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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時光(被時光掩埋的秘密)》Chapter 19 往事

早晨,我走進父親的病房時,聽見里面一陣陣的說笑聲,推門看見宋翔和麻辣燙竟然都在。麻辣燙張地看著我,怯生生地:“蔓蔓。”

我笑著說:“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這不是心在我爸面前襯托我的懶惰嗎?”

麻辣燙神一松,可眉眼間的尷尬仍是未去。

爸爸看我戴著口罩,擔心地問:“你冒了?”

我忙說:“沒有。”正為難地慢吞吞地摘下口罩,病房門被推開,一盤姿艷態的杏花映眼簾。花開得很繁,花后的人都看不清楚,只看見一片“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的繁華麗,讓人驚覺春天已到。

病房里有了這麼一大盤生機的花,消毒水的味道都不知不覺地淡去。陸勵一邊手,一邊和爸爸打招呼,又自然而然地問我:“臉上的劃傷還疼嗎?挑了半天,結果還沒要那盤,倒弄得自己像被人打了一樣。”

麻辣燙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立即搖頭,“不疼了,看著嚇人,實際劃得很淺。”

爸爸心疼地說:“這丫頭,挑個花也能弄傷自己!”

我笑,“很快就能好。”

服侍爸爸吃完早飯,護士來推爸爸去做治療,他們一走,屋子里立即安靜下來。

麻辣燙走到我邊,低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家的事。我這段時間就和瘋子一樣,看到宋翔的留言說有急事先回北京,讓我也盡快趕回北京,我沒有思考究竟是什麼急事,反倒覺得好似自己被人拋棄了,在飛機上喝了些酒,所以看到你們……”

我打斷了的花:“是我錯在先,如果……”如果我沒有刻意回避你,早應該給你打電話,那就不會有后來的誤會。可是我又怎麼可能不回避你?我沒有辦法同時面對你和宋翔,這是一個不知道如何解開的死結。我苦笑著,握了握麻辣燙的手,“沒有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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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燙看著我,言又止,最后也握了握我的手,算是冰釋前嫌。但是,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鴻正在越來越大。如果仍是我的麻辣燙,應該指著我的鼻子質問我為什麼發生這麼多的事竟然不告訴會板著臉問我究竟有沒有當是姐妹?會嬉皮笑臉地拿著我的手讓我打回掌。會臭罵我,然后再陪著我一塊兒哭泣。

可是沒有。只是禮貌地說:“我已經和媽媽說過了,說會幫我聯系北京最好的癌癥專家。”

“謝謝。”

病房里的氣氛安靜得古怪,我小心地說:“我爸的治療時間會很長,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吧,我一會兒說不定也要出去一趟。”

宋翔和麻辣燙起告辭。麻辣燙站在門口看著我,一直不走,卻也一直不說話。我心里難得想哭,很想抱著說:“我們和以前一樣,好不好?我寧愿被你罵、被你訓。”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只能默默地看著。終于,笑了笑說:“我明天再來看你和叔叔。”

宋翔看著我和陸勵,眸中的黑越來越重,低下了頭,隨著麻辣燙一塊兒離去。

陸勵看他們走遠了,問我:“你需要辦什麼事?需要我送你嗎?”

“早上接到中介的電話,有人來看房,我坐地鐵回去很方便,所以不麻煩你了。”

他點點頭,沒說話。

我指指他的花,“謝謝你了。”

他笑,“別說謝謝,我惦記著你說的‘以后為我赴湯蹈火’呢!”

我被他一嘲笑,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剛說過這句話沒多久,昨晚上就沖著他大發雷霆。

他看我面紅耳赤的,就沒再打趣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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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爸爸把病房收拾干凈,給護士打了招呼,回家帶人去看房子。

來看房的人是一個中年婦,好像是幫兒買房子,我不知道是真看不上房子,還是為了價,一直不停地說著房子的缺點。

當年怎麼裝修的?房子本來就很小,為什麼還把衛生間搞那麼大?為什麼裝這麼大的浴缸?為什麼不直接弄淋浴?浴缸和式樣也很難看。

我保持著一張木然的臉,沉默地聽著。這個浴缸是我和爸爸一塊兒去挑的,兩婦幾乎跑遍北京城,才尋到這款喜歡的浴缸。勞累一天后,在這里面泡個熱水澡,舒服得讓人不愿意起來。雖然因為這個,讓房間面積變小了,可我認為大大地值得。

又開始批評我的墻紙,怎麼只有一面墻了墻紙?怎麼就黑白二?這到底畫的什麼東西?不倫不類!如果買了房子,得把整面墻都重新弄過……

中介都不安起來,朝我抱歉地笑,我卻只是木然地聽著。想起來很早很早以前,一個燦爛的周末,我和媽媽在這里刷墻壁、墻紙,兩個人頭上戴著一頂報紙做的小帽子,我在梯子上高唱:“我是一個刷匠,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房頂又刷墻……”

門口突然響起冷冰冰的聲音:“中國水墨畫就是黑白二,求的是神,而非形,您若不會欣賞,趁早走人。”

婦人然大怒,瞪向門口的人,可看門口的子一香奈兒裝,手中提著路易斯威登的最新款皮包,氣質冰冷,眼神銳利,只能把脾氣撒向我,“你究竟賣不賣房子,賣房子還容不得人批評嗎?”

我還沒說話,大姐就笑著說:“賣是要賣,不過不打算賣給你。請走!”大姐在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婦人想發火,可每次和大姐的眼神一,又立即蔫下來,最后一邊里嘟囔著一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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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對中介說“對不起”,中介小聲安我:“我下次一定介紹個好的買家。安完我,又趕忙去追中年婦人,安另一個顧客。

大姐砰的一聲摔上門,“非賣房子不可嗎?“

“嗯,我大概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工作。”

“也是,做我們這行,忙的時候一天做足十二個小時,你若上了班,連自己休息的時間都不夠,更別說跑醫院了。賣就賣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以后再買好的。可你賣了房子,住哪兒?”

“我正在租房子。”

大姐做到我的電腦椅上,“蘇蔓,我和你商量個事。我的房子你也看到了,房間有的是,就我一個人住,你搬過來和我合住。”

“不用,真的不用了。”

大姐沒好氣地說:“你別忙著拒絕,你聽我說完,一個月租金一千五。你別覺得租金便宜,我條件還沒說完。你只要在家里做飯,就要也給我做一份。我真是吃膩了飯店的飯,請保姆又不放心,誰知道會不會給菜里吐口水。”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大姐又說:“蘇蔓,搬過來吧!也許我的確有幫你的意思,可你也會幫到我,我們算是互利互助。有時候下班回家,屋子空曠安靜得能聽見我走路的會因。我很早以前就考慮過找個人一起住,至回家的時候能說幾句話,可我的份在那兒擺著,若去找人合租,那不是了整個公司的笑話?何況我也不敢隨便找個人來住,請神容易,送神難!我的書房里又有很多文件是絕對不能外泄的。你搬過來住,我這些擔憂都沒有了,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還落個幫助他人的名聲,我這也算一箭N雕。”

我被大姐說得心起來,畢竟賣房子是必須做的事,租房子也了必須做的事,可合租一套合心意的房子卻非常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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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有幾分生氣,“蘇蔓,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在那里裝什麼呢?到底同意不同意?”

“好!我做飯的時候,給你順帶做一份沒問題,不過,我要把這個屋子里的家都搬過去。”

大姐皺著眉頭打量了一圈我的屋子,面沉痛地說:“行!”

可是墻紙、浴缸、洗臉池這些東西是不能搬走的了,不過,關于它們的記憶,我會永遠帶在心里。

和大姐商定搬家的事宜后,說讓我安心照顧父親,搬家的事來負責,保證把我的一針一線全都安穩地運到家。

第二天,我正在醫院里陪父親,陸勵突然出現,把我抓到一邊,氣急敗壞地問:“我剛去你家,看到一堆人在搬東西,你的房子已經賣掉了?你現在住哪里?”

我說:“還沒賣掉。我搬到大姐……就是林清,我以前的老板家去住。我上次帶人看了一次房子,發現自己的心臟實在不夠堅強,而且也太花費時間,所以索眼不見為凈,決定等我搬出去后,直接把鑰匙給中介,隨他們看,回頭我直接簽合同就行了。”

陸勵還沒說話,剛到的宋翔失聲驚問:“你要賣房子?”

我忙對他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讓我父親知道,“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大驚小怪?那間房子那麼小,我現在不賣,將來也會賣。”

陸勵對宋翔說:“我沒本事勸住,看看你的本事了。”說完他扔下我和宋翔,走過去陪我父親說話,我也想立即走,宋翔卻拽住我,“蔓蔓。”

我輕聲說:“以后請我蘇小姐,或者蘇蔓。”

他的手一僵,松開了我。我立即跑向父親,爸爸看看遠的宋翔,再看看近的陸勵,眼中有擔憂。

我們三個人陪著父親玩彈子棋,麻辣燙的公司已經開始上班,所以下班后才過來,來了后也加戰局。

下這種棋的關鍵就是自己盡量快走,讓別人盡量慢走。五個人下,棋盤上一團,幾乎堆滿了棋子,走都走不。爸爸和以前一樣,自己盡量快,但是也不會害我,有時候自己跳完后還會給我搭一下路,讓我也走幾步。

宋翔明顯地在給麻辣燙讓路,看著要堵死麻辣燙的棋,他總是寧可自己走幾步,都要留下活路,可他也不會堵我的路,有時候明明可以害我一把,讓我走得最慢,可他會避開,裝作沒看見那一步棋。

我不想領他的,他讓的路我裝作沒發現,一概不走,寧可自己重新搭路。

陸勵最是心無牽掛,利用我們這些人的顧忌,給自己鋪橋搭路,見空跳棋,見人害人,數他走得最快。

五個人糾纏了很久,最后才分出勝負——陸勵第一,父親第二,麻辣燙第三,我第四,宋翔第五。

下完棋,父親面上已有倦,他們都陸續告辭。我安頓父親睡下,本以為他已經睡著,沒想到他突然問:“宋翔是許憐霜的男朋友嗎?”

“嗯。”

“多久了?”

“我在國的時候。”

我想要多解釋兩句,卻又實在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父親再沒說話,我又坐了很久,見他真的睡著了,才收拾東西回大姐那邊。

宋翔和陸勵都已經開始上班,我本以為日子會清靜一些,不想早晨一起來就接到一個電話。

“請問是蘇蔓小姐嗎?”

“我是。”

“我姓王,是許憐霜的媽媽,你可以我王阿姨。”

我立即說:“王阿姨,您好。”

“冒昧給你打電話。是這樣的,憐霜告訴我你的事了,本來早該和你聯系,可這方面最好的專家陳教授在國外開會,所以一直等到今天。過一會兒陳教授會和幾個專家一塊兒去醫院,去看看你爸爸,你看方便嗎?”

“方便!方便!只是……”我開始猶豫,該如何對張醫生說?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尊敬他?

“你不用擔心,陳教授算是張醫生的師叔,他不會介意陳教授去診斷你爸爸的。我的朋友已經和院長打過電話,他非常歡迎。對他們而言,這是一次難得的醫流機會,畢竟這一次去的幾個專家恨一起會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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