下,一邊眼淚一邊說道:“我不練了。”
奚淮也沒讓步,保持沉默。
他則是躺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睡夢中在不知的況下翻了一個,他從背對著奚淮改為面對著奚淮,接著手扯著奚淮的襟。
奚淮聽著他的呼吸聲,沒有打擾,揚起角,格外愉悅。
*
在黑暗中不知白晝黑夜,不知春夏秋冬,僅憑著修者對時間的知來估算時間。
修煉變日常,等待也顯得不再漫長。
距離二人一起被關在里也有三年之久了。
池牧遙獨自一個人坐在石床邊沿,一條搭在外沿,一條踩著石床邊沿蜷著,正在自己的膝蓋。
修煉久了總有些后癥,他著自己的膝蓋,那里雖然不至于磨出繭子來,卻也變了樣子,有幾被磨得格外,不似一般的皮質。
總是臍橙的姿勢,下面又是石床,著實有些費膝蓋。
“很疼嗎?”奚淮注意到了他的舉,問他。
“已經不會再疼了,不過總覺得膝蓋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在卿澤宗的府里沒有床,你若是喜歡的,我可以差人做一些的床墊。”
“你給我做床墊做什麼?”
“那你合歡宗的府里有床嗎?”
“有啊。”
“嗎?”
“嗯。”
“那我去合歡宗找你。”
他回看向奚淮,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他繼續自己的膝蓋,小聲嘟囔,“說好出去后橋歸橋路歸路的,你我二人就當沒認識過。”
奚淮聽到這些后不由得憋悶。
別的話不聽,這些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阿九,你幫我看看手腕,我總覺得這里不舒服,我的不會和鐵鏈長在一起了吧?”奚淮晃了晃鐵鏈說道。
他的確注意到奚淮總會習慣地晃手腕和腳腕,顯然被鎖著不舒服。
被問了這個問題后他突然想到了穿書前看的新聞,烏的殼被塑料袋套住久了,殼都變了形,不由得一陣擔心。
他躍下石床。
赤著腳,腳掌地面的作非常輕盈,甚至沒有任何聲音,行走間合歡宗的衫飛舞翩翩,約約間出他白皙的。
可惜這等模樣,奚淮看不到。
他走到奚淮的鐵鏈旁邊探頭看了看,接著手握著奚淮的手腕和鐵鏈了,并沒有粘連在一起。
“沒事……”話還沒說完,卻瞬間天旋地轉。
奚淮趁著他查看的工夫突兀地抓住了他,接著往前一帶。
奚淮到底是悟不錯的修真者,且功法了得,就算用凡胎的招式,也讓毫無防備的池牧遙由于拉力向前,倒在了奚淮的前。
奚淮趁機抬頭,也不管自己面前究竟是池牧遙的哪里便親一通。
兇蠻的,帶著鯨吞虎噬之勢。
奚淮忍得要瘋了。
從有了不滿足的想法后,他日日夜夜都想,想池牧遙,想親池牧遙,想抱著池牧遙狠狠地要。
他從來不知道忍耐對一個人的想法是這麼令人難的事。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到更多,親到了,可還不夠。
怎麼能夠呢?
其實還想池牧遙,哪里都想。
池牧遙被親得慌了神,擺還被奚淮死死地拽著。
他掙扎著起,用力扯回自己的服,卻扯得出現了撕裂的聲音才擺了奚淮的手。
他連續后退了好幾步,靠到壁才停下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奚淮很早就已經在鋪墊了,之前說的他都不愿意做,奚淮便一直重復一個舉,這樣他不會生疑,奚淮也能得逞。
奚淮又重新躺好,跟他炫耀:“我還不是親到了,是側臉嗎?”
他抬起手來,用袖子一個勁地自己的側臉,還是覺得側臉發燙。
不僅僅是側臉,還有耳廓。
明明已經分開了,他還是能想起滾燙的瓣到他側臉的覺,燙得人發慌。
“怎麼不罵人了?”狂蜂浪蝶般的奚淮還等著池牧遙說他呢。
結果池牧遙沒出聲。
奚淮又問:“也不睡覺嗎?”
他依舊沒出聲。
奚淮再次發問:“生氣了?”
他不回答,捂著側臉蹲下,臉頰發燙,耳朵似乎在燃燒,心臟也不控制地瘋狂跳,像是了節奏的鼓點,抑或者是馬群狂奔的馬蹄聲。
他們的確雙修過,但是有其他接還是第一次。
在他的概念里,他了合歡宗,修煉的是這門功法,所以之前的修煉他都覺得是在完任務。
但是這種舉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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