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嘗試了一下和吳解釋,比如用上一次重啟時馬尾妹子的說法。但是上一次他們是在走廊上,而這一次都直接闖進人家的房間里了,這樣的說法可就沒法讓人信服了。
沒被吳打一頓,就已經算是他們兩個逃得快了。
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夸張的是,吳直接就把玩偶店一樓的玻璃大門也給鎖起來了。
這可就讓杠和眼鏡男傻眼了。
他們兩個站在荒廢的街道上,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間十分僵。
眼鏡男氣得半死:“我說吧!就應該聽我的,直接去找吳,現在好了……現在好了,這怎麼辦!”
杠口不擇言:“你……明明是你太廢,都杠不過我!”
眼鏡男:“……”
算了,人類不可與杠通。
最終氣到的還是自己。
眼鏡男默默握了拳頭。
就在這個時候,終于甩第二波玩偶追殺的馬尾妹子和林檎,從街道的另一邊跑了過來。
林檎瞥了一眼鎖住的玩偶店大門,直接就一個加速跑,往書店那邊去了。
他本來就對這個噩夢,以及這些玩偶不怎麼興趣,現在玩偶店都直接鎖起來了,那他自然更是選擇直接去徐北盡那里。
說不定磨泡之下,就能讓徐北盡答應和他打一架呢?
林檎是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馬尾妹子還得耐心地留在這兒聽著杠和眼鏡男的爭吵與甩鍋。
聽完了整個經過,馬尾妹子沉默片刻,也沒責怪誰,反而突然提出一個非常辟的問題:“既然門已經鎖起來了,那麼玩偶們還能從一樓跑出來追殺我們嗎?”
之前兩波出來的玩偶,現在并不會調轉過來重新追殺。每一次的玩偶追殺,都是由新出現的玩偶負責的。
那麼現在一樓的門都鎖起來了,玩偶們不就沒法從里頭出來了嗎?
三人面面相覷。
馬尾妹子自言自語地說:“那麼,說不定,這是一次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杠突然默默地舉起手:“我……那個,我有事要說。”
“什麼?”馬尾妹子回神,“你說。”
杠攤開手,掌心是幾團皺的紙張,他說:“剛剛,趁,了一點出來。”
馬尾妹子眼神放,立刻拍著他的肩膀說:“不錯啊,有眼力!行,那我們現在去書店吧,和書店老板聊聊,再看看這幾張紙里寫了什麼。”
眼鏡男卻說:“慢著。”他瞪向杠,“剛剛你為什麼不說?”
杠翻了一個白眼,十分地說:“哦,我不想告訴你,你來打我啊?”
眼鏡男:“……”
他氣不打一來,抖著手指著這個可惡的家伙,差點就想直接撕毀他們的合作了。
反正他們現在知道得也差不多了,二樓的房間都探索完了,就算那些廢紙上有他們未知的東西……大不了下一次他自己去看!
就杠這樣的合作態度,別真結局還沒打出來,他先被這個人給氣死了!
更何況……
他暗地想著,這兩個人都知道什麼,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在這里,只有他掌握著最關鍵的信息!
他幾乎就要開口說終止合作了,但是馬尾妹子皺著眉,對杠說:“道歉。”
“什麼?”杠瞪大了眼睛,“拜托,你看看他到底什麼態度,我們明明可以……”
“道歉。”
杠深吸一口氣,邦邦地對眼鏡男說:“對不起。”
眼鏡男冷笑了一聲,故意開他走了。
杠被得一個趔趄,氣得差點炸,他立刻說:“你看,他就是……!”
“那你呢?”
杠詫異地瞪大眼睛:“什麼?”
馬尾妹子冷冷地說:“那你的態度呢?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隨隨便便招惹別人。窄樓里的很多任務者,掌握了很多我們本不知道的信息和道卡!”
杠仍舊不服氣:“可是,姐……”
“不要可是!”馬尾妹子說,“你還記得那個消失的任務者嗎?他手中可能就有一張可以強退的詭計卡。你覺得這個戴眼鏡的家伙,會不會有什麼箱底的道卡?”
杠沉默。
馬尾妹子漠然說:“我們都有。所以,不要再招惹別人。達真結局的話,噩夢中的所有任務者都可以去往更高的樓層,我們現在是合作共贏,不是敵對關系。”
杠慢慢地點了點頭。
馬尾妹子也點頭:“好了,我們走吧,去看看那些紙上都寫了什麼東西。趁這個機會,把我們現在獲得的信息全部整合一遍。”
幾分鐘之后,幾人齊聚在書店,仔細研究著杠帶出來的幾團紙。
書店老板徐北盡目幽幽地看著他們。
然而此時的任務者們都已經知道了徐北盡外強中干……也不是,他們都知道了,徐北盡其實就是一個無害的、專門提供信息的NPC而已。
像這樣的窄樓居民,他們也在其他的噩夢中見過不。
噩夢中總是會出現許多窄樓中的居民,最為特殊的當然是噩夢的主人,而其余的,有一些比較重要,會給任務者們提供很多的信息,但是絕大部分都只是充數的。
在場的這些任務者都經歷過不噩夢了,對此當然十分了解。
除了一開始對徐北盡產生過懷疑的馬尾妹子,以及一直對徐北盡很興趣的林檎,另外的兩個任務者,已經完全把徐北盡當是明人了。
說實話,這種態度才是徐北盡最為悉的。
他這樣群演級別的扮演者,對于任務者們來說,就真的只是無用的NPC了。
他其實比較擔憂這樣的態度會讓直播間的觀眾起疑,不過他看了一眼彈幕,倒是松了一口氣。
因為推理大佬先為主地把他認定為獲得了特殊游戲份的玩家,所以其余的觀眾們也沒有多疑,甚至還說,“主播果然被認為是工人NPC了,慘慘。”
徐北盡心中苦笑,心想,他確實是啊。
回歸了原本份定位的徐北盡,就坐在柜臺后面,端起了自己的白開水,默默地喝上一口,振作神,豎起耳朵旁聽著任務者們的討論。
杠是隨手抓了幾團紙帶出來,那個混的場景里也無暇考慮太多,現在再仔細一看,一共是拿了四團紙,有容的就只有兩團,展開再一看,各種奇奇怪怪、黏糊糊的臟東西附著在上面,能看清的東西實在不多。
“……你清醒一點……”馬尾妹子瞇著眼睛,一邊看一邊念,“……永遠回不來……不可能……”
又仔細看了看,甚至用手指甲刮了刮上面附著的污漬,然后泄氣地說:“不行,只能認出這幾個字了。”
而眼鏡男看著另外一張紙,認了半天,慢慢念著:“……我不相信……全都是我的錯……不要再說……沒有人比我更……”他皺起眉,“什麼?”
馬尾妹子把紙放在一邊,沉片刻,然后說:“先不管這些,趁現在,玩偶們可能不來追殺,復盤一下我們獲得的信息吧。”
眼鏡男跟上的思路:“好的。首先這個噩夢圍繞著吳小純失蹤案展開。噩夢的主人就是吳小純的父親吳,他也是玩偶店的老板。按照時間來說,吳小純已經失蹤了兩個多月。”
馬尾妹子跟上說:“這個案子目前來看是一個懸案,小純失蹤的時候,吳就在玩偶店二樓的工作室里制作玩偶,而老板娘則在上班。監控沒有拍到小純的影。
“小純失蹤之后,的父母關系也鬧翻了,最終離婚。吳認為老板娘不關心兒,甚至懷疑小純就是因為母親對待的態度太糟糕,而選擇離家出走。”
眼鏡男補充了另外一個角度的說法:“但是從吳朋友的信件中可以看出,這個朋友不認為這件事是老板娘的錯,而且覺得吳應該和老板娘修復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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