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括從眾人之間穿過,毫無力地落座。他坐下后第一件事便是打量管家的表,只見管家看見自己的到來后,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最后搐著換上一副恐慌的表。
“不……不打擾你們用餐,我……我先離開了。”管家說完這句,腳底抹油又想要溜。
林括突然高聲道:“攔住他。”
門口堵著的眾人下意識聽命行事,攔住了想要離開的管家。
林括看了看餐桌上的食,和前兩天一樣,不管他們是7個人還是如今只剩下5人,餐桌上可以計數的食都有6份。
林括說:“你多準備了一份。”
管家費力地吞咽口水,僵地回過頭去撤走多出的來的一份。然而他剛端起餐,忽而頓住,臉越來越差越來越白。
砰——
管家手,手里的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了。”像是瀕臨崩潰邊緣,管家發泄般重踩地上的碎片,把它們踩齏后才肯罷休。
門口的人見此不敢再攔著他,管家尋著機會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梁思宏帶著眾人走進餐廳坐好,管家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他不免擔心地問林括:“你是發現了什麼還是故意想惹怒他,惹怒NPC對我們沒有好。”
林括心說下一個副本就算是五星一百顆星都沒關系,只要不再和這些豬隊友匹配。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林括看在只剩兩天的份上,著心里的煩躁解釋道:“桌上6份早餐,證明屋子的主人不止膠片里的三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6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里看見一種不安。現在他們和看不見的另一邊有人數差,今晚想要平安無事更難了。
“他每次見了我們都是一副害怕的模樣,但是我們剛剛不在的時候,他什麼表,我覺得你們都有眼睛。”林括幾個深呼吸抑著緒繼續說:“所以我剛剛故意告訴他多準備了一份,他的反應也足以證明他能看見我們也能看見它們。”
梁思宏思慮片刻:“他們應該也看不見我們吧,不然管家就不會說他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了,讓他們不要再提問了。”
林括不置可否:“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邊是在向管家詢問我們剩下的人數呢?”
梁思宏驚愣到說不出話來。
林括看了看窗戶,外邊的天又開始黯淡下去,夜晚又要悄然來臨:“不管管家有沒有告訴他們,它們已經認定了還沒有完全趕走侵者,今晚還會有人死。”
李一楠一窒。
刀疤男慌張地盯著林括:“那怎麼辦?”
林括冷冷開口:“涼拌。”
梁思宏尷尬地笑了下:“反正他們也看不見我們,我們躲起來就是了。”
這個辦法確實是個下下計。
刀疤男頹然道:“你說他們看不見我們,那朱海和王淼是怎麼死的,躲著有屁用!”說完他注意到林括的表,相比于眾人的恐慌,林括面上的淡然落在他眼底就變異為有竹。
刀疤男立即不干了:“你是不是有辦法!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們,讓我們死來換你活著。”
林括好笑道:“除了躲著,還能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就算我有辦法,我不想告訴你,你能怎麼辦?”
餐廳的氣氛一下跌谷底。
黑夜在詭異的沉默中降臨,管家出現在餐廳門口:“夜深了,大家回屋休息吧。”
絕在屋里蔓延開來,林括看了眼管家對眾人說:“今晚最好躲在柜里。”
第13章 侵者
林括這句話說完,略帶深意地看了管家一眼。梁思宏本來還要問,見到這一眼當即轉了話茬沖林括笑了下說:“你的評分一定不會低。”
林括對評分毫不興趣,就好比讓他把自己的作品給一個帶著杠屬的外行人評價,他一個字都不會聽。提到這個主神系統,譏諷的話不自覺又到了邊,林括剛要開口挖苦,腦海中忽得響起了一道清潤的聲音:下次再犯,我就當面唱給你聽。
他怔愣片刻,邦邦地噤了聲。
眾人隨著管家第三次回到別墅二樓,悠長的走廊深不見底,昏黃的壁燈穿不走廊深的黑暗。
管家把人帶到:“今晚還是需要小心……小心一點,希……希你們馬到功。”
和前兩天一樣,管家說完這句話開溜,只余眾人面面相覷。梁思宏苦笑:“現在才明白,原來管家每晚的囑托并不是給我們的。”
第一晚,管家說‘夜間不要隨便出門’,是因為他看見了他們,故而給那邊的人的忠告。
第二晚,管家說‘小心一點’,是因為那邊知道了侵者的存在而決定主出擊,這是他對那邊的關心。
今晚……
存在一直很低的另一個生渾止不住抖:“我們今晚必須待在房間里嗎?待在別的地方不可以嗎?”抗拒二樓。
梁思宏猶豫道:“沒有什麼不可以,你想回到一樓也可以,只要你……”他故意停頓下來,下之后的話。
林括臉瞬間難看起來,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嚴峻:“不要下去。”
梁思宏那下的話林括輕而易舉地猜到了。
那句完整的話其實是,只要你確定,管家讓回房間休息的言論也僅僅只是針對‘那邊’,不然就是與副本劇背道而馳,這樣的下場也是可預見的凄慘。
梁思宏是在引導生去踩這個雷,這才是第三天夜晚,他們需要度過五天,如果生沒有在一樓遇害,那麼今晚可以幸存的話,他們明晚也可以待在一樓。
可惜恐懼早就占據了生的理智,生并沒有聽林括的。在走廊又響起紛的腳步聲后,一個箭步沖下了樓梯。
李一楠下意識喚:“小雨。”
這個‘小雨’的生對背后的呼喊充耳不聞,很快地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梁思宏聳聳肩,做出一個‘我也沒辦法’的作:“這也是的選擇,你就能保證一樓一定是危險的嗎?再說了,二樓注定有危險,如果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對你對我們來說不都是一件好事嗎?”
林括怒極反笑:“希你有命活到驗證一樓是安全的。”
梁思宏笑容僵在臉上,刀疤男見此惡狠狠地說:“阿梁哪點說錯了?他媽咒別人。”
林括沒再理會這兩個老人,他還是選擇了那間鋼琴房,喚了聲李一楠。李一楠趕跟著走進去,林括‘砰’得一聲把門摔上了。
他是一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而他這樣的人注定看不慣有人兒戲他人的生命,例如梁思宏,例如主神系統,例如直播間前的惡意滿滿的觀眾。
把梁思宏和刀疤男臉擋在門外后,林括這才好了些。
李一楠雖然也不滿意梁思宏的做法,但現在也自難保就沒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希小雨沒事。”
說完,看向林括:“大佬,今晚我們真的要躲在柜里嗎?”
鋼琴房里的柜有隔斷,林括雖然瘦但他的量擺在那兒,勉勉強強躲在柜里雖說不會彈不得,但一旦發生意外可活的空間很小,幾乎是自斷生路。
怎麼看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確確實實又是從林括的里說出來。李一楠試著琢磨林括的心思,忽而道:“大佬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說給管家聽的嗎?”
相隔一天,林括正在重新打量屋里的陳設。鋼琴、床、柜……可以有效遮擋的件不多。
他應付地‘嗯’了聲。
這時他瞅到了床頭的窗戶,自然而然地發現了窗戶系在兩側的窗簾。打量著窗簾長寬高,初步估計達到心里預期后,林括上前把窗簾放了下來。
“躲在這。”林括指著靠左的位置,等李一楠小步跑過來在指定的位置站好后,林括若有所地看了眼門口,就在他視線及實木門那刻,走廊同步響起了詭異的腳步和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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