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再簡單,江羽也沒直接答題,而是在圖書館一角的監控下,拿著卷子,走到書架前找書,找到書翻到答案,才開始對著抄。
抄完前面幾個論述的大題,最后解卦題,江羽直接沒做。
——他翻到的幾本解卦書,不知道為什麼,對卦象的描述象又凌,其中一些概念、理論甚至還是斷層的。
等于說,就算學會了那幾本參考書,也不可能解出題目上的卦。
這麼一來,不會、空著,才是正常況。
江羽擱筆。
不多時,老馬回來了,看到江羽抄得滿當當的卷子和空著的最后一題,笑笑道:“辛苦了。”
接著高效地和江羽聊了下工作容、薪水、福利——筆試本來就是走個流程,管理員工作簡單枯燥,薪水也一般,既然是隊員介紹來的,合適了當然就直接錄用。
最后,老馬問江羽什麼時候能職,說辭職的那個人前兩天就走了,他們馬上要搬家,圖書館這邊的書搬家公司的人會搬,但他怕搬的人以為這些只是不重要的東西,所以需要人負責專門看著。
江羽:“隨時可以。”
老馬:“那太好了!我本來還擔心搬家的時候沒人管這些書。”
江羽問哪天搬。
老馬:“本來準備早點,特意看的黃道吉日,結果和《登仙》那邊撞了,就改31號了。”
和游戲撞了?
撞什麼?
這時,樓梯上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老馬一聽就知道是誰,扭頭看了一眼,對江羽道:“剛好,見見隊長。”
隊長?
江羽抬眸看去,出乎預料的,見到的竟然是黑魔修的那張臉。
現代裝的黑魔修偏頭看著窗外,一邊走一邊和人打電話,音調低沉,語氣幽幽:“新手村就那麼大,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肯定能找到,除非他每個任務都要去迎仙湖那種地方。”
菠菜在電話里:“找到了之后怎麼辦?”直接自報家門,然后說明來意,再要電話號碼?
賀牧天:“這種問題也要問我?”
菠菜:“呃……”
賀牧天淡淡道:“要不然你就告訴那個道修,說我看上他了,垂涎他的,想拉他做道生孩子玩兒?”
賀牧天損人不帶停:“剛好趕在30號的孤鶩峰擂臺,到時候贏了比賽拿到《不悔書》,當聘禮送他,他剛好拿‘落地生’當嫁妝。”
“明年這個時候,就能喝我兒子的滿月酒了。”
江羽:“????”
第7章
江羽很驚訝。
一方面,他來新世界這麼久,第一次遇到說話如此狂妄的人。
另一方面,原來游戲里的修真界,也會讓他遇到和前世相似的況。
——上一世,江羽道修之路格外順暢,一路從煉氣沖上元嬰,出竅期之后,才開始覺得修煉變得艱難。
師祖都說,他雖不是驚世奇才,卻有百年難得一遇的基,很適合修煉。
后來,江羽年紀輕輕飛升虛,名在外,大概因為長得還不錯、平時又是一副寡言淡定的樣子,看起來比較仙,就開始有各路人馬打他的主意。
挑釁的、單挑的、比武的、比的,乃至想和他做道雙修生孩子。
這其中,尤以魔修和妖修最猖狂,男不限。
……江羽多還能理解,大概就是慕強的心態。
男……江羽試圖分況理解。
偏娘的,類似于。
偏壯的,可能看他一副白裝扮,覺得他娘,拿他當的。
偏中間的,江羽:?
總之江羽的前生混得也不容易,級別那麼高,要端虛之境的架子,要一言一行不能出錯,給修仙界的小輩們做好表率,還要面對各種突發狀況。
來到現代,沒了從前的份和環,又是在游戲里,本來以為不會再有那些破事了,誰能想到……
果然藍即禍水,早知道角建設的時候弄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了。
又想:那黑魔修原來用的也是自己的臉?
同一個人?
那真是太巧了,迎仙湖見一次不夠,現實里還要一起工作。
聽他電話里的意思,還召集了隊里的其他隊友一起找他。
就因為垂涎?
未必。
前世的那些魔修妖修也說仰慕他,要和他做神仙道、恩一世、雙宿雙飛,結果還不是為了騙他睡他吸他,最后再拿他煉丹提升境界。
男人的,騙人的鬼。
這位魔修隊長為了‘落地生’倒是更有可能。
江羽心里有數,垂眸斂目。
斂目是為了不暴——容貌不是游戲里的樣子不假,但“易容”“變個人”可不止是改變容貌這麼簡單,還有表、眼神、習慣,細微到乃至走路的姿勢、步伐。
只要江羽想,他可以讓現實里的十九歲年和游戲里的修仙玩家流,為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于是江羽再抬眼,之前平淡的目多了些微的,這些讓江羽的眼睛更有神采,也更符合一個十九歲年的人設形象。
老馬轉頭看見,愣了一下,心道這小孩兒怎麼看見賀牧天就來神。
想想又不奇怪了,也是,暮天麼,最不缺的就是。
那邊賀牧天掛了電話,抬頭看過來,目在江羽臉上掃過。
老馬:“剛好,你提前認識一下,新招的小孩兒。”
賀牧天看了江羽一眼,沒說什麼。
老馬奇怪賀牧天怎麼這個點過來:“沒訓練?”
賀牧天徑直走到書架前,目在書架間搜尋:“六書酒樓那個卦解開了,方在職業選手的群里發了解開的卦圖,我來找點參考書。”
老馬語重心長:“別看了,這麼多年,該研究的早研究過了,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賀牧天從架子上取出一本書翻著,頭也不抬地說:“所以才要把書翻出來,方如果只確定卦被解開了,不給詳細的解答過程,我就把這些書砸他們臉上。”
老馬笑得不行。
江羽頂著新眼神想,六書酒樓那個卦,不就是他解開的?
怎麼還有卦的事?
說到底,還是因為對這個新世界、對游戲了解得太了,才會聽什麼都覺得不對勁。
于是面試完回去的公上,江羽拿手機搜了《登仙》、昆侖戰隊、六書酒樓死卦。
原來《登仙》問世于十五年前,出品方是一家名為德島多竹的游戲公司,老板就陳德島。
而德島十五年間,全公司只有《登仙》這一款游戲,可謂是執著又專注。
而在《登仙》一步步發展完善的過程中,各種賽事也隨之形。
七年前,《登仙》和國家競技小組組建《登仙》職業聯盟委員會,正式開啟方職業賽,由職業選手組的職業戰隊隨之而。
‘昆侖’便是其中之一。
但昆侖并不是幾大老隊之一,是兩年前剛剛組建的新戰隊。
隊長本名賀牧天,游戲ID暮天。
百科上有這位的詳細介紹,還有暮天現實里、游戲里的照片。
赫然是江羽不久前見過的那位找書的隊長,也赫然正是那位迎仙湖邊的黑魔修。
同時,還是江羽帶大名在世界頻道上公然diss過的分神期大佬。
江羽:“……”
有緣千里來相會,這七個字誠不我欺。
這都以各種形式會了多次了。
至于六書酒樓的那個卦,江羽搜到的結果,都是驚嘆十幾年沒解開的卦竟然在最近被玩家解開了。
解卦當事人也驚嘆,就那掛,十幾年解不開?
江羽很快想到昆侖隊圖書館里那幾本晦難懂的參考書。
難道是因為卦象相關的知識在這個世界的傳承出了問題?知識斷層?
那《登仙》怎麼出的卦?又是怎麼知道解卦的正確方式?
這兩者未免太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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