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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哲可能殺人嗎？

甄意著窗外思索，不希警方打擾吳哲，卻又希警方多盯著吳哲注意宋依。

現在宋依的境遇非常糟糕，偏偏還死撐著。外界對的議論甚囂塵上，事務所里關心起甄意的人也越來越多。坐進辦公室才半小時，來問進展的人絡繹不絕。

“宋依怎麼樣了，我超喜歡演的戲，甄意你要加油啊！”

“有沒有想好對策，需不需要我幫忙？”

甄意一一回應：“還沒到那一步，不急。”

知道雖然背地里有人對稍稍不滿，但不至于勾心斗角。關鍵時，大家還是會擰一繩。

楊姿也擔憂：“意，新聞說宋依是嫌疑人，警察開始走訪邊的人了，怎麼回事？”

甄意一副皇帝不急的樣子：“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也是看新聞。”

這樣不聯系也不是個事兒啊！

甄意給宋依的助理打電話，得知在市區拍戲。

出辦公室，同事聚在一起討論連連看，楊姿笑話沒技含量，小江則說不腦子才好玩。大家紛紛站隊，見了甄意，有人問：“甄，你玩游戲嗎？”

“當然。”中學時，打遍天下無敵手。

“你喜歡玩難的還是簡單的？”

“當然是玩男的，”甄意笑，“越刺激越好。”

楊姿：“聽見沒，玩難的。”

甄意到了門口，回眸一笑：“嗯，玩男的；沒男的，的也行。”

眾人：“……”

乘上電梯，電話響了，是言格的辦公室。

“喂？”

“現在忙嗎？”他嗓音清雋。

讓甄意莫名心跳一拍，“準備去辦事。有事？”

“嗯。”他說完沒下文了。

甄意等了幾秒，催促：“你說啊！”

“見面說吧。”

甄意好奇，他找有什麼事？

“我現在要去西貿商場10樓，或者，約別的地方？”

“西貿吧，剛好會路過。”

到達西貿，甄意很快找到B區卡地亞門店，宋依的劇組正拍攝和男主角一起買鉆戒遭遇配糾纏的場景。男星名不見經傳，可宋依名氣高，現場圍了不。

甄意不看電視劇，偶爾在電視上看到宋依（演的電視劇太多），即使幾眼，也總能看到令人印象深刻的演技，一個眼神，寓意萬千；一個作，發力驚人。

是那種一人撐起一部戲的主。

此時，宋依站在白板和攝像機面前，幾個場景演下來，一次沒NG。圍觀人群看得迷，現場雀無聲，直到配連連失誤才中斷。

最后一幕是配被宋依氣哭，卻不敢在男主面前挑明。那演員緒不對，哭不出來，一連NG數次。周圍議論紛紛，更急得哭不出來。

宋依戲和出戲都極快，出了戲，朋友一樣教配怎麼哭。給做示范，一秒鐘眼淚就下來，配完全看呆，一幅看男主的眼神仰宋依。

宋依安完，轉頭看見甄意，臉就變了。

對導演說休息一會兒，朝甄意的方向走來。有跟保鏢斗爭著求簽名，也一一滿足。

宋依的助理很崇拜，小聲對甄意說：“我們宋依醬演技厲害吧。”

“嗯，很不錯。”

“豈止是不錯？和合作過的導演都說，沒見過出戲戲這麼快的演員。我看過影后梁冰演戲，戲慢出戲更慢，一場哭戲演完出不來，導演組勸一個小時呢。”

“是嗎？”甄意微笑，不關注娛樂圈，但聽到趣聞軼事也好玩。

宋依走來，從助理手中接過水，坐到躺椅上，慢悠悠喝掉半瓶，才抬眼看甄意：“你來干嘛？想好應對方案了？可惜我現在沒時間，過兩個小時再談……”

這人，簡直一副上次警局吵架后等著甄意給道歉的表。

“簽解約書。”甄意懶得和廢話，從文件夾里出一小摞紙扔給。助理震驚，居然有人敢這麼對家大明星。

宋依猝然瞪：“你！甄意，你知道你會損失多錢嗎？”

“那要看我多稀罕你的錢。”甄意底氣十足。

宋依臉通紅，不想對甄意坦誠的，可也不想換律師。良久，咬牙說了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甄律師，我以為你很正義。”這次不是玩笑，也不是假意奉承，“你總是站在弱勢的一方，你幫唐裳對抗林子翼，幫我對抗警察，我以為你是為了正義。”

甄意：“我的正義是可以拿錢買的，想要的話，拿錢來。”

“……”

那不為所趁火打劫的樣子，簡直像地流氓，宋依更不可置信：“所以你來，其實是……”

“要挾你漲薪金。”甄意抱著手，十分勢利，“你不配合我，這也不說那也不說，隨時變定時炸彈制造，我在一無所知的況下還要幫你想辦法。這種模式我很不爽。我不爽的時候就想燒錢。你想不對我坦誠，不我約束，可以，代理費翻倍。”

“你這是敲詐！”

“敲詐是我的職業！”甄意跟比瞪眼，“彼此彼此，都不是多推心置腹的人。”

宋依噎得說不出話，思量之后：“好。翻倍。你以后不要問我不想回答的問題。”

“。”甄意俯把手中的解約書奪回來，從文件夾里出另一份合約遞給，“我把‘委托人必須對律師完全坦誠’那一條刪除了。看完沒問題就簽字，再見。”剛轉又折回來：“還問一句。”

“什麼？”

宋依見甄意遲疑，和走去樓梯間。

甄意盯著的表做判斷：“兇手是吳哲嗎？”

“你怎麼會懷疑他？”宋依詫異后平息下來，“甄律師，專心給我打司好嗎？兇手的事不要查也不要追問了好不好？不過是一個和我一樣的可憐人，你非要把人揪出來判死刑才甘心？”

甄意幽幽道：“所以，你看見的那個人，是的？”

宋依一愣，繃起臉：“我沒說。是男是有關系嗎？”

“當然。很大關系。”甄意道，“犯罪更有目的，更有計劃。如果是的，嫌疑人范圍能大大小。”

這時，安全門被推開，宋依的經紀人來找，見了甄意，劈頭問：“是甄律師？”

“是。”

“我聽說你很厲害，可為什麼現在警察在走訪依依邊的人？那人渣死了調查依依干什麼？記者也說，這麼下去我們依依的形象怎麼是好？”

“我正在和宋小姐談。”

“你收了錢就好好辦事，要是把我們依依的名聲搞臭了，你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以后誰敢找你做律師？”他語氣溫，句句帶刺。

“是。”甄意漫不經心應著，對這種人，向來懶得理。

經紀人看宋依：“依依，XTV請你去做節目。”

“不想去。”宋依面無表，“他們的問題霸道又咄咄人，不喜歡。”

“可收視率高啊。”

“那要看我有多在乎它那收視率。”用了甄意的句式。

“可XTV最近在追公安對你走訪的事，我們要緩和關系，別鬧太僵。”

“我真的不喜歡。”別過頭，神落寞。

“哪有什麼事都如意？”經紀人哄。

“……好。”

“真乖。”經紀人滋滋地拍的肩，“依依，調整心態。不是常說嗎，生活就像被強，不能反抗就吧。”

宋依臉陡然變得極其難看。

而甄意出乎意料地笑了一下，那笑里帶了太多的嘲諷，經紀人聽出來了：“笑什麼？”

“沒笑你，笑這句話。”

“怎麼，有意見？”他趾高氣昂地皺眉。

看他這姿態，甄意也不想收勢了：“呵，這話很神奇，能瞬間把說它的人變得低級惡心沒文化，齷齪鄙賤人渣。”

“你出口臟！”經紀人然大怒。

“究竟誰臟？什麼不能反抗就？一個男人該是多齷齪多沒教養才說得出這種話？呵，真夠狂妄自大的，”甄意冷笑，“潛意識里為所謂男人的雄風洋洋自得嗎？被雄激素控制頭腦，屈服于本能的東西，以為力量代表征服就算了，還敢大言不慚以施恩者的姿態說帶給人？作用和黃瓜差不多的家伙，也不想想自己從哪里鉆出來的！”

經紀人驚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別那麼看我，我說的就是你想的意思。哪句不對，你反駁？啊，友提示，別輕易和律師爭論，小心讓你掉一層皮！”

經紀人憋得臉紅如豬肝。

宋依神復雜看著甄意，后者轉下樓，走幾步回頭：

“哦，對了，經紀人先生，好多男人以為他們給人快樂，是施與者；可其實是很多人假裝高保護著男人可憐的自尊心。回去記得問問你老婆。嘖嘖，男人真有足夠的能力讓人嗎？”

頭也不回地離開，才走到下一層就看見了，言格……

他神淡淡，但知道他什麼都聽見了。

甄意毫不尷尬，迎上去：“喜歡我的演講嗎？”

“不興趣。”他轉往下走。

甄意追上去：“我好像把所有男人的能力都貶了一通。抱歉，或許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力低下。”

“不是或許，是必然。”他平凡地說著，并沒有較勁或不服氣的意思，純粹只是概率學上的邏輯嚴謹。

甄意知道，但故意曲解，笑開了：“必然？你想證明嗎？來吧！”張開雙臂。

言格停下，雙抿，長長的睫垂下又抬起，盯著：“甄意，你知不知？”

“就是這句話，哈哈。”開心大笑，“好久沒聽到，真是懷。”

“……”

他默默前行，甄意不玩笑了：“好了好了，說正事，找我什麼事？”

“甄教授的病確定了。”

“病？”甄意驚詫，“上次不是常規檢嗎？”

“你忙碌太久，沒注意到你爺爺記憶力開始衰退了？”

難怪一輩子不爽約的爺爺，那天明明和言格約好，卻跑去醫院，也忘了取消約會。再想想近幾個月的點點滴滴，甄意心跳全，不敢相信，“你不會是說老年癡呆……”

“初期，正在治療。不用太擔心。”

甄意百集，卻突然想起，“等一下，你說向我爺爺請教，其實是給他看病？”

“嗯。那時沒確定，所以沒和你說。”

他，是在尊重老人，尊重病人吧。

停下，著他清秀的背影，心里一片溫暖：“謝謝。”

“以后多關心老人。”這是他的回應。

言格說完又問：“你私下在調查林子翼的被殺案？”

“是。”

“一起吧。”

“為什麼？”

“警方在懷疑吳哲，我想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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