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晞點點頭，等裴之夏放下手時，乖巧的站在一旁，眨了眨眼睛笑瞇瞇道：“上一次你可是把我關在門外了。”

裴之夏指尖一頓，抿含著一歉意：“對不起。”

“好啦好啦，勉強原諒你。”方晞大大咧咧的揮揮手，走了進去。

裴之夏站在門外，定定的看著年的背影。

方晞打量了一下房間，只有一張床鋪，看來只有他一個人住，目重新落在了裴之夏的上，已經拿來了藥和創可。

“先坐下來吧。”裴之夏輕聲道。

聲音也是的，裴之夏的眉眼生的很好看，褪去那層郁，是很典型的清秀漂亮。若是放在現代說也是個大明星。

察覺到對方滾燙的目，裴之夏耳尖泛起一薄紅，瓣微抿：“怎、怎麼了？”

方晞收回目，笑嘻嘻道：“你生的真好看。”

裴之夏一愣，耳尖消下去的薄紅又有升起來的趨勢，

第15章 即是空，空即是

方晞也不把人急了，連忙轉移話題，“快快快快，疼死了。”

他晃了晃自己的小，又癟了癟。

裴之夏連忙半蹲下來，得先用酒消毒。

消毒的過程方晞很是不安分，無關其他，主要是實在太疼了，疼的他齜牙咧。

到最后裴之夏都不得不停下手，擔憂道：“沒事吧。”

方晞搖搖頭：“沒事沒事，你繼續。”他才不要為第一個破傷風死在游戲里的人！

裴之夏點點頭，又垂下頭去。

手握住那一截雪白的小，眸子微閃。

細膩的，極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余瞥了眼年皺起的眉心，裴之夏指尖頓了頓，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認真的拭傷口。

方晞忍住眼淚，但是不敢瞅自己的傷口，只好把拿過一面鏡子，對著裴之夏低下頭的臉。

裴之夏：“……這是做什麼？”

方晞忍住眼淚，“太疼了，轉移注意力，你的臉借我用用。”

裴之夏沒說什麼，只是黑發下通紅的耳尖總著點兒。

而方晞，別說這麼一轉移好像還真有那麼點兒用。

只是看到年通紅通紅的耳尖時，了腳丫，克制的收斂了一些。

方晞了鼻子，覺有點像是在欺負小朋友，雖然他是個灣仔，而眼前這個年也可能不太直。

但是裴之夏太單純了，還是可憐兮兮的NPC，他如果真的勾搭了不就是趁人之危嗎？

可是他就是喜歡單純掛啊……

呸呸呸，方晞搖了搖腦袋。

裴之夏放好了東西，回頭見年還在發呆，里嘟囔著什麼東西，細聽是。

“三好青年不能趁人之危。”

裴之夏頓了頓，“方晞。”

方晞啊了一聲回過神，看了眼自己的，嘿嘿笑了一聲：“好了呀。”

裴之夏點點頭，“方……”話音戛然而止，視線不期然落在在年的短寸上，遲疑了一下：“你的頭發怎麼……變了。”

方晞啊了一聲，目轉向一旁的鏡子，果然發現自己的小寸頭居然淺淺的泛起了。

腦子里驀然想起778的聲音。

“頭發會隨著心的變化而變化，高興時是紫，平靜時是黑，心時是……”

靠！原來他的頭發真的會變！

只不過之前大部分都是平靜的，偶爾到驚嚇周圍也是沒人的狀況，所以一直沒能發現自己的頭發會變。

方晞驚恐的睜大眼睛，視線中裴之夏慢慢湊了過來，還出了手，喃喃道：“好像真的……”

方晞握了握拳頭，深吸一口氣，心底默念：“即是空空即是即是空空即是。”

第16章 你的頭發怎麼變了？

余盯著鏡子，只見他的頭發慢慢的由又轉為黑，仿佛剛剛的都是個錯覺。

！這波啊，這波心中有佛，萬事OK！

裴之夏一頓，“是我看錯了。”

明明還是黑，應該是燈的問題。

下傳來熱的呼吸，裴之夏似有所覺，垂下眸子，便對上了年漆黑明亮的眸子。

兩個人的極近，他似乎要再垂下去一點，就能親吻到年的額頭。

呼吸灼灼相，耳邊只剩下了心跳和一些雜的聲音，裴之夏咦了一聲，氣流悉數拂在方晞的額頭。

方晞心底一，去看鏡子，果不其然。

又變！了！

“我沒看錯。”

裴之夏角出淡淡的笑容，手了方晞的頭發，短短的，有點兒扎手，但確實泛著，像是桃花一樣的。

方晞麻了，這次無論他是把好學生八大守則倒過來背一遍都沒有用。

呸，什麼垃圾系統，什麼垃圾技能！

察覺到到年周的空氣冷了下來，裴之夏頓了頓，輕聲道：“為什麼會變。”

方晞看了他一眼，臉沉重下來，“其實我得了一種病。”

NPC應該比較好糊弄吧，想起這還是個游戲，方晞心底有些揣揣的。

裴之夏眸底閃過一擔憂，“會令頭發變？”

方晞點了點頭，嚴肅道：“像我剛剛這樣，一旦遭遇刺激，就會變。”

裴之夏點了點頭，“已經變回黑了，是不是平靜下來了？”

方晞連忙點頭，心底只想趕翻篇，狀似無意的看向四周：“裴之夏，為什麼你會進這所學校呀。”

方晞本是隨口落下這句話，誰知下一刻就察覺到不對勁，他看向裴之夏，卻發現剛剛還眉眼溫和的年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是同。”

明明還是那個人，說不上來有哪里不同，但方晞的的確確到一不對勁，“裴之夏？”

“恭喜宿主獲得線索3：裴之夏的自白。”

方晞一愣，下意識去看裴之夏，卻發現年抬起的眼眸里一片空。

“因為我是同裝癖，我有別認知障礙，所以父母老師視我為怪胎，我的父母向那個林校長打了一筆錢，從此我只能被圈在這里，在這里，同是最下等的一批人，就和監獄里的**犯一樣，我和其他幾個人都遭欺辱，老師和同學只是冷眼旁觀，因為……”他平靜如機械般的聲音忽然出現一扭曲，裴之夏蒼白的臉龐有一瞬間變得極為可怖，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極冷。

但方晞毫無所覺，他手抓住裴之夏：“夠了，別說了。”

可裴之夏只是用那雙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虛無的方向，一字一句落下：“因為我是同。”

不是沒有掙扎，不是沒有想過逃跑。

只是下場無一例外都是更為殘酷的懲罰，就算出去了，外面又有誰在等他。

這里本就是父母為他選的墳墓。

方晞皺起眉，抱住他，“夠了夠了，對不起。”

這個線索太過于殘忍，對于他來說，只是個線索，可對于被設定為這個程序，甚至可能遭遇過數萬遍的裴之夏來說，是永遠橫陳在裴之夏上的傷口。

察覺到裴之夏已經安靜下來，沉默的勾著頭，方晞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手了裴之夏的臉頰。

是不是在他之前，也有無數個人朝這個年詢問過這個問題，揭開過無數次他的傷疤。

方晞想了想，輕聲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心之所向。”

他話音一落，明顯的覺到裴之夏的僵了僵，茫然垂眸看向抱住自己的年。

“方晞……”

方晞眼睛一亮，裴之夏回來了嗎？下意識的抬頭，額頭卻傳來疼痛。

他撞上裴之夏的下了，方晞捂著通紅的額頭，眼眶紅紅。

裴之夏連忙手撥開方晞的手，湊近前觀察他的額頭，“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