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去到更多的“下一場”,而從鯊魚這場開始,他再沒有收起過劍,也再沒有容任何對手潰敗在六招之外。
劍如虹,人如玉,六招必勝。
他的擂臺直播間,更是各種打賞刷到飛起。
第9章
“啊!”
孤鶩峰擂臺尚未結束,昆侖戰隊營地,菠菜一腦袋嗑在看直播的電腦屏幕前。
現在好了!好了吧!全《登仙》都知道有這麼一個道修的存在了。
他還找個屁的人!
以后連悄悄都不用了,反正他找別的隊也在找,全大陸“通緝”,就看誰先有本事勾搭到。
菠菜(悲慟.jpg):明明是我,命中注定和流最早相遇的,明明是我QAQ
隊友胖胖手呼嚕菠菜的腦袋,眼睛盯著屏幕:“這道修可以啊,外功這麼強。難怪你之前帶著二隊天天蹲他。”
胖胖:“這次孤鶩峰擂臺老馬安排給二隊了,早知道有這麼強的新人,我就自己上了。”還能親自會會。
電腦屏幕上,流已經在打最后的決賽了。
對手是西海職業隊某隊員的小號,手靈敏、外功強悍,招數上集各家外功功法于一,打發上偏雜,水平很高。
這位小號背后的職業選手是誰,看直播的都心知肚明,很多人對他的外功和打發也都有所了解。
所以最后的決賽前,大家對流能不能打過這位小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
甚至有人偏執地說瞎話,認定流或許是占了系統自分配的便宜,對手都太弱了,才能讓他一路六招殺進最后的決賽。
——畢竟這種狗屎運的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結果到了最后的對壘,所有人震驚地發現,流還是六招,第一招讓,第二招閃,三式拆招,四式起劍,五式制,最后一招,勝!
還勝得尤為淡定,只要系統判定獲勝,絕不再上前半步,也不會流什麼勝利者的神態和姿勢,劍花一挽,收劍、抱拳,白翩躚、素雅從容。
這是玩家?這真的只是玩家?不是什麼登仙方NPC?
不談實力,就這姿態,就這氣質,就這舉手投足,特麼的是拿了什麼古裝劇大男主劇本?
也太有覺太有看頭了吧!
江羽自己完全沒有這種意識,他只是為了游戲任務來打擂臺,上了擂臺就好好打,打完了贏了,后臺收下《不悔書》,一句“告辭”,利落地離開,影消失在擂臺山巔上。
留下頂著小號的西海職業隊隊員一臉痛惜地著爾康手:“哎哎,別走啊,加個好友啊!”
朋友!打職業嗎?!來西海啊!
江羽回到道院,踏進藏書閣。
一進藏書閣,拿出《不悔書》,管理書閣的NPC便連連作揖拜謝,江羽跟著拱手。
這個時候,江羽才知道,原來《不悔書》雖是六書觀古籍,一直深藏于書閣中,但并不為六書觀所有,是早前一位在六書酒樓畫下死卦的世高人所留:誰解開卦,《不悔書》為誰所有。
NPC雙手奉上江羽剛剛贈還的《不悔書》,江羽眼前——【收下《不悔書》,是/否。】
江羽還記得他有個任務是修煉《不悔書》,于是禮貌地手接過。
一接過,江羽耳邊一聲悉的叮:
【恭喜玩家【流】升級】
從12級直接升到了16級。
與此同時,江羽的后臺自多了一個任務進度,正是修煉《不悔書》的進度條。
目前進度:0/100。
江羽原本計劃著回竹林,打坐臺上翻翻《不悔書》,結果人還沒從藏書閣出來,系統提示他【當日打賞結算已完,請注意查收】。
打賞?
江羽正納悶什麼打賞,后臺系統找到收益欄,定睛一看,四千多金——‘金’是游戲貨幣單位,一金等于一元。
江羽:?
怎麼多了這麼多錢?
收益備注里一查,才意識到游戲里的擂臺都是有方直播的,有直播就有打賞,這些都是圍觀群眾的賞金。
江羽理解了一下什麼是直播——這大概就是武林大會擺擂臺,臺上打著,臺下看著,看得人高興了,往臺上丟點銀子。
!
打游戲原來真的可以賺錢!
——
昆侖隊,一樓大廳。一隊、二隊所有隊員聚在一起看今天的擂臺匯總。
其中流的擂臺被單獨做了一個長視頻。
大家從他的第一場對壘看起,一直看到最后和西海隊員小號的決賽,前面還好,越到后面,即便他們這群人都是職業選手,也會時不時地發出驚呼、慨。
招式太干凈利落了,且每場都能準確找到對手的弱點。
高手,絕對的外功高手!
連賀牧天都抱著胳膊專注地看著。
期間菠菜和二隊幾個人嘀嘀咕咕,說這個流打擂臺的時候遇到了好幾個職業隊小號,人家都想加他好友,都沒有功,這流是不是太高傲了?
二隊一個隊員:他難道不想打職業?
打職業是多玩家夢寐以求的目標。
有錢有名,名利雙收,不香嗎?
菠菜:“可能人家不差錢?”
不差錢,只是隨便玩玩游戲,那當然無所謂什麼打不打職業。
二隊紛紛認可:沒錯!搞不好真不差錢!
菠菜更郁悶了,那豈不是更沒希把人招進來了。
還能有什麼別的東西可以吸引高端人才?
菠菜著下,喃喃:“安排戶口?”
免稅免費?
送房送車?
……
菠菜忽然想到什麼,扭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賀牧天,比腦子快:“隊長,你上次說的做道、娶他、生孩子,還作數嗎?”
周圍一票的隊員嗆水的嗆水,咳嗽的咳嗽。
胖胖一掌拍在菠菜腦袋上,說什麼呢!
菠菜捂著后腦勺,滿心都是把流弄進戰隊。
他在賀牧天的回視下,接著道:“隊長,你也別垂涎他的了,你要不先犧牲下自己的?”
全員:????
賀牧天不愧是隊長,永遠鎮靜,永遠淡定,且臉皮厚到地心:“也行。”
到菠菜醒過神,抬手拍:“我胡說的,你當我放屁。”
賀牧天沒說什麼,目重新轉向大屏幕,看著視頻里的白道修,眼底瞇起一個饒有興趣的神。
當夜,一個穿著對襟金紋黑的魔修年出現在了道院墻下。
此時游戲里的時間也是夜晚,濃云遮月,天如幕布,道院和六書觀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連擺攤的小販NPC都收攤回家了。
魔修年在道院墻下駐足,站了沒一會兒,手一抬,輕輕一揮,面前出現只白皮的四腳圓。
圓一被放出來,擺著尾就要撲到魔修年的懷里打滾,卻被主人住。
圓四爪并攏地坐定,低聲嗚咽了一嗓子,面帶疑地看著面前的魔修年。
只見魔修年對著它出胳膊,鼓勵的眼神:“來,咬。”
圓:嗷嗚?
不久后,留在全息游戲里、人在竹林靜坐調息的江羽睜開了眼睛。
【道院門外有玩家被猛攻擊,命懸一線,是否搭救?是/否】
江羽起。
從竹林回到道院,打開門,低頭,便見一黑年奄奄一息地躺在門口。
【該玩家傷勢嚴重,生命值3,神魂不穩,即將消亡,急需草藥搭救。】
很巧,江羽手里剛好有一株可以穩固神魂的‘落地生’。
他在魔修年邊蹲下。
【玩家(流)對玩家(天河)使用‘落地生’,搭救功。】
【玩家(天河)傷勢較重,暫時昏迷。】
傷、昏迷、搭救,這一套流程對前修仙界大佬來說太尋常不過了,以前外出歷練修行,這種事真沒干。
江羽想都不想,直接把人帶回了竹林,讓名天河的魔修年躺在他打坐用的石臺上。
昆侖隊,臥室,坐在沙發上戴著游戲設備的賀牧天勾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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